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东院之中此刻却也只有一间房间还亮着灯,想来也是定是若清的房间了吧…
西门庆上前两步,轻轻得推开房门,缓缓得走了进去…
一入房间之中,一股淡淡的清香便袭面而来。房内装饰颇为清新典雅,颇有些字画古玩。墙面上却还挂了好些乐器,诸如笛萧、风筝、古琴。
似是听见了脚步声,内室之中,传来一阵软弱无力的声响。
“玉儿姐姐…那家伙还是没有来吗?”
西门庆笑了笑,当即三步并做两步,直接进入内室,走到若清的床前。只见若清正背对着室外躬身躺着,无聊得玩着秀发。床头上还摆着一些饭菜,却是动都没动过。
“玉儿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那家伙到底来没来?”若清又问了声。
西门庆长吐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坐在若清的床头。轻声道:“是我…”
“啊…”若清惊呼了一声,忙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西门庆。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那我可走了啊…”西门庆笑道。
说着西门庆便起身,装出一副要走的模样。
“哎…”若清忙伸出手来拉着西门庆的袖袍。
西门庆一笑,问道:“怎么了?你不是不要我来么?”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的…”若清绯红着双颊,轻声解释道。
西门庆笑了笑,重新做下,摸了摸若清的额头,然后关切的问道:“怎么病了…好些了吗?”
西门庆的手覆在若清额头,若清下意识的便想闪躲开,可不知为何,却又不想动,心中更是“砰砰”地乱跳个不停…
“你这两天去了哪里?”
若清吐出这么一句话,却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心中暗暗道,自己又不是他的谁,这般问又是为何?
西门庆一怔,收回手来,然后笑了笑,含糊道:“回家有事…”
“有什么事?”若清又追问道。她本是不想问的,可偏偏心中就是忍不住要问,这话便就如此的脱出了口,蹦了出去。
“呃…回家…回家看望亲戚…”西门庆随便编了个谎道。嗯…总不能告诉别的女人说自己回家提亲去了吧?
“噢……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若清低着头,声若蚊鸣。
西门庆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若清的小脑袋,然后道:“自然不会…对了…怎么不吃饭呢?”西门庆指了指床头的饭菜。
“不想吃…不过…现在似乎又有些饿了…可是都已经凉了…”若清轻声道,说着还摸了摸肚子…
“哈哈…”西门庆被眼前若清的这副姿态给逗乐了。然后笑着对若清道:“要不我给热热吧…”
“怎么热啊…?”若清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疑惑得问道。
“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哈哈…”西门庆打趣道,却是想起了前些日子,若清那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啊…”若清一只手缴着被单,一只手忍不住轻捶了西门庆一下,低声道:“你这人…怎么能老这样…上次都…上次都…”说到这,若清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羞红了双颊,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
“哈哈…”西门庆大乐,然后也不再逗若清,体内真息缓缓流转,运至双手处。
紧接着,西门庆将双手覆在饭菜之上,一阵阵炽热的温度从其体内缓缓渡至饭菜上。
不多时,那本已冰凉的饭菜便又冒出阵阵热烟来。这却是西门庆运功将这些饭菜给捂热的…若是极乐道人得知自己这名动修道界的阴阳双修决被西门庆拿来热饭菜,怕是不用渡劫,也会被活活气死吧…
“咦…还真的可以呢…”若清的瞳孔之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大是惊奇…
西门庆拿起勺子,又勺了些菜在里面,递到若清嘴前,笑道:“快吃吧…”
看着西门庆送到嘴边的东西,若清一下子有些局促,不知所措。其实她哪知西门庆的险恶用心…嗯…按照西门庆的话来说,就是想欺负欺负她。所以西门庆就是故意想看若清的这副娇羞的模样。
若清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嘴,将之吞了下去。
俗话说得好,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很快的这一碗饭便全由西门庆喂给了若清。
饭罢…西门庆拍了拍身子,然后对若清道:“好了…我也该走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噢…”若清点了点头,却是将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忽然又掀开一角,将小脑袋探了出来,对西门庆道:“我想你带我去天上玩一下…”
“嗯?”西门庆怔了怔,转过身来,看了眼那从被窝中探出来的小脑袋。道:“你生病了…还是不要了…飞来飞去得这么冷…”
见西门庆说不,若清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倔强,乞求道:“就一下下…”
“呃…好吧…不过…”西门庆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得亲我一下…哈哈…”
若清羞红了双颊,睁大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思考许久,最后却是娇羞的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过来…”
西门庆大乐,便是心神似乎也有些荡漾了起来。缓缓行到若清的床前,俯下身子来。
若清缴着被单,静静得挣扎了许久,方才轻仰起头来,在西门庆脸颊上蜻蜓一点。
做完这一切,若清立马羞红了双颊,将自己埋在被单之下。
西门庆笑了笑,道:“好了…我们去吧…”
若清从被单中露出半个脑袋来,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个…你先转过头去…”
西门庆一怔,旋即明白了过来,便转过头去,只听背后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穿衣声响。
这是种极为诱惑的声音,西门庆却是忍不住微微回了头,用眼光余角去打量。
却见若清身上只着了件单薄小衣。隐隐间却是将那迷人曲线给勾勒了出来,而那垂在床沿的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还有那宛若晶莹贝壳般的脚趾,更是诱人…
若清却是不知西门庆正在打量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穿上衣服。
待若清换好衣服,当即西门庆便抱着若清飞至天空之中…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除魔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1…12 19:21:30 本章字数:2659
龙虎山,正一道观。
清晨的微微天光缓缓得从天际中显现而出,一抹金红之色渐渐得笼罩了整座山峰。
却见云雾散去的山峰悬崖边正盘坐着一鹤发童冠的老人。老人手持拂尘,身着一身青灰色锦制道袍,前后绣着两轮太极八卦之图。
微风卷动残云,徐徐而过,须袍挥舞间,更显老人仙风道骨。此人便是被皇帝赐号虚靖先生的正一道第三十一代宗师,张继先!
张继先缓缓睁开双眸,直视天地,似是两把利芒从其眼中射出。他注视着东方许久,忽得皱了皱眉头,然后伸出一只手来,轻点在虚空之中。
刹那之间。
便见一方紫色卦相出现在其面前虚空之中。卦相如水,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如虚似幻,隐有潺潺之声。
张继先注视着面前卦相,皱了皱眉头,轻叹了一声,面露凝重之色。低声喃喃道。
“邪魔入世…惑乱宫廷…”
“云逸…”张继先对着身后虚空轻唤道。
“徒儿在…”
一阵清脆的响声猛然从虚空中传来。却见虚空中荡开层层如水波般的涟漪,先是一截宛若玉雕般的手从中显了出来。手指白皙,在晨光之下散发着晶莹的光彩。
紧接着又是一只白色布鞋从水波中荡漾而出。再然后一道白色人影整个从虚空中走了出来。这却是个美艳得过分的少年,面若莹玉,目若点星,樱唇微红。一身白衣,片尘不染。若不是这一身男子打扮,怕直叫人以为他是个女子!
“昨日朝中高太尉来书…言宫廷之中却出现邪道惑乱,今日我观天象,确有邪魔……遂派你出山斩妖除魔。”
那唤做继云之人轻应了声,向张继先行了一礼。伸出似玉般的手来,在虚空之中点上数下,那虚空却若透明水面一般,荡漾了开来。
待水面平静下来…却见那云逸的手中不知何时便多了把青铜长剑,剑身古朴,其上雕满了无数难明的刻纹。
“嗡…”
青铜古剑微一铮鸣,便平立与虚空之中,乘着那继云朝山下的方向快速的掠了去…
………
当西门庆将若清送回至房间之中时,天边已经隐有天光闪现,却是快要天亮了。
西门庆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究竟该做些什么。可思来想去,竟然发现自己无事可做!
在宫中他不用上早朝,而调阳丹昨日刚刚炼闭,却是有些时候不用再炼了…至于炼那长生不老之药,那更是遥遥无期之事。怕是寻到现在也不过就只有一自来水吧…
西门庆猛然发觉自己做这国师却是比当初读书还要无聊得紧。当初读书却还能间或看到一两则所谓圣人们的小故事…而这国师似乎除了炼丹、泡妞之外再无所事事…
西门庆轻叹了一声,思来想去,却是将脑海中的诸般神通法术给翻了出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修些道法来打发时间,自己现在也不过只会那么几招,说不定哪天这法术神通便会用到!
翻了一会,西门庆却是选中了一门名为“天心剑指”的神通法决。这门法决与那阴阳指倒是极像,也是由指间发力。但不同的是阴阳指乃是一内涵强腐蚀性的法决,而天心剑指则是以锋利为主。正好西门庆的斩缘剑无法斩却万物,便由这天心剑指来替换。而且这天心剑指法决要比那阴阳指法决要高级得多。
西门庆闭上双眼,脑海中悬挂着一篇只有百字左右的古篆法决。西门庆细细钻研每一字每一句,越是精密的法决,越是大意不得,若误差一字,便谬之千里。说不得还会走火入魔,神智不清。
一个时辰之后,西门庆方才重新睁开双眼,那一偏百言法决,却已烂熟在胸,融汇贯通。
当即,西门庆便调动体内金丹之气。一道道紫色的真息在体内如长河般缓缓流动了起来。西门庆细心控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每过一道经脉穴道,便停下来仔细回想印证一遍。这种高级得法决,却是马虎不得的。
不过饶是如此他如此小心,在运行第一遍时还是一个不甚,走叉了气,顿时半天功夫全白费了去。
西门庆长吐了一口气,长日漫漫,反正他也无所事事,当即便又再次运起了法决来。
如此又过一个多时辰,西门庆方才将这法决初运了一遍。感觉熟洛了不少之后,他又运行了第二遍。
运行第二遍之时,却是快了许多。体内紫色真息如奔腾的长河迅速的流经周身近百个穴道,最后若海纳百川一般汇聚于右手中、食二指。
“噌”得一声,如同利剑出鞘一般。一道凛冽的紫色剑芒猛然从西门庆的右手中显现而出!
剑芒长二尺,通体晶莹,宛若实质。一道道紫色的锋芒微微流转,晶莹如玉。
西门庆这才睁开双眼,看了眼手中紫色剑芒,心中颇有些欣喜。转头看了眼房中,目光锁定在那一方书案之上。
西门庆右手一挥,紫光闪过。剑芒直直得划向书案正中…
咝…
只听一声细微的响声在西门庆的耳边响起…
“轰…”的一声,那由上等檀木所制的书案猛然间从中裂开一道细缝,紧接着便轰然倒塌在地。
西门庆一笑,对于这般结果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暗想自己现在这般又能飞天遁地,又有这等锋利剑芒,倒也真有几分剑仙风骨。
练完这天心剑指,西门庆的心中又觉得无趣得很,抬头望了眼窗外。却见一宫女正在自己的宫门之外徘徊。
西门庆一怔,拍了拍衣袍。然后当先从床上站了起来,缓缓行至门口。
“国…国师大人…”
西门庆点了点头,问道:“你是何人?有何事吗?”
那宫女点了点头,却是有些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眼四周,然后对西门庆低声道:“我…我是秦贵妃的侍女,贵妃差我来寻国师前往宫中一叙…”
西门庆一怔,面露犹豫之色,此刻正是光天化日之下,前往冷宫与一贵妃叙事,若是被人瞧见,难免会引人闲言。
那宫女见西门庆似乎有所顾及,当即又连忙轻声道:“贵妃…贵妃说若是国师还念在…念在往日之情上的话…勿必…勿必…前往…”
西门庆一惊,那宫女的这番话可是不能叫人听见的。往日之情?什么情?便是这几个字就足以给一些有心人大做文章了!如今西门庆在朝中又没什么势力,而得罪之人无不是非富极贵!高俅、蔡京还有那祝颠覆。而这些人难不保在宫廷之中是有些耳目的!而且西门庆与那秦贵妃是当真有过什么的…
当即西门庆有些心虚的张望着四周,幸好此处僻静,平日里也少有人来往。
西门庆略松了口气,紧皱着眉头,低问道:“贵妃寻我可是有何重要之事?”
那宫女低头轻声道:“贵妃说冷宫清寂,闲着无事,想与国师淡诗论道,打发时间。”那宫女顿了顿,又忙道:“贵妃…贵妃说…若是国师有所顾及…可待入夜再去的…”
西门庆长吐了一口气,心中虽然有所顾及,但思及前些日子来两人曾有一夜之情,而秦贵妃又是如此可怜。当即西门庆点了点头,对那宫女低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