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完全一副出身富贵的金枝玉叶模样。
萧晨星最讨厌的就是千篇一律的大家闺秀,她们就好像是没有自我的布娃娃一样,任凭自己的父母的摆布,虽然她们都长的不错,也都温柔贤淑,但是在萧晨星的眼里,她们就好像一杯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
所以他十分抗拒父亲为他选择一位门当户对的皇族千金作为自己的妻子,从萧晨星自己的角度出发,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无论她出身怎么样,他都会义无反顾地陪在她身边,而且是一辈子。
不过,眼前这个“无忧郡主”,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孩子确实很有趣儿。
想到这里,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在收获了一堆赞赏的眼光之后,凌水寒微笑着说:“滚滚,趁着各位贵客高兴,弹一首曲子给大家听听,也助助兴。”
我在蝶梦之中初云诺笑起来:“对啊,小郡主不光是美人坯子,也是一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琴技和歌喉十分了得,小郡主快让大家饱饱耳福吧!”
啊?让我当众弹琴、唱歌?不会吧?
滚滚的脸上飞过一丝红晕,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凌水寒,凌水寒轻轻地抿了一口美酒,冲她微微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早有侍女将那张晶莹剔透的白玉古琴抬了上来,滚滚端坐在琴后,调好琴弦,春葱般的食指轻轻划过琴弦,如同小桥流水般的动人乐声从那清亮的琴弦中倾泻流下。
原本嘈杂热闹的大堂中顿时寂静了下来,喜欢和不喜欢的都不自觉地被这悦耳的琴声吸引了过来,这抚琴的少女本身就是一道及其动人的风景。
滚滚微微地低垂着头,一缕柔顺的长发顺着耳边滑下,她的纤手仿佛精灵一般在琴弦上优雅地跳动,过了一会儿,她轻启樱唇,唱起歌曲来:
蝶儿闯入我梦我在蝶梦之中
是梦是醒有什么不同
辗转滚滚红尘流动朗朗时空
谁是谁非由谁来搬弄
相思纠缠不停终究是空
痴痴恋恋哭哭笑笑
爱情一声叹息盼一次相逢
聚聚散散浮云浮萍浮生如梦
虚虚幻幻人世人间人生几何
看风云过尽人生起落天地有情
何必问恩怨对与错爱恨情仇都付于一笑中
相遇悲喜难诉痛苦无恒
追追逐逐天翻地覆
爱情一声叹息盼一次相逢
真真假假江湖江水江山如画
纠纠缠缠青山青水青春如风
看风云过尽人生起落天地有情
何必问恩怨对与错爱恨情仇都付于一笑中……
琴声飘渺,歌声动听,凌水寒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刚才是花眼了吗?刚才滚滚的脸上好像闪过一丝同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但是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那纯真可人的娇俏模样。
当滚滚的纤指划过琴弦,留下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大堂中依然是一片沉静,过了好一会儿,一阵叫好声才如梦方醒般地响了起来。
滚滚站起身来,向大家微微屈膝行礼,然后在婢女的陪同下转往内堂。
大家开始向凌水寒夸奖滚滚,初云诺也笑着说:“水寒,真没有想到,七年前又饿又冻缩在你怀里的小娃娃竟然出落成如此可爱、美丽,再过两年,一定美艳不可方物。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以娶到滚滚为妻?”
凌水寒好看的嘴角上挑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她是我的女儿,我的郡主,我当然要为她选择一个德才兼备的佳婿,如果各位心中有合适人选,也可以跟本王说啊,本王都会仔细斟酌考虑的。”
滚滚气急败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才强忍着没有在大堂上发脾气。
这个凌水寒,将自己当成什么了?已经包装好的商品?迫不及待地要摆上柜台展示一番?
这回,自己已经给他争够了足够的脸面了吧?
她气恼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用袖子甩到地上。
少女出浴当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芳香,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娇躯上裹着洁白的浴袍,赤裸着晶莹如玉的小脚的滚滚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小干爹凌水寒。
喝过酒的凌水寒,那张白玉一般的俊脸上微微漾着粉红,衬托得越发俊美脱俗,一双星眸亮得惊人。
而滚滚少女出浴,那不沾染一点凡间烟火气息的干净样子也好像一朵出水芙蓉一般冉冉开放在凌水寒的面前。
对于天生丽质的美女来说,出浴后的她是最美、最纯净的。
他怎么又来了?
滚滚心里不悦地想着,嘴里却依然十分恭敬地说:“小干爹,滚滚刚才在沐浴,让小干爹久等了,不知道小干爹来找滚滚何事?”
凌水寒顺手抓过干净的棉布,站起身来,用棉布裹住滚滚那依然淌着水的秀发,轻轻地搓揉着,嘴里淡淡地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出来之前要把头发上的水分弄干,否则就这样出来会感冒。”
滚滚听话地低下头来,任凭着凌水寒给自己弄头发,思绪不禁回到了七年前,那个时候,凌水寒经常帮自己洗头发,然后弄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那个时候,他真的是很疼爱自己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原来,他对自己的好,都是为了他自己!
想到这里,滚滚慢慢从棉布中拉出自己已经干了好多的秀发,慢慢地用象牙梳子梳理着,嘴里尽量表现的轻松:“小干爹,今晚滚滚的表现小干爹还满意吧?”
凌水寒淡淡一笑,旋身坐回了椅子,悠悠地说:“不错,很好,颇有风范。”
滚滚冷笑,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九王爷有一个色艺双绝的义女了?
“小干爹,当初要是多多收养几个干女儿就好了。”滚滚笑着说。
“?”凌水寒抬眼看着滚滚,一丝疑惑溢上他的眼睛。
“然后加以培养,那现在就不光有滚滚,还有团团、圆圆、瘦瘦、胖胖……,”滚滚的小脸上充满了邪恶的笑容,“那样,就可以多多为您笼络权势,现在只有滚滚一个人,虽然想为小干爹解忧,但真是分身乏术呢!”
凌水寒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美丽的凤眼却眯了起来,冷冷地注视着滚滚。
“你似乎一直在对我给你的安排万分怨恨?”过了好半响,凌水寒才说。
“不敢,小干爹是朝廷重臣,滚滚身为王爷的女儿,应当为王爷做出自己的贡献,这是为人女儿应该做的,不是吗?”滚滚歪着脑袋说。
看着滚滚那认真的俏脸,凌水寒饶有兴趣地点点头:“是啊,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解人意、冰雪聪明的孩子。”
滚滚将那梳理的水亮的长发甩到身后,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突然还像小时候那样跳上凌水寒的双腿,一双嫩藕般的柔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只想嫁自己喜欢的人以前仗着自己的这副身体还是一个小娃娃,滚滚没少腻在凌水寒的怀中,贪婪地闻他身上那股清新好闻的香味。
说实话,滚滚身体里的钱滚滚非常喜欢和凌水寒亲近,在心理上也非常依赖。
可是自从滚滚少女长成,凌水寒反而自动自觉地疏远了滚滚,虽然是名义上的父女,但是凌水寒明白,滚滚同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在古代,少女的名节十分重要,滚滚乃是玉洁冰清的娇娇女,自己还是尽量避免和滚滚进行肌肤相亲。
而在滚滚的心里,却远远没有想的那么复杂。
因此,当滚滚那泛着少女清新体香的暖玉般的身体好像一只小白兔一般跃上凌水寒的双腿的时候,凌水寒浑身一震,身体也不听话地僵硬起来,滚滚那柔顺的青丝扫过他的面颊,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小手一样拨动着他脆弱的神经。
“滚滚,你越来越淘气了,都多大了?”凌水寒不露声色地说。
滚滚撒娇地将小脸靠近凌水寒的肩膀,娇声说:“小干爹,滚滚不愿意离开小干爹,滚滚还小,不要着急把滚滚嫁出去,再多留滚滚几年,滚滚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嘛。”
凌水寒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抬起,轻柔地抚摸着滚滚水一般的秀发,宠溺地说:“小傻瓜,女孩子长大了一定是要嫁人的,哪有老留在自己爹爹身边的,何况小干爹怎么会不为你着想?我为你选择的夫婿不是王侯也是重臣,能让你受委屈?”
滚滚轻叹了一声,将小巧的下巴抵在了凌水寒的肩膀上,幽幽地说:“就是滚滚做了王妃又怎么样呢?我又不喜欢他!”
“哦?”凌水寒的大手抓住滚滚的肩膀,将她的脸蛋扯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滚滚的双眸;“那你喜欢谁?有喜欢的人?”
滚滚的脸“刷”地红了,她赶紧别过脑袋,轻声说:“小干爹不要开玩笑了,滚滚才十二岁,哪里有喜欢的人呢?”
十二岁在二十一世纪是绝对的幼女,幼女、幼女!!!
“可是你在我的眼里,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凌水寒轻轻地撩起了滚滚垂在腮边的发丝,掖在滚滚的耳朵后。
那一双漂亮的凤目冷静地盯着怀中滚滚那一张可爱的俏脸。
滚滚的脸慢慢地涨成了猪肝的颜色,她有些气急败坏:“我就是不嫁人,不嫁人,王妃我不稀罕,诰命夫人我也不相当,以后我要嫁人,只能嫁给我喜欢的人。”
凌水寒依然冷静地看着滚滚那激动的样子,他微微一笑,伸出双手轻轻握住滚滚小手:“滚滚,你错了,你要嫁的人必须是我为你选定的人,我不同意的,纵然有金山银山都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换句话说,滚滚真的成了凌水寒获取自己想要的权力的工具了,她将没有自我,要做凌水寒的傀儡?
滚滚圆睁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干爹。
凌水寒也同样静静地盯着滚滚那张纤尘不染的小脸儿,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慢慢地眯缝了起来,透漏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滚滚的宿命是什么?这种透射出来的冷冽,让滚滚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房间里的温度几乎降到了0点,噪音指数也降到了有史以来最低。
过了好一会儿,凌水寒才微微展开一丝微笑,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秀发,依然如同慈父一般。他将滚滚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雕花牙床上,将锦被盖在了滚滚的身上:“好好睡一觉。”
说罢,他转身潇洒离去。
滚滚恼怒地将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脑袋,心里升起一股怒火,这个破郡主有啥好当的啊,简直就成了凌水寒瞄准用的子弹,打苍蝇的苍蝇拍,拖地用的拖把、抓后背用的痒痒挠儿……。
不行,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绝对不屈服!
想着想着,她将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外面,夜色更深,蓝宝石般的夜幕上点缀着几颗寂寥的星星。
滚滚冲着天上的星星眨眨眼睛,星星啊星星,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滚滚从被窝里爬起来,轻盈地坐到桌子边,清幽的月光柔和地从她的头顶倾泻下来,将那窈窕可爱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此时的小滚滚,如同月光仙子一般,显得比月光更绰约。
她将那只纤巧的玉手轻轻托住自己的香腮,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轻声呼唤着:“傲逸、傲逸、傲逸……。”
随着三声呼唤后,一团淡淡的烟雾凭空出现,渐渐变浓变大,过了一会儿,烟雾散去,一个俊俏无比的美少年终于现身在滚滚面前。
墨绿如玉的深眸,银发飘飘,薄薄的性感双唇微微上挑,张扬着无尽的青春和霸气。
正是小阎王傲逸。
傲逸抬起头来,看见滚滚披散着长发如同出水芙蓉一边静静地坐在月光下,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她长大了,不再是在地狱中哭的梨花带雨的钱滚滚,也不是刚重生的时候粉妆玉琢般的瓷娃娃,她现在已经是少女初长成,浑身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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