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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看看我,又看看德妃,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德妃叹口气,转向我,“心儿,额娘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什么都往心里藏,以前你不是最爱跟额娘说体己话吗?唉!”
什么都往心里藏?我苦笑,嫁给胤禛这么久,我在他身上学到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吧,况且自从小蛮死后,我再也没有跟谁倾诉过我的心事。
我知道,如今的后宫,一波新的风暴正在悄悄的形成,名字叫做“夺嫡”。
我能参与什么?我明知道我的丈夫会成为这场风暴里面最大的赢家,如今是康熙四十二年,离一废太子还有五年的时间,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条件交换
从宫里回到贝勒府,意外地发现府里昨天才喜气洋洋的一片红忽然回复平静。才下马车,便听见李氏大声训斥的声音。
我皱眉,我的不管事以及胤禛的漠不过问,养成了李氏如今飞扬跋扈的霸道性子,不知道今天又是哪个下人踩到她的尾巴了。
“怎么回事?”我掀起轿帘,看向已经出门迎接我的苏培盛。
他算是胤禛身边的宠信,我想,他知道胤禛的事情,肯定比我这个做妻子的知道的要多很多。
我不明白的是,在府里我是出了名的不受宠,他是胤禛身边的红人,肯定知晓这个事实,干嘛还要对我毕恭毕敬?
毕竟这家伙在府里的地位,就连跋扈的李氏都要敬他三分。
“禀告嫡福晋,昨日刚进府的格格不小心打破了侧福晋最喜欢的花瓶,所以就……”
苏培盛有些欲言又止的,像是要等我继续问下去。
我挥挥手,抚着他的手下了马车,接着抱下已经熟睡的弘晖,这小子,沉了好多,我抱得有些吃力呢!
苏培盛朝我伸手,示意他来抱,我摇头,轻轻调整了下弘晖的睡姿,这是我的儿子,我希望在他的记忆里,一直都有浓浓的母爱。
他的小脑袋朝我怀里挤了挤,喃喃地喊了声“额娘”。
我微笑,我庆幸我有这么个儿子,幸好我的生命中有他,让我早已没有希望的感情在我心里逐渐的没有那么疼。
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那个高大的身影,笑容在我脸上凝结,很滑稽,此时的场景多么像深情的丈夫在等待夜归的妻儿?
只是我知道,他的深情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释放,除了她……
抱着弘晖,我福福身子,“给贝勒爷请安。”
“晖儿睡了吗?”
难得的,胤禛问出的话竟然有着不易察觉的关心。
我点点头,他示意苏培盛抱过弘晖进房安置,我不想逆他意思,更何况,我从来就没有逆过他的意思。只除了在我们的婚事上……
“钮钴禄氏刚刚进门,有些规矩还不懂,你做嫡福晋的多多教教她。”
我正要迈进院子的步伐顿住,这是他请求我吗?嫁给他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居然是为了钮钴禄氏?
如果是心疼她,为什么看着她被李氏训斥却不出手?才一秒钟的时间,我就明白了,这才是最好的做法。
如果他出面的话,摆明了是要让她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指甲因为用力戳入掌心,我继续往前走,“知道了。”
“心心!”
坚定的步伐在他喊出的这句昵称而停住,心心,我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喊我了?转向他,“你还恨我吗?”
听见他这句话,我不怒反笑,摇摇头,“不恨了,早就不恨了。”
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这是我没有说出口的话。
真的能不爱了吗?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在见他娶亲的时候,听见李氏跟他撒娇的时候,我的心会这么的酸楚?
我已经不会心痛了,为他痛过太多次,痛得都麻木了……
因为德妃娘娘的“好心”,我跟胤禛的婚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婚期将近,康熙也特别恩准我回府待嫁。
临走之前,他特意遣散周围的人,包括最得他信任的李德全。
“心儿,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在老三跟老四之间选择把老四指给你吗?”
我轻柔地帮他按摩着太阳穴,“奴婢不知道。”
康熙叹口气,反手拉下我的手放在手中,“老三这辈子就不曾有过什么野心,喜欢舞文弄墨,这个儿子,朕很放心,至于老四,就算是朕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心儿啊,答应朕,好好帮着老四。也算是帮朕了。”
他意味深长的语气让我忽然明白到,原来他是要我做内奸,试探胤禛到底是不是真心拥立太子的!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我在心里替胤禛感到不公平,凭什么?光因为太子是皇后的儿子就这般漠视其它的儿子?
那些,不都是你的儿子吗?
我嘴上是答应下来,还哄得康熙龙心大悦,可是我没想到,康熙的小算盘会成为我跟胤禛之间的一道大槛。
什么时候能越过这道坎,我也不知道……
胤禛第一次到府上找我,是为了我们的婚事,为了拒绝我们的婚事。
听完他的来意,我难掩激动的对着他,“四阿哥,你当真这么不想娶我?”
他看着我,“心心,我……”
心心一直是他对我独有的昵称,我很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一时对我阴阳怪气,一时又对我好像邻居大哥哥一样,他这样到底是什么居心?
胤祉大婚的那晚,他表现得像是早就对我有心似的,那为什么现在又上门跟我谈拒婚?他到底在想什么?
“停!胤禛,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紧紧地盯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垂眸,接着像是豁出去似的看着我,“如果我说,额娘求皇阿玛的赐婚,是我暗示的,你怎么说?”
他会主动请求指婚?不像是他的为人啊!况且,在这之前,他从来就没有做出过任何一举一动让我觉得他对我有意思。
虽然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偷偷观察他,或许是我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知晓我的最终归属,所以,虽然胤祉说会去找康熙指婚,但是打从我心底,就没有一丝一毫期盼成功的侥幸心理。
或许,曾经有那么些希望能跟胤祉在一起的,因为他总是那么包容我,就像个哥哥,也许,就是在得知他要迎娶董鄂家的千金之后,我没有大家预期中的受伤,才让我明白到,我对他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我对上他的眼,“我怎么说?我能说什么?”
哈!瞧我多有福气啊?未来的雍正帝居然也要想计谋把我娶进门?既然他的计划已经成功,那为什么现在又来跟我说要拒婚?他想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吗?
“是我拆散了你跟三哥,不如我去跟皇阿玛说,请他收回成命好吗?”胤禛眼里有着不多见的焦急,这份焦急让我奇怪。
一向淡漠如冰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良心发现?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着淡淡的苦涩,到底是哪个女人让他这样愿意把自己的弱点曝露在阳光下?此时的他,一点都没有要与太子一较高下的感觉。
给外人看来,他一直都是最愿意辅助太子的好弟弟。
面对他的焦急,我淡漠的摇头,“不,胤禛,我们必须成亲。”
他渐渐回复冰冷的表情,我转身看着窗外,“那个位置,你不想要吗?”忽然回头,我不意外地看到他惊愕的表情。
他的惊愕不是因为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而是因为我洞察了他从未被人察觉的心思。说实话,如果我不是来自未来,我想我也不会知道,不得不说,胤禛的城府真的不是一般的深,就连老奸巨猾的康熙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我呢?
“娶了我,就等于得到了我阿玛,甚至整个家族对你的支持,你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你自己选吧。”
我根本就不担心,除了我知道历史之外,我也知道,他对那个位置的野心勃勃,他的野心足以让他放弃一切,包括他此刻心里的最爱。
最后,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心儿,或许,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你。”
我笑笑,“胤禛,我何尝不是?”
无从追问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钮钴禄氏,昨晚她向我敬茶的时候,头一直是低着的,看清楚她的样子之后,我终于明白胤禛为什么对她这么关注。
因为钮钴禄氏长得太像那个人,眉目间流转的,就是那个“她”特有的风情。
我了然地看看胤禛,李氏正在他身边想要告状的样子,被他伸手制止。
“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钮钴禄氏,不禁在心底叹口气,这李氏,她若是知道她施难的这个女人会成为将来的太后,她会不会还这么嚣张?
“回禀福晋……”
忽然间太阳穴有些刺痛,那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多此一举,我在府上从来就不过问这些事情,为什么胤禛一句话,我就要帮着他维护他想要维护的女子?
而我?就要成为众人怨怼的对象?
没有听清楚说话的人是谁,甚至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突如其来的怒气,我站起身,“够了!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有什么不平,委屈,找你们四爷去。”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回到自己房里,忽然又想起,我得去看看弘晖,转而来到弘晖的房间。
苏培盛还是挺会做人的,明知道我这个嫡福晋跟弘晖这个嫡子不是贝勒府最受宠的,仍然交代下人替弘晖脱去了外衣,盖好了被子。
看着他稚嫩的睡颜,我不自禁笑着帮他掖了掖被子,低头在他额头印上一个晚安吻,晚安,我的宝贝。
“为什么弘晖房里没有暖炉?”
忽然出现的清冷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见是胤禛,他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我环视弘晖的房间,是我习惯的单调。
我笑笑,“弘晖不需要暖炉,弘昀他们还小,让他们用就好了。”
事实上是弘晖看见我那边没有下人服侍,不顾我的劝阻,硬是大发脾气让下人把自己房里的暖炉拿走,说要跟额娘共进退。
想到他当时说这句话的样子,我真是又感动又好笑,再怎么样,他毕竟还是小孩子,我偷偷的在他的床铺加了很多的棉被,每天在他睡觉前都让暖炉暖好了被窝才会放心让他睡。
我起身想离开,他却堵在门口,摆明了不让我出去,我无奈,“贝勒爷,您要是有话跟我说的话,先出来吧,晖儿已经睡了。”
他终于肯让开,我轻轻地替弘晖关上门,一路沉默走到花园的凉亭,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单独两人在一起聊天了?
太久了吧,久到我都忘记了……。
“你以前不叫我贝勒爷的。”在我身后的胤禛忽然开口道
看着淡黄的月光,我抿唇笑开,“毕竟我是嫡福晋,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总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对吗?贝勒爷?”
是啊,我以前总叫他胤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下意识地不想叫他胤禛了?因为我们之间生疏了不是吗?叫胤禛是叫丈夫的名字,而改叫贝勒爷,我也不知道原因了,总之已经叫了好多年了。
是从哪年开始的我也忘记了,是康熙三十八年时,弘盼役了的事情,还是……
身后的胤禛幽幽地叹口气,“到底是我对不起你,也难怪……罢了罢了,心儿,你记住,不论如何,你终究是我唯一的嫡妻。”
唯一?试问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男人有什么资格说唯一?多少女人的唯一奉献给了自己的丈夫,却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继续娶三妻四妾?
就算我是未来的人,却难以免俗的要承受这个礼俗,我没有可馨的勇气,敢公开跟世俗礼仪叫板。
“是不是唯一,是不是嫡妻,已经不重要了,好好对钮钴禄氏吧。”没有再看他,我转身离开。
康熙三十四年,是我跟胤禛大婚的日子,这一天,我一辈子都会记住。
本来应该早些日子成婚的,康熙一句想多留我两年,硬是拖到了现在。很隆重的大婚,我的阿玛,费扬古,一等公,整个家族的人都来了。
要知道,在这个朝代,能够被指婚给阿哥,甚至还是嫡福晋,对于整个家族来说,是多么大的荣耀。
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利用的,更何况是连康熙都要敬重几分的阿玛?我知道胤禛有野心,对那个位置,对整个天下的野心。
我也知道与其说我们两个婚姻是水到渠成,还不如说是一桩利益交换?我更知道,顶着乌喇那拉这个姓氏,嫁给胤禛是必然的事情。
行完所有礼仪,喜娘们留下几声“恭祝四阿哥与四福晋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