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元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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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元梦(完结)-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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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笑道:“敌军退入林中更好。溶哥哥,我们回行署再说吧。”

    水溶忙护卫着元春的马车回到行署。

    元春歇息片刻,喝了几口水,才道:“溶哥哥,这秋日里天干物燥,那片密林,正是端木靖的葬身之所啊。”

    水溶一经提醒,悄然大悟,道:“啊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妹妹,幸亏你这个女诸葛来了,不然这计谋我还真没想到。”

    元春微笑道:“你们迟早也会想到的。你那手下能人也多。只是机会稍纵即逝,若是他们悟过来了,从那密林里出来,这计策可就行不通了。以后再想要给他们以重创,只怕也难了。歼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事也常见。可这密林现在可成了我们手下的兵,要给他们以重创,我们自己可是不会伤损一兵一卒呢。”

    水溶忙道:“我这就去安排,让他们备好火箭火炮,趁夜放火烧山。”

    元春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在叹息,自己这个主意,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生灵因此被毁灭,这有违天和。可是若不这样做,战争会延续很久,不仅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会给老百姓增添更多的苦难。

    不多时,水溶回来,对元春道:“妹妹若是不感劳乏,我们就一起到城墙上去,看一看烧山的场面。想来一定非常壮观。”

    元春淡淡道:“我不想去。这种场面,杀气太重,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好。还是你们去吧。”

    武氏姐妹却欢喜莫名,撺掇道:“师父,这种场面,千载难逢,以后可是再也见不到了。师父,我们一起去看吧。你走不动,我们扶你上去,好不好?”

    元春想了想,叹一口气道:“好吧,就你们两个去,我也不放心。一起去吧,只要是打仗,这种场面也是难免的。我也该看看我们造的杀孽有多大。”

    元春仍坐了车,由水溶骑马陪着,带着武氏姐妹和抱琴一起往城门去。上了城楼,只在门楼里坐了,上了点心和酒菜,大家一起吃喝等着。

    一个副将在门外道:“王爷,火箭和火炮都全部准备好了,只等王爷下令了。”

    水溶便对元春道:“妹妹暂且坐着,等我出去发个号令再来。”起身出去,武氏姐妹要看热闹,也跟了出去。

    一个副将把还未点燃的火箭和一把硬弓递给水溶,水溶接过来,把弓满满地拉开来,副将便用火把将火箭点燃,水溶松开手,火箭便如流星一般斜向上射了出去。

    那火箭带着熊熊火,带着尖啸声,如流星一般坠落到对面密林里。

    一时间,万箭齐发,无数带着烈火的火箭带着呼啸声向对面密林飞去,还有几十门土炮也一齐向密林中打响。

    很快,树林起火,火势越来越大,加上山风猛烈,不到半个时辰,整座山林都起火了。火势还在向山林更深处蔓延。

    只听得满山遍野的人在叫喊,马匹在嘶叫,无数火人在四处乱窜,惨叫声、哭喊声响彻寰宇,似乎是炼狱重现人间。

    元春闭了眼,流下两行清泪。

    武小婵和武小娟起初也只是想看热闹,不料此时见如此悲惨景象,也吓呆了,张大了眼,目瞪口呆。

    抱琴也只是陪在元春的身边,见了如此惨景,双手掩面,全身簌簌发抖。

    大火一直烧到天亮,越烧越远。那浓浓的焦烟味,一直传到城内。漫天的黑灰,不时落到城中。

    水溶早吩咐将士把元春等人送回行署,自己却一直密切关注着对方的情况。

    待天亮,水溶才整束兵马,出城收拾残局。救回不少烧伤的敌兵,从一些知情的伤兵嘴里,水溶也便知道端木靖父子早在手下将领的保护下,逃出密林,连夜回太原去了。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29、兵败山倒父子伏缚 情深义重牟王捐躯2

    收费章节(12点)

    29、兵败山倒父子伏缚 情深义重牟王捐躯2

    这时朝廷派来的援兵也才到了,领兵的人正是九门提督步军巡捕五营统领韩国栋,也就是韩依雪的父亲。韩国栋见水溶获胜,也很高兴。

    由于京城的稳定和治安就是由九门提督维护,既然这里危机解除,韩国栋便要回京复命。

    水溶晚上回到府衙后院,对元春道;“端木靖大势已去。三十万兵力瞬息冰消瓦解,如今只剩得几万人马回去,已是如丧家之犬一般。我准备趁胜追击,与二姐夫还有紫阳王一起,三路夹攻,不怕拿不下端木靖那个老贼。”

    元春点头道:“这样也好。这个老家伙不除,终是大患。这也是个好机会。看样子这以后形势就逆转了,我也放心了。我这身子,若是再跟着你,也是拖累你,所以明天一早我就带她们一起回京城了。”

    水溶道;“你这身子已经很不方便了。还是回家好好养着,看在孩子出生之前能不能赶回来。那你自己要很辛苦了。”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你就安安心心教训那端木靖吧。只是你自己也得小心,不可莽撞行事,凡事多跟部下商量。这样才能多打胜仗。”

    “妹妹不用担心我。妹妹教我武功,我感觉自己在格斗的技巧上很有长进了。妹妹的智谋策略我也深受启发。这以后行军打仗,我一定会深思熟虑之后再行事。”

    不说两人说话歇息。第二天一早元春便带了武氏姐妹和抱琴告辞回京城去了。

    然后元春便静候在家中,养胎待产。偶尔约了王熙凤一起说说话,了解一些贾府里发生的事情。知道贾宝玉已经跟薛宝钗定婚,而林黛玉也已病倒在床。元春虽然为林黛玉和贾宝玉惋惜,但现下自己身子不便,无法帮他们做些什么。

    前线不断传回捷报,北静王率领的禁军直追太原,与紫阳王、南平王合围太原,经过半月的激战,南平王身先士卒,最后终于攻下太原城,生擒端木父子。如今云南军和紫阳军原地驻扎待命,紫阳王和南平王随了北静王一起回京,向皇上复命,还有请罪。

    元春听得心下安慰,只等着水溶归来的日子,而自己临产的日子也近了。

    这日元春腹痛,家中无人,只得让素菊去请王熙凤来。

    王熙凤早先也知道元春的情况,知道要生了,忙向贾母和王夫人随便扯了一个理由,便匆匆出门,往这边来了。

    稳婆也来了,正在观察元春的情况。

    王熙凤一到便道:“你的预产期好像并没有到啊,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呢?”

    元春忍着疼痛道:“想来是怀着他时,动了几次胎气所致吧。”

    “你也真是,怀着孩子,还东奔西跑的,哪里还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这要真让老太太和太太她们知道你干的事,只怕不被你吓死,也被你气死了。”

    元春疼得满头大汗,道:“怎么这么疼啊?是不是难产?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稳婆在旁笑道;“夫人,您放心,您这不是难产。您这是第一胎,肯定是要疼一些,也慢一些。何况你这孩子也不是很足月,自然要折腾一番了。夫人,您就忍一忍,等一会儿,我叫你用力你就用力,这样孩子才会安全出生。”

    王熙凤笑道:“平日里看你多精明能干,比男人还要有主意。可到这个时候,你也一样害怕了,疑神疑鬼。”

    元春强忍疼痛,也笑道:“你也别笑我。可以想像,你当初生你大姐儿的时候,一样的害怕,一样的疑神疑鬼。这可也不是我一个人会这样的吧。”

    折腾了两个时辰,稳婆道:“快了,快了。夫人,我让您用力,您就用力。”

    抱琴不放心,派人去欧阳府上去请欧阳逸飞。

    王熙凤也避到外间,只看几个丫头进进出出的忙碌。

    正在这时,水溶匆匆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欧阳逸飞。水溶看也没看外间有人,径直便往里面去。

    “哎,王爷留步。”王熙凤招呼住水溶。

    水溶这才看到外面有人,而且是一个不认识的俏丽的**,不禁疑惑:“夫人是……”

    王熙凤敛衽一礼,微笑道:“我是元春的嫂子。元春妹子今日生产,家里没人,我便过来了。”

    “哦,原来是琏二奶奶。多谢你来照看我夫人。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水溶这才真正认识了王熙凤。

    “王爷不用着急。元春妹子要生了。稳婆说是头一胎,难免有些慢。折腾了几个时辰了,稳婆刚才说是真要生了。王爷还是先等一等吧,那里面男人是不能进去的。”

    话音未落,便听里面传出来婴儿宏亮的啼哭声。

    外间里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王熙凤先进去了。

    抱琴出来,对水溶道:“恭喜王爷,小姐给王爷生了一个儿子。”

    水溶对水溶笑道:“恭喜水兄双喜临门。”

    抱琴奇怪:“欧阳大人,王爷这双喜临门是怎么回事?”

    欧阳逸飞道:“你还不知道吗?你们家王爷因为平叛有功,已被皇上嘉奖,加封安国大将军了,如果他有两个儿子,一个世袭北静王封号,另一个世袭安国公名号。所以呀,元春妹子的这个儿子,如今也是世子了。”

    “真的?我先进去给小姐报喜。”抱琴喜气洋洋地跑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素菊陪了稳婆出来了。稳婆先给水溶道了喜,报了母子平安,然后道:“王爷可以进去看看夫人了。”

    水溶满心欢喜,急急便要进去,却又想起来,回头道:“欧阳兄弟坐坐,今天你可得陪我好好喝一杯。”

    欧阳逸飞笑道:“那是一定。水兄这样喜事,我不赶紧地沾一些喜气,岂不是不识抬举?”

    水溶又对素菊道:“你让帐房里的人多多地给这位大娘赏钱,另外给全府上下都备一份赏钱。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们都辛苦了。”

    素菊答应着。稳婆千恩万谢,笑mimi地去了。

    水溶一进去,王熙凤便抱了孩子递给他看,并道:“你看这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珠圆玉润的,真是可爱。眼睛、眉毛像王爷,鼻子嘴巴像我们大小姐。王爷,您可真有福气。”

    水溶接过孩子,满心欢喜,打量了一番,便又递给抱琴,然后俯身对元春道:“妹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可真是辛苦了。”

    元春轻声道:“我有什么可辛苦的。倒是你们,在外打仗几个月,餐风宿露的,那才叫辛苦呢。”

    王熙凤知趣地退了出去。抱琴端了茶进来,让奶娘抱了孩子出去了。

    元春见水溶脸上有一些沉郁之色,有些不解,不禁问道:“溶哥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水溶背过身,半晌才道:“二姐夫不在了。”

    “不在了?什么意思,溶哥哥?”

    水溶没回答,但元春却明白了。在成都相处的那些天,牟云林给元春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那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爱自己的妻子,爱自己的孩子,愿为他们做一切事情,可是,他为什么会出事呢?究竟出了什么意外呢?

    元春不禁流下泪来,良久才问:“溶哥哥,你跟我说说,二姐夫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水溶用低沉的语调道:“妹妹,你接触过二姐夫,大约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二姐死了,他也就不想独活了。他把小山托付给我们,心里也就没有了牵挂。他带兵攻打端木靖,一来是为二姐报仇,二来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洗清自己的罪孽。他攻城的时候,总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他战死了?”

    “没有。他当然就想这样死在战场上,这样让自己可以很光荣的死去,也让自己的儿子今后说起他也觉得骄傲。他只是负伤了。伤得并不是很重,若是配合治疗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好的。可是……”

    元春叹息,道:“二姐夫也真是糊涂可是你不能糊涂啊,为什么不拦着他呢?他不治伤,你就不能看着他吗?”

    “一个存心不想活了,再多人守着也没用。他有自己的伤口上浇凉水。你也应该知道,刀伤是不能见水的,见了水便万难治好了。他临终前对我说,他这样死去,在朝廷上也算是战死的,伤重不治而亡。他知道,即使他打了胜仗回去,但起初附逆谋反的罪名仍然存在,回到京城,朝廷仍会治他的罪。他不想这样屈辱的活下去,也不想牟家的人为他蒙羞。他只能以自己的性命来洗刷自己的罪孽。既然人已死了,并且是为了朝廷战死的,朝廷应会不念旧恶,宽恕牟家的人的。”

    “二姐夫是个性情高傲的人,当初为了妻儿才受了端木靖的胁迫。如今为了家族的荣誉和小山的未来,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二姐夫是个真正的汉子这样的人我很敬佩。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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