的一丝失落……
我很想告诉他,我只是同情钱佐,很想告诉他,他的音乐让我回到从前,但是我没有。我以为钱佐醒了,我就对钱佐没有了负疚。可以安心为泽新辰筹谋,可是当发现钱佐有事的时候,我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进来。
我想知道。是不是同情一个人久了,就成了习惯?
是不是扮演一个人久了。也成了习惯?
我想到那天钱佐嘴巴里喊着悠梦,我坚定地应着,我说“我在!”那一刻,我是多么希望我所扮演的角色能够唤醒钱佐。
我现在正被钱佐的手拉住了手。他拉着我地手,眼睛里满是依依不舍。我看着他那双眼睛更新最快。心里头忽然起了波澜。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钱佐不仅仅是同情那么简单,我忽然有些害怕,我怕什么呢?
心里头一直有一个词在盘桓,我不想说出口,那个念头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这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爱上钱佐呢?!我对他只有同情,我同情他对戴悠梦的又爱又恨,同情他地精神病!仅此而已!
对,仅此而已!
我爱的只有星。永远只有星一个人啊!我在心里默默地强调,然而我地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随着钱佐走到了床边。
当我想要和他拉开距离的时候,他那双大手已经不由分说把我往下按。和他并排坐在床沿。
“你还不快躺好!小心着凉。”我拉长脸对着钱佐咆哮,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斗争。
这个钱佐倒是一个极听话的家伙。听到我让他躺好。便真的把鞋子一脱,四平八仰地就躺在了床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我脸上有吸铁石一样,能把他的眼光给牢牢抓住。
我唬道:“躺好,你不盖上被子,还不一样着凉?!”一边说着,一边作势把被子从他身下给抽出来,重新盖在他身上。
钱佐却忽然伸手拽住我,吓了我一跳:“干嘛?”
钱佐微笑着拍了拍床沿,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让我坐下。我帮他盖好,便在床边坐着了。谁知钱佐还是拽着我的手,往他身边拉。
他的意思竟然是要我躺下。
我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使劲地挣脱,一边说道:“干什么啊,别胡闹!”
可是钱佐却不觉得是胡闹,他望着我,认真的要命,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让人看了愣是舍不得挪开。
原来他的眼睛是这样好看地。我想。
钱佐看我瞅着他,脸上泛着灿烂的笑容,倒把他那一张惨白的脸给映地如同一朵茉莉,含蓄却让人心动。
我说:“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好吗?”
钱佐摇摇头,不说好,也不说坏。
对了,他这个时候不会说话地。他干净地就像一张白纸。
我抽出手来,摸了摸他地额头,他这个时候还是太虚弱了,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除了用米汤润滑过他的肠子,便没再进食过任何东西。“你大病初愈地,就安心躺着,我再去给你弄些粥,你这一时半会还是不要大吃大喝。知道吗?”
我说着,钱佐就乖乖地听着,我问,他便点头,乖巧地如同一个三好小学生。然后我起身,他还是拽着我。
我拉下脸:“不是说好给你去弄点吃的吗?”
钱佐瘪着个嘴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头不禁一凉,更添了几分不忍。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样子的钱佐。
能瞒着一时是一时,其他的再想办法。就在我咬着唇,费尽心思想着在钱佐没有恢复神智的时候,怎么暗度陈仓,谁料忽然冷不丁的,手上一个猛力,我不提防地竟然往钱佐怀里滑去。
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话音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便又被我强行给吞了回去。这要是被质子府其他人听见轰然闯进来,可不大妙。
我想要挣脱,钱佐已经把我牢牢地按住,我有些急了,压低声音,却又毛躁地瞪眼:“快把我放开!”
钱佐直笑,那笑里好像带着几分得意,似乎我越着急他越开心,这件事越有趣似的。我真不知道他饿了这么多天,怎么就还能有这样大的力气。
他冲我坏坏的眨眼,嘴角的笑意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均匀的呼吸,吹到我脸上,那一股一股的热浪,让我的心跳骤然增速,我差点没有熏晕过去。
钱佐忽然压着我,腾出手来,不管我在他身下怎样挪动,愣是没有逃离出他的魔掌,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钱佐再饿,也能把戴悠梦这副娇小的身躯给牢牢掌控。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就像在看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他那眼神让我扭动的身躯似乎更停滞了些。
我有些迷醉,以至于当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落在我的额上,我竟忘了抗争。直到我感到额头上一热,才反应过来。
正要发作,却看见钱佐那双汪汪的如同清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对着这样一双眼睛,我终究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忍责备,只想呵护。
脑袋的短暂空白却被外面突然响起的箫声给打断,泽新辰那幽咽的箫声闯入我的耳膜,我一下子从迷醉中觉醒过来。
我怎么可以和钱佐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呢?上一次那是被下了药,这一次,难道我也吃了迷幻药不成?我挣脱着就要起来,钱佐却更加猛烈地欺身上来,直接咬住了我的唇,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将他的舌尖探入了我的嘴中。好像一只好猎手找到了一头最好的猎物一样,拼命疯狂地吮吸着。
想要拒绝,却已经合不拢嘴;想要推开他,却已经动弹不了;我居然被这个傻乎乎的钱佐给强吻了!
然而钱佐却丝毫不管我把眼睛瞪得有多大多圆,不管我的脚在床上砰砰地敲着作为抗议,他如同品味着一壶好酒,那滑嫩的舌尖在我的小嘴用心的品尝着。
他闭上了眼,眼睫毛搭在眼睑下,黑黑的,长长的,我一时看呆了,我喜欢他这种专注的态度。专注的亲我。
钱佐的舌轻轻地舔着我的唇,又或者是两片嘴唇同时夹着我的下唇,当他的吻渐渐下行,密密麻麻地落在我的颈间时,那股麻意传导到我的神经,我慢慢阖上了眼,一时间,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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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八十章 哄人
耳畔的箫声竟让我听出了几分凄凉,只是这短暂的哀怨又化出了渐渐的喜悦,我不是个懂音乐之人,我不知道是我的心在随着音乐而变化着心情,还是我已然变化的心情让我从音乐之中听出了不同。
我闭着眼睛,任由钱佐亲吻着我的肌肤,每一个吻都让我感到浑身上下一颤,让我的喉咙管里头泛着一股暖流。
脑子渐渐迷失在一种幻境之中,外面带着暖融融的乐声促使着这个幻境进一步在我脑子里扩大,延伸出更真实的画面。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树下有一个人在那然微笑地对着我。我看不真切那张脸,但只感受到他的笑容,充满爱,充满着温情。
我朝他走去,心旷神怡的感觉。那张脸很美,在阳光底下透着一股子石榴香气。我看了直觉得头晕目眩。
然而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是星的模样,他手里头端着那把吉他,吉他又忽而变成了长箫。我好像被丢入了油锅里,蓦地惊醒。
我猛地喊道:“啊,不要!”身体上却感到自己下面正被钱佐的那活儿给顶得死死的。于是这一声出来,居然带了几分娇羞。
钱佐诧异地睁开眼,我也睁开眼看着他,努力想把他推开。
外面的箫声噶然而止。
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泽新辰走了。他定然以为我和钱佐正在做着那夫妻之间,男女之间最稀松平常,又最原始的事情吧。
一想到此。我不禁又有些失落和愧疚。想推开钱佐,但看到钱佐那张无辜的脸,我却又提不起劲来数落他。
和一个没有思想如同白纸的人。我能说些什么。但要我和钱佐现在做那件事,我终究是办不到的。
我意兴阑珊道:“你让开吧。不要惹我生气。”
或许我这句话让他觉察到了不快,或许是知道我真地生气了,钱佐便没有再强迫我,只单纯地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放手;
我飞快地抽身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这个家伙给解开了,两片对襟敞开着。
我白了他一眼,却见钱佐飞快地把被子拉上,人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如同犯了错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哭笑不得。把衣服穿好,对着镜子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乱地头发,然后吩咐他:“乖乖在这里躺着,知道吗?”
他在床上拼命点头。
我于是走出门去。正要把门关上,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声不响窜到门后,吓了我一跳。
“你干嘛?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我压低声音对他说着。一边把他往里面推搡。
可是钱佐却像一个小孩子捉着妈妈的衣袖一样,扯着我地衣角愣是不放手。
我更加地哭笑不得。像哄小孩子一样。对他说道:“乖。快回去躺着,我给你弄些粥来。”好说歹说。才又把他哄回床上。
他拽着我的手,愣是不放开,于是我又陪着他在床边坐了会儿,他不能说话,我又不知道同他说些什么,于是他看着我,我看着底板。
我把房门关好,又没敢离太远,只对边上质子府的一个婢子说去弄些热粥,两只眼睛却一直看着钱佐那扇门,生怕钱佐一不小心又闯了出来,给人看去了笑话。
然而送粥来的人,是泽新辰。
看到他,一抹绯红顿时飞上了我的脸颊,被钱佐亲吻过地脖根处更热得发烫,我尴尬地说道:“何必劳烦你亲自送来。”
泽新辰温和地笑笑,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来看你一眼。”
我更是不知所措,“辰王子,就算皇上醒了,日后你我也是可以再见面的,何必……”他这话说得就像要永别一般。
泽新辰不置可否,只把粥递到我手上:“这粥放了些蜜饯果子,是越国人的口味,专等着皇上醒来的时候给他喝的,我让厨房里头一直煨着的。”
我诚心地谢了他的细致。
可是泽新辰还是没走,我任他看了几秒,低头用勺子搅着稀粥,一边低吟道:“辰王子还有别的事吗?”
泽新辰半晌才说道:“皇上好了,你就赶紧跟他回宫去吧。我也同如意说了一声,已经给你们备好了马车。你们想走什么时候走都行的。”
这话听起来倒有些像逐客令。我不明白泽新辰为什么要赶我走,难不成他是吃钱佐地醋么?一想到此,我真是百味交集,什么感觉都有。
泽新辰说完这话,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这段日子很开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他的背影,仿佛我心中树下的那个弹着吉他地男孩也随着泽新辰的离去而渐渐看不清楚,好像一张年代久远地图画看不清色彩……
我有些怅然若失地回到屋子里。
钱佐正乖乖地卧在床上,两只手揪着被子,眼巴巴地盯着门这边,看到我进来,眼睛一亮,蹭蹭地又窜了起来。
我懒得再数落他,看他坐起,就说:“粥好了,你自己吃吧。”我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感觉不到烫。
把碗连同勺子往他手里头塞,他竟然别着嘴把两只手扳到身后。然后用眼睛瞟了眼我,又瞟了一眼我地碗,意思是让我喂他。
我真是无语到极点,想问他他的智商是不是停留在小学水平,想想无法跟他解释智商,没有交流还真是简单。就两个字,干还是不干。
但我还真是拿这个钱佐没有办法,无奈地把勺里地粥朝他的嘴巴送去,他这次可知道合作了,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两个馒头。
被他这滑稽而可爱的表情给逗乐了,喂起饭来倒也不觉得繁琐。一眨眼的时间,大半碗的粥就下去了。
直到忽然之间屋子的门被什么东西猛烈地一撞。
门被我上了栓,以防别人不小心闯入看到什么。
所以门没有被撞开,但屋子里的东西摆设都晃动了一下。
我和钱佐都警觉地盯着门,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门再次招到剧烈的冲击,这一次,两扇门框直接往里面倒来,砸在了桌子上,吓了我一大跳,霍然站起,只看见一个人踩着门就冲了进来。
等我看清出来人是谁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