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溶月。她此刻的装扮竟与我初见染澈时一模一样。
染澈用一条绛红色丝带将自己的双眼蒙住,垂下头轻柔地吻上她的唇。
他慢慢解开她的衣裙,沿着她雪白的香颈一寸寸吻了下去。
溶月扭动着身体,百般迎合,白嫩的脸上带着一丝潮红。她跪在染澈身前,温柔的舔/弄着他最敏感的部位,动情的娇喘声从口中缓缓溢出。
染澈抚着她颈,仰头粗重的喘着气。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了呻吟。他抬手猛然将溶月从地上拽了起来,粗鲁地扔到床上,自己也翻身压了上去。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他喃喃的念着,激烈的在她唇上索取,激烈的贯穿她的身体。
头痛欲裂,但身体却不受控制般挪不开半步,我就这样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他们耳鬓厮磨翻云覆雨,静静的听着他说:他很想她。。。。。
夜晚的风冷得那么刺骨,我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心仿佛被碾碎了全数化成灰烬。
我死死咬着下唇,抽出腰间的秋霜,秋霜在夜色中隐隐闪着寒光美得令人痴迷,但于我却显得那么刺眼。
我绝望的泛起一丝苦笑,轻轻松开手,锋利的剑身瞬间刺破冰面,秋霜旋转着沉入湖底,我的心仿佛也随之而去。
我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醉欢居,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我视之如命的男人,转身决绝的离开。
归鸦绕树,长夜漫漫。我一个人在街上失魂落魄的游荡,不知该去何处,不知该做什么,只是像个溺水者般拼命挣扎却找不到方向。
心似被掏空了般,不痛,只是凉凉的,很麻木。
后颈猛然疼痛了一下,远处的院墙和枯树在眼前天旋地转,我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一盆冰冷的水迎面泼在我身上,我打了个冷战,缓缓睁开双眼。
这是一间不大的密室,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让人只看一眼便会毛骨悚然。密室里阴暗潮湿,应该是在地下,而且隔音很好,根本听不到外界半点动静,所以我猜是在地下很深处。
“小姑娘,你乖乖在这儿呆着,上头吩咐过了,只要你不跑,我们是不会难为你的。”一个长相十分憨厚的中年男子边就着菜喝酒,边转头有一搭无一搭的跟我说着。
“你们是谁?我与你们素昧平生又无冤无仇的,你们抓我做什么?”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精瘦男子笑眯眯的看着我“小丫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就别想从这儿活着出去了。”
他笑得异常阴森,我不禁缩缩脖子,打了个寒战。
我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也被绳子紧紧捆着,身子根本半点也动弹不得。冰冷潮湿的地面使我的下半/身已经冷得麻木了。
“两位大哥,我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再这样绑下去恐怕是要废了,能不能稍微将绳子松一松?”我一脸讨好的看向那名憨厚男子。
“别耍花样儿!”那个精瘦男人走到我身旁,在我腿上狠狠踢了一脚。
这一脚确实用了很大力气,但我的腿只是更麻了些,一点也不觉得痛。
憨厚男子抿了一口酒,放下筷子走到我跟前,将我腿上的绳子解开,又揪着我的腿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谢谢大哥”我忙满脸堆笑的向他点头。
“不经上头同意,你敢私自给她松绑!”精瘦男子一脸火气的看着他。
“小五子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只给她松了腿上的又没松手上的,再说咱们哥儿俩还怕她一个黄毛丫头不成?”
名叫小五子的精瘦男子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有道理,便不再做声,走回桌旁继续吃饭。
我悄悄活动着双腿,争取让它们快些恢复知觉。本就阴冷的密室,对于湿漉漉的我来说显得更加刺骨难耐,我紧紧咬着牙,嘴唇忍不住的颤抖着。
小五子打了个哈欠,幽幽道:“四哥你先看着她,兄弟我去睡会儿,回来换你。”说罢他站起身来向一道上了锁的厚重铁门走去,由于密室的光线很昏暗,我这才发现出口在哪里。
我心里暗暗盘算,那个讨厌鬼总算走了,剩下这个憨厚男子显然比他好骗得多,这下逃出去算是有些希望了,但我一定要尽快,免得夜长梦多。
“大哥,我昏睡了多久了?”
“四天”
“四天了啊?怪不得肚子这么饿呢。大哥,你能拿个馒头给我吃么?”我梨花带雨的看着他装可怜。
这招儿对他明显很受用,他捏着个大白馒头送到我嘴边,我一口叼住,屈起膝盖夹着,将头凑过去大口大口吃起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了才能逃跑。
我狼吞虎咽完一整个馒头后,又假装随意的问:“大哥,咱们这是在哪啊?还在京城么?”
憨厚男子撇了我一眼,淡淡道:“你知道了也没用,这牢房一共十四层,层层机关重重,而且路线设计得极为复杂,我们也得凭着地图走。所以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什么!十四层?机关重重?还线路复杂?他是不是在危言耸听吓唬我呢?
“我不逃我不逃,大哥都说了我老老实实的就不会为难我,我为何要逃。”我笑眯眯的奉承着,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十分亲热。
只要他们不会立刻杀我,我就还有机会,我不停的找着话题和那男子天南海北的聊着,在说到农村卖艺时他似乎产生了共鸣,津津有味的听着,还一脸打抱不平道:“那种市井流氓就该狠狠揍一顿,再扒光了衣服游街!”
我心里暗暗庆幸,他对我的警惕性好像越来越低了,是时候下手了。
☆、38第三十八章
“大哥;我看你很有同情心又爱打抱不平,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我一边说着些无关痛痒的奉承话一边双手在背后努力解着绳子;幸好以前学习魔术时练过各种自解束缚的方法;还真是艺多不压身啊。
双手终于恢复了自由;但还是有些僵硬,我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选择拖延时间使双手恢复正常。在不清楚敌人实力的情况下,一定要速战速决,能偷袭就一定要偷袭——这是柳彬白一直给我灌输的歪理邪说;但此刻看来却十分实用。
“大哥;能再给我拿个馒头么?刚才没吃饱;嘿嘿嘿嘿”我天真无邪的笑着,一副傻兮兮的样子。
“你这么小个人儿,胃口倒还真大,饿了这许多天倒也难为你了。”他边满是同情的叨咕着,边转过身去拿碗里的馒头,还好心的夹了片牛肉塞进馒头里。
就是现在!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他的后颈劈去。虽然曾学过点穴,但情急之下还是直接打晕比较方便。
憨厚男子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啧啧啧,你这么善良真的不适合做绑匪,快点改行儿吧。”我在他身上摸索了许久,找到了三把钥匙,一张地图和一个火折子,又顺手抓起两片牛肉塞进嘴里。
我草草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瞬间觉得头晕脑胀,当真是共有十四层,层层各不相同,牢房之隐蔽,机关之多,完全不像是一般绑匪能修得出的,倒像是电影里那些特工间谍的秘密基地。
抓我的这伙儿人到底是谁?看他们一不谋财,二不害命,真是搞不懂他们关着我是为了什么。。。。。。饲养宠物么?
来不及细细研究逃跑线路,我把地图揣进怀里,抓着钥匙去开厚重的铁门,我的运气很好,只试了一次便成功了。我将钥匙又揣回怀里,拼尽全力去拉这道门,但铁门仍旧纹丝未动。
以前我只学过些外招套路,根本就不曾修炼内功,现在想打开这道千斤重的门几乎是痴人说梦了。
怎么办?不能就这样等死啊。我心急如焚的在门口来回踱步,急出了一身汗。
一阵脚步声响起,不好!是小五子回来了!没有秋霜在手,若是硬碰硬我定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的。
我迅速跑回刚才被绑着的地方,双手交叠于身后,闭目仰面躺在地上。
没办法了,现在只能赌一赌,希望老天保佑吧。
铁门被推开一条缝儿,小五子一个闪身进来,我没敢睁眼,只是屏息听着门口的动静。
“四哥!”一声惊呼,急促的脚步声向着憨厚男子的方向奔去。
果然,他见我们纷纷昏迷,下意识会先去看他四哥。
我睁开双眼,猛地攒起来,又一次故技重施,小五子浑身一颤,也倒在地上。
我深深呼吸几次,平稳了一下心情,顺着门缝儿钻了出去。
一出门我便傻眼了,眼前三条岔路,两条灯火通明,一条却幽黑阴森。我掏出地图,就着门缝透出的微光细细研究。依图上所画,最左边这路是条不通地上的死胡同,连着另外一间更大的密室。余下两条分别路过几个牢房,最终通向两个不同的出口,地图上只标明了陷阱的位置,却没有画到底是何陷阱。
我犹豫了片刻,举步向幽黑的那条通道走去,柳彬白说过,看似十分危险的地方往往更加安全一些,这就叫故弄玄虚。
我不敢打开火折子,摸着黑一点点向前走,根据地图显示在到达下个牢房前是不会有陷阱的。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脚踝,我下意识想尖叫出声,又忙捂着嘴强忍了回去。我屏住呼吸低头看去,这是一只苍白的手,骨节毕露十分狰狞,指甲很长很脏,活像鬼故事里的僵尸,他定是在这里关了许久,想出去已经想疯了。
如果我一直被关下去,也会是这幅摸样吧。。。。。。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头发顿时竖了起来。
我拼命挪动右脚,想从他的手中挣脱,但他抓得实在太紧了,仿佛要将我的脚骨捏碎。我提了一口气,抬起左腿猛然向他的手踩去,他抖了一下,却并没有撒开。我又狠狠踩了几脚,尽管已经渗出血来,但他依然执着的抓着我的脚踝,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他不过是个可怜的人儿,不过是在和命运做最后的斗争而已。。。。。。
“你是什么人?”我蹲下/身子,把声音压得很低。
“。。。。。。”
“如果我放你出来,你愿意帮我逃出去么?”这种恶劣的环境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胜算。
“好”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我犹豫了片刻,从怀中掏出钥匙,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竟然真的把牢门打开了。
我向后退了两步,轻声道:“门太重了,你自己开吧。”
一开门,一阵阴冷的风使我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男子头发十分蓬乱,衣衫也已破烂不堪,高高大大的骨架瘦得像一张纸片。但细细看向他的脸,英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颚,以及锐利的目光,虽算不上绝世,却也绝不落凡俗。
“姑娘今日之恩,原武铭记在心,他日定将相报。”
我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报不报的还是先逃出去再说吧。
“原大哥你武功好么?”
他谦逊的笑了笑道:“略懂略懂”
咦,一般高手都是这么说的吧?我顿时安心了不少,至少现在我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原大哥,这是地图,你先看一看”我刚把地图递给他又暗叫自己是个笨蛋,这么黑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看得见。
原武仔细端详了片刻,低声道:“姑娘,咱们马上要遇到第一个陷阱了,据我估计,多半是毒蛇毒虫之流。”
“这么暗你竟然能看清地图?”我有些惊讶的看向他。
“两年了,眼睛已经习惯黑暗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低头继续研究地图。
“那你为什么猜这个陷阱会是毒阵?”
“嗅到的,这个味道只有蓝鬼的毒液才有。”
我伸着脖子使劲在空气中闻了闻,除了有些带着潮气的霉味儿,实在是嗅不出其他。
“姑娘,咱们别再耽搁了,快些动身吧”他将地图递还给我,抓着我的小臂径自向前走。
在他的指引下,这段路走得也还算顺利,很快我们便来到了下一个岔路口,依然是三条路,不过这次三条路均是灯火通明。
“按地图上标注的地势看,最左边这路应该是没有埋伏的,中路是毒阵,右侧尚不明确。”说罢他拉着我往中间那条悠长的小道走去。
我忙停下脚步,狐疑的打量着他“原大哥,你不是说中路是毒阵么?那咱们为何还要选这条,走左边没有埋伏的不好么?”
“这一关没有陷阱,那么下一关就必然会很棘手,所以不能走左边。”他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进了中间的小道,两侧的壁火映着道路格外曲折嶙峋,且越往里走路就越窄,渐渐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
“原大哥啊,你是不是被关傻了?要说刀啊剑啊什么的,武功高强点也许尚可应对,但是毒阵。。。。。。”话还未说我,我就被他举了起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