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耶律月的身子微微一俯,将墨暖心打横从地上抱了起来。
一惊,墨暖心的身子在他的怀中扭动挣扎着,“我还不想要回寝宫,我想要亲眼看着她们全部都入葬。”
“母后现在的身子极弱,连站都站不稳,还是回寝宫就寝,等母后休息好以后,儿臣再带母后去看她们”耶律月的声音很柔,诱哄着她。
“我不要回宫!也不要就寝!我就是要亲眼看着她们都入葬!”墨暖心却咬紧了牙,一脸的执着,“你放我下来就好。”
不看着她们亲眼入葬,她会睡不着,不止今夜睡不着,以后的夜晚也都会睡不着,她这样做,不仅是让死去的她们安心,同时也是让自己安心,让心中的那抹愧疚少一些。
“既然如此,那儿臣便逾越抱着母后去,如若母后不愿的话,那儿臣也只有点了母后的穴位,送母后回寝宫了”耶律月有些无奈,但却也有条件。
犹豫了许久,墨暖心仍然道,“我自己能走!”
“母后,儿臣不是开玩笑,你身子太弱,如果你再坚持,那儿臣便会直接点了你的穴位,以下犯上”
耶律月的神色很是认真,不是开玩笑,墨暖心虽然无奈,却也只好点头。
于是,耶律月的身子一动,便抱着墨暖心走出了峰峦殿,跟在了清理尸体的侍卫身后。
而就在他们从宫殿中走出来的那一刻,暗影中,一抹黑色的欣长身影倨傲而笔直的站在那里,眼眸缓慢而定定的落到两人身上,眸中流光,有些冷意(。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如神仙下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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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而他家主子却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凌风有些急了,“主子,他们走了!”
“恩”耶律璟没有言语,只是低沉的应了一声,眼角眉梢却沾染上了阴沉。
瞧着他家主子仍然未动,凌风的心中不禁更加发了急,再一次出声道,“主子,他们真的走了!”
明明是他家主子救了皇后娘娘,可现在是怎得?让十皇子捡了一个大便宜,来了一处英雄救美!
“恩”他依然没有言语,只是嗓音愈发的低沉了。
恩,他家主子到底再恩什么啊!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凌风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那大不敬的话语便直接脱口而出,“明明是主子救了皇后娘娘,可是现在却是十皇子抱走了皇后娘娘,这——”
然,不等他话音落,那道嗓音已经冷冷打断了他,“凌风,你该练剑了”
闻言,凌风的眉一皱,着实不甘,却没敢再言语,虽然只是这一句话,但他也知道主子发怒了,但是,他的心中还是不舒服,不甘心!
话音落,他黑色的衣袍甩动,欣长倨傲的身影已经向着夜色中走了去。
望了一眼主子离开的身影,再望了一眼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凌风的身子一转,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而另一旁。
墨暖心就任由着耶律月将她抱到怀中,看着侍卫来去匆匆,将那些尸体一具一具从峰峦殿中抬了出来,有宫女,有妃子。
心中微微一动,她扬起了脸,对着耶律月道,“你能帮我寻一处依山旁水的幽静之处吗?”
她们在宫女所待的日子或长或短,可这宫中却天生便是一拘束的地方,没有死去时,是别无选择,现在死了,心中也该清静了。
“好。”耶律月应了一声,然后身子一转,将她带到了一片竹林前,“母后看,可好?”
算不上依山旁水,却也能算得上幽静之处,墨暖心点头,“好,那就便葬在那里。”
依言,那些侍卫将尸体便又搬了过来,一具一具纷纷葬进了土中。
等最后一具尸体葬进土中时,墨暖心的身子一动,“放我下来。”
“母后的身子现在不适合下地”耶律月没有松开她,而是轻声道。
“我只是有一件事要做,不会用太久的时间。”眼睛对上了耶律月的脸庞,充满了期盼的意味。
望着那抹期盼,耶律月的心一软,没有再执着,将她放到了地上。
撑着有些发软的身子,墨暖心站到了地上,看了一眼眼前的坟墓,她身子一动,直接跪在了地上。
“母后”耶律月的眼眸中微微闪过了一抹诧异,向前一动,便要扶她起来。
“我拜拜她们就会起来。”身子不动,墨暖心跪在那里,认真而庄重无比的拜了三拜。
她们死的无辜,她也觉得冤枉,可她没能救得了她们,但也总该为她们做些什么。
这样,她的心中才不会觉得压抑,才会好受一些,才不会那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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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暖心睁开眼睛时,窗户外已经一片大亮,天色已经彻底的亮了起来。
头一抬,看到的便是熟悉无比的装饰,很显然,这里是慈云宫。
她的身子一动,缓缓的从床榻上坐起来,身子斜倚在了床榻的边沿。
这时,春梅也从宫殿外走了进来,看到她醒过来,一脸的惊喜,“娘娘,您醒了。”
墨暖心点点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娘娘也别管是什么时辰了,这几日在牢中肯定受了不少的惊吓,娘娘还是再睡一会儿吧,今日该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春梅一脸的心疼。
“今日不是皇上入葬吗?”脑海中突然想起这茬,墨暖心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娘娘,这会儿,皇上该是已经在入皇陵了,太后娘娘下了旨,说昨夜在峰峦殿的人一并不能出现在皇上的葬礼上。”
“为什么?”
“太后娘娘说,昨夜在峰峦殿的人都见了血,不详,害怕點染了皇上的皇陵。”
闻言,墨暖心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暗暗嘀咕着,“老古董,腐朽,迷信,老不死的!”
人家都说,祸害留千年,这个老不死的祸害虽然没有千年,也有百年了,怎么就不见她死?
胡思乱想着,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一道白光,她看着春梅问道,“那老太婆怎么就突然下了旨不让陪葬了?”
心中早已对那老佛爷有了仇恨,墨暖心也毫不顾忌,老太婆三个字直接脱口而出。
她不顾及,可那春梅早已经吓白了脸,嘱咐道,“皇后娘娘,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再莫说,若是让太后娘娘听到了,说不准,又会怎么样对您呢!”
闻言,墨暖心毫不以为然的冷嗤了一声,不以为意。
而春梅便又道,“奴婢也是听宫中的宫女传的,说十皇子忍着寒风,在太后娘娘的寝宫外站了一夜,最终孝感动天,感动了太后娘娘,所以才会有了那道圣旨,现在宫中都在传言呢。”
“传言什么?”
“传言说十皇子宅心仁厚,又温润而雅,面容俊美,说不准说不准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呢”一边说着,春梅的脸颊已经有些微微泛红。
但是,不仅是她不知,就连皇宫中那些人都不知的是,昨夜寝宫中,太后娘娘对房间的所有人下了一道圣旨,她手指所掉之事还有房间中那血迹之事,不得有丝毫泄露,不然诛九族!(。 )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是在闷骚的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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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既然太后娘娘已经下了圣旨,自然是不敢违抗的。
所以,太后娘娘的手指怎么会掉,还有房间中什么会到处是血迹,便成了众人心中永远的秘密,一个不知道答案的秘密。
闻言,墨暖心忍不住笑出了声,还别说,春梅这一说,她倒真觉得有些像呢。
“可是,你是在害羞吗?”盯着春梅泛红的脸颊,她打趣道。
春梅的脸颊愈发红了,有些娇羞,“皇后娘娘!”
“芳龄十八,春心萌动,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墨暖心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对着春梅眨了眨眼睛,“怎么,是不是很喜欢那温润而雅的十皇子?”
“皇后娘娘!”春梅红着那像是要滴血一般的脸颊,咬着唇瓣看着墨暖心,有些苦涩,“奴婢只是下人,十皇子——”
“得了,得了”也不等她说完,墨暖心的手一挥,便直接打断了她,“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哪里会有那么多说法,既然喜欢便去追,能追的到便追,追不到也就罢了,反正自己已经尽力了,只要最后自己不会后悔就好,明白?”
春梅若有所思的点头,“奴婢明白了。”
“那归根结底来说,是十皇子救了陪葬那些人?”
“是啊。”
他救了她,也救了峰峦殿中其余那些幸存的人,还帮了她那么多忙,于情于理,她都该感谢他,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躺在床榻上的身子一动,让春梅服侍她穿好了衣裙,然后就出了慈云宫。
微宗帝已经入了皇陵,那么皇子们也肯定都回了宫殿,于是,她让春梅随着,去了耶律月的宫殿。
到了耶律月的宫殿,没想到的是,却碰见了一个不速之客,当然,那不速之客,仅仅是对于她来说。
踏进了宫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锦一黑正在下棋的场面,而那抹锦色自然指的便是耶律月,那抹黑么,便是那个死男人。
她从没有看到过他穿黑色的衣袍,这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次。
他这人性子本就冷,再穿一袭黑色衣袍,则是显得冷,可是却没有碍他丝毫的俊美。
看到她走进来,耶律月放下了手中的白子,起身,走到了她的身旁,“母后的身体可有好些?”
“我根本就没有病,身子肯定非常好,你就放心吧。”在耶律月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墨暖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儿臣也就放心了。”耶律月的身子也一动,在墨暖心的身旁坐了下来。
瞪了一眼那不动,也不说话的死男人,墨暖心这才望向了耶律月,笑眯眯的说道,“现在你又多了一个名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多了一个名字?”耶律月有些不解的她的话语。
“是啊!”她点着脑袋,睨了一眼脸颊有些发红的春梅,笑着,“神仙下凡。”
耶律月随着她的目光也望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春梅,却见春梅红着脸,有些手足无措的扭着衣角,他不禁更加狐疑了,眉轻皱,“母后这话到底是何意?”
“宫中传言,宅心仁厚,面貌俊美,温润而雅的十皇子可说不定是神仙下凡呢,听懂了没?”
轻笑了一声,耶律月温润的唇角动了动,“不懂。”
“还不懂啊”墨暖心的手点着下巴,眼睛一眯,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那我就说明白些,我今天来可是为了好好谢谢你这位神仙下凡的十皇子呢,要不是你,我现在就该躺在坟墓中了。”
“哐当——”
她的话音才落,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便在宫殿中响了起来,墨暖心的身子一侧,循着那清响声望了过去。
只见那俊俏的侍卫凌风无意中将棋子撞落到了地上,动着身子,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棋子,而那死男人却阴沉着脸庞,眸光冰冷的砸落在凌风的身上。
不就是不小心撞翻了棋盘吗?那死男人用的着那样吗?
站起了身子,墨暖心走到了凌风的身旁,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耶律璟,而是直接蹲下了身子,一边捡着棋子,“不就是撞翻了棋盘吗?用得着这样阴阳怪气吗?”
可谁知,她的话音方落,手中捡起来的棋子便被一股蛮力给拿了去,微微一愣,墨暖心抬起了头,对上了凌风的脸庞。
凌风的脸庞有些冷,有些不高兴,像是还有些生气,看到她的目光望过来,他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这等事,不敢劳烦皇后娘娘。”
额,墨暖心有些微怔,她怎么,怎么感觉这侍卫是在跟她生气?
就在这时,耶律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声道,“母后和璟难遇在一起,儿臣这就亲自做些糕点拿过来。”
“你亲自做?”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有些诧异的望着耶律月。
“母后稍等一下,儿臣去去就来。”淡笑,转眼间,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没有了正主与旁人,墨暖心也不再拘束,一屁股便坐在了耶律璟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棋盘,“你还没有回答我那夜问你的问题呢,你为什么会去大牢中?”
“关母后何事?”扯动薄唇,耶律璟的嗓音冷的没有丝毫温度,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就恍若她是透明人一般。
微微的,墨暖心有些恼了,“谁让你帮我上药的,就关我的事!就关!”
对于她的胡搅蛮缠,他溢出了一声冷哼,没有言语,眸光依旧落在棋盘上,就像是本就不愿看她一眼,连状况都搞不清楚,还想听到他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