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林平之不退反进,将灌注在箫中的内力全撤了回来,加诸于双脚之上,双脚用力一踏,在青石地板上都踩出两个淡淡的脚印,速度更是暴涨一层。
刘正风一看林平之这副拼命的架势,反而有些慌了,他固然可以用古琴将玉箫打碎,然后在把林平之拍个头破血流。
但他痴于音律,这架古琴和林平之手中的玉箫可是他的命根子,这一招下去,固然爽快,但也只怕他那价值连城的玉箫立刻会碎裂成一地的碎玉,拿出去换上一顿烧酒都勉强。而他手里的古琴也讨不到好去,被玉箫大力一戳,在把林平之砸个满脸开花,那他的琴也基本可以宣布退役了。
刘正风只有无奈的变招,没想到林平之这个小混蛋真是机关算尽,居然在这布下了陷阱等着他。
就算刘正风再强,被林平之阴上的这一下也让他局面大失。就好像两个人在下棋,你自己把两个车都送给对方白吃了,就算你全国冠军亲来,也基本上是无力回天了。
果然没出几招,林平之的洞箫就指在了刘正风的喉间。林平之随手扔了玉箫,双手扶膝,显然刚才的消耗不小,这又让刘正风一阵手忙脚乱。
收好琴箫,刘正风气的险些拔剑出来将面前的小王八蛋给一剑捅死,深深的吸了口气,冷着脸回身在书架的暗层中拿出一本小册子,气呼呼的丢给了林平之,让这个威胁恩人的家伙赶紧滚蛋。
林平之大了几口喘气,平复了内力,然后收起得来不易的小册子贼笑了几下,就跑出去找刘菁取食盒,准备回山了。
第一卷 衡山习艺 第八章 较剑大典
第八章较剑大典
……
酒足饭饱的林平之提着还有半只烧鸡和几样小菜的食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着院中在火把下练功的白禁,林平之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子还真有点恒心,居然还在练习自己给他布置的作业。
看着白禁学着自己平时的样子,笨拙的运力向地下一跺脚,振起片片树叶,然后挥剑急刺,再跺脚,再刺。可怜白禁就一点内力,跺上几下脚就需要打坐回气,把白禁累得还真是不轻。
林平之叫过白禁,给他指导了几个诀窍,然后把食盒给他让他休息一会吃点东西。之后林平之放下东西,只提着长剑就转出了院子。白禁也知道林平之每晚是不在院内休息的,自顾自的吃起了夜宵。
出门之前林平之对白禁道,“阿禁,晚上好好练习,过几日我会检查的。要是练得不差,我就传你几招紫盖剑法。”说完就转身出了院子。
白禁抓着馒头愣在了院中,差点生出‘林师兄是世上最好的人’的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不过转念间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暗骂自己禁不住诱惑,忘了林平之平时是怎么欺负自己的了。
……
林平之慢慢悠悠的晃到了自己每日使用的根据地——衡山半腰上的一个小瀑布,作为穿越来的人林平之当然知道心法级别和修炼效率的重要性,你要是只练衡山内功是肯定比不上人家九阴寒冰床,九阳大蟠桃的。
就连紫霞功和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都赶不上,更别说少林的易筋经和武当的九阳功了。要是不想点招,是肯定赶不上人家用着顶级心法精心培养的弟子的,天幸林平之在衡山腰上发现了这个小瀑布,可以借着瀑布修行,要不林平之还真想纠集人马去古墓盗床盗经了。
与往常一样,林平之脱掉外衣跳入水中,在瀑布的冲击下打坐。先是慢慢运转着内力,待内力已经完全恢复并充满气海时,再将内力一丝丝的传入檀中,借着瀑布的压力和檀中原有的真力慢慢的压缩内力,将之压缩成雾状。
其实老天爷在让林平之穿越时还是给了他一些好处的,比如之前的‘横剑问天’就是把他弄成了个人型避雷针。
这要是给了一般人,也还真没啥用,但林平之满脑子的歪脑筋,愣是借着雷电加身时身外的狂雷重压,想要压缩内力,最好弄成真元力,那可真是帅死了。
虽然没有压缩成纯液状,但雾状的内力已经不是用‘内力精纯’可以形容的了,要真评个级别,还真可以勉强说成是真元力,不过人家真元力是纯液状的,而他的真力不光品质差上一档,还没法自主产生,只能每天靠着瀑布的压力一点点的压缩,当然被雷劈时转化的更快,不过一年也没有几回狂雷天降。只能把他的那些真元力称为‘伪真元力’了。
今天林平之在刘正风家,可以用手指发出指力,就是借着他体内的这些‘伪真元力’之功。要知道人家段家的一阳指和少林的一指禅之所以驰名天下,就是因为这内力是很难借着手指发出的,手指的经脉相对脆弱,运行内力过大是很容易把手指弄伤的,所以没有特殊的法门,一般人是发不出太强的指力的。
但林平之的‘伪真元力’就没事了,真元力可是人家修真者使用的,人家能活个几百上千年,就是因为这真元力有很强的治愈和养生的功效,所以他可以运集大量的真力于手指上。再加上他经脉从小用内力滋养,比一般人强韧一些,所以他发个指力啥的还是行得通的。
不过负担也是有些的,指力发多了,不说真力告罄,手指也会变得酸酸麻麻的,要是在超负荷使用,还真很可能废掉自己的手指头。
林平之每晚的修行就是积攒内力,然后全部压缩,再回气,再压缩。每晚也就能搞上三两个来回,而全身压缩来的内力也就一小团雾状的真力。今天和刘正风过招时,发出的两道指风,就是几日之功,可见他的真力还真有点放不上台面。
只是这样不断的消耗全身内力,再回气,再消耗,可以使内力增长的比平时打坐快得多,因而林平之才能十年如一日的在这瀑布下休息内力。
缓缓的回过神来,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了,林平之草草的洗了洗身子,就上岸穿衣,然后提着长剑直奔祝融峰。
到了峰顶,林平之开始闭目养神,直至日出。虽然林平之没法采集什么日月精华,但每天早晨对着太阳养气,却也会静心凝神,滋养内力。
又练了几套剑法,林平之就向山下行去,准备吃早饭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林平之每日就是研究下《广陵散》,每有所得就练上几手,惓了就翻看下从刘正风那骗来的‘小落雁式’,闲来有空就指点指点白禁,晚上再出去练功。日子过得规律而悠闲,直到‘年中较剑’的来临。
……
‘新年演武’和‘年中较剑’是衡山每年的两大盛典,不过相比于带有些表演性质的‘新年演武’,可以说‘年中较剑’是相当于衡山弟子每年的期末考试,有时甚至会邀请些五岳剑派的一些其他高手来给衡山弟子们评点。所以每个衡山弟子都是既兴奋又紧张,都想出彩,但又都怕丢脸。
六月六,又叫晒衣节。人们在这天要把衣服和书籍拿出来晾晒,称之“晒龙袍”。据说这天晒过的东西不生虫。
衡山的‘年中较剑’就是在这天举行,意思是让衡山弟子们在这天晾晾自己的剑法,相互比试一下,别太长时间不动手,剑法都生虫了。林平之笑称为‘亮剑’。
林平之和白禁早早的到了饭堂和大家一起用饭,今天的饭堂显得有些压抑,衡山弟子们只是相互打了个招呼,就默默吃饭了。
大家吃完饭就开始排队,向演武场走去,林平之他们掌门一脉自然站在一起,由晓峰打头,宋金殿后,林平之和白禁还有几个其他的师兄弟行在中间。
演武场的院子里,已经有不下百名衡山弟子云集于场下,演武场的主位上则坐着衡山的各个长辈,长辈的身后则是各自的首徒,也不知有没有其他门派的人。
晓峰把诸位师弟领到场下的正中央,就吩咐宋金看好师弟,自己快步向莫大那里走去。
林平之抬眼看向莫大那边,只见莫大正坐中央,旁边是他三师弟刘正风刘三爷,衡山老二早在十几年前就被魔教的高手给毙了,所以林平之也不记得曾经的衡山二爷叫啥名。
刘正风坐在莫大旁边,身后站着向大年,二人都看到了快步走来的晓峰,自然知道莫大门下弟子来了。可是刘正风脑袋一摆,全当没看见,想来前些日子被林平之气得不轻,现在气还没消呢。
而向大年就搞笑了,下意思的向莫大一脉的弟子看来,只见林平之正对自己微笑,好像又在计算着他什么,吓得他背后嗖嗖的穿冷气,脑袋也像按了弹簧一样,立刻转向另一边,还在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不过却也不敢再去和林平之对视顶牛了。
第一卷 衡山习艺 第九章 抛砖引玉
第九章抛砖引玉
……
林平之站在场下,环视了一圈,发现不少新入门的弟子都有些紧张,还有几个甚至在擦拭着头顶并不存在的汗水,让林平之不禁暗自发笑。
回头一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白禁,只见这家伙也好不到哪去,右手使劲的攥着剑柄,手上的骨节都变白了也不自觉。
林平之脑袋气得有点冒烟,没想到白禁这个家伙这么没用,微微一笑道:“阿禁,你想把剑柄攥出水么,使那么大劲儿干屁啊。”
白禁的脸微红一下,小声问道:“师兄,你说今天的比剑要是输了可怎么办啊。”
林平之翻了翻眼睛道:“把你剁了喂狗呗。”
“啊~”白禁一副傻了眼的样子,随后想到林师兄又在泡自己玩了,就眼巴巴的看着林平之,等着他给自己好好的讲讲其中的门道。
林平之看到白禁这幅样子,直接给了他一脚,这小子也太没出息,太不禁逗了。还是没见过大风大浪啊,林平之心中想着。
看着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白禁,一边巴巴的看着自己,一边拍打着衣衫下襟的脚印。林平之小声对白禁道:“阿禁,我昨天教你的几路剑法都没忘吧。”
白禁则立刻换上一副要发狂的表情,但也小声的道:“师兄,你那算是几路剑法么。可就只有祝融,云雾十三式,还有小落雁式和石廪、天柱这五路剑法的起手式啊,我,我连每路剑法连第二招都没学呢。”
林平之敲了敲白禁的脑袋,对这个笨蛋实在有点无语,小声的骂道:“你个笨蛋,你会不会全套的剑法,他们别人哪知道啊。你上来就使回风落雁剑和对手过招,然后抽冷子的亮上几门绝学的起手式,你对手又不知道你的深浅,肯定容易被吓到吧。”
“等到他发现你的那几门功夫都是花架子时,你再使紫盖剑法,对手要是以为你就只会那一招,你的机会不就来了么。虽然你就学了小半路的紫盖剑法,使的还不咋地,但也会占上不少先机吧。然后你就冲上去往死里捅丫的,最后不就赢定了么,等较剑结束了,师兄我就把全套的紫盖剑法传给你,怎么样。”
听着林平之的分析和许下的美好诺言,白禁的眼睛越来越亮,显然林平之的教唆很起作用。
最后林平之总结道:“就这样虚虚实实的,肯定搞定那帮废物。来,把胸听起来,再精神点。对,你得有信心,要让别人以为你五大剑法都学完了,连衡山五剑神都学两剑了,知道不。”
白禁被林平之说得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放松了下来,显得轻松自信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就在林平之和白禁说话的功夫,衡山弟子们已经大多入场了,熙熙攘攘的站在场下,就连平时不常见的女弟子们也都过来了,就站在林平之他们掌门一脉的旁边,另一边则是刘正风门下的弟子。
这些女弟子进来后,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所有的衡山弟子都瞄向她们这边。
好多女弟子看到旁边的林平之都高高兴兴的喊声“林师兄”,显得很是热情。林平之只有对每个打招呼的师妹摆摆手,再笑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白禁这才发现今天的林平之穿的是一身月白儒袍,显得俊逸潇洒,要是把手中的佩剑换成他的古琴的话,就更是飘飘欲仙了。白禁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林平之平日不穿白衣了,显然这么给每个师妹都打招呼并不很轻松。
林平之机械的摇着手,一个师妹一个师妹的向后打着招呼。忽然碰到一个不跟自己打招呼的,定睛一看,正是刘菁,只是她正在抿嘴偷笑。
林平之眼睛一眯,眉毛一挑,好像在告诉刘菁‘回去再找你麻烦,你跑不掉的’。
刘菁微微一笑,装作害怕的样子,还拍了拍胸,好像说‘我好怕’。然后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闪了一下,又指了指林平之的脑门。
林平之仔细看了看那张纸条,正是他前几日用的‘十七八万两银票’,林平之也不禁失笑,和刘菁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白禁在旁边看着林平之和一个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