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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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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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玩闹式地炸毁通道,让小杰四人组差点过不了关,这些事做得太不厚道了,难怪谁建我们谁倒退避让。我们这群人就只差没在后背写上瘟神俩大字。

    越想越是胃痛,我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地坐在残船上学姜太公钓鱼,只要他们还没动起要去炸毁猎人总不的念头,我就努力忍耐下去。多少次在飞艇上,我都很想打飞艇上的公共电话告诉猎协的会长,我们是坏人,拜托快点将我们一起捞进监狱里吧,我们是恐怖分子,真的是。

    如果真那么做,最后死得一定很难看,至于死的是谁就要看谁的实力强。

    为什么在如此优美的环境里,在如此美好的天气里,我还要为了这些事情纠结?我其实已经步入老年痴呆的阶段,开始唠唠叨叨每一件磕巴的小事吗?

    海水清凉地涌上我坐的那半截破损的甲板,这艘沉船也不知道在这里搁浅了多久,又有什么故事。水面的平静被一个从水底钻出来的身影打破,我看到侠客金色偏深的头发湿淋淋在阳光下很透明,他手里抓着一个精致的红色王冠。白色的胳膊在明晃的光线下有一种力道的美感,我不羡慕他健壮但白得很健康的胳膊,我羡慕的是他明明就是一张骗人的娃娃脸却有一米八的身高,自身的成长迟滞拖累了身高,我有点自卑自己长不高的身体。

    “米露,这个怎么样?”侠客就穿着一件灰色的背心,全部被海水浸湿,他趴在甲板边将那个王冠递给我看。

    我手里的鱼竿不放,只是低头仔细看了一按他举起来的王冠,冠顶的宝石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侠客微眯着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借助大太阳底下的明亮也凑过来看。

    我们两个安静地凑在一块看了几秒,我有些惋惜地说,“十七世纪皇室的加冕王冠,是真品没错。”

    “有瑕疵,宝石被换过,上面有二次加工的痕迹,这件东西的价值大打折扣。”侠客将王冠随便一丢就丢到我身边一个大箱子里,箱子里面全是各种各样刚从沉船里打捞出来的真品。

    “不要乱扔,这种东西有一定的考古价值。”我连忙心疼地将王冠从箱子里拿出来,箱子里的东西都被我一件一件归类放好,全是历史的遗产那容得这样随便糟蹋。将东西从海里捞起来后我还得找个干燥的地方,将它们都擦拭干净保存起来。

    “我再下去找找,我有预感,这片海域的沉船里一定藏有大量的珍宝。”侠客泡在水里,有些兴奋地四处张望,这个有宝物挖又不费什么脑子的游戏,他玩得很开心。

    “那祝你好运。”就算全部捞上来也不是你的,猎人协会在克扣钱财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在考生须知里,一切在考试期间所产生的财富都是协会的,我觉得以这条规则认真实行,哪怕考题是要你自己去卖西瓜,你卖到的钱还是猎人协会的,因为是考试。

    “对了侠客,那么到底是来干嘛的?”在侠客要潜入海里前一秒,我顺口问了一句。

    侠客头都在水里,他伸出自己那只白得很健康的胳膊,对我挥了挥就消失在水里,水面又恢复到原来的平无波。

    我看着鱼竿上的浮标,要钓到鱼不容易,因为被这群寻宝的考生一搅和,鱼群都被吓跑了。

    如果他们家团长一个人陪我来考试,我还可以安慰自己是来度假。但是蜘蛛又不是旅游团,没有事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可能相约然后相聚着去喝咖啡,只是为了放松唠嗑说说我昨天泡了个妞,我今天又在哪家倒霉的饭店里吃饭不给钱还砸盘子。

    一起出现在猎人试验里,这么无所忌惮的姿态让我想起他们有任务的时候,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不是旅团成员,所以旅团虽然离我很近,但他们的一切行动却离我很远。相信我,旅团团长绝对不会告诉一个非团员他的行动计划,连正式团员都经常被他们家团长似真似假的计划耍着玩,旅团与其说谁谁很强,不如说他们是一个整体,所以蜘蛛头子可以将他那些天马行空的计划拆成一块块,让所有团员像流水线上的工作人员发挥出自己最强的战斗力。很多时候如窝金那类只动身体不动脑子的团员,可能到任务结束都不清楚整个任务从头到尾的计划部署。

    越是了解他,越后悔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他动弹不得地躺在我家沙发上,我没狠下心来拿个花瓶敲他的头,你蠢一点也不会让我这么不省心,你这个无法无天吧黑道走成阳光大道的混蛋。

    猎人试验应该没什么东西很值钱吧,我从头到尾地想了一遍,值钱的都被猎协先收起来了,怎么想都想不出他们这次的目标。所以我可以安慰自己,这次是蜘蛛心血来潮的凑巧相聚,大家都是为了赌一张猎人执照而来的?

    水面的平静再次被打破,又一个人从水里爬出来,苍白到死气的皮肤有种紧绷的脆弱感。比起侠客健康阳光的形象,飞坦真的白得很干净也很不健康。在这么炎热的曝晒下,他身上那种阴寒感一点都没被热带的海水洗去。

    飞坦单手将一麻袋利落地甩上甲板,我本来还目不斜视假装自己在钓鱼,因为飞坦是衣服剥光只穿裤子就下水,所以我也不怎么好意思去占人家这个便宜,我怕看到他瘦骨嶙峋的身体会忍不住开始像个老太婆一样唠叨,不要挑食多吃点早睡早起身体好子类的。这个身高特别一般的家伙,生活规律肯定很不靠谱。

    麻袋里是金银珠宝金光四射,我一激动将鱼竿丢到一边,心疼到皱眉地扑到洒出一堆宝石的麻袋上,小心翼翼将东西收拢在一起,“不能乱扔,这样很容易造成文物无法修复的损伤,钻石不要跟文物搁在一起,又刮痕就太可惜了,哪怕是钻石的刮的也是伤口。”

    这么乱糟蹋,我宁愿这些东西都静悄悄躺在海水里,这种具有历史研究价值的东西,本来就不该由外行人这么乱来,应该让专业的考古队来接手才对。

    “不完美就扔了,反正下面还有一堆。”飞坦见怪不怪地说,他伸手将满脸海水抹去,贫乏的表情加上尖厉到渗人的眼眸都让他看起来特别没有生气。

    “不是多不多的问题,只要是哪个我们不曾经历过的时代的东西,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宝,这也不是金钱能衡量的。”我一边唠叨一边用袖子把宝石拿起来擦干净,一件件归类开,他们都是有生命的。

    飞坦没有表情地卡着我以难看的姿势扒住那袋珠宝不放,不善交际的他一时无语,只是默默地潜回海水里,深蓝色的头发在海面上柔软地飘荡一下又快速消失。不得不说,不管东西价值如何,旅团成员或多或少都有宝物癖好,看到满大海的珠宝想视而不见都难。

    我看着飞坦捞上来的东西,清理出一件就肉疼一件,十六世纪艾尔伦公主殿下的陪嫁全套蓝宝石珠宝,十九世纪末诗人波卡伊的银质挂表,神秘巫师的驱邪手镯,全部都混在一起碰撞,这些该放回博物馆好好收藏。

    将东西归类好放在甲板阴凉处自然风干,我孤零零地坐在木质甲板上看海鸥飞翔,脸上的皮肤很热,阳光重到让我快睁不开眼睛,这里的气温真热情。

    远处离军舰较近的海域,大部分考生都聚集在那里。我们又被孤立起来,这似乎是很常见的情况,只要长期呆在某一个特定的空间里,我们这群家伙总要孤独地走下去。

    我将鱼竿拿起来,心情平静地轻声自语,“快上钩吧,鱼儿啊。”坐了这么久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岂不是太没有面子。

    等到快要被灿烂到厚重的阳光压到干扁时,鱼钩终于有了动静,反应有些迟钝地提起鱼竿一看,沉甸甸的一串古钱币,侠客的金发在鱼钩旁一闪而过,我将钱币拿下来对海里的人说,“十五世纪内陆帝国的流通钱币,再接再厉。”与其说他们肯乖乖下海捞东西是为了一千万的住宿费,不如说是跟自己较上劲了,看到好东西就想摸到更好的。这种贪心,对于这群人来说是很平常的,差别在于到手后他们还感不感兴趣而已。

    我抬了抬往下滑的帽沿,远远看到小杰的刺猬头在破碎的船帆下晃动,身边时他的朋友及新加入的考生,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吸引人缘的,到哪里都可以成群结队。

    我的鱼竿又一重,没多想就往上提,一块浅紫色的布条被我提上来,看清楚点才发现是一定像布条的帽子,帽子上的水倾泻而下地滴落。

    我不解地“咦”一声,谁不懂野外礼仪乱扔垃圾?一只手从水里说伸出来就伸出来,快而狠地将帽子扯回去,然后一个土灰色头发尖下巴橄榄眼睛的少年冒出来,他满脸海水地将紫色的布条帽子往头上一拉戴好,然后抬头看到我。

    我突然觉得他很面熟,发呆了一会莫名其妙就想到“爆库儿”这个人名,记忆真是诡异,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记起某些明明连最基本特征都忘记的人。

    我抬手朝爆库儿挥了挥,礼貌地跟他打招呼,“寻宝吗?要不要什么帮助。”这里除了几只蜘蛛来无影去无踪外,我觉得有点太安静,我已经可怜到只有海鸥愿意陪着我吗?记得以前的以前……我也是吸引人缘的那类人。

    爆库儿可能是刚刚从海底出来被阳光晃花了眼,刚刚反应过来,他看到我表情一僵,接着使足力气拼了命地往回游,似乎我是鲨鱼要吃掉他一样,曾几何时,我也是人缘好的那种人。

    我将手放下来,默默低头钓鱼。身后有人从深海里刚刚回来,带了满身阴冷的潮湿走到甲板上,他湿漉漉坐到我身边。

    我回头,他满头湿发,蓝色的头发被海水浸软浸透,我似乎可以看到蓝色正在慢慢褪色,露出本质上的细黑。

    “军舰的螺旋桨全是缠死的海藻,在军舰附近的海域里有大量的旧式炮弹,军舰上用于战争的住炮台应该可以用才对,我没看到明显的损伤。”他失去隐形眼镜的黑色眼眸也被海水也浸得特别干净深邃,刚从海里爬出来一点宝藏不见带,只是像是平常聊天一样习惯地告诉我一些他认为有用的东西。

    我对军舰的兴趣不大,虽然在这座小小的海岛上这艘军舰是唯一的亮点。这里最奇怪的是这片沉船墓地,就算是暗礁石也没那么大的力量让这么多船沉毁,我坐的这半截甲板更像是被龙卷风咬碎的。

    “你觉得这艘军舰有用处吗?”没用的东西他不会特意跑上跑下去看。

    “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根据我在军舰上观察到的结果,还有附近的残船特点,我发现这里的潮水经常在高涨。根据这个继续往下推测,也许在特定的时间里就会发生一次激烈的天气异变,让潮水急速漫过海岛包括军舰。这么说起来第三关试验还没结束,考官真会心理战,是侦讯人员吗?”

    他又开始陷入自己的自言自语里,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神游太空去了。

    “这样说来,旅馆老板第一个暗示就是时间,我们可以停留在这里三天,我猜军舰上的食物与清水大概也就三天左右的消耗量,海域发生变化的时间也会在第二天活着第三天内。旅馆老板的第二个暗示是在旅馆,军舰改成旅馆,是告诉考生只有军舰能变成他们的逃生工具……”

    我点点头,让他自言自语个高兴,左耳进右耳出。偶尔不在意地附和一声,这个试验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海水与阳光是最融洽的情侣,它们互相拥抱得太用力,结果蹭掉了一海洋的碎片,金光闪闪的。

    每次在这么和谐而平静的气氛里,我就很喜欢他略显慵困低沉的嗓音,有些脱线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听的喃喃自语。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到某个年龄段,我最近经常会想到以前。想起这些年慢慢地走过来的日子,甚至想起前世的安欣,也会想到接下来的路该走到哪里去。不过就是想一想,自娱自乐而已。毕竟跟你一起走的那人呢是个从不回想当年的冷漠分子,总不能要求多智近妖与弱智并存的团长大人,经常回头看看自己的脚印。来自流星街的家伙大多颈骨都有毛病,没有回头这一功能。

    所以我只能经常性坐着听他说现在,听他明明不想实施却依旧会习惯去布置的计划,例如如果是他会先修复军舰的电力系统,让主炮台击碎岩礁让船头先脱离陆地,以便利用潮水涨起而浮起来度过危机。他会说得那么详细是因为他压根就不想让那艘军舰动起来,他不想动手时才会变成话痨。

    “我猜旅馆的老板会在第一天晚上撤离,因为他他们只是没有念能力的普通人,危机来临时他们没有自保的能力。”他有些坏心眼地望着那艘颜色深沉的军舰,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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