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人嫁女。”雅尔江阿是向外走的,鄂伦岱问道:“你是?”
“去都统府。”雅尔江阿脸上带着一丝的苦涩,鄂伦岱理解的点头,“听说。。。万岁爷有打算让您和巴尔图贝勒拜师?”
“鄂伦岱大人,你能不能别提这事儿?”
雅尔江阿摆着苦瓜脸,也不知道从哪流传出来的,雅尔江阿最近很烦心,他是在外面警告宗室子弟不许下黑手欺负舒穆禄志远,他是被‘陷害’的,被巴尔图套住了,简亲王和康亲王也不知怎么想的,很支持雅尔江阿和巴尔图拜师志远。
鄂伦岱眼里闪过怜悯,郑重的道:“世子爷保重。”
随即迈着八字步离开,雅尔江阿恨得牙痒痒,看热闹的都是像鄂伦岱这般不怕事情闹大了,都打算看他们倒霉,雅尔江阿气得一跺脚,随从牵马过来,看出主子脸色不好,“爷,去听曲?”
雅尔江阿翻身上马,一马鞭打在随从肩头,“听什么曲?没看爷烦着?”
一扬马鞭,雅尔江阿骑马去都统府贺喜,堂堂铁帽子亲王世子被舒穆禄志远逼得熬夜苦读四书五经,简亲王高兴了,可雅尔江阿的日子过得一把辛酸啊。
他比巴尔图还难过些,巴尔图惦记着志远家的掌上明珠,他。。。雅尔江阿不认为他会想娶舒瑶,免得同那一家子人牵扯上。对于舒瑶,雅尔江阿不可否认有过懵懵懂懂的心动,可更多是如同调皮妹妹般的无奈,当然还有害怕,没被打够吗?竹板炖肉实在不是个滋味。
鄂伦岱嫁女,众位皇子也会到场表示祝贺,毕竟佟家是康熙皇帝的母族,鄂伦岱同皇子是有亲戚关系的。胤禛病好后首次出宫,宴席上众人偷偷打量四阿哥,同以往没什么不同,怎么恍惚听说病得快不行了?已昏迷就一个多月?如今看着神采奕奕,只是那双眸子变得有些不同,更冷?说不上,是更容易看出他们的心事。
谁都不想心事被人看穿,遂胤禛左右几乎没什么人。胤禛抿了口酒,口中微微泛着苦涩,有想起奇怪的梦境,他同样也是独来独往,所有人都疏远他,畏惧他,甚至在背后咒骂诅咒他。
胤禛眸光黯淡了下来,对比风神俊秀颇具康熙皇帝凤仪的太子爷胤礽,胤禛实在是不够看,来恭贺鄂伦岱嫁女的宾客大多围着太子胤礽,胤禛有瞥见胤禩,胤禟等一处谈笑,他越发感到孤独。
“四弟,身子不舒服?”
三阿哥胤祉对胤禛还是很关心的,胤禛微弯,“没事。”
胤祉认真的看了看胤禛,笑道:“看得出四弟病好了,我瞧着比以前有精神得多。”
胤祉并不是开玩笑,病好后胤禛是更有精神,精神并不是活蹦乱跳,胤禛比往常沉默,却更让人心生畏惧,即便胤祉都不敢在胤禛面前太过放肆。胤祉看了眼满府挂红的佟府,以为胤禛是因娶嫡福晋的事儿心里不快,胤祉弄不懂皇阿玛是如何想的,五弟都大婚了,偏不给胤禛指婚,虽然留牌子秀女不多,可总不至于挑不出个四福晋吧。
康熙皇帝倒好,胤禛清醒后,直接将所有留牌子的秀女都纳入后宫,仿佛怕胤禛惦记似的。以胤禛的守规矩,如何都不会惦记皇阿玛的后宫的。胤禛的婚事便这么耽搁下来,皇子福晋必须选秀才能指婚,秀女一个不剩胤禛娶谁去?
胤祉安慰说:“太子爷也没册立太子妃,我看皇阿玛许是打算四弟同太子爷一起娶亲。”
“三哥,我岂敢同太子爷相提并论?”
胤禛摇头否定胤祉的话,拱手道:“太子爷是君,我是臣,皇阿玛是为了我好才没指婚,身体刚调养得好些,等两年也是应该的。”
胤祉神秘的笑了笑:“四弟就不想知道谁为太子妃?”
“谁?”胤禛心里一哆嗦,按说不应该是她吧?就她那德行做不得太子妃的。
胤祉清了清嗓子,“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三哥。”
胤禛恼了,胤祉大笑的拉住了胤禛,“四弟,开个玩笑嘛,你还真急了?”
胤祉压低声音,道:“莫不是你知道?你和太子爷一向比兄弟们亲厚,知道也不奇怪,给哥哥说说,到底是哪家秀女能成为太子妃?”
胤禛静了静心,摇头道:“不清楚。”
“。。。”
胤祉无奈,四弟越来越难弄了。胤禛喝了几杯后,因他是孝懿皇后的养子,不好在众人面前同鄂伦岱多说,只要他表现得太热情,明日满京城都是传言。何况鄂伦岱这浑人,胤禛也看不上,对鄂伦岱被瓜尔佳氏收拾了一顿,胤禛是暗自高兴,只是看鄂伦岱剃了胡子,胤禛有几分明悟,倒像是她的手笔。
“爷先走一步。”
“啊。。。四阿哥慢走。”
鄂伦岱心愿达成,被人灌得醉醺醺的,拱了拱手算是送走胤禛,被胤禛那双黝黑的瞳孔盯着,鄂伦岱极为不舒服,胤禛出府时,看见鄂伦岱同八阿哥胤禩相谈甚欢,还敢拍胤禩的肩头。‘鄂伦岱因依附罪人阿奇那——夺爵圈禁。’胤禛闭了下眼睛,雍正皇帝本意是放他一马,可鄂伦岱将皇帝诏书仍到地上,雍正皇帝才下了圣旨。
“主子,回宫?”
胤禛握紧马缰绳却没上马,因胤禛尚未大婚,直到现在还住在宫里,五阿哥都搬出宫去,他却同一堆弟弟同住阿哥所,胤禛能高兴才怪了,晚开府意味着他的势力在成年皇子中间最弱,可如今让胤禛靠近女人也很难。胤禛不是没试验过,看见那宋格格,李格格,他就提不起一丝的兴趣来,男女情事有二哥说得好吗?他为何觉得恶心呢。
“假的?真的?”胤禛分不清清晰的梦到底是不是将来的事儿?无论胤禛多淡定,他也无法抗拒皇位的诱惑,他明明知道皇位是太子二哥的,但梦里他是雍正皇帝,雍正?雍正。
‘我如果知道雍正是谁,会这么悲惨吗?’‘老天爷,你有本事把雍正扔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啊。’
难道她也做梦了?胤禛只听她说起过雍正,她说得是雍正皇帝吗?胤禛最近一直在纠结于梦境的真假,梦里他今年迎娶了乌拉那拉为嫡福晋,可他。。。现在没娶妻,所以是假的,但胤禛转念又想,如果不是乌拉那拉氏移情,他怕是早娶她了。
胤禛甩开马缰绳,穿行于街市,他不想此时回宫去。随从侍卫暗自跟随,好在胤禛今日穿得就是普通的常服,在京城不打眼,看去不过是以为富家少爷。
隆冬时节,天空飘着小雪,一处酒楼热闹非常,在二楼的一处雅间中,传来清脆盈盈的女声‘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世尔冀表哥,你觉得如何?”
舒瑶将栗子扔进嘴口中,目光投向了窗外,“下雪了呢。”
一袭暗红剑袖衫的世尔冀温润的一笑,看向方才吟诗的李芷卿目光里透着一丝的欣赏,“是首好诗。”
李芷卿一袭蓝紫色斜襟旗袍,领口袖口滚着淡紫色绒毛,乌黑的发丝插上一只金簪步摇,随着她移动步摇晃动,似能晃进人心里,因世尔冀的一句称赞,脸颊便染红,漆黑璀璨的眼眸越发的晶亮,真似天上的星辰坠落期间,李芷卿此时文雅中透着明艳,略带娇羞的神色更使得她如同月宫中的嫦娥,美得不似凡人。
舒瑶看见他们两人一眼,再低头看看自己,诗词不会,容貌仅仅是清秀,他们看着才般配,世尔冀并没忽略舒瑶,继续剥栗子,“表妹?”
“嗯,下雪了,二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世尔冀笑笑,“他既然让咱们在此等着,总会有安排的。”将栗子放在舒瑶手心,温和的说:“还要吗?”
“世尔冀表哥真是好脾气,六妹妹,我帮你吧。”
李芷卿拿起栗子,殷红的朱唇翘起,“六妹妹,世尔冀表哥是做大事的,这些小事你得学着自己做。”
因今日都统府婚礼,李芷卿终于逮到机会去公爵府,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俊逸出尘仿若谪仙的世尔冀,李芷卿心跳加快,从未想过清朝会有如此俊美的少年,一下子连胤禛都忘了,厚着脸皮硬是跟着舒瑶,从公爵府到都统府上,李芷卿一直同世尔冀攀谈,世尔冀始终淡淡的,对舒瑶却极为细心体贴,越是如此李芷卿越不甘心。
喜宴后,李芷卿,舒瑶,世尔冀和书逸出来闲逛,书逸被巴尔图派人的人叫走,让他们在此处等他,说起诗词,李芷卿用太祖的一首诗词镇住了世尔冀,李芷卿不信他还能眼里只有舒瑶一人,李芷卿有些犹豫,为何就偏偏在此时遇见了世尔冀?她不能放弃胤禛的,可温文尔雅的世尔冀实在是太人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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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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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卿自认为不是花痴,但她却甘愿被世尔冀吸引,两辈子加起来就没见过比世尔冀更好看的少年。她那颗少女懵懂的心一直不停的跳动,春坏缭乱提醒着李芷卿,她动心了,是全然的动心。就如同纯纯的初恋般美好,李芷卿盈盈若水的眸光一直看着世尔冀,为何偏偏让自己遇见了他?
李芷卿喜欢胤禛的权势,但她同样知道雍正皇帝是多疑刻薄的,空间秘药失去效用后,李芷卿对胤禛能不能钟情于她没了把握,就算是胤禛独宠于她,也别指望着胤禛会柔情以待,似世尔冀这般的温柔更是想都不用想。
“表妹。”
世尔冀隔着衣袖握住了舒瑶的手臂,“你去哪?”
舒瑶甜甜一笑,“我不想吃糖炒栗子了,我要吃。。。吃。。。”舒瑶向外看去,“糖葫芦。”
世尔冀起身,方才对李芷卿是欣赏的轻笑,但面对舒瑶是全然的宠溺,“外面下雪,我去给你买糖葫芦,顺便还有什锦松糖?”
舒瑶怔了怔,“额娘告诉你的?”
“不是,我会看。”世尔冀如果事事都指望着姨母,也不会是在瓜尔佳氏众多侄子外甥们中最被看好的一个。
“世尔冀表哥。。。”李芷卿开口阻挡,“外面正飘着雪,寒气重,表妹少吃一根糖葫芦无妨,万一表哥冻着了,我。我会心疼。。。还有六妹妹。”
李芷卿的浓情蜜意,只要长眼睛的都看得出,舒瑶的异能在方才奇迹的解封了,舒瑶被李芷卿恶心到了,尤其是方才她心里想着先同世尔冀来段纯美的初恋,然后斩断情丝决绝的投入胤禛的怀抱。
舒瑶胃疼,李芷卿是绝色美人,琴棋书画样样在行,有是清穿女,有着现代女孩的爽朗眼界,神奇空间是宝贝,李芷卿应该比她更了解这段历史,色色出色的绝世美人被人喜欢也很正常,但也不是世间男人都会爱上李芷卿啊?
“不舒服?”世尔冀注意到舒瑶拧着眉头,似在极力的忍耐着,着急起来:“我送你回公爵府。”
“四表哥让在此处等他。”李芷卿提醒世尔冀,“不等怕是不好,六妹妹喝杯热茶会好些的,是不是六妹妹?”
如果他们会公爵府,李芷卿就没机会再接近世尔冀了,也没机会向世尔冀展示独特的气质,广博的学识,有别于古代女子的远见。舒瑶直接关闭了异能,再看下去,舒瑶能直接吐出来。
李芷卿主动扶住了舒瑶,世尔冀伸手拦住李芷卿,“表弟也不想看着她出事,此时什么都没表妹要紧。”世尔冀敛住笑意,“能走吗?我背你?”
世尔冀不给过身去,手掌扶着双膝,“上来,我背你回去。”
“不用,不用。”
舒瑶向后推了两步,他是表哥不是亲兄长,况且舒瑶十一岁了,不再是幼稚无知的年纪,世尔冀反应过来,转身淡笑道:“表妹长大了。”
舒瑶心底难免泛起一丝甜蜜,难怪李芷卿会如此,表哥实在是太温柔体贴了些,“不等二哥了,回公爵府后,我一定同额娘说,二哥扔下了我们去玩了,让额娘罚他。”
“不可,不可。”
李芷卿眼睁睁的看着世尔冀护着舒瑶离去,不甘心的李芷卿跟在他们身后,世尔冀在出门前,将舒瑶穿着斗篷上的帽子扣在她头上,“你怎能告状呢?这不好?”
“咦?”舒瑶疑惑的眨眨眼,世尔冀可不是看起来那般无害,舒瑶都被他算计好几次了,经过额娘教导的人,怎么都不会吃亏的。
瞪大眼睛嘴唇嘟着的舒瑶可爱极了,仿若黑宝石的眸子透着疑惑不解,世尔冀忍不住轻笑,低头似为舒瑶扣紧披风上的扣子,轻声说了两句,李芷卿瞧见舒瑶轻笑,娇嗔得说了一句什么话,世尔冀眼底的倦宠更深,酒楼里的人都看着世尔冀发呆,世上竟有如谪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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