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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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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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小远摸了摸它的狐狸毛,垂涎着那光滑且毫无瑕丝的皮毛。华心抬了抬眼皮,猛地对上她放光的眼睛,心兀自跳了一下,赶紧闭上眼装睡。
  
  她突然自言自语:“这毛皮能卖多少钱呢?”
  
  华心装不下去了,直气得炸毛:“你休想!”
  
  骆小远撇撇嘴,又继续对他上下其手,感受着白毛从手中滑过的细腻感。华心似乎对她的抚摸格外享用,舒服地直哼哼:“我的毛很舒服吧?”
  
  “嗯,手感不错。”骆小远突然嘿嘿一笑,“就是有点狐臊味。”
  
  华心用爪子按住胸口,浑身颤抖,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看得骆小远直乐。
  
  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却独独剩下一只狐狸,这只臭狐狸虽然平日里贪吃了些,可却是只好狐狸。在这个绝情的夜里,只有他一直陪着她,还逗她笑。所以她怎能辜负它的盛情?只有拼命地笑,才能忘记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眼神和绝情的话语,只有这样,她才可以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快到衙门口,骆小远暂时把华心塞进包袱里,示意它先闭嘴。
  
  回到了衙门,柔云看着三更半夜回来的骆小远,本想骂她扰人清梦,可一见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只好咕囔:“你这假期未满呢,怎么就回来了?不与你的心上人师父好好多温存几日吗?”
  
  骆小远的脚步猛地一顿,吓得跟在后头的柔云一怔,却见她突地回头冲她龇牙一笑:“你是怕我这么早回来打搅你和童捕头的好事吧?你放心,我不会无薪打工的,该放的假我一天都不会少,坚决不同你抢童凌。”
  
  说完,她抱着手里的包袱就冲回了房,柔云跺脚笑骂:“臭丫头!”
  
  等关上了房门,骆小远才卸了脸上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真怕多坚持一会就被柔云那毒辣的眼睛给识穿了。说到底,她的演技还是很差的。再怎么装都没法装得云淡风轻。被抛弃了就是抛弃了,哪容得她自我安慰。
  
  “你刚才笑得可真难看。”怀里的狐狸突然戳穿她。
  
  骆小远打起精神,使劲揉了揉那光滑的毛皮,再把它丢到桌子底下:“你是宠物,怎么能乱说话呢?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说话。还有,你暂时睡在桌子底下,明天我在外头再给你弄个窝。”
  
  这一夜一折腾,天都快亮了。骆小远躺到床上,翻过身就睡。
  
  华心从桌子底下探出脑袋,想偷偷看看床上的骆小远,却不料才刚伸出脑袋就被一硕大的棉花枕头给砸中了。
  
  “不许偷看!”
  
  华心奇怪,她明明是背对着他的,可偏偏这枕头是砸得精准无比,差点没把他砸得眼冒金星。他郁闷地用爪子扒过枕头,舒服地在上面打了个滚,睡了过去。
  
  骆小远面对着墙,手里捧着一个小铜镜,笑得不怀好意。
  
  这人在江湖漂,哪能不防身……



淫贼

  她是个实干派,第二日一大早起床果然去找来了木头棉絮,顺手从杂房里头取来工具,乒乒乓乓地敲了一上午,终于搭成了一完美的小窝。
  
  左右瞧瞧,十分满意,比隔壁街张老三家里头那旺财的屋子可好看多了。
  
  她从房里把还在睡觉的华心一把拎起,丢进了房外的小窝里。
  
  华心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肉肉的爪子还在白乎乎的肚子上挠了了挠,用一种近乎呆滞的眼神与骆小远相望着。骆小远惊人的发现原来狐类和人类的生理结构也差不多,这一大早的,似乎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她错开眼,忽视小狐狸两只小短腿中那一柱擎天的东西。
  
  华心那朦胧还带着眼屎的眼珠子突然转了转,终于彻底清醒了,随后“啊”的大叫一声,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一滚,缩进里头。于是骆小远只能看见一团雪白圆滚滚地倒趴在最深处,唯独留下一个屁股正对着窝门口,一条大尾巴还微微颤抖着。而此时的华心只想以头抢地耳,羞愤而死。正欲破口大骂,可眼一瞥便见院子外头拐进一人,只能闭上嘴,用眼神抗议骆小远这个恶毒的女人虐待牲畜以及偷看它小XX的恶行。
  
  骆小远继续忽视它,转头看向刚进院子的柔云,还没打招呼就见她极淡然的瞥了一眼正在小窝里头摇头晃脑的华心,紧接着打了个哈欠,什么都未说便要捋起袖子去厨房里头帮忙。
  
  真不愧是柔云啊!这淡定指数高达五颗星。正常人看见狐狸宠物多半会大吃一惊,她倒跟个没事人似的。骆小远十分佩服!
  
  柔云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说:“前几日那姓段的小子来找过你,被我给打发走了。”
  
  骆小远怔了怔,随后快速的在自己的回忆里调出了此人的资料。许久未见他,她都快忘了此人。虽说与他相处时还算愉快,可他行踪实在过于诡异。尤其是他在吃了她的、用了她的之后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这让骆小远尤为气愤。因而她确定这段朗月也是个没良心的主,和她那冷面冷心的师父没什么区别。
  
  一想起师父,骆小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难受又跟喷井一般从胸口里冒出来,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就没什么表示了。
  
  柔云又说:“他会在龙门客栈等你,你不去,他不走。”
  
  嗤,真煽情的对白!
  
  龙门客栈可是个黑店,价格出了门的黑心。想他一落魄潦倒的家伙跑去住那么长的时间,还她不去、他不走……那得多少银子啊?骆小远不愿意做冤大头。
  
  她望了望天,觉得还早,准备再回房补觉。柔云也跟着要进厨房,但进去之前又丢下一句话,让骆小远囧囧有神地呆立原地。
  
  柔云说:“你这哪买来的狗,挺漂亮的,长得跟狐狸似的,用来看家护院挺好。”
  
  骆小远回头看向正一脸呆滞的华心,不厚道地笑了。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了,跟玻璃渣似的啪啦啪啦掉了一地,然后风吹过,华心掉在地上的玻璃心彻底随风消散了……只见它用爪子捂着脸滚进了最深处,一副含愤欲死的模样。
  
  骆小远笑得更欢畅了。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错,不用每日看到鬼就腿软,也不用想着怎么做才能不惹师父生气,更不用再患得患失的不像自己了。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被骆小远封为年度之最没良心的人打破了她的平静。
  
  那是一个清晨,至于天气如何,骆小远还没有办法判断,因为彼时她尚在床上做梦。梦里面,她在吃火锅,正吃得大汗淋漓、不亦乐乎,可突然一阵冰雪刮过,她手里的筷子突然变成了一根雪糕冰棍!
  
  她依稀记得自己在穿越的前一秒正在吃雪糕,可刚吃完最后一口水果冰且只剩下一根棍子的时候,她就掉进了阴沟洞,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到处是是鬼的世界。因而从此之后,她对雪糕那是深恶痛绝啊!要是不贪吃雪糕,就不用绕路走,要是不绕路走,也不会倒霉到现在!
  
  她恶狠狠地看着手中的雪糕棍子,努力地咬断它,可如何使劲,这棍子就是纹丝不动,她却觉得越来越冷,只感觉有丝丝冷风吹进她的脖子,搅得她心神不宁。
  
  “阿嚏!”
  
  她在梦里打了个喷嚏,于是醒了。
  
  可才一睁眼,就望见了一片深沉的黑色,里面有个小小的自己。再眨了眨眼,她终于确定这是一双眼睛,正俯在她的脸上方不足一指的距离看着她。
  
  那双眼睛的主人眯了眯眼:“你舍得醒了?”
  他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唇边,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笑得愈发诡异:“这是什么?”
  
  骆小远松了口气,幸好这银丝是从嘴旁拉出的,要是从被子下面拉出来,那事情就严重了。
  
  哎呀呀,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她终于彻底过渡到清醒的阶段,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姓段的小子是怎么从她床上冒出来的?还正很不检点很不雅观地趴在她的上头!
  
  骆小远张了张嘴想叫,段朗月却像是早已识穿,先下手为强地捂住她的嘴,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好不CJ的声音啊……)
  
  “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嗯嗯啊!”
  
  “你是问我怎么进房的?”段朗月空出一只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这是家传绝密,不告诉别人。自然,我娘子除外,你有兴趣否?”
  
  “嗯嗯嗯嗯~~~~”
  
  “没有?那我不能告诉你。”
  
  “啊啊啊嗯嗯啊嗯嗯啊……嗯嗯嗯嗯?”
  
  “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却又突然跑来找你?”段朗月笑了笑,“我娘亲张罗着要给我娶亲,我就回去了。哪知这新娘子还不如你长得好看,我又跑回来了。只是苦了我在龙门客栈痴痴等你,你却不来,我便只能主动来寻你了。只是来了却不见你醒,还使劲捧着我的手指舔,我这才上床的。”
  
  “嗯嗯啊啊!”
  
  段朗月怔了怔:“这句未听懂。”
  
  骆小远挣出一只手,指了指他那只正邪恶压迫她柔嫩嘴唇的黑手。
  
  他了然地松开了手。
  
  “你个淫贼!”骆小远一拳挥在了他的脑门上,下手不轻。
  
  段朗月却笑了,而且越笑越起劲,笑倒在骆小远的床上。她迟疑地上前推了推他,莫不是癫痫症发作了吧?
  
  他却突然不笑了,斜靠在床边,支手撑着脑袋,定定地看着她,说:“骆小远。”
  
  “嗯?”骆小远跳下床,走开几大步回头看他。
  
  他说:“我想你了。”
  
  段朗月知道自己疯了,这么恶心的话居然从他的嘴中跑出来,实在太有损他的气质了。可他想,他是真的想她了。他躺在玄冰棺木内的那几日,竟然没日没夜地想她。他想她什么呢?他也不知道。仔细想来,她真的没什么好的。长得不漂亮,充其量也就算个清秀,一张小嘴聒噪的很,说出来的话一点也没修养,平日里还小气吧啦的,送给他的礼物还需要讨价还价,总之一句话,她是他见过最不像样的女人。可他还是想她,唉唉,那几道天雷闪电劈在身上还真是疼啊,他都多少年没那么疼了?疼得他只有想起她那傻兮兮的笑才不那么疼了。
  
  真好,如今又可以看到她的笑,恶心……就恶心些吧。
  
  他对着她笑得春风和煦,一片暖意。可她却笑不出来,脑中尽是回放着那四个字。
  
  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是啊,只有四个字,其实并不是那么难说出口的,不是吗?
  
  骆小远摇摇头,扯出一丝笑意:“骗子!分开又没多久。”
  
  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道:“你还真是没良心啊!分开足足有二十日,你居然敢说没多久?”
  
  二十日……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骆小远想,这二十日,她日日夜夜的在另一个人的身边,可那个人却从未说过他想她。二百四十七,她下山足足二百四十七日,她每天都在空了的酒壶中投下一枚小小的钱币。待第二百四十八日的时候,她终于可以再次上山,可那个她时时牵挂的人却要她走。
  
  是不是只有用心的人才会记住这些毫无意义的日子?
  
  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从她上山见到师父的那一刻到她被他赶走,她便在想。她为何那么不甘心?那心底始终牵扯着的遗憾到底是什么?
  
  如今,她恍然间有些明白了,她拼命地跑回山上,要的不是他的表扬,不是他的肯定,她要的仅仅是一句“小远,我想你了。”
  
  她要的不过是他对她的牵挂。
  
  可是他不想她,他要赶她走。
  
  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就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疼得她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眼泪就跟发了洪水般涌了出来,堵也堵不住。
  
  她突然意识到,师父要赶她走时,她都未哭过。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开启,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段朗月脸色青了,他不过是说了一句想她,即便是感动也不该是这般模样吧?他觉得愈发古怪,起身走到她身旁,伸出指尖戳了戳她正一颤一颤的肩膀:“你怎么了?”
  
  骆小远此刻倒更似癫痫症发作,只是低着头,拼了命地推他,一路推一路推,直把他又推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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