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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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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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盆冷水哗地兜头淋下来,舒沫机灵灵打了个寒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大胆!”没等她瞧清面前的人影,两个仆妇一左一右,拧着她的胳膊强迫她跪在了郡主的身前:“见了郡主,还不下跪?”

    舒沫心中那团模模糊糊的疑云,忽地消散,不禁苦笑连连。

    策划这场绑架案的,竟是沐国公的次女,薛凝霜!

    这场看似风光的婚事,到底还是给她惹来了杀身之祸。

    也是,她一生金尊玉贵,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舒元琛是朝廷命官,林青山是当世大儒,两个都动不了。

    那满腔的怒火,自然只能由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庶女来承受了!

    舒沫此时满脸的血污,突然露出笑容,瞧着着实诡异。

    那仆妇心中一寒,劈手给了她一个大耳光,打得她一头栽在地上,喝道:“郡主面前,岂容你放肆?”

正文 妒忌是毒药'VIP'

     ''    一声“郡主”,唤回了舒沫的理智。

    薛凝霜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显然是没打算留活口了。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一念及此,她再也笑不出来,心倏地沉到谷底。

    妒忌是毒药,妒忌中的女人,毫无理智可言,跟她讲道理,显然是不智的。

    要怎样做,才能让薛凝霜放她一条生路累?

    舒沫的脑子飞快地盘算起来。

    “抬起头来~”薛凝霜骄傲地命令。

    舒沫艰难地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面前的人影檬。

    无奈,从轿中滚出来时额头撞破了口子,又被一顿乱打,再被水这么一淋,血水顺着额头流下来,进了眼睛,哪里还瞧得清楚?

    薛凝霜只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不满地蹙了蹙柳眉。

    丁香立刻喝叱:“郡主要瞧,还不把她弄干净?”

    一名仆妇随手撕了舒沫身上的衬裙,在她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二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舒沫的嫁衣被脱在了那间小院,身上只有一件红色的中衣,又在牛车里一阵颠簸,发鬓也散了,簪子也歪了,身上又脏又臭。

    脸上就算被擦净了,也是左一条,右一条的血痕,额头上肿起大包,嘴角裂了口子,青青紫紫,红红绿绿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疯婆子,哪里还有半点新嫁娘的喜气?

    薛凝霜慢慢地下了台阶,不顾脏臭,慢慢地倾身过来,盯着舒沫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瞧了个遍,越看越是生气,越看越是失望。

    她还以为舒家七小姐生得何等美艳,既得了夏候熠的眼,又合了小霸王夏候宇的缘,还抢走了原该属于她的男人。

    谁知道,亲眼见过方知,鼎鼎大名的舒沫,竟是个连发育都没完全的黄毛丫头?

    这样一个长得跟豆芽菜似的女孩,凭什么跟她争?

    她甚至,连跟自己站在一起被众人谈论的资格都没有!

    林家,就为了这么丑得见不得人的贱人,几次三番拒了她的婚,让她颜面扫地,成了京中上流社会的笑话?

    “舒沫,你可知罪?”薛凝霜吐气如兰,喷在她脸上的气息,冰凉而酥麻。

    舒沫喘息着,眼里满是迷惘之色,她想不到对策,只好拖延时间:“民女从未见过郡主,实在不知怎么得罪了郡主?”

    “呸!”丁香啐了她一口:“郡主金枝玉叶,你这种下贱胚子,见了一面,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凭你,也配说得罪?”

    “丁香~”薛凝霜冷冷看她一眼。

    丁香急忙噤口,乖乖地站到她身后。

    “民女不知,请郡主示下~”舒沫小心翼翼作答。

    薛凝霜笑了:“也罢,今日本郡主大发慈悲,让你死得明白。”

    舒沫心中一凛。

    “知道吗?”薛凝霜可怕地冷笑着,伸出尖厉的指甲,轻轻划着她的脸:“你错就错在,不该投胎在舒家,做了舒元琛的女儿!”

    林府拒了她的婚事,全京城没有人敢与林府结亲。

    该死的舒元琛,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把女儿嫁给林慕云,等于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打她的脸!

    “请恕民女愚昧~”舒沫忍气吞声,继续装糊涂。

    她谅薛凝霜没有脸亲口说出自己被林府拒婚的事实。

    拖到天黑,或许就有机会逃走。

    可惜,薛凝霜并不肯如她的意。

    对着这样一个力量悬殊,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对手的对手,薛凝霜显然已失了兴趣。

    她退了一步,登上台阶,美丽的杏眼冷冰冰地看着舒沫,话却是对着院外候着两名家丁说的:“本郡主把她赏给你们了。”

    “是!”

    “郡主,不要!”舒沫一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下挣脱了身边仆妇的钳制,猛地往前冲了一步,扑到了台阶上。

    她当然知道,所谓的赏赐是什么意思。

    她情愿被乱棍打死,也不要受这样的屈辱而亡。

    “啊!”丁香见她神色骇人,吓得尖叫起来。

    “做死!”两个仆妇叫骂着齐齐冲上来,按住她,拳打脚踢。

    舒沫躬起身子,下意识地护住要害。

    “你个小猖妇,还敢跑!”

    “我叫你跑,叫你再跑!”

    她们在主子面前失了体面,下起手来哪里还有轻重?

    “住手!”等薛凝霜回过神来,舒沫早已被打得晕了过去。

    一名仆妇弯腰探了下舒沫的鼻息,讪讪地道:“郡主,还有一口气~”

    薛凝霜蹙着眉,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舒沫,一脸厌憎地道:“丁香,我们走~”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两个家丁面面相觑。

    “刘老三,”瘦的那个,抓抓头发,不知所措地瞪着地上的舒沫:“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刘老三翻他一个白眼:“当然按郡主的意思办~”

    瘦子苦着脸:“可是,她都快死了,而且脏成这样……没法下手呀。”

    生平第一次,免费的女人给她玩,居然没有兴趣。

    刘老三看一眼舒沫,捏着鼻子:“是臭了点~”

    “要不,”瘦子跟他打商量:“咱们把她扔井里,回去就说办了就是了。”

    刘老三摇头:“万一被郡主发现,可不是好耍的。”

    “那咋办?”瘦子愁眉苦脸:“我倒是想,可那话儿不听使唤,硬不起来呀~”

    “这样,”刘老三瞄到地上的木桶,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咱们打桶水,给她洗洗,干净了就好办了。怎么说,也是五品官家的女儿,何况,还是林青山的长媳,窑子里的姐儿可没她金贵。”

    “这倒是~”瘦子拿了桶去打水,忽然就嘿嘿傻笑起来。

    “你小子,刚才还说硬不起来,这会倒来劲了?”刘老三取笑。

    “不是,”瘦子打了水过来,蹲下来在舒沫的身上捏了一把,仰起头来涎着脸笑:“我是说,这妞儿实在太小了,都还没长开呢。要是,郡主能给咱玩上一回,就算是立刻死也值了……”

    “你小子不要命了?这话也敢说!”刘老三劈头赏他一个耳刮,自己却吃吃地笑了:“咱们眼睛一闭,当她是郡主,不就得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贼忒兮兮地朝舒沫走过去。瘦子蹲下来,把脸朝下趴在地上的舒沫翻了过来,探到她的颈下,打算解她的衣襟。

    舒沫忽然睁开眼睛。

    瘦子一怔,被她一瞧,只觉透心凉,手伸在她前襟,竟半天动弹不了。

    “磨蹭什么?”刘老三见他不动,不耐烦地拨开他:“再不动手,等办完事天都黑了!滚开,让老子来……”

    “着!”就在这一刻,舒沫忽然抬手一扬,洒出一包粉末。

    刘老三和瘦子脸挨着脸,冷不防一团白雾飞了过来,下意识啊呀一声嚷,双双跌在地上。

    一声惊“咦”,被风吹散。

    “你,你这贼婆娘,做了什么?”刘老三只觉眼中剧痛难当,爬起来,指着舒沫,骇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舒沫见一击得手,心中大定,强行提气开声,冷冷地道:“此毒名唤含笑,半小时内若不寻了雄黄酒泡着,便会大笑不止,力竭而亡……”

    话没说完,刘老三和瘦子两个撒开腿就跑,转眼跑得不见了踪影。

    见那两个索命的阎罗被吓跑,舒沫勉强凝起的那股气散了,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咕咚一声倒地,陷入黑暗……

    院中归于沉寂,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屋檐上飘然落下一条人影,缓缓地踱到舒沫身边,利若鹰隼的眸光,紧紧地注视着她。

    在确定舒沫确实失去知觉,短时间里绝不会再醒转时,他慢慢地弯下腰去。

    先是把散在地上的粉末,沾了一点送到鼻端轻嗅。

    淡淡幽香扑鼻,哪是什么毒药,分明只是寻常的香粉。

    他不禁哂然而笑。

    伸手,将她紧握成拳的左手,一根一根掰开。

    纤细的手掌中,躺着一枝沾了血的银簪。

    想来,她一直将它握在手里,扎着自己的身体,令自己保持清醒,伺机而发,才会一击得手。

    若是一个身怀绝技的老—江湖,这样做自然并不稀奇。

    但一个闺阁中的弱女子,能有这份急智,有这样的手段,这样坚忍不发的性子,却不能不让人啧啧称奇。w…w…w。f…y…x…s。n…e…t

正文 干卿底事?'VIP'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立夏跪在地上,冲着邵惟明拼命叩头。

    邵惟明把她拉起来,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放心,就算你不来求,这件事我也是要管到底的!”

    郑竣表示很惊讶:“大白天的,在天子脚下劫人?”

    “你离轿子近,劫匪长什么样,可瞧清楚了?”夏候熠比较实际。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立夏泣不成声,一脸茫然地摇头累。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根本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被四散而逃的人群给冲开。

    等她反应过来,舒沫已经被人劫走了。

    她连那人长什么样都没瞧清楚檬。

    “你呢?”夏候熠本也对她没抱什么希望,把视线转向林慕云。

    林慕云呆若木鸡,显然还未从事故的冲击中缓过劲来。

    也对,从小登科的得意,一下子沦为全天下的笑柄,只在顷刻之间。

    这样的转变,不是什么人都承受得了的。

    孙铭心有不忍,忙代他回答:“慕云兄的马也惊了,加上当时谁也没想过贼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公然当街劫人,是以只顾趋避,没注意喜轿。”

    祁兴业蹙了眉,嘲讽地看向邵惟明:“何必问旁人,明兄不是在场吗?”

    邵惟明只觉得胸口堵了块石头,憋得脸通红。

    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劫走了新娘,却连劫匪的模样都没瞧见,真是窝囊透了!

    “明公子当时忙着拦劫惊马,等他回来,弟,弟妇已经被劫了……”孙铭看一眼林慕云,期期艾艾地道。

    “我们赶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在此其间,明兄什么也没做?”郑竣只觉不可思议。

    “贼匪难道会隐身不成?”祁兴业嘲讽地勾起了嘴角:“这么多人围观,竟无一人瞧到他的模样?”

    “已经盘问过当时的路人,倒是有不少人瞧见,录了口供,却没什么价值。那人三十左右,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穿青色的长衫。”一旁等着的衙役,这时才找到机会插嘴。

    他一边说话,一边恭敬地把路人的口供呈给夏候熠瞧。

    这样的人,实在太过平凡,京城满大街都是,如何找人?

    “不劫财,只抢人。看起来,是冲着舒,林二家而来。”祁兴业摸着下巴,审视的目光只在林慕云脸上打转。

    “我们老爷远在河州为官,京城一年都难得回来一次,更不会与人交恶了。”不等人问,立夏赶紧回答。

    舒元琛虽是武官,性子却极温和文雅,下人犯了错最多只是训斥几句,极少处罚。

    “家父闲云野鹤,哪有什么生死仇敌?”林慕云心中一凛,嘴里却道:“在下一介寒儒,更不可能与人结仇了。”

    “未见得吧?”郑竣似笑非笑地睇他一眼,淡淡地得醒:“我可听说,林公子最近在京城是炙手可热,家喻户晓呢!”

    林慕云俊脸一红,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只是开了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当不得真。旁人不明真相,以讹传讹,却是污了郡主清誉了……”

    被他一点,邵惟明豁然开朗,猛地一拍大腿:“对,我怎么忘了薛家那个泼辣货?她可是不讲理的祖宗!得,不用问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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