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承认,那是她的终极目标。不过,依着现在的形式,她打死也不能承认。为今之计,装弱才是万全之本。
“我一个弱女子,哪儿能祸害别人?别人不祸害我,我就烧高香,阿弥陀佛了。你也不想想,宫门深似海,宫里不定多少双邪恶的眼睛盯着我。我要是不会点儿拳脚功夫,稍不留意就会丢了小命儿。你忍心吗你?”青儿从不知道,自己胡搅蛮缠的功夫居然这般到位。就看眼前这个男人,他吃不吃这一套?
“小命儿是你的,丢不丢,关我什么事?”白易凉凉地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当然关你的事了。你也不想想,你教我的轻功,我都还没来得及发扬光大。我要是现在就死了,你岂不白教我轻功了?”为了加重语气,她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白易勾唇一笑,很欠扁地道:“我无所谓!”
“喂!你这人!你怎么不识抬举?冷血!无情!”装了大半天的小可怜,青儿憋不住了,实在看不惯白易那副不痛不痒的德行,遂大声喝斥出口。
白易对青儿的斥骂毫不在意,转而陶醉地轻抿着杯中的清茶。不是他小气不教她,而是不想她太难缠。他才只不过教了她轻功,她就溜得不见了踪影,害他找了好久。倘若再传授她内功,她那得意的小尾巴不翘上天才怪。更何况,他的武功,并不能随意传授于人,这才是重点。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之间再无对话。白易慢悠悠地品茗,青儿瞪直了一双乌眸对着他。
杯茶下肚,他好心提议道:“你若真怕宫里危险,出宫不就得了?我看你现在出宫似乎很容易。?”
“出宫不代表离宫,我现在根本离不开皇宫。”话到此处,青儿有点落寞。
闻言,白易没有追问。而且,他那轻松的表情之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凝重。放下茶杯,他面色认真地道:“你身子弱,不适合习武。”
“身子弱?你是指……”她微愣,他对她果真很了解呢。
以前她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绝口不提?他不承认是她的师傅,那他为什么教她武功?不过,她发现,她和他相处起来很轻松,很随意。就像朋友一样。他不同于色狼皇帝龙轩,龙轩总给她很大的威胁感,而白易没有。白易很君子,很优雅,总能与她保持不近不远的安全距离,她乐意与他相处。
白易话锋一转,道:“倘若你真想习武,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条件稍微苛刻了些。”
“什么条件?”青儿眼眸显出兴奋之色。
“夜晚丑时,是你胸疾最不易发作之时。你若要习武,只能在这个时辰。可你身处深宫,怕是不便。”白易略有迟疑地道。其实他也不赞成青儿长久呆在深宫,可惜他还没有办法治愈她的胸疾,不敢冒险带她出宫。
“有什么不便的?那时正值夜深人静,没人会注意到我出宫。就这么着了,以后丑时,我们宫门前见面。”青儿眼中阴霾全扫,高兴得不得了,又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儿个就开始学。反正也出来了,正好这会儿有阳光,我们四处逛逛晒太阳,玩儿到晚上学了武,我再回宫。”
两人达成共识,结伴出游去享受日光浴,可怜此刻龙轩还在宫中苦苦等着青儿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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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不浅 042 遭遇饿狼
适逢冬寒,腾越北部地区大范围降雪。大雪封山,湖泊结冰,以至于交通要道受阻,很多地方米粮押运困难。又加之,最近军中不太平,已经有好几名将帅相继而亡,死得不明不白。还有,不久之后便是龙轩十九岁的生辰,朝中泰半大臣联名上书请求皇上尽早册封皇后,以安民心。
诸事累加在一起,今日朝堂上格外热闹,大臣们各抒己见,几种政见互不妥协,闹得不可开交。
龙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摆平了朝上的烦心事。下了朝,已是晚膳十分了。他头昏脑胀地回了隆恩宫,本打算尽早梳洗歇息,却在李公公替他宽衣之时,他忽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未来得及处理。
“母妃娘娘可有来过?”龙轩不抱希望地问道。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定是不肯自投罗网的,因为她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
于是乎,不等李公公回应,龙轩迅即转过身,疾步往锦绣宫去了。
远远儿的,听见锦绣宫闹腾得厉害,像是一拨女人在嚷嚷。
“皇上驾到!”李公公扯高了嗓子吆喝道。
很快,四五个少女冲将出来,嘴里还似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着。这几人,自然就是瞿音音等大家闺秀了。看到门口笔直站着的龙轩,众女个个红透了小脸儿,心跳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好几拍,眼中更是矫揉造作地释放出娇艳妖媚的惑人羞涩。
“臣女们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女无不兴奋。
好容易,她们又能见着皇上了。这个锦绣中果然不错,有帝皇之脉,难怪以前将它用着皇后中宫呢。看来她们没有白白巴结母妃娘娘,至少母妃娘娘能让她们见到皇上。
龙轩刚刚还急切的心情,瞬间低了好几度,活像被人从头顶泼下一桶冷水似的,全因看到眼前这几个花痴女。瞧瞧那几人,明明心里就恨不得将他吃干抹尽,却还假装贞洁烈女。他只要一看到那帮做作的女人,他的俊眉便耷拉了下来,由英气剑眉变成了向下撇的八字眉。
他是来找丑丫头理论的,没想到尽碰到些花痴女!莫非是丑丫头派这些花痴女来缠住他的,就为了不和他见面?她有那么讨厌他么?
“谁让你们来的?”龙轩紧皱着眉头,目光冰冷。他拖着满身的疲惫来锦绣宫,可不想将精力浪费在这些妄想攀龙附凤的大家闺秀身上。
众千金小姐面面相觑,随即又慌忙将挂满金钗银饰的头一低再低。
紧接着,她们斗着胆子,齐声道:“皇上,不是您让臣女们住在母妃娘娘的锦绣宫吗?”
说到这儿,她们心中可美着呢。皇上让她们住锦绣宫,面儿上说是辅助母妃娘娘处理后宫诸事,实质上不就是间接让她们插手后宫的管理吗?看来,皇上对她们寄予厚望呢。
龙轩一看到众女脸上那厚厚的粉,以及她们那副不加掩饰的花痴样,他就直倒胃口。这些女人,竟连丑丫头都不如,一点儿都不懂得收敛,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们心中的小算盘。依着他的智慧,与这帮蠢女人斗,那真是胜之不武,一点儿乐趣都没有。
“母妃娘娘呢?”在外人面前,龙轩尚且还能对青儿维持着表面的尊敬。
众女好不容易才见到皇上呢,自然要把握机会,使出浑身解数博君欢心了。要想让皇上了解到她们的贤惠端庄,她们就必须将皇上留下来才行。
于是乎,眼神交流之中,众女达成共识,齐声道:“皇上您先坐会儿,母妃娘娘就快回宫了。”
“来,皇上,尝尝臣女为您新沏的茶。”
“皇上,臣女替您捏捏背。”
……
众女如同一群饿狼,哈着馋口水,误将龙轩这头凶猛无常的老虎当成了花纹猫。想当然耳,下场必定很惨。
“滚开!离朕远点!”龙轩大喝一声,胸口快气炸了。这些女人是怎么了?以为他龙轩是好色之徒?以为他见到女人,不问青红皂白,不问年龄大小……什么都不问,看到女人就心痒?她们也太小看他了!他不仅不喜欢享受这种美人恩,反而是相当相当的排斥!
接下来,龙轩一直坐在青儿时常喜欢坐的那张贵妃躺椅上,心中则是愤愤难平,不禁在心中暗斥青儿。哼!丑丫头,你敢丢几只母狼在这儿对付朕,看朕怎么收拾你!
谁料想,他等啊等,等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了晚上丑时都还未等来青儿熟悉的身影。
他急了!深更半夜的,丑丫头在外边是干什么去了?究竟是什么事,需要耗费她一整日的时间?她是出宫玩得太高兴,以致忘了时辰,还是根本就将宫里的一切抛到了九霄云外?
“备轿!朕要出宫一趟!”他不容置疑地吩咐。说罢,他起身往外走。
众女不甘心,眼巴巴的一块肥肉啊!
“皇上,您再等等,母妃娘娘天亮之前一准儿回宫。”瞿音音追上前去。
龙轩迅猛回头,一记凌厉的眼神射去,声音低沉而森冷:“滚!”
一声呵斥,害得瞿音音心中一颤,急促止步,吓白了一张盛装艳抹的脸。剩下几名大家闺秀,再没有人敢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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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不浅 043 鱼儿上钩
京郊外,小竹林
清冷的月光下,茂密的竹林深处,两抹人影浮动。
“好了,今晚就练到这里。”白易站在青儿面前,月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青儿双腿微开,双掌叠合在胸口,心里默默地念着白易刚刚教给她的内功心法。此心法旨在帮助她克服胸疾的困扰,为之后的练习打下基础。
良久等不到青儿的呼应,白易又轻轻地唤了一声:“行了,到此为止,练功并非一蹴而就之事,重在持久。”
说罢,他抬手移开了她叠合在胸前的芊芊玉手。
双手被迫移开,青儿意犹未尽地道:“今晚月光这么好,我再练会儿。”
“不行,练功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太急进了反而对身体有害。况且,丑时将过,不可再练。”白易的声音很柔和,语调却很坚持,执意让青儿停下。
“何必那么准时?经过今晚的练习,我感觉神清气爽,胸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觉得舒服。你就别再瞻前顾后的了,练到天亮我再回宫好了。”青儿练武刚入门,还处于很新鲜,很好学的时期,练习得正带劲儿呢,怎肯甘心戛然而止?
白易凉悠悠地道:“那好,你接着练习,今晚就练到头。”
“什么意思?”什么叫练到头?青儿满是不解。
白易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地道:“今晚把以后的功都一并练了,省得我往后每晚都得出来教你。”
啊?
“那好吧,我不练了,听你的。”青儿举白旗投降,可不敢得罪白易。
白易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但由于背对着光线,以至于没能让青儿察觉到。他是真没料到,她会如此好学。记得当初他教她轻功时,她可不是这么刻苦好学的。当时她既想学上乘轻功,又不想吃苦,害他用尽了各种手段才让她将他的轻功学了七成过去。
在他看来,眼前的她果然是脱胎换骨了。
“我送你回宫。”他很自然地道。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月光,你干嘛总催我回宫?我回宫对你有什么好处?”青儿稍有不满,又道:“我前次发现有家酒馆儿,酒香甘醇,要不我们去喝两杯暖暖身子?”
她好像在宫外玩儿上瘾了。
面对着如此俏皮可爱的她,他不禁会心一笑,道:“你何时学会喝酒了?你有宿疾在身,不便饮酒。”
“小酌两杯而已,我才没那么娇弱。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自个儿去了。要不是因为你教我武功,我才不带你去呢。”她拽拽地道。
“你这丫头,鬼花招越来越多了。先说好,只许小酌,不准贪杯。”白易的话音里有了淡淡的宠溺。
与青儿重逢这几日,他发现了许多往常没能在她身上发现的优点。他猜测,或许是以往的她伪装太深以至于失了天真烂漫的天性。如今她失了忆,反而做回了纯真的小姑娘?
白易哪里知道,往昔的上官青儿,与现在的上官青儿除了一身皮囊相同之外,思想、行为等等,都已是完全不同。这一点,连青儿自己也不了解,她也只以为自己是失忆了。
两人施展轻功,很快到了青儿所言的那家酒馆。酒馆不大,很简陋,不过生意很好,纵使现在已是深夜还不乏客人上门。
坐在简易的硬木条凳上,烫上一壶好酒,果然惬意又暖和。
青儿端起棕褐色陶碗,咕噜噜将热酒一饮而尽,那副豪爽劲儿竟令多少男人犹所不及。岂不料,几杯酒下肚,状况出现了……
“嗯,好、好酒!小……二,再、再来一壶。”青儿的舌头开始打颤了。
白易一把夺了青儿手中的酒碗,道:“不是说了不能贪杯?不许再喝,这酒后劲儿很足,待会儿有你受的。”
“谁说我贪杯啊?我才喝,才喝……一、二、三……三碗呢,呃……”青儿断断续续地道,说完,还很不雅地打了个酒嗝儿。
看样子,真让白易说中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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