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字路口,偏偏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了。
她徘徊了好一会儿——葡先生在干嘛呢?
此时,他早已回家了吧?
或者,还在大街上寻找自己?
或者,因为那个错觉一般的发现,十分恼怒?
“你要是再一次离开了,我绝不会找你了,我一定找其他的女人结婚生子。”
她怯怯地,竟然不敢再走下去。
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底气。
没法主动。
不敢想象,自己如何在这样的夜晚,走到他的家里——
是的,巧遇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那本是最好的。
但是,自己生生把它放弃了。
人,往往就是,机会来时,把握不住。
稍微一犹豫,主动就变成了被动。
她从未如此的胆怯。
缓缓地,在银杏树旁边的一个树桩上坐下来。这样的树桩,设计也很巧妙,看似不经意,但是,事实上雕琢非常精细,增加了舒适度,决不让人感到任何的粗糙。
天色,越来越晚了。
这时,响起车子的声音。
蓝玉致和葡先生会面3
她心里一震,本能地起身,慌乱地四处环顾,旁边,是一丛黄色的荆棘花丛,密密匝匝。她立即隐身进去,彻彻底底,如一个匍匐的小动物一般。
那些花朵零碎在她的头发上,衣服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甚至月光,也趁机探出头,照在她的身上——拖出长长的一条影子。
只是,她丝毫也不曾发觉。
很多人,其实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只有视线透出高大的银杏树,听到车轮的声音,如何碾过那些沙沙的叶子。
是葡先生么?
是他回来了么?
她呼吸急切,胸口剧烈地跳动,甚至能察觉面颊的绯红。
是他!
一定是他。
那是他的车子——其中的一辆。
并不经常开的那一辆,她曾经见过的。记得某一次,老胡曾经有这辆车送过自己,至于原因如何,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超豪华的一辆车。
她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不知该如何跟他重逢——千万次的设想,但是,每一种都不是。
千万次的练习,也都不是这一种。
甚至,他会是何等的开心?
或者,何等的震怒?
微微恍惚,又滋生了妥协——也许,不会震怒吧。
多少次的记忆里,每一次,他找到自己,都是开心的,都是充满了照顾的……就如一千年前,自己无数次的离开他,但是,无数次地,又回来。从来没法离开。
车速很慢,又是一阵风来,她几乎可以清晰地看见,黄叶旋转着,飘落在车顶上,如暗夜的一层金黄色。
车的主人,似乎也很垂青这样的美景。
车子缓缓停下来。
司机先下车,然后,把后座的车门打开,毕恭毕敬地弯腰。
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那么端庄,气派,高雅的女人。
蓝玉致的血,忽然冷了下去。
但是,一点也没觉得意外。
和张律师会面4
张律师是一个人,并非和葡先生在一起。但是,她是司机接来的——是葡先生用司机接她来的。
这便是一种身份。
像葡先生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肯给予某种程度上的身份认可,怎会派出专门的司机,天天接送?
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如何,看的就是如何的付出!
果然!
葡先生一直这样对待她!
无论他自己承认不承认——他都把张律师看得很重要。
并不是他自己辩解的——只当一个男人!
他不是一个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当然不会把女人看成男人。
脑子里晕乎乎的。
如果曾经对自己的出走感到过悔恨——此时才明了——早就该走的!甚至不该回来的!
就如她不能理解的那些关于爱情的往事——为什么他一边寻找自己,身边总是少不了其他女人呢?
她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风吹来,那些小的零碎的花瓣,不时地飘落在她的身上。
就如她一次次地质问:真的是爱么?
这便是心里的死结。
他在苦苦地寻找自己的时候,身边从来不曾寂寞。
这段时间,是张律师给他安慰吧?
看电影,吃饭,喝咖啡,一切男女该做的不该做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将身子和心灵分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爱情。
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悲痛。
月亮已经升起来。
给银杏树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那个高雅的女人,也伸出手,捡起很多银杏树的叶子——其实,每个女人本质上都一样。内心里,都渴望着同样的东西。
她忽然没有那么讨厌张律师了。
自己热爱这么美丽的地方,难道张律师就不热爱么?
天下,哪个女人见了这样的别墅,不起据为己有的心思?
不然,自己为何还会再次徘徊在这里?
和张律师会面4
张律师是一个人,并非和葡先生在一起。但是,她是司机接来的——是葡先生用司机接她来的。
这便是一种身份。
像葡先生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肯给予某种程度上的身份认可,怎会派出专门的司机,天天接送?
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如何,看的就是如何的付出!
果然!
葡先生一直这样对待她!
无论他自己承认不承认——他都把张律师看得很重要。
并不是他自己辩解的——只当一个男人!
他不是一个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当然不会把女人看成男人。
脑子里晕乎乎的。
如果曾经对自己的出走感到过悔恨——此时才明了——早就该走的!甚至不该回来的!
就如她不能理解的那些关于爱情的往事——为什么他一边寻找自己,身边总是少不了其他女人呢?
她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风吹来,那些小的零碎的花瓣,不时地飘落在她的身上。
就如她一次次地质问:真的是爱么?
这便是心里的死结。
他在苦苦地寻找自己的时候,身边从来不曾寂寞。
这段时间,是张律师给他安慰吧?
看电影,吃饭,喝咖啡,一切男女该做的不该做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将身子和心灵分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爱情。
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悲痛。
月亮已经升起来。
给银杏树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那个高雅的女人,也伸出手,捡起很多银杏树的叶子——其实,每个女人本质上都一样。内心里,都渴望着同样的东西。
她忽然没有那么讨厌张律师了。
自己热爱这么美丽的地方,难道张律师就不热爱么?
天下,哪个女人见了这样的别墅,不起据为己有的心思?
不然,自己为何还会再次徘徊在这里?
蓝玉致和葡先生会面5
如果葡先生没有这样的房子,没有这一片的美景——多少女人会如此流连于他?
甚至自己。
难道真的从不在乎物质条件?
如果葡先生是个穷光蛋呢?
谁又比谁清高了多少?
只是!
只是——她想,自己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再也不来了。
对于葡先生,她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彻彻底底的一种陌生。
纵然昔日所埋藏的那些奢望,幻想,关于爱的往事,成为某个男人的唯一,并肩一起,成为他的顶端——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
他可以爱一个女人——但是,永远达不到自己要求的地步。
或者说,一个普通女人,根本没有资格要求成为一个男人忠贞不渝的对象。
只是其中之一——而非唯一!
这便是其中的差别!
甚至,她怀疑那些充满了深情厚谊的呼唤,究竟是怎么来的?
是他当着张律师的面发的么?
男人,每每失去了一个,才会珍贵——
如果不是自己“死了”——他会这样热烈的寻找么?
也许,他爱的是一种寻找的感觉——是寻找本身!
而不是一个女人!
如果失踪的人是张律师,是不是,他也会同样的寻找?
她摘一朵小花,揉碎,困惑得一点也不悲哀,只如小学生一般,爱情这堂课,从来都是博大精深。而女人要了解男人,其实,又是何等的不容易。
良久,她看到张律师转身。
也许是夜色。
也许是这朦胧的金黄。
那个高挑的女人,看起来完全没有那份精明了——只是沉醉在这片美景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想,也许,她还对爱情,对葡先生充满着幻想吧?
一如自己,一度那么天真——愚蠢!
司机打开车门,张律师进去。
很有派头,彻底一副女皇的样子。
蓝玉致和葡先生会面6
跟这里的景致,档次,彻底地吻合。
竟然觉得有点儿轻松——仿佛心底一根弦,彻彻底底被斩断了。那些因为赌气,因为悔恨,因为急于抓住的念头——都统统消失了。
也罢,她才适合他。
唯有她才适合葡先生这样的男人。
或者说,葡先生,才适合她这样的女人。
至于其他,别的女人根本没有插足的余地。
忽然滋生了一种恨——很强烈的恨意。
第一次,如此地恨他!
第一次,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嘴脸。
她转身就走。
冷嗖嗖的。
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
摸到那些硬邦邦的东西,冷冷的两个封皮——那是仿效唐骏的——自己也在剑桥,牛津混过,听过课,对吧?
所以!所以!
才找到了这样的工作。
这个世道再不好,但是,一个女人,只要肯努力,勤快,总不会饿死……何况于,这还是一份年薪20…30万的欧洲大公司工作。
就算是再沮丧的时候,一个普通女人,也不敢停止谋生的脚步。
除了富家千金,没有女人有资格因为少了爱情,就要死要活,不吃不喝。
事实上,她还想吃喝得好好的——依靠自己的力量。
悲哀,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一如重逢,只能在那些不可预料的结局里。
她振作了精神,加快了脚步。
快要走出这片树林了。
眼前忽然一黑。
一个黑衣人几乎是冲上前,一把抓住了她。
“啊……”
她发出的微弱的声音,很快被封住。
虽然他的动作迅速——但是,并不粗野——甚至算得上是轻柔的;尤其,当她呼出疼痛的声音的时候,他的动作就更轻了——
但是,完全不容她挣扎。
是一种真正训练有素的擒拿高手才有的招数。快,准,狠……一招制敌。
蓝玉致和葡先生会面7
蓝玉致自己也有些功夫。
甚至这些年,练习变脸,吐火,翻跟头……虽然是花架子,但是,也不曾放弃过练习。
事实上,她天天晚上坚持着不懈的锻炼,身手自然并非普通弱智女流。
可是,这一刻,她被擒拿住,竟然一点也动弹不得。
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甚至微微的反抗,都不能。
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但是,她妄图侧身看一眼他都不能。
根本看不到。
是背对着。
连身形都看不到。
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但是,出奇的平静——那么熟悉的感觉——那个人,是认识的。生生世世,都是认识的。
不会有什么歹意。
似是故人来。
竟然是放心的。
仿佛在他身边,从来不曾有过任何的伤害。
只是,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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