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象力脑补着动人的场景,不约而同地对陆尔豪投以鄙视的目光。
陆尔豪自然也注意到路人火辣辣的视线,气得七窍生烟,他还从未遇到过像陆依萍这样的人,“你不要含血喷人。”他哪里有打人。
依萍不甘示弱的回瞪着陆尔豪,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方瑜,发现这孩子都傻眼了,心里微微摇了摇头,小女孩经过的阵仗太小了,却不想想她也是小女孩,“哼,我含血喷人,你说你是不是要追我朋友,你是不是在两人还陌生的时候就拉拉扯扯,虽然咱们现在是新社会了,但陌生人之间也不行拉拉扯扯吧,而且你追不到还扬起手来,干嘛想打人啊?”
孔老夫子说得好“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古龙大大也提过,“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本来依萍就对陆尔豪给陆振华递鞭子之事耿耿于怀,现在又加上陆尔豪扔钱时的高傲和在报社不问原因的让她走人,最最后又看到他对方瑜的不规矩,种种加起来,依萍能对陆尔豪有好颜色那才叫圣母呢。
“我认得他,他在门口等方瑜等了好几天了,而且一下课就走过来缠着方瑜,真可恶。”这个女生一看就和方瑜认识,而且关系似乎还不错,她说的时候还跑过来拉住方瑜另一只手,以前她还觉得有这么个男的来追方瑜是一件很让人羡慕的事,此时再看,这人完全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依萍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灰常之满意,这件事宣扬开看似对方瑜不好,但女人天生就给人弱弱的形象,好好的加以利用,说不定整个美专都要抵制陆尔豪而同情方瑜了。望着陆尔豪越来越黑的脸,依萍差点忍不住哼歌,敛了敛心神,决定给他致命一击,“陆尔豪,你不要因为我和你的不和而来找方瑜,假意追求她等她上钩了再把她甩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我就让你一天都不会得逞的。”声情并茂的演绎让路人看陆尔豪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蔑视。
关注陆尔豪由黑转青的脸色,依萍嗨皮到极点了。陆尔豪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嘴像被浆糊黏住了,怎么也张不开,恼羞成怒的他扬手就要打依萍,却被回过神来的方瑜先发制人地打了一个耳光,“卑鄙!”
方瑜虽然早先呆滞了一会儿,但在那么多人炙热的注视下,很快回过神来,就听到依萍的反问和陆尔豪无法宣之于口的辩驳,她那颗刚刚悸动的少女心在这一刻哗啦哗啦碎成了一片片,扬起手打了陆尔豪一个耳光,伤心的跑远了。
方瑜的同学马上跟着方瑜跑走了,依萍没有先去追,而是站在原地,把最后一段戏演完,低头佯作黯然神伤状,对周围的路人乞求:“都是因为我,方瑜才遭受这样的事情,你们若是再见到方瑜一定替我好好劝解她,也好好帮她看着这个坏人。”边说还边瞪了陆尔豪一眼。
这件事本来就惹人非议,再加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么低声下气的请求你,人群中的男性生物顿觉热情高涨,各个拍着胸口,表示会帮忙,而一旁的女生也不耻陆尔豪的行径,纷纷表示劝解和安慰。
依萍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以后这个学校就是方瑜坚强的堡垒了,弱者总是会被保护的,QYNN的剧中的小白花们不都是这样的手段?也不管陆尔豪此时此刻的心情,依萍转身就要去找方瑜。却不料男人恼羞成怒,迅速抬起脚追上依萍,就要撞上她。这时候一直隐藏在人群里的阿彪,在得到莫泽晖的指示后,脚高高抬起挡在了陆尔豪经过的路上,陆尔豪被刺激的眼睛都红了哪里还会去看路况,结果就素一脚踏空摔了个狗□。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很快,除了阿彪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反应过来之外,其他人还魂游天地外呢,等发现陆尔豪的动作时,他已倒在地上狗□了。路人群中的男银们顿觉大失面子,在女人面前男人总会下意识的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这回他们丢人丢大了,愤怒的男银比愤怒的女人还可怕,十几人一起按住陆尔豪要把他送到警察局,至于陆尔豪身上会有几处暗伤,这就不得而知了。
方瑜在同学的劝解下稍微好了一点,发现依萍没有跟来,就回身来找依萍,听到了依萍为了她低下头请求别人,也看到了陆尔豪那惊险的一撞,再梦幻的少女心也碎得连渣都不剩了。走过去,安抚受到惊吓的依萍,心里很愧疚,若是她早察觉出陆尔豪的不怀好意,依萍也就不会受到这样的惊吓了。
依萍还真没有被吓到,她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看到方瑜心疼的模样,她装的眼神呆滞些,更能博得同情,但她也知道事情不能做得太过火,被方瑜摇晃了两下就醒了过来,温柔地安慰处在自责中的方瑜:“方瑜,我没事,只是一时惊愕罢了。”
依萍的肩膀被人按住,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让依萍不禁毛骨悚然,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走到她后面的,“依萍,我看还是带着你的朋友尽早回家的好。”他对于依萍今天的表现没有露出任何不满,在他看来,不择手段也是取得成功的一种必要方式,他有一点没想到,那就是依萍似乎也信奉这一点。
依萍见方瑜一脸悲伤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将来知道可云的事情而痛苦不堪,倒不如现在断得一干二净。
送方瑜回家后,车上一片安静,依萍不由得往后座的角落里挪了挪,她最讨厌沉默,尤其是这种压抑的沉默。
莫泽晖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问了一句话:“你似乎很讨厌自己的哥哥?”
“哥哥?”依萍对这个词嗤之以鼻,若是前世那个疼她如命的兄长,那样的人才佩叫哥哥,说到陆尔豪他也只是那边的哥哥罢了,“我从来不认为陆尔豪是我哥哥,在我心里家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母亲。”
莫泽晖对陆依萍的这番言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轻扯了一下嘴角,吩咐司机:“开车,送小姐回家。”
虽然在莫泽晖面前露出了本性,但依萍并不后悔,她甚至希望莫泽晖因为这个原因而宣布他们关系的结束,尽管心里有些酸涩,但和劝方瑜一样,短痛总比长痛要轻很多,那样一个男人不是她这样的平民百姓驾驭得了的,而且她总觉得他们之间突然而来的关系不简单。
第二天上班时,办公室里窃窃私语者众多,大致上就是讲述陆尔豪童鞋为了追女人被人送进了警察局,然后众人感慨一声:“陆尔豪真是要女人不要命啊!”
依萍好笑的看着文芳的慷慨陈词,开玩笑:“你不是喜欢英雄吗?这个陆尔豪也算是变相的为了女人的英雄了呢!”
文芳听后连连摇头,不无恶意的说:“就他,我看不是英雄乃是狗熊也。”摇头晃脑的模样逗得周围几人笑逐颜开。
这一日,依萍又在家休息,早上一开门,傅文佩就把莫泽晖迎了进来,依萍抽了抽僵硬的嘴角,她滴妈妈貌似很像把她推销出去,但她这种廉价货,莫泽晖这样的富少爷应该是不屑一顾吧。
“依萍,妈先去李副官家了。”傅文佩偷偷向依萍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招待莫泽晖,她心里也知道这样拉郎配不好,但她又不认识什么人,眼见这么莫先生人很好,这才想办法给依萍制造机会,“若是来不及,你就不要去了。”说完,挎着包包就离开了家,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依萍满脑袋黑线,她今年才十八岁的好伐,她年纪还轻的好伐,至于这么积极的把自己推销出去么?
莫泽晖瞅着依萍美丽的面颊不说话,依萍盯着地面不说话,心里却在祈祷,有一个人能出现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突然“啪啪啪”激烈的敲门声惊醒了这一方天地,依萍感谢老天听见了她的祈祷,迅速的窜了出去,打开了门,看见是谁的一刹那依萍心里后悔,她忘记在祈祷的词的后面加一句,若是脑残者速速退去。
☆、劝说李副官
“依萍,你怎么能这么做?”质问依萍的女子就是和她同年的陆如萍,“尔豪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你要那么对他?”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依萍目瞪口呆。NC的大脑构造果然与平常人有本质上的区别,“陆尔豪,他是得罪我了。”依萍说得斩钉截铁,她也不怕周围邻居听了去,假如能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傅文佩,相信傅文佩一定会离陆家更远,“陆尔豪确实得罪我了,不过如萍你是不是搞错了,把他送进警察局的人不是我。”
“怎么可能,尔豪明明说的就是你。”如萍想到前两天她接到电话说陆尔豪进了警察局的不敢置信,和妈一起去看了颓废的陆尔豪,听他愤怒的指责,警察局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根本不放人,她好不容易等到放假,就跑来这里质问依萍,想要依萍将陆尔豪放出来,却不想依萍矢口否认。
依萍心里啧啧出声,觉得用不谙世事来形容陆如萍都嫌不适合,“你可以去问问,将陆尔豪送进去的是什么人,我可没有权利把他送进去那么长时间。”不管这件事是谁跟上面打得招呼,她都在心里谢了,她不介意把陆尔豪关个十年八年的。
如萍瞪大了眼睛似乎对于依萍的解释半信半疑,再三在心里确认了一下,还肯定的点点头,“尔豪说是你就是你。”在陆尔豪和依萍之间,她率先选择相信尔豪。
依萍无奈地耸了耸肩,摊着手表情爱莫能助:“不管陆尔豪说什么,又不是我把他送进去的,也就是说你找我救尔豪是根本行不通滴。”她又不是原告,撤不了诉。依萍在心里感谢那几个男生,他们真是太善解人意,这么多人王雪琴得损失多少玛尼啊!
如萍不知该说些什么,猛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另一目的,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在依萍怀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依萍愣愣的,半天没明白如萍她在干嘛。突然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依萍措不及防之下,被动的偎在了莫泽晖的怀里。
“那个人是谁?”莫泽晖久等依萍不至,就看了最后如萍扔信封的潇洒身影和依萍站在那里呆愣的表情。
依萍回过神来,挣扎着起来,不敢直视莫泽晖的眼睛,翻看信封里的东西,边解释:“陆如萍。”信封里竟是三百块钱,依萍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那边居然用三百块钱就把她打发了,自己有这么低廉吗?
“哦,听到过。”这还是查陆依萍的身世时得到的结果,不过他一向不会给无关的人过多的关注,所以,“你不是要去那个李副官家?”
依萍听后一拍额头,嘟囔着:“我差点忘了。”收拾好衣裳拿上包,冲出房门才发现外面站着的莫泽晖,低下因窘迫而稍显尴尬的脸,支吾地问,“你要不和我一起去?”她这次去就是劝李副官把可云送去就医。
“好啊!”莫泽晖的回答让依萍怔在原地,她真的只是随口问问,您不要上杆子往上爬。只是话一出口,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
叹气的扶着莫泽晖往可云家走去。路上各种后悔却不敢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来,突然她想到了:“你家那个叫阿彪的贴身保镖哩?”是保镖,叫阿彪,这名字,依萍此时只能自娱自乐,瓦解身上的不甘。
“阿彪。”莫泽晖只是轻轻的叫了一声,就听到一个同样浑厚的男声应道:“在。”
依萍看见身后凭空出现的男银,大惊失色,不由地小声呢喃:“这位不会是练过忍术的吧?”据说倭国的忍术可是相当之有名的,来去无踪的技术,她心向往之。
莫泽晖挥了挥手,阿彪就转眼消失在眼前,依萍甚至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我曾送阿彪学过一些忍术,此时看来,成绩还不错。”莫泽晖语气谦虚,可眼里全是骄傲,依萍心里吐槽,嘴却闭得死紧,生怕自己脱口而出什么话,惹了眼前这位大爷。
可云的家离她家不远,徒步走十分钟就到了,可他们刚一过桥,就看到一大群人在围观,有一个妇人撕心裂肺地喊:“把孩子还给我。”另外还有中年妇女气喘吁吁的叫着,“可云,把孩子放下。”
依萍听后心中一紧,知道定是可云发疯了,刚要松开手去管,又想到莫泽晖腿脚不方便,她若放了他,他可怎么办,说到底,她到现在也没见过可云一面,谈到交情自然是莫泽晖更胜一筹,只是正当依萍为难之际,莫泽晖似乎心有所感,叹了口气,吩咐道:“阿彪,拦下最前面的那个女子。”依萍惊讶的抬头,错过了阿彪眼里那一抹震惊。
等她们走到人群里的时候,可云正跪在阿彪面前,身子不住的发抖,嘴里念叨:“司令,可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依萍听后,仔细端详阿彪,没从阿彪身上找出一丝陆振华的影子,忽然胳膊上的刺痛惊醒了看呆的依萍,她抬头看了看莫泽晖莫名的脸红了一下,自己竟然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