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落到耶律璟耳中总算是起了一些作用,紧抿着唇,他大步跨出了房间,琉璃紧跟在他身后,也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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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性渐渐散开,昏迷中的墨暖心皱了皱眉,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映入眼帘便是竹屋,而不是皇宫,她顿时清醒了过来,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但由于动作过猛,她一阵发晕,眼看身子就想要跌倒在地时,被一双手臂给拦腰抱住,“怎么那么不小心。”
一听到是耶律月的声音,她就像是碰到了瘟疫一般,立即躲避开了身子,站的离他远远的。
她的举动无疑刺伤了耶律月,按捺住想要上前的欲望,他的唇边扯出了一抹温润的笑,“饿不饿,用膳吧。”
“我不吃!”墨暖心直直打断了他,话音中有些冰冷。
“一会儿还要赶路,若是饿了怎么办?”耶律月依然耐着性子,劝说道。
他的话,墨暖心唯独只听到了前面几个字,“赶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来,先用膳。”说着,他的手一动,将膳食端到了桌子上。
不肯向前走,墨暖心僵持在原地,“我不饿!你到底要带我去那里!”
“去了便知道。”耶律月始终温润着性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
“到底是什么地方?”墨暖心倔强着。
瞧着她的模样,耶律月有些无奈的道,“那个地方我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只知是一座山。”
一座山?墨暖心的眼睛动了动,没再言语。
“好了,这次该吃东西了。”
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膳食,她在床榻上坐了下来,“你的东西你自己吃!”
她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再这样下去,身子肯定会承受不了,向前走动两步,耶律月将她的身子拉到了桌子旁,强硬的让她坐到椅子上。
原本,墨暖心对耶律月就一阵排斥,再加上他此时的强硬,让她心中的那股怒火像是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两下,她便将桌上的膳食全部到扫到了地上,只听清脆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
她以为,耶律月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谁知,他却没有言语,只是弯下身子将那片狼藉清理,随后出了竹屋。
片刻后,他又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还散发着热气的粥,“那些菜不能吃了,喝些粥吧。”
一怔,墨暖心的手抬起,又准备将他手中的碗扫落在地时,却无意中看到他手上像是被火烫伤的痕迹,眼睛一动,她问道,“这粥是哪里来的?”
“买的。”耶律月笑了笑,轻声道,“味道可能抵不上宫中的,可是少吃一些也行。”
现在他们根本就是在城外,城外那里又有买粥的,墨暖心心中一清二楚,这次,她没有再将粥扫在地上,而是少喝了一些。
如便吃这。就算是她不饿,却也不能饿着肚子中的孩子,所以无论如何,也得吃一些。
看到她肯吃,耶律月这才放下了心,唇角的笑又轻柔了许多。
马车已经备好,就停在了竹屋外,用过膳后,两人便出了竹屋,一前一后的向马车走去。
耶律月在前,墨暖心在后,眼睛看了一眼周围,她便确定已经出了皇城。
她突然消失的没了踪影,耶律璟肯定会满城找她,想到这里,她眼睛微微一动,趁着耶律月去架马车,瞬间将自己的衣裙撕下了一条,然后系在一旁比较显眼的树枝上。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跟上了耶律月,以免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察觉到。
幸好,他并没有留意到她的举动,而马车上都准备好了一切,厚厚的棉毯,小方桌,点心,还有小暖炉,应有尽有。
坐下之后,马车便向前行去,她没有言语,耶律月看了她两眼,也没有言语,而是拿出了一张地图在看着,一片沉寂在两人之间流动。
马车才行了约莫片刻功夫,墨暖心便道,“停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耶律月的话音有些紧张。
“不是,我要去方便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说着,耶律月一动,便要起身。
而墨暖心却是一脸的不耐烦,“你在马车就好,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话音落,也不等耶律月言语,她便下了马车,寻了一处地方,将衣裙再次系在了树枝上,沿路做标记。
刚才在马车中时,她仔细的留意过马车外,许是由于山路的关系,竟没有一户人家,就算是她现在逃走,也会饿死在这荒山野岭,所以现在只希望,她做的这些标记,耶律璟到时能看得到。
等她上了马车,便继续向前行进,但每隔一段距离,她总是会暗中做一些标记。
看到她乖巧,耶律月温润的笑了笑,便继续看着手中父皇留给他的地图。
那座山原叫冰山,听传闻,常年被冰雪覆盖,万年不化,所以异常寒冷,出了皇城,如果马车行驶的快,约莫十几日便能够到达。
因为马车上有她,他并不想她受簸箕,引起身子不适,所以多上几日也无碍。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言语少之又少,几乎不怎么说话,墨暖心虽然闭着眼睛在假寐,但她却警惕着马车中的一举一动。
而她的警惕,耶律月自然看了出来,“想睡便安心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经历过上一次之后,他便不会对她怎么样了,即使他渴望她,可是如果她不是自愿,他也绝对不会碰她一下,绝对不会。
闻言,墨暖心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我知道,或许我这么做,让你很是反感和厌恶,但当你拥有过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后,你便会知道,怎么样也舍不得丢开它,想将它紧紧的攥在手心。”
耶律月知道她在听,“哪怕你如此的厌恶我,我也告诉你,从此时起,无论我骗了什么人,也绝不会骗你”
有一瞬间,有那么一瞬间,墨暖心感觉到耶律月恢复了正常,他变回了以前的耶律月,那么温润,那么有礼。
许是他这些话起了作用,她心中的警惕渐渐放了下来,神志也跟着模糊起来,但她仍然保持着最后一份清醒,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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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发现了线索!
午夜吧 更新时间:2012…5…27 9:32:24 本章字数:4152
但是这一夜,整整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很安静。
已也宫和。等墨暖心一觉睡起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除了衣裙完好无损意外,身上还多了一件棉被,但耶律月并没有在马车中。
疑惑的皱起眉,掀开马车的帘子,她望了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又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空中的雪花还在不断向着地上飘落着,厚厚的一层,而耶律月就坐在不远处,面前点着一堆火。
放下了帘子,墨暖心的思绪有些出神,也不知耶律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而她还在出神间,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身琉璃白的耶律月出现在了眼前,“这天太冷,喝些粥吧。”
这天的确是很冷,她身上盖着被子,手中抱着暖炉,却还是能感觉到一阵一阵沁骨的寒意,没有再拒绝,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碗,小口小口的吃着。
只看着她吃,耶律月的心中便一阵满足,勾着唇角轻笑了几声,他又折身拿了一些烤好的鱼递给她。
如果,他能和她一直这样走下去,那该有多好,没有耶律璟,也没有其他人,只有她和他。
等她吃的差不多之后,他才将就着吃了一些,便又开始赶路。
“那座山到底有什么东西?”许久之后,墨暖心打破了沉默,开口。
没有丝毫的隐瞒,耶律月道,“宝藏。”
“没想到你也是这种贪财的人。”她以为会有什么重要不过的事,却原来也不过是些金银财宝,终究,他也只不过是俗人中的俗人。
“那些宝藏,最终不是归我所有,而是归耶律国所有,那是父皇生前的遗愿。”
他的解释,墨暖心却没有听进去丝毫,“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你野心大,对皇位仍然没有死心,更或者想要一统三国。”
如果他真的不爱金银珠宝,那么又为何一定要去冰山?不为财,便为权。
“或许吧。”耶律月温润着嗓音,异常直白,“母妃曾在十岁那年对我说,只有将权利握在手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静静的听着,墨暖心没有言语,只是抱紧了手中的暖炉。
“那时,父皇对母后一见倾心,当即封为贵妃,夜夜宠爱,再加上母妃又有了我,自然有人急红了眼,那些嫔妃也不知怎的便将父皇最重要的奏折偷到手中,泄漏出去,然后嫁祸给了母后,说是母后所为,而那些所谓的证据奏折一并从母后的房中翻了出来,人赃俱获,纵使父皇再宠爱母后,却也抵不过众嫔妃和大臣们的呼声,将母后关进了冷宫,那时母后已经有了身孕”
她心中猜想,那个孩子一定是耶律璟!
果不其然,耶律月又缓声道。
“那便是璟,已经怀胎九月快要到了临盆,临盆那日很是突然,冷宫中又没有御医,再加上母后动了胎气,所以临盆时发生了血崩,大出血,怎么样也止不住,我跑去找父皇,父皇心中还是有感情,便派了御医,只是御书房与冷宫的距离甚远,等到冷宫时,母妃已经奄奄一息,只留下最后一口气,她让我将耶律璟抱到她身旁,然后对我说,他只有你这一个哥哥,能保他周全的也就只有你,母妃将他交给你,保护好他。”
“我本不懂她那句只有将权利握在手心的话语,但随后却懂了,我想依母妃的话照顾好耶律璟,但耶律璟却被父皇扔在了冷宫,只留下一个嬷嬷照看,因为他还爱着母妃,将母妃的死全部牵到了耶律璟身上,他显得无比憎恨耶律璟,我不肯,吵着闹着要将耶律璟带回身边,最终惹恼了父皇,他将我一并扔在了冷宫。”
“从那时起,所有的皇子都来欺辱我和耶律璟,每一天都是如此,他们锦衣玉食,能够识字,而我和耶律璟则穿的是嬷嬷改后的衣袍,甚至会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身上都是伤口,那时,我便懂得母妃的那句话语,我开始识字,让嬷嬷出宫时给我带几本,一次偶然的机会,父皇看到我做的诗,便才想起了我这个儿子,他将我带离了冷宫,我才一开口耶律璟,他便冷下了神色,于是我保持了缄默,没有再言语。”
那时的情景仿佛一瞬间又浮现在了眼前,受尽了欺辱,受尽了一起煎熬,耶律月的眼睛动了动,“我那时虽小,却也知,他先是皇上,才是我的父皇,从那之后便没有再提过耶律璟,但是我会将膳食,衣袍,还有被子全部都送到冷宫,从那时起,我便决心,要权利!”
听到这些,墨暖心的心被微微触动了一下,声音软了下来,“耶律月,你回到从前不好吗?”
耶律璟可以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两人走到现在这步,有必要吗?
“回不到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有些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再也回不到从前。”耶律月摇头,脸庞上有些迷离,有些落寞。
“只要你愿意,肯定能回到从前!”墨暖心尝试着想要说服他。
“打碎的东西就算能回到以前的模样,却也多了一道裂痕,不是吗?”
他和耶律璟两人之间现在已经有了嫌隙,而他不肯放开她,耶律璟同时也不肯放开她,那么他们怎么样才能回到从前?
墨暖心不以为然,“有了裂魂又怎么样,只要修补好就可以了。”
“不可能的,回不到从前了。”
“那如果真的拿下宝藏呢,你又要和他争夺皇位吗?这样来来去去,有什么意思?”
耶律月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有什么意思,得到皇位,心中却也并没有多大的喜悦,只是从小到大的本能在驱使着我得到它。”
闻言,墨暖心没有再言语了,他肯定是听不进去,因为小时候的记忆太过于深,都已经印在了他脑海中,意念和欲望在驱使着他,简直都已经走火入魔了。
马车一动,便又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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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忍耐和限度到底能有多久?
当五天后,凌风回来禀告并没有寻到皇后娘娘的身影后,琉璃便知道,耶律璟为数不多的耐性终于是耗完了。
他的黑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