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桔香幽幽- 第3部分

　　　　橘莄看了看所有的狗点头说：“嗯，我觉得银白色最好看，而且眼睛要是金色的就更完美了。如果不是狗不能戴隐形眼睛，我都想给它们每条配一副。”

　　　　“眼睛是金色的？”橘莄的爷爷疑惑地问：“白毛，金色眼睛，这个世上有这样的狗吗？是新品种吗？”

　　　　“我也不知道，我恍惚感觉我好像见过，可是我曾经到宠物店问过，没有人说有长成那样的狗，所以我才想给它们配隐形眼镜着。”橘莄迟疑着，神情有些恍惚的说。

　　　　“给狗配隐形眼镜？你脑子坏掉了吧？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是不是和狗呆的时间长了而变傻了？白毛金眸的狗除非是基因突变……”橘莄的爷爷对橘莄的想法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其实，其实——”橘莄没有理会爷爷的话，目光呆滞，神思久远，自顾梦呓般地低语：“其实应该还有一身红衣，看上去很粗鲁，但是却很善良，而且很单纯……血，好多血，封印……”

　　　　橘莄的爷爷因为觉得橘莄的话好笑，正在嘲笑橘莄的胡思乱想，发现橘莄根本没有听他说话，嘴里喃喃自语着，神态非常不对劲，而戴在橘莄胸前的冥灵珠更是光芒大炽，预警着橘莄的灵魂正在努力的想从橘莄的体内出来。

　　　　“丫头，丫头——”橘莄的爷爷赶紧跑到橘莄的跟前，双手握住橘莄后脑的灵台穴，灵台穴乃是人身上的大穴，《修真书》中曾经对灵台做过介绍“且记后脑灵台穴，下有三宫紧相连。丹田之下海底月，血府周经依涌泉。灵犀两穴镇左右，百神之下星月芒。周循百脉气精神……①”讲得就是灵台穴对于人得重要性。

　　　　橘莄此时没有了心智，灵台无法保持清明，无从控制魂魄，是灵魂离体的好时机。灵魂自然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拼命挣扎，想要冲出橘莄的体外。橘莄的爷爷从橘莄的灵台穴中输入灵力，使橘莄恢复神智。

　　　　在冥灵珠和橘莄的爷爷合力下好不容易压制住了橘莄体内欲挣脱向外的灵魂，松了一口气的橘莄爷爷问恢复清明的橘莄：“丫头，刚才你说的是什么？”

　　　　橘莄的爷爷怀疑刚才橘莄的呓语的内容可能就是这么些年来橘莄的灵魂一直不安定的原因，只是因为橘莄说话的声音很低，他没有听清楚，因此询问橘莄，只要知道了因由，那么就可以“对症下药”了，从而留住橘莄。

　　　　“咦？”橘莄奇怪的看看爷爷，说：“我没说什么呀，我刚才就说我喜欢白毛金色眼睛的狗，只是目前还没看到一只，如果条件允许我甚至想给狗配副金色的隐形眼镜，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有给狗戴的隐形眼镜。”

　　　　“不是这个，是你接下来说的话，什么‘红衣服’的那段话，我刚才恍恍惚惚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橘莄的爷爷有些焦急的说。

　　　　“爷爷，你在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懂。什么红衣服不红衣服的，爷爷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到大最厌恶的是红色，我也一件红衣服都没有。”橘莄脑海里根本没有那段话的记忆，满脸不解的说。

　　　　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其实对红色有着特殊的情感却因为某种原因而逃避，从而得出厌恶红色的结论？橘莄的爷爷暗自思忖着橘莄的说辞，不过当下不是讨论是否喜欢红色的时候，橘莄的爷爷暂时先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说：“橘莄，你刚才的确说了一句话，你好好想想，仔细的回忆一下，你刚才到底说什么了，那很重要的。”

　　　　橘莄满心疑惑，她那个时候根本就什么都没说，不过看着爷爷急切的神情，还是歪着头努力去想。当时说完“白毛和金色眼睛”的那句话之后爷爷说自己还说了“红衣服”，将所有的连到一起想，那就是白毛、金眸、红衣……橘莄突然觉得脑袋如同针扎一般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焦急的希望橘莄能够想起什么的橘莄爷爷就看见本来好好的橘莄没有任何预兆的一下栽倒在地，赶紧上前将昏迷的橘莄抱进房里。橘莄身上的冥灵珠果不其然的又开始发光了，橘莄的爷爷知道这个时候橘莄体内的灵魂正在和冥灵珠发生激烈的对抗。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橘莄，橘莄爷爷幽幽一叹，自从知道橘莄体内灵魂不稳定总想离体，而又没有好办法解决之后，他的几个好友曾经劝过他，说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在遥远的地方有非常深刻而斩不断的牵绊，否则不会已经把前尘往事都忘记了，家人和朋友在身边，冥灵珠锁魂的情况下还这么蠢蠢欲动。既然留不住，那么从哪里来的就让它到哪里去，尘归尘，土归土。虽然就对他们而言，橘莄已经死去，但是就时空而言，橘莄还是活着的，只不过地方不同而已，就当橘莄远嫁好了。

　　　　橘莄爷爷知道用冥灵珠锁魂是逆天行事，按照橘莄灵魂的活跃状况，魂魄离体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多年的爷孙之情哪是那么容易割舍的，自然是想把她留住，可是……两大滴混浊的泪水从橘莄爷爷的老眼中流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抚上橘莄乌黑柔顺的长发，盯着橘莄娇美的面容，长叹一声，橘莄爷爷起身迈步离开，走出房间，仰望天空，如果这是已经注定的，那么就放手吧。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橘莄一直觉得爷爷的态度怪怪的，关于她的昏迷原因一字不提，而且总是用一种充满了离别的眼神看着橘莄，把橘莄看得毛骨悚然，问他原因他又不肯说，最后橘莄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然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昏倒，就是昏倒以后爷爷才用那种眼神看她的。

　　　　为此橘莄特地到了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检查的结果是身子各项健康指标良好。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充满离愁别绪的橘莄最后看见也问不出结果来，也就放弃了，不是形容老人是“老小孩”嘛，可能是犯了小孩脾气吧，橘莄只能作此推测，但是她无心去哄“小孩”，对爷爷的目光全当视而不见。

　　　　时间转眼就到了橘莄二十五岁生日，橘莄爷爷特地买了一个大蛋糕，让橘莄作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说是要庆祝一下。吃饭的时候，橘莄爷爷意味深长的对橘莄说：“丫头，将来你独自一人在外地生活的时候，记得要幸福快乐，不要惦念我们，我和你的父母都会好好生活的。”

　　　　“爷爷你在说什么，自从回来之后我就再也没想过到外地去，我就在家守着你和诊所就行了。至于我的爸爸妈妈，我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作无国界医生这么多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了，我看他们也一点都不会担心我，不信你数数，一年才往家打几回电话呀，信更是这么多年都没写几封……”橘莄无从领会爷爷的话中的意思，反而抱怨起了父母的不负责任。

　　　　橘莄爷爷也没有作出任何解释，举起倒满葡萄酒的杯子，笑着说：“来来，祝我的孙女生日快乐，顺便祝我孙女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一路顺遂！”

　　　　“谢谢爷爷。”橘莄笑着拿起来手边的玻璃杯，两人碰了一下杯，橘莄拿着杯子放到嘴边正要喝，杯子突然没有任何预警的就碎了，红色葡萄酒顺着橘莄的手往下淌。橘莄失神的盯着手，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整个人仿佛梦游一般，嘴里呢喃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血，血，好多血……我爱你，到死都没有停止，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舍不得杀你，只让你和我一起沉睡……”

　　　　橘莄爷爷根本没有听橘莄在说什么，此刻他满脸震惊，眼睛紧紧的盯着橘莄身上的冥灵珠，此刻冥灵珠不仅高速旋转，发出耀眼的光芒，而且原本刻在冥灵珠上的符咒在橘莄周围飘动，组成封印大阵，好像冥灵珠已经快要阻挡不了橘莄的灵魂了。

　　　　“……你的封印解开了，那么我要回去了，该回去了，回去了……”橘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回去”。

　　　　好一阵静默后，橘莄回神，看着手上的葡萄酒汁，惊叫一声，赶紧抽取面纸擦拭着，目光落在了胸前的吊坠上，惊讶的说：“咦，这个坠子不是蓝色有花纹的嘛，怎么变成黑色的，真难看。”橘莄将冥灵珠拿在手里端详着。

　　　　冥灵珠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橘莄，符咒结阵和冥灵珠合力将橘莄的灵魂再次封住，符咒依旧已阵法的形式附到冥灵珠上，因为符咒是用黑色的笔写的，附在上面，冥灵珠自然变了颜色，如果不是封住橘莄的魂魄，只怕到现在橘莄还不能恢复意识，只是橘莄和上次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时间快到了吗？就快离开了吧？”橘莄爷爷看到这种情况满脸悲伤地自语。

　　　　“爷爷你在说什么？”橘莄好奇的问，怎么忽然觉得爷爷一下子又变得怪怪的。

　　　　“没什么。”橘莄爷爷收拾起情绪，摆出一副笑脸，说：“来，吃菜，吃菜。”边说边给橘莄夹菜，橘莄面前的吃碟一下子就被堆得满满的。

　　　　“爷爷，你也不要老给我夹，你也吃。”橘莄笑意盈盈的将爷爷喜欢吃的也夹一些给他。

　　　　“我吃，我吃，我们都吃——”橘莄爷爷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低下头，眼中含泪，再抬起头，满脸笑容。

　　　　餐桌上气氛融洽，和乐融融。

　　　　

　始末因由

　　　　始末因由

　　　　橘莄二十五岁生日过后，橘莄倒是再也没有什么失常的举止，只是冥灵珠的颜色再也没有变回去过，现在如同墨一般黑，而橘莄开始感到越发的疲倦，变得非常嗜睡，由刚开始的一天多睡一点到一两个小时，到现在的多睡大半天。就算清醒，橘莄也觉得身子困顿，沉重，有的时候甚至感觉移动四肢有心无力。

　　　　刚开始橘莄不以为意，但是随着时间变长，情况越发的严重，她悄悄的去了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一切良好，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橘莄心中害怕，不过为了不让爷爷担心，并没有把她的状况告诉爷爷，反而为她的睡觉百般找借口，看到爷爷信以为真，橘莄才觉得稍微安心一点。却不知道橘莄爷爷早已经把橘莄身体的种种变化看到了眼里，只是假装不知而已。橘莄爷爷明白这是橘莄的灵魂想挣脱橘莄身体的束缚的后遗症。随着橘莄睡眠时间时间越来越长，终有一天她会长眠不醒，魂魄离体而去，而且这一天越来越近了。

　　　　这天橘莄难得的在上午清醒过来，她看看差不多是作午饭的时间了，就下厨煮了几道爷爷爱吃的小菜，然后到药圃去叫爷爷吃饭。因为家里开的是中医诊所，所以就在后院平了一块地种了一些药草，橘莄爷爷每天上午都要到药圃这里看看。

　　　　“爷爷，吃饭了，今天我可是下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哟。”橘莄笑吟吟地站在药圃外面叫着爷爷。

　　　　“好的，等我把手边的药材的草锄完。”橘莄爷爷答应着。

　　　　橘莄心情良好，含笑说：“那爷爷我也进来帮忙吧。”

　　　　“别，别，你就别进来了。”橘莄爷爷阻止着：“你就外面等着吧，我这就完事。”

　　　　不一会儿橘莄爷爷就干完了活，起身看见橘莄含笑站在药圃外面等着他，他拎着锄头走了过去。

　　　　橘莄看着爷爷走了过来，嘴角泛起笑容，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胸前有什么发出耀眼的光芒，橘莄疑惑的低头，没看见什么发光，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吗？可是不太像呀，那么晃眼的光芒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光落在胸前乌黑的冥灵珠，橘莄顺手拿起来，边对着太阳看去边说：“爷爷，这个珠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还是原来的颜色好看，蓝莹莹的，在太阳下面还能看见里面似乎有水在流动，这个颜色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可一点都不喜欢……”

　　　　“橘莄！橘莄——”橘莄爷爷声音凄厉的大声尖叫着。

　　　　橘莄爷爷清楚的看见阳光照在橘莄的身上，产生奇异的光芒，而冥灵珠也开始发出足以灼伤人的眼睛的光芒，高速的旋转着，冥灵珠上的符咒全都飘浮在空中，结阵。天空中产生一个扭曲着巨大的旋转着的黑色漩涡，橘莄慢慢的飘了起来，整个人全都被吸了进去，在橘莄被吸了进去之后，漩涡不见了，一切都归于平静，四周正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整件事情的发生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如果不是橘莄爷爷亲眼所见，根本不知道这里刚才有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了。

　　　　橘莄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费力的勉强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环境，惊呆了，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家里的药圃旁边，完全是个不知名的所在，四周是高高的悬崖，自己是在一条河的河边，再低头看见身上的衣服，橘莄一下子跳了起来，身上的伤痛得她龇牙咧嘴，可是完全顾不得了，这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