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如果可以不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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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如果可以不再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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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给人历尽沧桑般的感觉?

    乌喇那拉是满洲大姓,否则皇阿玛也不会把她赐给他当侧福晋。暗卫拿回来的报告里,她管家才能还过得去,女红不错,骑射也行,琴棋书画略懂,只是不精通,算得上才女,再加上她的美貌,怪不得会被赐给他。

    看来她家里为培养她也花了不少力气,只是她似乎跟家里不太亲,是因她额娘的关系?看来她的性子不如表面这么平和呢。

    跟父亲不亲,只有一个嫡亲哥哥,府里其他的兄弟更是不出挑,不过这样也好。

    即使在雍正八年皇阿玛病时,已有风声透出来说有了遗诏,但对比圣祖,他这个年富力强的皇子还是得收敛,他努力办差,小心躲过各种暗算。在女色上有点放松,才会让他皇阿玛和大臣们放松。

    他虽然自命不凡,却也心知现在的他得小心谨慎。只要确定她无害,他不介意多宠爱她一下。这是他努力办差的奖赏,不是吗?当然,前提是她值得。

    她睁开眼,猛然撞进一双霸气的眼眸中,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下来,然后,四目相对。

    雍正十年,她嫁给他,时年15岁,未到二八年华,他也才22岁。

    几十年的时间里,他们不是没有甜蜜的时光,否则她不会至死不甘心。眼下的他们,如花少女,潇洒少年,谁曾想,最终她爱恨交加,不得入轮回,他怨恨交杂,抹掉她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她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年少风流,贵气不凡,三年后即将大权在握,怪不得会引得众女子垂青不已。

    这样的男子,有一万种方法让女人爱上他,所以上辈子的她、富察氏、高氏全没逃掉。只是这辈子她不会了,她会好好保管她的心。

    她冲他一笑,如海棠花开,绚烂夺目,几乎迷了他的眼。

    若是人生只如初相见,多好。

正文 争奇斗艳

    接下来几天的专宠,她感觉到了府里气氛的异样。连她去给富察福晋请安时,福晋看她的眼神也带上了淡淡评估的味道。

    富察福晋,日后的孝贤皇后,一个公认贤惠的女人,小他一岁,在雍正五年嫁与他为妻,乾隆十三年去世时才37岁,一共生了二子一女,却只有皇三女固伦和敬公主活下来。

    孝贤刚嫁进府,府里同姓富察氏的格格就有喜了,这就是生下皇长子永璜和皇二女的哲悯皇贵妃。作为宫里赐给他的教导宫女,能在府邸的几年间一直和孝贤轮着生孩子,可见挺受宠的,可惜没能活到他登基,却也是长伴他于地下的五人之一,她不得不感叹下,哲妃实在不简单。

    不过婚后孝贤很快地有喜了,只是皇长女一岁多就殇了。雍正八年生下了皇二子永琏,也就是后来被追封的端慧皇太子,可惜不足十岁被寄予厚望的永琏在乾隆三年也殇了。直到八年之后,孝贤才又生下皇七子永琮,却也只了活不到两岁。永琮去后不久,孝贤也跟着去了。

    孝贤皇后,应该是他心中最完美的皇后吧,所以他才会不断拿来与她对比,然后向她冷脸以对。当时的她是不服气的,不断跟自己较真,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在他眼中她远远及不上他的元后。

    是啊,活人怎么比得过逝者,已逝的孝贤皇后在他心中随着怀念不断美化,对比起孝贤皇后的温柔似水,他渐渐不能忍受她的直脾气,更不能容忍她的忠言逆耳。她更加不甘心,现在想来,她的行为到后来真的有些扭曲了,才会闹到断发被废的地步,多么傻。

    以前的她对孝贤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为了贤惠二字生生逼死了自己,所以上辈子她全然不想学习孝贤的压抑。可现在她却觉得,孝贤皇后实在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孝贤应该也是爱他的,只是在永琏早殇后,面对慧贤的受宠和百花齐放的后宫,对他的心思淡了很多吧,所以在家族和爱情里,孝贤聪明地作了选择,选择了当一个贤惠而地位稳定的皇后。

    让自己身边的婢女去固宠,亲手往所爱的男人身边送女人,她做不到,慧贤皇贵妃高佳氏也做不到,但孝贤做到了。

    所以孝贤得以善终,并在逝世后被他时常以诗怀念。而她,却让他恨不得她从未出现过,把与她有关的所有物事全毁了。所以固伦和敬公主受尽宠爱,而她的永璂却受尽他冷脸。

    她在请安回屋时,察觉到容嬷嬷在高兴的同时有点担忧,她笑着安抚,因为她知道,他只是一时新鲜,很快地对她心思便会抛开。

    她不会忘记他府里还有一个他最爱的女人,现在的庶福晋高氏,雍正十二年他亲自请封的侧福晋,以后的唯一贵妃。

    高氏在雍正四年就入府为使女,后升格格,比富察福晋还早来到他身边,长相清丽,面容柔和,有才女之称,非常受宠,连富察福晋也要礼让三分。

    他在登基后立即封了高氏贵妃,并亲自为高家抬了旗,而同为侧福晋的她却只封了娴妃。高氏死时封了皇贵妃,她封了贵妃,他一道圣旨下来,她却不能享受贵妃应得的公主命妇跪拜的殊荣。

    她记得他在旨意中写道,“初封即系贵妃,与由妃嫔晋封贵妃者不同,前者位份尊贵,所以得享公主王福晋大臣命妇的叩头。由妃嫔逐级晋升贵妃的则不同,未便照初封即系贵妃的典礼”。

    其实他用不着特别强调,她也知高氏是他最爱的女人,她远远不及,何必特地给她难堪。

    现下他府里的女人只有七八个,却已是争奇斗艳,刚刚她在请安时,接受众人或羡或妒的目光,话里话外的隐隐的挑拨与不怀好意。想到她的不为所动有可能让那些女人气闷,她不禁有点好笑。

    上辈子她当皇后时,早就对后宫里众妃嫔明争暗斗了然于心,只是那时她爱他,即使明知是挑拨,却常常忍不住找那令妃麻烦,然后他便找她麻烦,有时连永璂也会受她所累,气怒的她变本加厉,整个一恶性循环,直至后来的后来她凤印被夺,她才彻底冷了下来。

    想来他们的性格倒是有点相似之处,都是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很多事情她不是看不清,只是不愿。

    若是死过一次她还不放下执念,那实在是有违老天让她重活一回。

    她知道会有人找上她,只是没想到会是格格黄氏,后来的仪嫔。

    这天她正研究着一张棋谱,就听到下人说黄氏格格来访,她笑笑说有请,一旁的容嬷嬷脸黑了,这几天他都是差不多时间就来她屋里。

    “姐姐真好兴致。”黄氏格格身姿摇曳地走进来,看着桌面上残留的棋局。

    她但笑不语。

    “妹妹有幸请姐姐赐教么?”看来这黄氏实在沉不得住气,怪不得来当这出头鸟,怪不得是早逝的命。

    “好啊,我的荣幸。”既然黄氏想要这个机会,给她又何妨。

    知道他喜欢才女,后院的女人们再没人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了讨他欢心,大家都心照不暄,私下学这些汉人的琴棋书画。

    一局未了,他果然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她歪着头想着什么,白玉般的纤纤细指无意识地抓着棋盒里的黑棋子,黑白相映,煞是好看。

    看着正在对弈的两人,他了然地笑了笑。

    这个黄氏抓的时机倒是真的巧,他也知道他这些天的专宠有点过了,正想着是不是该去福晋那里了。

    这些天他暗暗地观察着,除了初见时她的表现让他疑惑,实在没看出什么问题。他觉得她应该是骄傲的人,这些日子来却发现她很是平和,眼中偶尔闪过波动,有时会对着他发呆,还有着几乎难以察觉的疏离。

    不过她身上隐隐矛盾的气质,倒是引得他有点留恋,所以才会多呆了好些天。

    第二天他果真去了黄氏格格那,接下来的日子,他开始雨露均沾,后院的气氛开始回复平常,若是忽略众人有点嘲讽的眼光,和黄氏眼中的得意的话。

    不久黄氏居然有喜了,容嬷嬷私下暗暗咒骂,又有点担心地望着她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肚子,她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她还是细细叮嘱容嬷嬷,不要让下人们靠近黄氏格格,因为她记得很清楚,黄氏的这一胎很快就保不住了。

    容嬷嬷虽然有些不解,还是很切实照做了,容嬷嬷御下的手段还是有的,她松了口气。

    容嬷嬷性子有点直,但并不是没有心计,只是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眼珠子般疼着,遇到跟她有关的事就会反应很大,她着实有点无奈,这样的性格到宫里是会吃亏的。上辈子容嬷嬷陪着她一路走来,很是辛苦。

    不过现下有的是时间,改变可以慢慢来。如果不行,她考虑三年后是不是不带容嬷嬷入宫,让她在宫外安享晚年,但要劝说容嬷嬷同意实在很困难。

    现在她的院子里下人并不多,贴身照顾她的绿意和春柳是容嬷嬷精心为她挑选的陪嫁丫头,容貌不出色,但胜在忠心。上辈子,不愿她们跟她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入宫前她把春柳嫁人了,但绿意执意陪着她,只是如她一般不得善终,这次她一定要把绿意尽早嫁人,补偿她上辈子的幸福。

    其他的下人都是福晋照例派下来的,钉子是少不了的,只是在容嬷嬷的严防死守下,她暂时还是放心的。

    果然过了不久,黄氏的孩子流掉了,她听人说起当时黄氏嘶心裂肺的样子,颇有点心有戚戚,想起上辈子她自己也曾流掉的那个孩子。

    容嬷嬷事后有点庆幸,因为那天给福晋请安回屋时,在后花园曾远远看到黄氏,但她只是带着人远远避开回了屋。

    再见时,黄氏格格双眼红肿,很是憔悴。

    这件事就如水里一丝波澜,很快不见踪影,府里最受庞的仍然是高氏。

    黄氏流产这事他有略耳闻,有点可惜,但并不太关注,黄氏身份背景摆在那,看她的样子,孩子就算生下来,她能否保住还是个问题。

    历来皇子小时是“子以母贵”,长大后才是“母以子贵”,他自小被圣祖教导,宫里更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他见得多了自是了解,一个不够强的母亲,只会连累孩子。

    虽然满人强调多子多孙,但只要不太过分,女人间的斗争他历来并不太关注。这几年正是紧要时期,他已有两子三女出生,虽然只有两子一女活下来,但嫡子嫡女都有了。

    这也是他对富察氏格外宽容的原因。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偶尔会来她屋里,跟记忆中相比,她受宠多了。

    很快年关将近了,这是她在府里过的第一个新年。屋外是皑皑白雪,听着喜庆的鞭炮声,她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怀念,过年了。

    以前她小的时候,额娘还在时,哥哥都会带着她去放鞭炮,她吓得捂住耳朵,但还是很欢喜地看着哥哥玩,哥哥总是点点她的小鼻子叫她胆小鬼,然后她傻傻地咯咯笑。只是新额娘进门后,她就少去了。

    这天,天色转好了些,她一时起意问容嬷嬷要鞭炮放,容嬷嬷苦口婆心劝说不了,只好答应她,她点燃鞭炮后拼命往后跑,没料到会直直撞入他怀中。

    四目相对间,他捏捏她的小鼻子,她看到他眼中柔柔的笑意,隐约有着她曾在哥哥眼中看过的宠溺,恍惚间鞭炮声传来,她想,这一定是错觉。
哥哥
   年后不久,府里迎来了一件大喜事,众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喜气洋洋。
        雍正十一年二月,二十三岁的他受封为和硕宝亲王,五阿哥弘昼被封为和硕和亲王。
        府里来道贺的人很多,送礼的更不少。
        这天,她听到容嬷嬷说,她嫂子过府看望她。
        会面后见了礼坐下来,两人都有点生疏。不过很快地,嫂子便面露喜色地恭喜她,她现在是亲王的侧福晋了。
        “你哥哥很是挂念你,却不方便见你,让我给你带了些东西,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一声,家里尽量为你办好。”
        “好的,嫂子,帮我谢谢哥哥,跟他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请他不用挂心。”她笑着说,“不知毅儿现在如何了,肯定是长成胖小伙了,毅儿很是像哥哥呢。”
        毅儿全名叫乌喇那拉。承毅,是哥哥的嫡长子,很是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果然孩子是额娘的心头肉,嫂子很是开心地跟她分享了毅儿的种种趣事,她也对照着记忆中永璂的样子,两人算是相谈甚欢。
        嫂子回去时,她让容嬷嬷加了好些东西作回礼。
        送走嫂子,她借口有些累,让所有人都退下去。
        推开窗,外面的雪忽然大了好多,一阵寒意传来,如果容嬷嬷在,一定又会说她了。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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