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妆容。
而在这之前,她早已派人传话给德尔,你想找的人,我知道她在哪里。
兵行险招,这个办法不得不说实在算不上一个上计,但繁森现在已经利用不上,她只能出此下策。
只要能将德尔引诱过来,她已经不顾一切了。
室内提前点好了一种催情的香,香气萦绕着整个房间。与房间本来的香气相比,这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味道一点都引不起人的注意。
汉娜描绘着唇彩,然后不经意般的转头看了香盒一眼,眼里透出一种志在必得。
藏身在房间暗处的克莱特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心里对汉娜充满了浓浓的鄙视。
真是一个垃圾。
浑然不觉自己一举一动尽收另一个男人眼底的汉娜犹自坐着美梦,只要能得到那个男人······
如汉娜所料,消息传到德尔那里,不出片刻,德尔便雷厉风行的来到汉娜房间。
一出口便是一句言简意赅的质问,“她在哪?”
背对着德尔的汉娜脸上显出一丝不悦来,虽然男人如她所愿的来了,但只要一想到她能骗得德尔来完全是因为她所不屑的那个女人,汉娜便深觉到自己的失败。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耻辱。
袅袅的站起,转身,脸上展出一抹自以为魅惑十足的媚笑,“大人您好不容易来汉娜这里,就一定要这么着急吗?”
德尔的脸上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他只是冷冷盯视着汉娜,就犹如看一件毫无生命力的废品。
“说,她在哪?”丝毫不理会汉娜的话,甚至汉娜说了什么德尔都完全没有听进耳朵,他只在等那个名字的出现,那个他心心念念着的名字。
因为等待的焦灼,德尔已经隐隐显现出不耐烦来。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中,正在逐渐形成一场风暴的漩涡。
汉娜不自觉的被这双漂亮的墨绿色眸子吸引,简直就快要溺毙在这场声势浩大的风暴中。
在这双眼睛中,她看见的是滔天的权势和野心,以及无边的黑暗。
充满了魅力,汉娜感觉到它在引诱自己沉沦,义无反顾。
身体隐隐发热,汉娜不自觉的咽咽口水,有一种想要把眼前的人一把扑倒的冲动。
德尔似乎比以往更加的迷人。
汉娜如此想到,她猜测是房间里正燃着的催情香起了效用。那么,这是不是也说明德尔他,也和她有一样的感觉?
德尔看见汉娜的眼神,顿觉无比的恶心。若不是这个女人说她知道她的下落,他才不会来见这个发情的母狗。
“你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冷冷的话从优美的薄唇中吐出,德尔警告道,心中杀意已生。
燥热的感觉被从德尔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一瞬间消散,汉娜眼神清明了些,也看清了德尔眼中真切的毫不掩饰的杀意。
心里一惊,寒意从脚底升至头顶,汉娜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大盆凉水,浑身不自觉的害怕到颤抖。
这个男人是真的要杀她,如果她不能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然而心里是恐惧到了极点,但从身体四肢末端传来的酥麻燥热感却怎么也忽视不了。
身体的力气渐渐流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倒下之前,汉娜终于问出了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你,你没有······”
话未说完,身体已然软软的倒在了地板上。
德尔明了汉娜的问题,早在他迈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他便闻到了无比熟悉的味道。
这种药,他曾经在她的身上用过无数次,只是为了假装他给的欢愉,她是愿意接受的。
不屑向他眼中的母狗解释他早已对这种药物免疫,穿着沉重军靴的脚一抬,便想解决了这个屡次让他不耐烦的人。居然这次用他最在意的人作为借口,实在是不能原谅。
然而抬起的脚在空中一顿,终是放了下来。看着地上面色潮红的女人,德尔突然想到了用另外一种方法来折磨她。
抬脚毫不留恋的走出了房间,对不远处正在巡视的战士们招招手,吩咐道:“里面的人赏给你们了。”
战士们一看是汉娜的房间,不由个个兴奋起来。
对德尔行了礼,然后便急不可耐的冲进了房间。
既然是打着这样的意图,那么说明那个女人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心里的落寞一闪而逝,他是真的想她了。
想把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中,片刻不离,永远不离。
德尔已经离开,房间里很多个战士在享受着心心念念的欢愉,然而克莱特对房间中淫靡的一幕却充耳不闻。
刚才那个男人,就是杀死哥哥的凶手。
然而想到不远处等在家中的李妍,克莱特却又将一切刻骨的仇恨忍耐下来。他不能暴露自己,至少他还拥有着李妍,拥有着这个男人求而不得的一切。
紧握着的双手打开,手心里赫然有触目惊心的五道血痕,鲜红的血液从放松了的手心中缓缓流下,滴到了洁白的地板上。
现在他可以肯定,李妍现在安全了。
且不说那个男人是否会相信这个垃圾的话,只是看看现在,克莱特一眼瞥过火热的场面,这个女人基本上也是活不了了。
在这里一刻都不想呆下去的克莱特,只是离开了一个晚上便已归心似箭了。想到还有人等在家中,克莱特冷硬的心融化成了一泓清泉。
如来时那般,卡莱特徒步往回赶。
因为迦南的紧张局势,在迦南的周边地区出现任何一辆交通工具都会被当做可疑的东西打下来,没人会在乎你是不是无辜。
徒步走意味着克莱特回到家的速度大大的锐减,如来时的那般,他要花费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能够到家。
即使克莱特的能力高于一般人,但瞬移是一种极度耗费体力的能力,克莱特也只能在徒步回家的路途上偶尔使用几次瞬移。
因此,在克莱特到家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足以令他疯狂的事情。
李妍不见了!
短短的两天的时间内,他们所居住的城市里发生了一件极其大的事情。
这座城市的管理人之前便为希尔的军队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之前是为希尔的军队筹集物资,然后派人搬运到迦南那里。
可现在,他又想出了另一个为希尔出力的办法。这人认为光捐献物资不足以体现他对希尔的忠心,以及他对希尔称王所做的贡献,千思万想之下,这人终于觉得自己开窍了。
他应该为战士们送女人过去。
想想军队里最缺的是什么,那当然是女人啊!
当然,这么直接的让人过去,女人们大多肯定是不愿意的。先不说那边的条件艰苦,自己男人还时刻都处于战死的境地,换谁都不乐意白伺候一个人。
管理人左思右想,时间紧迫,不如直接强来的好。
于是,城市里凡是单身女性,或者没有伴侣的女性,一律被管理人派出的人带走。而家里没有男人在场的李妍,自然被当做单身女性带走了。
即使李妍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但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她无法保证两个孩子的安全。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硬碰硬他们是沾不到半点优势的。
安抚了两个孩子,李妍便佯装顺从的被带走,以伺机逃跑。
本打算将两个孩子托付给邻居照顾,但没想到半路上两个孩子居然又找上了李妍被关的飞车,并且还不被任何人发现。
李妍本想责备两人,但看着辰辰小朋友一声不吭却倔强抿起的嘴巴,还有坚定的眼神,以及皓皓小朋友可怜委屈的嘟着嘴巴坚持不要和自己分开的样子,李妍便软下了心。
算了,毕竟她也不想跟两个孩子分开。
世事多变,只有留在自己身边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怕两个孩子被这一突变吓到,李妍便尝试着安慰两个小朋友。哪知两个小朋友脸上没有丝毫害怕畏惧的表情反而带着点兴奋和跃跃欲试。
就连一向寡言的皓皓小朋友,李妍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同于往日安静的兴奋。
兴奋?李妍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否则两个孩子好斗的性格只能从遗传的角度解释了。
“麻麻,我们要去哪里?”皓皓小朋友紧紧扒在飞车的窗户上向外看,外面的一切似乎都对他有无尽的吸引力。
相比较活泼好动的皓皓,辰辰小朋友则显得一派镇定,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稀罕事,早在他独自一人离开迦南的时候他便尝试了许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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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貌似晚了,又超时了
☆、045 意料之外
“去交战的地方,去很多人打仗的地方。”去你爸爸在的地方。
后一句话李妍没说出来,她还没向两个孩子解释他们为什么会有不同的爸爸。
“哦。”皓皓应了一声,神色间更显兴奋。
果然是好战分子,果然不愧是希尔的种。
装载着女人们的飞车在战士们的护送下安全顺利的到达希尔那里的军队,不同于城市管理人带领的一群土匪兵,希尔军队里的战士们则显得绅士许多。虽然神色间是隐隐的兴奋,但大家都克制着,克制着将人从飞车里带出来,然后带到了特别为女人空出来的房间。
轮到李妍的那辆飞车时,看见从飞车里走下来一大两下,战士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奇怪。
这是什么意思?买一赠二?怎么这辆车里还有两个小萝卜头?
士兵脸上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错愕,回头,正要找负责护送的士兵询问此事,却被李妍打断。
“嗨,大哥,先别着急啊。您听我给您解释,事情是这样的······”李妍扯着战士的袖子,然后将自己被带来这里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因为自己的“男人”不在家,因此那些士兵便将自己当做了单身女性带来了这里。自己的两个孩子不放心,所以便跟着偷偷来了。
战士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李妍说道:“这样吧,我先叫人带你去一个单独的房间,你和自己的孩子先暂时呆在那里,等我汇报给上级再来做定夺吧。”
看着李妍充满“期冀”的眼神,战士便不自觉的软了心,尤其李妍还带了两个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小孩子。
招手叫来一个同伴,将事情向后者解释了一遍,便将李妍母子三人带给了同伴。
同伴点点头,显然也是个好说话的,对之前的那个战士只说了句“快点”便将李妍和皓皓,辰辰带去了一个与之前那些女人相隔离的单间,然后看守在房间外面。
战士并没有直接去向希尔汇报,像他这种级别的战士并没有资格去见军队中权利最高的人。想了想,战士还是去见了上校身边最亲近的人。
没错,是希尔当时派来监视李妍的三个人。军队中无人不知这三个人就如希尔影子般的存在,因此战士便选择了向这三个人汇报李妍的事情。
其实其中一个人便可,只不过这三个人向来吃穿一起形影不离,因此在战士汇报的时候三个人便都知晓了军队中新送来的一批女人中还有一个是带着孩子的,还一带就是两个。
三人中为首的一个沉吟半晌,对战士说道:“这种小事情就别去劳烦上校了,既然是有伴侣的人,就把人放回去吧。”
战士领命,转身的时候似是有所感叹,“可惜了女人漂亮的黑色头发了,真是罕见。”
小声的嘀咕没能逃过三人的耳朵,正要迈步向前,眼前一花,一道人影便挡在了战士的面前。
“你刚才说谁?”刚刚发话的为首的男人神情略带点激动的抓住战士的双肩,问道。
战士有些莫名其妙,他从未见过上校的三个亲卫兵有过除平静表情之外的任何情绪,错愕之下说话显得有些结巴。
“没,没说谁啊!”
“重复你刚才转身说过的话。”两人之中另外一人说话了,对于一向寡言的三个人,能一次听他们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也是罕见。
战士以为是自己刚才嘀咕的话冒犯了三人,顿时冷汗如雨下,心里直后悔不跌。
都怪自己,刚才多什么嘴啊!
即使这样,在威严甚重的三人面前小战士不敢有丝毫的欺骗和隐瞒,如实的重复了刚才说过的话,心里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刚才我说,”战士勉力保持着镇定,然后抖着嗓音说到,“可惜了那个女人漂亮的黑色头发,那种颜色非常罕见。”
当然让处于极度紧张和恐惧中的战士一字不落的重复刚才的话有些困难,不过小战士仍然努力把那句话的完整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确认了小战士口中说出的话,三人面面相觑,眼里有着彼此理解的喜悦和激动。
如果他们没想错的话,战士口中的女人便是上校一直找寻的女人。
为首的男人很快做出了决定,对其余的两个男人说道:“你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