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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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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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病根,每月十五前后皆会心口绞痛,生不如死,为了小远……值得么?”
  
  “她是我的徒儿,我怎能坐视不理。”又是一阵咳嗽声,“你日夜兼程地赶回来,想必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那……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骆小远一惊,急忙端着药急退几大步,装作才刚刚从厨房走来的样子。门开,九公主抬头看见她,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问道:“药刚刚煎好么?”
  
  “嗯?哦,是啊,我刚刚才从厨房端过来。”骆小远有些心虚。
  
  幸而九公主没有起疑,只是让开门,说道:“进去吧,师兄喝了药也该睡下了。”
  
  她端着药进房,只见师父一身单衣半躺在床榻上,黑发也未束起,双眸半垂,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骆小远本已到嘴巴的话也只能硬生生止住,只能开口道:“师父,喝药吧。”
  
  白沉抬眸,淡道:“放下吧。”
  
  骆小远把碗放下,欲言又止地在原地站着,却又不知怎么开口。白沉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问道:“有什么话要说吗?”
  
  骆小远赶紧摇头:“没有。”
  
  白沉端过碗将药汤一饮而尽。骆小远取过空碗,正要退出去,却被他出声喊住:“等等。”
  
  她转过身,看向他,“师父还有事?”
  
  他沉默片刻,又摇头道:“没事,不过是想嘱咐你明晚就是十五了,切莫忘记为师说过的话。”
  
  闻言,骆小远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师父会告诉她方才与九公主交谈的内容,谁知却不是。心中虽极欲知道,但看了看师父的样子又只好将疑问吞回肚子里。点头应道:“知道了。”
  
  白沉有些疲惫道:“出去吧。”
  
  “是。”
  
  端着空碗出了房,却看见九公主流年正静静地站在房门外,双眸迷离地望着院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似是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她突然转身,看着骆小远,开口道:“我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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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房间,骆小远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九公主面前,也随之坐下,出声询问:“九公主有什么事要问我么?”
  
  流年开门见山道:“你与段朗月是什么关系?”
  
  “什、什么?”她还以为公主找她是为了告诉她在师父房里提到的事,怎么会莫名其妙说到段朗月……这个人,她实在不愿意再提起了。
  
  “我有一事心存疑问,想向你问个明白。”她并没有碰那杯茶水,神色凝重,语气似乎还隐隐有些焦急,“只是此事……还尚不能告诉你,但我必须问清楚,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骆小远的心中,九公主的个性有时候比师父还要难以琢磨,时而沉静恬淡,时而气场强大,却绝对不是现在这副焦急慌张的模样。只是,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与他是什么关系……
  
  见骆小远不吭声,流年又开口:“小远,告诉我。”
  
  骆小远缓过神,舒出一口气,轻声回答:“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流年似乎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咬了咬唇,又不死心地再次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扯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道:“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流年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神情出人意料的古怪,半晌方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骆小远起身叫住她,“你就只是要问我这个么?没有别的说了?”
  
  流年摇头,“本来有,如今……没有了。”
  
  骆小远看着她走出房门,有些奇怪。什么叫本来有,如今没有了?难道这件事与段朗月有关?若是没有看错,当她说出她与段朗月毫无关系的时候,公主的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就像是一个满怀希望的人被猛然泼了一盆冷水。
  
  看来,段朗月的来历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想了许久,不知不觉已入夜了。她朝窗外望去,一轮明月正好好的挂在天空上,虽只是十四的月亮,却一点也不比十五的差,圆圆的,看起来像一个分外好吃的月饼。这么美好的夜晚,这么美好的月亮,骆小远十分想不通明晚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或许……或许师父也会算错,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正想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她循声看去,九公主流年从房中转身出来,手中还拿着她惯常用的青剑。骆小远正打算隔着窗户打个招呼,却不料她行色匆匆地出了后门,似是有什么事赶着去办。
  
  骆小远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她看了看院子上空,不知何时起,那本明净温润的月亮被一方厚厚的乌云遮蔽住,沉甸甸的,再也看不见本来面目。明晚才是十五……那今晚就这么出去,应该没事吧?
  
  想了想,她追了出去。
  
  然而她却没有看见,屋檐上,一双锐利带光的眼睛正定定地望着院内,随后嗖的一声,一道黄影闪过,消失不见。
  
  树影重重,乱墓幽冷。
  
  骆小远没有想到,流年竟会来这个地方。
  
  就是在这里,那个玄冥谷的红衣女子告诉了她一切,真实却残忍。如今,她又来了……这一次,又会有什么等着她?
  
  她静静地躲在树丛中,只余一双眼睛露出,探视着外边的情况。乌云蔽月,夜鸦群飞,依然是当初的清冷景致,毫无生气。只见流年从一方方的墓穴边匆匆走过,目光急切而焦灼,却又不在任何一块石碑前停驻。绕了几圈后,突然毫无预警的停下脚步,在一柄已生锈的剑前站定。
  
  那柄剑……骆小远心中一怔。
  
  冷冷的山风中,流年定定地望着那柄名为克煞的剑,眸光闪动,唇间带笑,沉静淡雅的面容上闪过一阵恍惚的神情,仿佛正沉湎于一段美好的往事中,可这丝恍惚不过转瞬便又烟消云散,只余眉尖淡淡的惆怅。
  
  她轻启樱唇,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幽幽开口,“小皇叔,是你吗?”
  
  这一句短短的问候声音不大,却让躲在不远处的骆小远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一瞬之间,山林中安静得只剩下猎猎风声。
  
  小皇叔?段朗月是她的皇叔?她没有认错地方吧?骆小远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唯恐自己因太过吃惊而呼喊出声。
  
  流年缓缓蹲下,挑起那张附在克煞上的符纸,眉头紧拧,本尚算平静的面容上染上浓浓的讶意,自言道,“如此狠毒的镇魂咒,父皇……怎么下的了手。”她顿了顿,又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惜小远……罢了,不管如何,我都会试一试。”
  
  说罢,她复又站起身,起手念诀,不过眨眼的瞬间,微曲的指尖已钻出一团青色的光球。待化成鸡蛋大小般时,她神色一凛,凝住气息弹指一挥,向克煞剑击去。只见本锈迹斑斑的剑身在淡青色的光华中竟似获得新生般渐渐褪去锈迹,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发出幽然的剑鸣……
  
  见此景象,流年面上一喜,可还未高兴太久,那道一直未有动静的符纸咒文突然隐隐泛出几道血迹,不过转瞬间便幻化出一道及其耀目的红光,刺眼得令人不敢直视,霎时将青光反噬的一干二净。
  
  看着本剧烈颤动着的剑身又渐渐地恢复平静,她目光灼灼,似有不甘,正欲起手再念一诀,却听见一阵娇笑声传入耳中:“你非转世异星,怎可能拔得出此剑?不要白费功夫了。”
  
  浓浓的夜色中,一身红衣自远处缓缓飘至,熟悉的面容上挂着轻佻的笑意,媚骨风流。红染……骆小远皱了皱眉,又是那个红衣女人。
  
  “你是谁?”流年收起手势,面露防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今知道你是谁了。”红染眸中闪过一丝不屑,面上却依旧是笑意吟吟,“你那恶贼老爹心狠手辣也便罢了,没想到女儿更是假惺惺的。世人都知此咒无人破解的了,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为你那不择手段的爹赎罪么?”
  
  流年身子一僵,沉默不语。
  
  红染见她不说话,眸中不屑更甚,继续说道:“十年了,他被困在此处整整十年,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皇亲国戚如今才想起他,不嫌晚吗?”
  
  “十年前的事,我虽毫不知情,但既然是我父皇的错,我必定还小皇叔一个公道!”流年语气不温不火,淡淡中自有一股威严。
  
  “不愧是大宣皇朝的公主,连做错了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我好生佩服啊!”红染满面笑意,甚至抚掌称赞,然而不过转瞬,笑意尽收,冷冷道,“公道?何为公道?兄长为夺皇位,杀皇弟,镇魂魄,害其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这便是公道么?你又能拿什么来偿还?依我看,或许你父皇的人头倒还有些意思。只是,你能取的来么?”
  
  流年闻言,抽出负在身后的青剑,剑锋直指红染,喝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那么多事?”
  
  红染突然换成一副娇弱的模样,委屈道:“怎么说的好好的便要打要杀的,吓得奴家都不敢说话了……”可话还未说完,只见她眼波流转,趁流年不备,突然挥袖一甩,一道几尺长的红绳从袖间窜出,直飞对方心口之上。
  
  见来势凶猛,手段毒辣,流年秀眉一蹙,急急闪开。
  
  “真不愧是张容卿的徒弟,白沉的师妹啊,功夫不错。”红染面上虽笑着,可手下却毫不松懈,袖间红绳在空中上下翻飞,交织成一张密密的网,覆天盖地飞了出去。流年轻点脚尖,跃上红绳,从一端滑向执绳的红染,挥剑一砍,其中一根红绳应声而断,可不过须臾,那红绳竟似有生命般地又长长了寸许,恢复成了原貌。
  
  “诛仙索?流年认出了这些红绳的来历,看向红染,“你是玄冥谷的红染?”
  
  “眼力不错!”红染称赞,随后指尖轻饶,几股红绳捻成一束,借着风势,用劲甩出,卷起一道不小的旋风,直逼而去。流年不慌不忙甩剑而出,刹那一团青光幻化为一条青龙,直飞云霄,在漫天乌云中游飞吟叫,几道闪电顿时从天而降,那本紧紧系在一起的红绳尽数而断,化成一堆散线。
  
  “我的诛仙索……”红染气势顿消,只怔怔地看着那方才还大显神威的宝贝,面露恨意。
  
  流年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已无用处的诛仙索,摇头道:“以你的道行还尚不是我的对手。前一阵子青楼索命一案是你所为,我本应灭你魂魄,诛你元神。如今我暂且放你一马,你回玄冥谷后替我转告小皇叔,我必定会从镇魂咒下救出他的魂魄,渡他轮回。”
  
  “你!”红染还欲纠缠。
  
  流年淡淡一瞥,“还不速去!”
  
  红染咬牙,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流年转头看向克煞剑,轻声道:“小皇叔,你放心,无论如何,我必定救你出来,不会让你继续受制于玄冥谷。”
  
  说罢,她也转身,大步离去。
  
  原来……这才是他处心积虑靠近她的真正原因。骆小远有些颓然地靠坐在身后的树干上,背脊上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浸湿,冷得她由心至骨的发寒。
  
  皇室的内情她不懂,可依着看宫廷电视剧的经验却并不难猜。弟弟才绝天下、胸怀韬略,深受老皇帝的喜爱,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其才能不免受到兄长的怀疑和嫉妒。因此在一次偶然路经金和镇情况下被暗杀于此,并残忍地施以镇魂咒将其魂魄永生永世的压制在这里,一步不得离开。
  
  好残忍的手段,好强的怨念之心。难怪他想尽办法都要靠近她,难怪……她上次以拔剑作威胁时,他脸上会露出那么嘲讽的冷淡的笑意。十年,真的不是一段可以轻易言弃和忘怀的时间,无尽的落寞孤独只能让一切仇恨滋生成长,直至如一棵百年老树的树根般,苦苦纠缠深扎在心底,日日不得安宁。
  
  她却还在他的心口上再次狠狠撒了一把盐。他确实该恨她的……如果换做自己,或许会马上掐死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混蛋。
  
  她抬起头,望向那柄名为克煞的剑,还有那张在风中飘摇不落的镇魂符咒。转世异星,她一直以为是最无稽的笑话,可如果连九公主都不能将此剑拔去的话,她为何不试试?
  
  鬼使神差般,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那柄剑走去,再一次将手抓住剑柄,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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