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勋和齐云海,而那后面的两个女人,依萍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那两个女人的脸,之后又震惊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想要再睁开眼认真的看一遍,却不想后脑勺一阵剧痛,她感到眼前一黑,眼皮不受控制地闭上了。
等莫泽晖到了之后,看到的除了一个花瓶的碎片之外,什么都没有,在莫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管家跪在了莫泽晖面前,磕头请罪:“少爷,是我的错。”他没有预料到有人敢在莫宅里下手,看着莫泽晖身上撒发的怒气,老管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恰在这时,蒋少勋回来了,“怎么了,怎么了,王叔怎么跪在地上?”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莫泽晖心里的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是警告过你,撤回你的手下,怎么忘了?”此时的莫泽晖整个人撒发着一股生人勿急的气息,这不仅仅是自己面子问题,还是依萍在自己地盘丢了的耻辱。
蒋少勋也看清了屋里的情景,依萍落在椅子上的包和地上碎的青花瓷瓶,他凝眉深思细想了一下,马上转身往外走:“我这就去打几个电话。”若是有人反叛他不介意手沾鲜血。
依萍忍着后脑勺的疼痛,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她还没有看清楚这个地方,就听到沙哑的话音:“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高潮啊高潮
☆、明白
依萍悠悠转醒,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嘴被一方绢帕堵住了,眼前的人正是她要寻觅根源的蒙面女。他们所呆的地方黑漆漆的,只有一只蜡烛发着微弱的光,但纱巾下脸部的突起还是让依萍看出了端倪,这个女人脸上应该是烧伤。
“不要不说话,蒋雨菲,今天你逃不掉了。”蒙面女慢慢走进依萍,伸出双手作出掐状,想要以此结果了依萍。
莫家客厅,莫泽晖坐在沙发上,双手握住拐杖的一头,闭上眼睛暗自沉下心,他们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没有依萍半点踪影,她到底是如何把一个大活人给拖走的。
“莫少,我求求你,你快想想办法,快想办法救依萍,时间拖得越久,依萍就越有危险。”方瑜跪在莫泽晖面前泣不成声,依萍已经失踪三个小时了,他们连一点点线索都没有找到,这样拖下去,依萍不是等死么。
蒋少勋把方瑜拉起来,扶她坐在沙发上,“方瑜,你先不要急,我们已派出人手,就是翻也能把上海滩翻个底朝天,先不要急,不要急。”很凑巧的方瑜打电话过来,恰好有一个属下来报告,被方瑜听了个正着,他才不得不把人接过来。这样想着,蒋少勋转过头,对莫泽晖说:“我手底下的人一个没动,那她是从哪里找来的人呢?”他们可是连钱都给她断了。
莫泽晖坐在那里不说话,他始终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盲点,忘记了一些事情,他需要冷静下来,尽快想起那件忘了的事,或许它就是找到依萍的关键。
依萍还没来得及挣扎,一股凉风飘过,蒙面女子快速的缩回了手,全身颤抖地蹲在角落里,嘴里嘟囔着:“雨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好喜欢好喜欢阿海,我是真的爱阿海。”依萍心底满是疑惑,她刚才口口声声叫自己蒋雨菲,可现在却恐惧雨馨要杀她,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不过依萍只是想了几秒就暂时抛开,此时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先逃出去才是当务之急,幸好双手是绑在胸前的,这样最起码可以让她能将口中的手帕拿出来。依萍不敢乱动引起女子的注意,她用力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把头和手放到一起,试图把手帕取出。
那个女子还在自言自语:“雨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换夫,我把莫大哥换给你,你把阿海换给我。”依萍听到“莫大哥”三个字,又听到了这样一句话,马上要成功的节奏,又被弄失败了,这位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蚂蚁吗?居然想到换夫这么绝的绝招。“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错了,雨馨,我错了。”
依萍好不容易把手帕从嘴里取出,大口大口地喘气,却不料惊动了女人,她看见依萍眼前一亮,对着空间中的虚无大声说:“雨馨,你看我不是蒋雨菲,那个女人她才是,她才是,你很生气是不是,我替你打她。”说着就抬起脚在依萍身上上踹是,似乎为了泄愤一般,她踢得每一脚都很重。
依萍双手双脚被绑,远没有以前灵活,她双腿一蹬滚了一下,但还是被女子抓住又是一阵拳脚,依萍抬起头,厉声质问:“我不是蒋雨菲,你才是,是你害死雨馨的,不是我。”
随着依萍的话音落地,女子终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她先是摇头不相信,然后右手一指。大笑道:“蒋雨菲,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就是你,就是你害死雨菲的。我看见了,是你用刀把雨馨杀死的,是你,就是你。”越说越激动,好像她是雨馨多好的朋友似的,上前抓住依萍的衣领,抬起手就要给依萍一巴掌。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依萍眼见自己要被打,哪里能容许一个半疯的人这么伤害自己,用尽全力一脚踹在了女子的膝盖上,大概是依萍的用力过猛,她竟然往桌子底下滑去,“砰”一声,恰好撞倒了桌子,蜡烛掉在地上,烧着了铺在桌子上的桌布,火隐有燎原之势。依萍大惊:“快灭火,蒋雨菲你还等什么,快灭火啊?”
女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她欢快地跳跃着,嘴里大喊:“蒋雨菲,你就应该遭受烈火焚烧才能洗清罪恶。”然后她竟然打了一个哈欠,笑着说,“我要睡了,睡醒了我就可以和雨馨交代了。”说着她竟然上床呼呼大睡。
依萍急得汗都下来,这里面全是木制家具,火一烧准着,她可不想死在这里,“喂,喂,蒋雨菲,快醒醒,再不醒你就要被烧死了。”可惜无论依萍如何呼喊女人都没有回答她。依萍咬了咬下唇,知道自己此时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没有找到可以当刀的东西,看着火越烧越旺,依萍紧抿双唇,小心翼翼地滚到火旁边,双手举高,企图用火把绳子烧断。
水火无情,火把依萍手上和脚上的绳子烧断,也差点烧到了依萍的裙子。她挣脱束缚,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左手捂住口鼻,果断往没有火的地方跑,她跑了几步才发现这里是一个类似于地窖一样的存在,不远处是水泥垒成的楼梯,依萍爬上去,伸手去推头顶上的盖子,却不想那个盖子竟被人从外锁住了。
依萍双手用力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她大叫着周围也寂静无声,再看看这铁一般的门,依萍心灰意冷,这里是地窖氧气本就稀薄,在被火这样烧,她就算是没被烧死也会因缺氧而死的。
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缓缓地坐了下来,由于衣袖的抖动,一张照片飘落到依萍面前。依萍左手捂住嘴,右手捡起那张照片,原来是那张她被人绑架前最后看到的那张。依萍苦笑了一下,后面那一排的两个女子,一个长得和依萍一模一样,一个却有九分像前世的她。
雨馨,雨馨。雨馨不就是她前世的名字嘛,她竟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个叫做陆雨馨的日子,只是为了在梦中不再哭泣,不再梦醒之后看着全然陌生的世界惶惶不能终日。咳咳咳,烟已经熏得依萍连连咳嗽,她看着相片,嘲讽一笑,这难道就所谓的宿命?
莫泽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看着不停徘徊的蒋少勋更加心烦,“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坐下来。”方瑜已经被劝走休息了,天渐渐变亮,依萍失踪快五个小时了。
“我能不着急么,若是陆依萍有个三长两短,我和方瑜也就完了。”当初他怎么就想到这么一个馊主意,现在弄得进退两难。
不说还好一说,莫泽晖的怒气更胜,“若不是当初你想要找人代替你妹妹死,依萍又怎么会受到牵连,依萍和蒋雨菲是不同的。”
“咣当”门被大力的推开,方瑜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她看着蒋少勋,脸上全是悲伤绝望,“你说,莫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一句话就带来了她的眼泪,“你说呀,你说你没有打算让依萍替代你妹妹去死,快说?”最后的话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的,但蒋少勋的闭口不言,已经让她心如死灰,她闭上眼睛,身体瘫软地坐在沙发上,房里只留下方瑜的哭声。
莫泽晖一脸歉意的看着蒋少勋,他刚才确实很恼火,却不想方瑜居然在门外。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也顾不得蒋少勋和方瑜二人的事情了,而是快步走出门,吩咐阿彪:“去,赶快去后院东边的地窖看看。”
方瑜听到莫泽晖的话,猜测他或许知道了依萍的下落,也顾不得其他,跟着莫泽晖就往外走。
莫家的后花园很大,但地窖却在东边的一个角落里,这里偏僻人少,除了打扫的佣人,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而最近几年这里就是一个特殊的所在,因为这里关押着一个疯子,整天胡言乱语,自说自话,胆小的佣人都不敢太靠近。
莫泽晖他们赶到这里,看见地窖的盖子还被锁着,阿彪犹豫地说:“莫少,这里根本不可能。”
莫泽晖却看出其中的不对劲,“若是她逃出去了,难道还有时间去再锁上,快,打开。”招手示意管家把锁打开,却发现这个钥匙竟然开不了锁,心知锁或许被人换过了,莫泽晖继续下命令,“砸开。”
当他们费劲把铁门砸开的时候,立马迎来了一股乌黑的浓烟,呛得人眼泪都流出来了,待浓烟撒开一些,他们就看到依萍躺在石阶上昏迷不醒,而地窖底下已被火海包围。
莫泽晖看见这样的依萍心疼的就要上前把人给抱出来,他的手下自然不同意,莫少的腿可不适合下楼梯,还是阿彪他拦住了莫泽晖的去路,也没多说什么,进去就架住依萍的胳膊,把人从里面拖了出来,而蒋少勋也淋湿了衣服,不顾众人劝阻冲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明白了吗,不是情杀什么的,而是蒋少勋想要找一个人代替她妹妹死。至于为什么要找人代替他妹妹死呢,下一章揭晓
☆、残酷的真相
依萍躺在病床上,整张脸一片惨白,医生说:“幸好病人一直用手捂住口鼻,再加上吸入烟尘的时间不长,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请放心。”这样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方瑜坐在依萍的病床前,怎么也不肯离开,所以当依萍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方瑜。
“方瑜,我没事了。”嗓音由于浓烟的熏染有些沙哑,轻咳几声,继续劝说,“你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沉静如水的眼神,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方瑜反驳的话无从开口,她默默地站起身离开病房。目送方瑜离开,依萍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莫泽晖,“我问你答。”莫泽晖点点头,“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是蒋雨菲吧?”
“是,她就是少勋的妹妹,蒋雨菲。”莫泽晖想要劝依萍不要多说,但看出了她的坚决,不得不回答。
依萍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说话困难,但若是让莫泽晖复述事实,她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到最后依萍还是选择了逃避,“我只想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不想听过程了,只想知道一个结果,这样或许伤就不会那么痛。
莫泽晖闭上眼睛,停顿了数秒,沉声说:“那个时候我一毕业就回到上海,所以前面那一段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喜欢上阿海,而阿海偏偏喜欢的是一直青梅竹马的雨馨。”
依萍突然捂住脑袋,大叫:“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莫泽晖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依萍输液的那只手,心疼地说:“你不想听就不听,我可以告诉你她变成这样是自作自受。”然后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依萍的头部,依萍本来就神经紧张,在温柔的安抚下,安静地睡熟了。莫泽晖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依萍的睡颜,思绪回到了三年前。
他的父亲久病缠身,所以他以优异的成绩提前毕业以后就打理家族生意,根本就没有参与到前面那一段上,而他和齐云海本就没有那么熟悉了,顶多算是比陌生人稍微好一点。三年前齐云海带着刚刚毕业的苏雨馨来到上海,就是为了给他们发喜帖,邀请他和少勋去参加他们二人的婚礼,本来幸福美满的璧人,却在他们举办的送别宴上出事了。
依萍知道事情的始末后,评论此为相当狗血的剧情,但在当时却毁了几个人。
酒宴之上喝多了并不为奇,这种场合被人算计也屡见不鲜,但令莫泽晖没有想到的是,算计他的竟是一直疼爱的妹妹,这也是让莫泽晖心寒的原因。
酒宴第二天早上,莫泽晖捂住肿胀的脑袋醒来,就发现苏雨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