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紧张地攥住了明月心的皓腕……。
实在看不下去了,初云诺站起身来,“腾腾”地走下楼来,想和明月心直接对话,却被一群留香阁的保安拦住。
妓院和赌场这种地方是最容易出现打架斗殴的情况的地方,因此,这种地方一般都豢养着无数的打手,专门给他们解决麻烦。
“这位公子,还是不要在这里闹事,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今天您没有抽上奖,可以明天碰运气啊!”香香赶紧走过来说。
“本公子要和那个明月心说几句话!”初云诺冷冷地说。
“不行,不能坏了明月心姑娘的规矩,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行,再说,明月心也累了,要上去休息了。”香香淡淡地说。
果然,明月心婷婷地站起来,冲那个中奖的张公子一笑,不顾那个年轻人一脸依恋的目光,旁若无人地在花丛中款款走到楼梯口,袅袅地走上楼。
初云诺着急了,冲楼梯口的明月心大声喊:“滚滚,滚滚!”
香香愣住了,这个俊俏的公子怎么知道明月心的真名叫滚滚?
正在上楼的滚滚也听到了初云诺的喊声,她的脚步稍微停了一下,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初云诺一眼。
看过后,她又扭转头去,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没有一丝迟疑。
难道真的不是滚滚?初云诺愣住了。
“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要不我请别的姑娘陪着你,其他的姑娘也是很水灵出色的,什么小明月啊,小月心啊!”香香热情地说。
“算了,我明天再来!”初云诺冷冷地说。
“好,那明天恭候大驾啦,别忘记,多带着些银子来多买点奖券,这样可以多多增加中奖机会,才会有和明月心姑娘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哦!”香香娇声说。
“好,一定来!”初云诺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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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那个漂亮的白衣公子竟然知道你的名字啊?你说奇怪不奇怪,你认识他吗?”在滚滚的房间里,香香一边帮滚滚卸妆一边问。
“……。”滚滚没有说话。
“明天他还回来的。”香香有点担心地说。
滚滚脱下外罩的纱衣,仅仅穿着一身淡绿的小衣,那娇嫩的颜色衬托得她那如雪的肌肤更加白皙细嫩。
她淡淡一笑:“那不更好吗?他们来了,正好可以带更多的银两,留香阁又会收入不少了。”
“可是……,”香香欲言又止,她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到底怎么不好的感觉,她却说不出来。
“别可是了,香姨,你看我自己调制的这种胭脂香不香?”滚滚冲她招招手。
香香赶紧拿过那盒胭脂,恩,轻、透、白,真是好胭脂啊!
“真是好东西,滚滚,你真的好厉害啊!”香香有点佩服这个小丫头了,这么几天,她就能用桃花和梨花的花瓣做出这么好的胭脂来。
滚滚淡淡一笑:“如果香香姨喜欢,就送给你了,要是用着喜欢,以后我还给你做多多的。”
真是捡到宝贝了啊,不但是自己的摇钱树,还是自己的化妆品供应商,香香简直乐的快要晕过去。
滚滚嫣然一笑,一把抓住了香香的手,轻声说:“不过,滚滚还要你帮我一个忙。”
香香赶紧说:“什么忙?尽管说。”
滚滚转向铜镜,一边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一边说:“麻烦香香姨将留香阁的这些客人中人品最恶的,心肠最坏的给我列一个单子出来。”
“你,要这个干什么?”香香好奇地问。
“香姨不要问了,只要提供给我就是,最好是那些平日里罪大恶极、逼良为娼或者欺行霸市的人!”滚滚轻声说。
香香真是摸不透这个看起来好像清纯的如同一条小溪一般,可是,她却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好吧,我会尽快提供给你。”香香回答。
“多谢香姨!”滚滚笑着说。
没关系,只要你多多替我赚钱就可以了,我乐于为花魁服务,香香在心里美滋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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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那个明月心,真的好像就是滚滚啊!”初云诺大晚上的又火急火燎地赶到九王府。
被他搅起来的凌水寒本来一肚子怨气,可是这样听起来,他却将那迷人的眼睛瞪的圆圆的。
“你没有看错?怎么会?滚滚怎么会到那种烟花之地?”凌水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不想相信啊,可是现在京城最出名的花魁十有八九就是无忧公主滚滚啊!水寒你是没有看到那副风情万种的样子简直要将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粘到身上去了。”初云诺急切地说。
“虽然长相酷似的人也不是没有,例如你的侧妃长的就很像滚滚,可是,我敢肯定,她就是滚滚,可是我叫她,她又不看我,我总不能追着一个花娘到处跑,明天你跟我去看看吧,看看是不是她!”初云诺说。
凌水寒“啪”地一声,一拳吹坏了那名贵的楠木桌子,“如果真是滚滚,竟然背着我混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去。”
滚滚,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让我碰你一下,却宁愿做哪些臭男人的玩物吗?
他几乎要将满口的钢牙咬碎。
看着那张愤怒得差点扭曲的俊脸,初云诺赶紧又说:“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许只是长相跟滚滚很像的一个女人罢了。”
凌水寒冷冷一笑:“不管是不是,明天一定要去看看!”
初云诺赶紧找借口告辞,逃一般地跑出了九王府。
到底希望不希望那个明月心是凌滚滚呢?初云诺自己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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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
果然,凌水寒和初云诺一起来到了留香阁。
两人均都是翩翩公子的打扮,身旁也没有带任何侍卫。
凌水寒到底要看一看,这个艳名满京都的花魁明月心到底是不是滚滚。
如果是滚滚,就要拎着她的耳朵将她拎回来。
“不过,想见明月心要参加抽奖呢!”初云诺小声对凌水寒说。
“抽奖?”凌水寒一皱剑眉。
“是啊,五十两银子一张奖券啊,我昨天带了五百两银票,只买了十张抽奖券呢!”初云诺轻声说,“这家妓院真的很能赚钱!”
凌水寒冷冷一笑:“这个花魁不管是不是滚滚,身价都很不低呢!“
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射出了冷冷的光。
你尽情地看吧!
当初云诺和凌水寒坐到雅间的位置上不久,演出就开始了。
滚滚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小姑娘,在现代社会里,什么样的晚会没见过?
随便编排几种节目就可以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而且这些小把戏放到古代是让人这样新奇,足足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她还将自己在现代学的一些小魔术拿到台上变化,这可是当初滚滚照着魔术书认真学了好一阵子的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派上了用场。
看着从滚滚的手中飞出了漂亮的鸽子、从袖子里钻出的小兔子,抑或是将那美貌的少女变成鱼缸中游来游去的金鱼,观众们掌声雷动,一片叫好声。
嘿嘿,怪不得穿越女主都喜欢来青楼,这里,真是展示自己才艺的好地方啊!
滚滚都后悔自己来的晚点儿。
她每次编排的歌舞,都是美轮美奂,香艳而不媚俗,按照她的设计出来的那些少女的演出服,隐隐约约、若隐若现,既勾勒出少女娇美的曲线,那种隐约的半露不露的感觉简直将那些男人的眼睛几乎迷得发狂。
性感的最高境界就是要露不露,完全的暴露只会让人剩下赤裸裸的肉欲,而这种隐隐约约的小露却将东方女性的含蓄美演绎到极致。
虽然这是留香阁,是烟花柳巷,虽然这些舞者都是小妓女,但是也要有尊严的。
滚滚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小妓女挺起头来,不要因为自己是妓女,就降低自己的身价,主动拉那些客人的袖子。
我们要适度地高傲,让那些男人好像苍蝇一般地围上来,大把大把地花钱,却还得不到实在。
永远要记住一条名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是谁的名言啊?)。
事实上,滚滚真的做到了,那些小妓女在滚滚几天的调教下,已经放弃了以往那些浓妆艳抹、挥着手绢勾引男人的样子,她们变得高傲、矜持,对那些臭男人,干脆连瞅都懒得瞅。
可这样,那些男人的兴致却更加高涨,“留香阁”简直空前客满,连找一个空位都很难。
所以初云诺派人早早排队,才排到这间位置不错的雅间。
“水寒,你知道我多不容易啊!”这句话,初云诺跟凌水寒说了好几遍,可是凌水寒一直面无表情。
“水寒,快看快看,明月心出来了。”初云诺兴奋地向场子中间指去。
凌水寒轻轻抬头,锐利的眼睛直射舞台中央,只见一个少女一头长及腰股的黑发直接垂下,头上仅仅是一个鲜花编成的花冠束住如云般的秀发,她没有戴任何的首饰,身上是一袭白云般的曳地长裙紧紧地裹住明月心凸凹的曲线。
往脸上看,西湖寒烟般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小巧的樱桃嘴,那一笑就会出现在嘴角的两个梨涡,那不是滚滚是谁?
凌水寒一把捏住了桌角,臭丫头,我到处找你,而你竟然藏到了这里,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强压住怒火,看看滚滚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只见滚滚只是静静地坐在台前的藤椅上,好像一株静静的出水芙蓉,真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那洁白的纤纤玉手中拿着一管碧绿的玉箫,她轻轻地垂下那长长的睫毛,将玉箫放在樱唇边,轻轻地吐气,那如泣如诉的婉转的乐声便那玉箫中飘出。
所谓佳人,在水一方。
所谓美人倾城,怕也就是这样了。
偌大的欢唱中,寂静一片,一堆懂得或者不懂得音乐的人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唯恐漏掉一个音符。
凌水寒用那冷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中的少女——花魁明月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还是从滚滚那悠扬的箫声中,听出了忧郁。
本来活泼可爱的滚滚,却变得如此忧郁,是自己的过错吗?
他阴冷的目光,只是紧紧地盯着舞台上的滚滚。
精彩的表演结束了,又到了例行的抽奖环节。
每日一次抽取的幸运儿,可以赢得同明月心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所以每个男人都跃跃欲试,好多人一个人买了数十张奖券,当然这都是财大气粗的人物。
为了能一亲芳泽,这些人简直豁出去了。
“水寒,我也去买奖券了,我买它几十张。”初云诺说。
凌水寒果断地一抬手,制止了他:“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看着!”
“啊?”初云诺愣住了,这个凌水寒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凌水寒没有答话,只是用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楼下。
转眼间,刚才走入后台的明月心已经换了一身非常性感撩人的装束,只见她一身发亮的黑纱制成的衣裤,偏偏露出那洁白平坦的小腹,那神秘的色彩衬托出冰肌雪肤,她赤裸着小巧的玉足,纤细的脚踝上那一个银光闪闪的脚环在灯光下闪出迷人的光彩。
凌水寒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滚滚(明月心)袅袅婷婷地走下台阶,不顾那些色鬼们追逐和爱慕的目光,她轻轻地走到抽奖箱面前,轻声说:“下面,就由我明月心抽出今天的幸运儿,得奖的人,明月心可以为他跳膝上舞。”
众人不禁睁大了眼睛,几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们在大吼着:“快抽,快抽,明月心快抽奖!”
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捧着数十张的奖券,大声喊道:“我买了这么多张,就不相信我不中奖!”
滚滚那含着淡淡笑意的目光从那个流油的胖子身上扫过,她莞尔一笑:“众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