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中传来逃难的人哭喊声,爹啊,娘啊的都可以听见,舒瑶努力的睁着眼睛,“如果众志成城的话,河堤不一定保不住,按水流数据测算,能多挺了十日,谁知道十日还会不会下雨?能守住总有希望,但县官跑了,谁收河堤?”
“嗯。”
胤禛感觉一半身子是凉的,一半是热的,原本腿上就有伤口,最近几日他又总是冒雨出门,舒瑶找到大水缸,扶胤禛进去时,感觉到他瑟瑟发抖,舒瑶轻叹:“你身体太弱了。”
胤禛脑子晕沉沉的,“舒瑶。”
“我在。”
舒瑶同样钻进水缸中,挡住了盖子,好在她多了个心眼,将盖子弄了通气口,并且将水缸藏来,要不然不知道会被哪个人得去,舒瑶呼了两口热气,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记得空间里也有东西。。。手被胤禛握住,舒瑶叹了口气,她想过的是悠闲日子,怎么惹上了这么个倒霉蛋?
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的哭喊声,“溃堤了,溃堤了。”
舒瑶抱住了胤禛,两人缩成一团,舒瑶在异能版块里猛点洪福齐天的选项,将所有点数洗白全家在这项上,祈祷被洪水冲起来的水缸不会撞上石头什么的,舒瑶会游泳,但拖着生病的胤禛,在凶猛的洪水里游泳,她可没那分本事,老天爷,我再也不抱怨你了,让水缸平平安安的吧。
水缸现在对舒瑶同胤禛来说就是诺亚方舟,舒瑶抱紧了胤禛,阖眼道:“不死,不死,咱们都不会死的。”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洗具
第二百五十章 洗具
水缸很好很强大,许是舒瑶将所有点数都加在洪福齐天上,水缸没撞上石头或者被洪水冲垮的房屋,冲起的树根。从摇晃上推测,洪水最为凶猛的时期过了,舒瑶有一半以上的把握能平安。
本来虎口脱险是高兴的事,但舒瑶却对生病的倒霉蛋很纠结,趁着胤禛昏迷,舒瑶将空间的水果,干净的泉水拿出来,舒瑶多么想扔下胤禛进空间里洗个澡换身衣服,舒瑶戳了戳怀里胤禛烧红的脸颊,将甘甜的清水一点一点的喂给他,舒瑶从来就没学过伺候人,胤禛病得越来越重,清水喂不进去。。。
昏迷的胤禛浓眉皱紧,嘴唇抿得紧紧的,就连手掌也是攥紧的,舒瑶知道胤禛心里憋着一股火气,换谁也不会痛快,县官竟然敢先跑了,就算胤禛非嫡非长,也不应该是弃子啊,这其中是不是。。。
舒瑶摸了摸胤禛的胸口,从里面掏出个包裹着油皮纸张防水防潮的账本,翻看两页,舒瑶惊出一身的冷汗,戳胤禛脸颊的动作越来越粗野,作死的胤禛,这账本是从哪里弄来的?难怪县官扔下胤禛,一旦账册承上去,淮河沿岸的州府县衙有一半的官员得折进去,是欺上瞒下的滔天弊案。
“看在你还算正直廉洁的份上,我喂你吧。”舒瑶含着清水,嘴对嘴喂给胤禛。。。昏迷的胤禛口中有股清流,还有一个小巧香甜的软物。。仿佛在安抚他,是什么,很甜。。
舒瑶惊呼一声,舌头被咬了,推开胤禛的脑袋,舒瑶伸着小舌头,“你属狗的,一定是属狗的。”
舒瑶闲着无事思索着如何把胤禛的牙齿拔掉,没牙的四阿哥总不会再咬人了吧,转念想想挺恐怖的,放弃了这想法,剥了橘子,自顾自的吃起来,后看向歪在一旁虚弱的胤禛,橘子好像也没那么甜了。
舒瑶重新将胤禛搂紧怀里,让橘汁滴在胤禛嘴唇上,胤禛舔舔嘴唇,总不会滴水不尽。胤禛的状态很是让舒瑶担心,腿上的伤口有溃烂的趋势,一旦感染了,病毒进入血液,他会死,何况他如今又发热感冒,气火攻心,抵抗力本来就差,舒瑶又从空间里抠出点神奇药水,舒瑶比划了好久,重重的叹了口气,她从系统敲诈来的神奇药品好像都给胤禛用了,是胤禛倒霉,还是他幸运呢,怎么受伤的总是他?
本打算留着自己危机关头用的,舒瑶再不甘心也无法看着胤禛就这么的死掉,“记得啊,你欠我多少。”
舒瑶将神奇药水晗在口里,冒着再被咬的危险喂给胤禛,怕胤禛不肯喝,舒瑶唇舌并用,直到感觉胤禛下咽后,舒瑶才离开胤禛的嘴唇,她不是故意让胤禛占便宜,如果胤禛吐出来了,那可是神奇药水,有银子都没地方买去,对于小抠的舒瑶,她得哭死,头可断,血可流,神奇药水不能丢,何况还不知道谁占谁的便宜。
空间出品必是精品,舒瑶明显感到胤禛的体温降下来,舒瑶又满怀不舍的将外伤药给胤禛用上,折腾了好久,舒瑶好不容易弄来的空间秘药,八成都用在了胤禛身上,捧着所剩无几的药水,舒瑶好想哭,被她磨的恼羞成怒的系统诅咒过,你累死累活弄来的神奇药水,一样也用不到你身上。
下次再进空间,舒瑶一定同称赞系统是预言帝,顺便让系统给她算算命。
“瑶儿,瑶。。。”
梦中的胤禛怀里抱着一只小白猫,对他有是亲,又是挠,明明他喜欢狗来着,这只小白猫怎么。。。怎么像是舒瑶。。。胤禛咬了猫鼻子,小白猫啪的一爪子按在胤禛的脸上,留下了淡粉色的梅花状爪印,喵呜,喵呜的叫着,胤禛顾不上生气,为扎毛的小猫顺毛:“瑶儿,瑶儿。”
舒瑶凑近胤禛后,异能传回来的画面,气得舒瑶浑身发抖,不是真的吧,她就算是变小猫也是下辈子,胤禛。。。胤禛不是雍正了,舒瑶不信老天爷只惩罚他,哼哼,舒瑶决定了白虎下的第一个崽子就叫四四。
小白猫跑了,胤禛追不上,“你回来。。。回来。。。爷不咬你了。。。回来。。。”
别留下他一个,舒瑶碰了碰胤禛的手,“你醒了吧。”猫咪再好,也没我好吧,胤禛,你不能做白眼狼,神奇药水都给你用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舒瑶亏大发了。
胤禛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舒瑶泪盈盈的眼眸,胤禛心里一热,“爷没事。”
舒瑶不由得喜极而泣,投资没亏本,长期饭票还在,没有胤禛她回不去京城,没有胤禛谁照顾她的父兄?舒瑶抹了把眼泪,软软的道:“我可想死你了。”
“。。。”
胤禛眼底闪过困惑,是他误会了吗?他们两个不都是在水缸里逃难?“福晋。。。”
“什么都别说了,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舒瑶靠在胤禛的肩头,阖眼道:“你盯着,我睡一会。”
为了胤禛,她都没睡觉,轮班也该到他了,胤禛勾起嘴角,费力的将舒瑶按在胸口,“睡吧。”
水缸在水面上飘飘荡荡,胤禛后脑靠着水缸壁,眸光深幽中闪过寒意,眸子眯起。。。不重要吗?不重要?
因淮河决堤溃口,淮河沿岸遍地灾民,四阿哥四福晋生死不明京城动荡不安,康熙皇帝震怒,除了赈灾之外,下令寻找胤禛夫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曾经在工部做过侍郎的志远被弹劾,康熙接到弹劾的折子后怒不可遏,根本不用志远上书抗辩,康熙直接将小御史骂个狗血淋头,革职永不录用。
御史弹劾志远在工部做侍郎时,光顾着同于成龙吵架,赌气般的修缮本来就很坚固的黄河河堤,一心求清名,不顾破败的淮河河堤,当重罚之。
静下心来的康熙,想着这名脑袋不清楚的御史,到底是谁的棋子?是弹劾志远,还是想为志远歌功颂德?志远主持修缮的黄河,就没决口过,康熙严重怀疑那名御史不是来搞笑娱乐的,就是志远找来的,但四福晋舒瑶生死不明,书轩也没个音信,志远应该没那分闲心,况且志远的性子,也不是求名求利的人,康熙下令彻查,一定找出御史背后之人。
康熙对胤禛的安危忧心忡忡,淮河沿岸的灾情非常严重,据统计死了不少的人,胤禛他们是不是也在其内?淮河州府的奏本送道京城,里面重点提了四贝勒如何的舍身忘死,如何安抚百姓等等,形象异常高大,康熙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形容的是四阿哥胤禛吗?
康熙听说德妃哭晕过后,抽空去了一趟永和宫,德妃红着眼球乞求康熙皇帝,一定得把胤禛找回来。“万岁爷,臣妾想他。。”
慈母思念儿子的眼泪,软化了康熙对德妃的成见,再如何胤禛也是德妃的亲生儿子,如何不疼?如何不宠?康熙安抚道:“老四夫妻吉人天相,朕定要找到他们。”
德妃拖着虚弱的身子挣扎的起身,跪地拜谢康熙,“臣妾带胤禛叩谢万岁爷。”
康熙搀扶起德妃,命人好生照顾,感慨颇深的离开永和宫时,见到十四阿哥胤祯红了眼睛,跪在殿门口,康熙问道:“你做什么?”
德妃悄声走到门前,隔着门缝向外看去,胤祯道:“儿臣乞求老天保佑四哥四嫂。”
德妃教了胤祯很多,但他却只说保佑四哥四嫂,淮河沿线的百姓呢?劝解康熙保重龙体呢?都忘记了?德妃在里面干着急,康熙认真的看了胤祯一眼,摸摸他的脑袋,“不枉老四疼你一场。”
如果胤祯像德妃安排都一样说了那么多,反倒没如今的效果,不得不说德妃戳中了康熙心底柔软之处,然康熙皇帝见多了争宠的手段,胤祯说得越多漏洞会越大,康熙会怀疑胤祯的居心。
他能容忍舒瑶,一是因为胤禛对舒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名的感情,二是舒瑶是纯然的人,没那么多争宠之心,有什么说什么,虽然往往会让康熙觉得憋屈,但更喜欢舒瑶这种难得性情,可以说康熙在无意识的纵容着舒瑶。
康熙走后,德妃将胤祯拽进了进来,问道:“为何不按照额娘教你的说?”
“我只想到了四嫂四哥,四嫂说过,当着皇阿玛面要说真话,额娘,四嫂说撒谎做假的孩子没肉吃。。。”
德妃眉头皱紧,脸色越发的难看,离开了宫廷都能气到德妃,唯有舒瑶,德妃怒道:“我不是同你说过,离你四嫂远一点吗?你才同她见过几面?不知道。。。最。。。最狡猾的就是她。”
“胤祯啊,额娘是不会害你的。”德妃虽然惋惜胤祯错过机会,但总在康熙心里留下了印象,胤祯会有好处的,如今最要紧的是让儿子远离舒瑶,德妃从心里盼望着舒瑶死了得了,对胤禛。。。到底是她的亲生儿子,总不愿他出事。
忠勇公爵府,瓜尔佳氏一拍桌子,冷笑道:“好,好得很,我养的女儿我还不知道?舒瑶就不是悲天悯人的人,也没那么多菩萨心肠,什么安置百姓命妇,什么不顾生死,他们。。他们。。如果不是把舒瑶扔下,会这么说?”
瓜尔佳氏拧紧了柳叶眉,就算舒瑶胤禛平安归来,这事都没完,他们越这么说,其中的猫腻越多。
ps今日双更,晚上还有一章,求粉红。小醉写的是甜文,不可能虐的,有点小波折,也利于剧情的开展。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王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王(加更)
不是瓜尔佳氏比康熙敏锐,而是康熙坐在高高在上的皇位上,会忽视一些事情,瓜尔佳氏开始收集资料,她得先弄明白缘由,才能给被扔下的女儿女婿报仇。
瓜尔佳氏从来没想过舒瑶丧命,她虽然慵懒些,但关键时候很靠得住,惜命的人一般都会比较敏锐。收集资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在没弄明白前瓜尔佳氏不想惊动任何人,一个县官敢扔下女儿女婿定是有依仗。
书轩他们出事的事,瞒不过大儿媳妇富察氏,瓜尔佳氏先去看了眼有身孕的富察氏,见她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一切都好,富察氏反倒安慰起瓜尔佳氏,她同样相信书轩不会有事,瓜尔佳氏让儿媳妇好生养着,满意的离开。
公爵府里需要她处理的事情很多,二房太太佟佳氏许是说几句表面上担心关切的话,老太太那里也得安排,在书轩婚事上同老太太一直拧着,直到富察氏进门,老太太都没给富察氏好脸色,亏着富察氏脾气不错,如今书轩同样生死未卜,瓜尔佳氏能想到老太太一定责怪富察氏克夫,她可不能让自己看重的大儿媳妇受委屈。
志远同样很担心儿女和四爷,他在兵部多余的做不了,但找了在工部曾经的下属,找了些淮河修建河堤的资料,捧回家自己的研究,志远心细本身有在工部主持过黄河堤坝的修建,哪块能偷工减料,哪块能贪墨银子,志远非常清楚,外人看淮河修建没问题,他却看出了不少事儿,苦于没确实证据,志远不能进宫向康熙皇帝承奏。
京城的事影响不到胤禛和舒瑶,在水上漂泊了两日后,水缸成功上岸,他们两个爬出来,先是互看一眼他们的狼狈,后胤禛看着洪水过后的满目疮痍,心情颇为沉重。
房屋倒塌,树木横斜,尸横遍地,幸存的人衣衫褴褛,满眼麻木悲痛。。。胤禛面容俊冷,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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