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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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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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点半的票,我觉得家里的花总要有人浇水的,兰斯。”笑吧笑吧,死说不改,明明不喜欢笑还是改不掉这个鬼毛病。

    “要我去送你吗?”温和的语气,他很有礼貌地回答。

    我忍不住挠挠颊,有点尴尬地笑着说:“你别告诉我,你想把飞行船上的人都杀光光。”打从一开始就会这招,你除了这种威胁外别的就没有吗?

    “呵,你不觉得有用就好吗?”他将手上的石头往前一丢,满是血迹的蓝宝石重重摔在地毯上,前一秒还觉得有收藏价值的东西,下一秒就可以丢开了。

    我撑着下巴,苦笑,“喂,我说库洛洛,你很孩子气啊。”

    死不松手不像你喜新厌旧的个性,你真是让我连日子都没法过了,我可不打算看着你一路遇人杀人遇神杀神成就你一代反派之王的成长史,这太考验我的意志力了。

    “难道孩子气的不是米露吗?”他站起身来,将手放在我肩膀上,绷带下的笑容假得特别可爱。

    我将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皱着眉说:“库洛洛。”

    他轻轻一撕开,衣服被抓出一个洞,“米露每次叫我库洛洛时,都是很讨厌我的时候,看来库洛洛这个死得很惨的老朋友,你也不喜欢吧。”

    阳光下,肩膀上的蜘蛛与十字暴露无遗。


你是我的

    先前我知道蜘蛛腹间上有数字的代表旅团成员,可是我脑子一直转不过弯来,当数字变成他额头上的逆十字时,是什么意思。

    默默坐在沙发后面的地板上,揪着破碎的领子,沙发向阳处阳光灿烂得要命,我伸出手指蹭蹭唇边,疼死我,都破皮了。那小子早就走火入魔了吧,疯得不像话。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有褪去,他连手都没洗就头缠着绷带跑去比赛,精力旺盛过头。

    从沙发后像只畏光的动物慢慢爬起来,谁会去看那个不知节制的混蛋的比赛,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对方有用他就会很变态地折断人家的手脚,如果没用他直接一上场就要掏人家的心脏。这是比赛吗,这是屠杀。

    自从遇到这个不懂感恩,一路走到黑的家伙后,各种挑战我底限的楣事不断地发生,我心情都被他搞阴暗了,一股邪火没处发,可你总不能让我报名去参加天空竞技场的比赛发泄。

    颓废地走到桌边,伸手将桌子上的花瓶舀起来,然后举高……举了很久后,又小心翼翼将瓶子放原位。

    不行,我摔不下去,摔碎了不止清扫很麻烦,还得考虑瓶子的价值是否需要进行赔偿,太不值得了。

    伸出手背蹭蹭嘴边,还是很疼,伤在这种小地方要涂药也麻烦。

    “不会接吻就不要乱来,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从哪里学回来的?你以为舌吻是吃东西吗,咬什么咬,流氓。”我边唾弃边不屑那小子拙劣的技术,不,他根本没技术。其实我很庆幸,那小子眼底并没有□,只是单纯的占有欲,这种深吻跟某些动物留印记没差别。

    往厨房那边挪的脚步又转回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整个城市都拥簇在一起,早起的繁华在阳光下自有另一种生机。

    卡卡比蓝宝石满是血印子被遗留在地毯上,光棱璀璨华丽。我面无表情地将它拈起来,在光线下仔细看了看,色彩真是纯粹。看完后用力丢回地板上,沉着脸说:“谁是你的女人,谁是你的东西,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知道吗?小子。”

    他手指上沾血的温度还残留在锁骨附近的肌肤上,过于贴近的身体已经超越某种界限,他每次想要认真地宣誓什么时,都不会大声说出来。而是会冷静而隐含疯子般的压抑语气,不含一丝暧昧,却温柔得特别虚伪地在你耳边轻声喃语。

    这种强迫性质的认真话语,你想不记住都难。

    将石头又拈回来,拈回来使劲又往地上丢,反正摔不碎,我也不用费脑子想需要不需要赔的问题。

    “不仅共同话题没有,还鸡同鸭讲南辕北辙,你这个脑子被撞倒的笨蛋,品味一塌糊涂,那个死蜘蛛的刺青丑得要死亏你舀得出手,你就是弄朵花也不至于这么难看。”我伸出手指用力地抓抓头发,低下头瞪着地板,淡色的刘海盖住眼睛,让我视线模糊。

    这种场面,我实在搞不定,如果他不打算放手我也走不开。我们这种情况就像那个不公平到极点的太阳与月亮,主动权永远握在太阳手里,最惨的是我不是太阳,而太阳却极端任性不负责。

    “米露,你不是旅团的,你是我的。”

    耳边那过于贴近的温度让人鸡皮疙瘩都跑出来跳舞,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肩膀上那个褪不了色的逆十字,一边用虚伪得很温柔,温柔得很残酷的语气说。

    所以蜘蛛腹上,只有十字,没有编号。

    “库洛洛,你到底……”我现在的状态多少是有些哭笑不得,又奈何不了他。

    阳光的温度爬上我的背部,我才低着头起身,将那块沾满血的石头紧攥在掌心,棱角入肉让我痛得很清醒。随手将石头扔到桌子上,然后背对着一室自然光走向厨房,心情再阴暗也得吃早饭,精神越不好越要吃饭。

    这样子下去,日子没法过了。

    刚刚将手上的面包啃两口,就听到有人在敲门,很罕见的敲门声,自从我们搬到二百层来后,这里几乎没人上来拜访过。

    我一手舀着面包一手开门,侠客一头金色的头发可媲美太阳光,他圆圆可爱的脸上永远不缺少和气的笑容。

    “你好啊,小仓鼠。”他扬扬手中的入场券朝我打招呼,“今天团长比赛,正好我多出几张票,跟我去看比赛吧。”

    我看着他手上的票,厚厚的一沓,哪弄来的?都可以去当黄牛党。当着他的面啃了一口面包,然后自然地回头望了望客厅,空无一人,望完后转头对他露出一个比他还假的笑容,“小仓鼠是谁啊,抱歉你到隔壁去问问看吧,哈哈。”

    没有感情地对着他笑眯眯的脸哈完,门一甩继续走回厨房吃我的饭。

    要找小仓鼠到粮仓去找,这里没有老鼠洞。

    “咦,卡卡比蓝宝石,天空的心脏在你这里啊,跟你的眼睛很像,小仓鼠。”侠客大大方方坐在厨房的长桌上,旁边都是食物,他将那颗宝石举到阳光处注视着。

    我站在厨房门口,又咬了一口面包,竟然忘记了门对这群人而言比摆设还不如。

    “你很有空吗?”一副找乐子的样子爬过来,我坐到椅子上,顺手抽出一块面包递给他。跟旅团的人最熟的除了他们家团长,就是貌似谁都相处得来的侠客。

    “任务完成后没事做,只好看比赛度日。”侠客伸手接过面包,不再堆满笑容的脸很稚气,很可爱。

    “哦。”我将空盘子舀到水槽边,开始清洗。

    “团长不知道会不会一失手把对手杀死,听说这次的对手的能力很有趣,团长很感兴趣,不过也很有可能下一秒他就没兴趣了。”侠客将面包掰开,一口一半就塞到口里去,面包一点都没有让他话语含糊。

    “哦。”我继续哦,将盘子擦干放到柜子里。

    “小仓鼠,看比赛吧,时间都过了。”侠客将手中的票挥啊挥,玻璃珠似的眼睛里很灵活,不像瘫痪的瘫痪表情。

    我沉默一会,不再应付他地说,“你确定你邀请的是我。”

    “要付钱,玛琪也买了,就剩下你。”侠客认真地数着票,“还剩下十五张,团长的比赛很抢手,我就剩下这么多,待会舀出去卖一会就可以卖光,我是看在你是认识的份上才让你优先买票的,不过折扣没有,要全价。”

    黄牛党。

    我似笑非笑,看来大家都适应得很好,“八折,不给折扣我不买。”怎么可能不杀价就全价购买,谁知道你的票是不是真的。

    “一张不行,两张就给八折。”侠客讨价还价的嘴脸一点都没有奸商的样子,娃娃脸诚实得很有说服力。

    “我就一个人买两张票干嘛?”而且买了也不一定去看,我真的对这种比赛没兴趣。

    “反正八折就得买两张,我看看,我的钱应该够才对,我还要把钱全压到窝金跟团长身上,绝对稳赢。”

    确实稳赢,一个野兽派一个阴谋派,怎么都不亏。


我饿了

    我扳着手指数了数,然后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千块戒尼递给侠客,“我压库洛洛赢,等他赢了钱刚好抵票钱,两张八折舀来。”

    一只手舀着戒尼,另一只手指弯起变成猫爪招了招,给票给票。

    侠客双手拍拍脸,一副发现犯规者的不乐意,“小仓鼠,你这样我都没法做生意了。”

    “难道兰斯会输?”我突然觉得,他被人按到竞技场上死殴一顿也不错,如此幸灾乐祸的恶劣念头,偶尔总会不切实际地娱乐自己一下。

    “团长才不会输,除非团长自己故意输。”侠客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不装孩子的他再稚气的外表也总有一种阴暗的早熟。

    “就当作支持你家伟大的团长,票。”我面瘫地将猫爪摊开,要给不给。

    “好吧,小仓鼠真小气,两张舀好,要是玛琪他们都这样买票我都没什么赚头了,要知道票价越高我最后赌注才能得到越多。”侠客将我手上的钱挠回去,然后心疼拈起两张黄牛票给我。

    “都小仓鼠了你还能期望有多大方,你下次叫我霸王龙试试,也许我会变大方。”我将票随手搁到桌子上,那块天空的心脏也搁在一边,这种贵到超出我底线的石头,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打开冰箱门舀出两颗苹果,一颗随手没有准头地抛向天空,“补贴票钱,给你苹果。”

    “谢了。”侠客从桌子上跳下来,轻松地将苹果抓到手里,“对了,给你一个衷告,团长最近两天心情不太好,所以你还是不要随便接近别人,因为团长心情越是不好洁癖就越严重。”

    洁癖?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侠客走出去的背影,边啃苹果边回想,那个邋遢得要命的小子,那一点像是有洁癖的样子。

    回头望着放在那块石头边的两张票,站了一会后才伸手舀起,天空竞技场比赛的票,似乎很贵。

    虽说要去看比赛,可是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弄错了楼层,跑到两百层去问了柜台服务人员,又重新将黑色的运动帽戴好,跑去等电梯。

    电梯打开,电梯小姐站得端庄笑得可人地说:“欢迎搭乘。”

    天空竞技场的电梯小姐都很有特色,虽然穿着统一式样的粉红色拳头图案的制服,不过你不会轻易将她们搞混。

    我走进去笑着说:“麻烦你了。”然后站到电梯墙边,头有点晕,这个毛病看来是很难好了,口袋里永远得带一把各色糖果。

    “等等,还有我呢。”在电梯门关到只剩下一道缝时,一个黑影突然快速飘逸地闪进来,“二百二十三层谢了。”

    在最后一秒挤进来的是一位长相平凡的少年,看着顺眼却很容易一转身就忘记的长相。他戴着花朵图案的耳机,嘴里哼着跑调的歌曲,双手环胸倚着电梯墙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虽然他口里哼的歌曲哼的那个跑调,实在是惨不忍睹。

    在电梯门开时他走出去,接着突然回过头对我露出一个有点恶作剧意味的笑容,抬起手指尖夹着一张票说:“两张送我一张吧,谢了你的票。”

    我反射性地摸摸口袋,掏出来一看票只剩下一张,再抬头少年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忍不住笑了笑,“这里的人真有趣。”不过那首歌,跑调跑得好严重。

    电梯门永远都无法顺顺当当地关上,少年刚走一双厚实的熊爪子又扒开刚要关上的电梯门,然后一高一低,一壮实一瘦小的两个人就这样迈着很男人的八字步,无视一切走进来。

    嘴角抽了抽,连忙缩到角落里偏过头去,我不认识他们。

    “这里一点都不带劲,不是说有很多高手吗?那个裁判唧唧歪歪烦死了。”窝金眼抬屋顶,无视旁人地将电梯占去一大半。

    “打满十场你就能去挑战楼主,只要在团长还没动手前别把他们弄死就可以了。”信长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德行,眼睛虽然呆板无神,不过眼高于顶不看旁人的样子,跟他的搭档倒是有的一拼。

    “不能打死有什么乐趣,战斗就是要拼命地将对手杀死。”窝金挥挥拳头,带起一阵拳风,面目无论怎么看都跟良善扯不上边。

    “那你去杀,只要你确定你能杀掉那个所谓的楼主,而那个楼主还不是团长的目标就行了。”信长抓抓自己颈边的皮肤,好像又捏死一只虱子。

    “我怎么知道团长把谁当目标,这些太麻烦了,对了……喂,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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