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豪此时犹如发疯的狗,见人就咬,“何书桓,你不会是喜欢上依萍那个贱人了吧,只可惜人家傍上别人,不睬你,你现在替她辩护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何书桓听到这话是真生气了,自己忍着脾气要受父母的指责,难道还要受陆尔豪的气不成,况且陆尔豪的少爷脾气有,他的也不弱,“我告诉你尔豪,你不要含血喷人,就算我喜欢依萍怎么样了,就算我替她辩护怎么样了,你管得了吗你?”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杜飞站出来了:“尔豪,书桓,你们干什么,这还没找到凶手呢,你们自己就先内讧了,都别吵,快坐下。”
何书桓眼见尔豪那个死不悔改的样子,气得太阳穴直跳,拿起衣服也不说话转身打开门就走了。而尔豪气得把端起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也跑走了。这间三剑客的聚集地,何书桓和杜飞合租的小屋,就只剩下杜飞一个人在屋里发呆了。
不顺心的事情让陆尔豪心情很烦躁,他喝得酩酊大醉很晚才到家。陆振华和王雪琴已经睡下了,若不是门声太大,如萍和梦萍也不会下来看看。
“尔豪,你怎么喝的这么多?”如萍拿了热毛巾给尔豪擦脸。
陆尔豪听到如萍的问话,气愤地一把夺过毛巾,愤怒地说:“还不是何书桓,我就不明白了,陆依萍那个女人到底给她喝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向着她说话。”越说越生气,他愤恨不已,自己的工作丢了,好友都和自己离心,他把这一切全部怪在依萍身上,“我看就是依萍她做的。”
如萍听到尔豪越说越不像话,无凭无据的这么嚷嚷被爸知道了一顿马鞭是躲不去了,“尔豪,小声一点,不要随便乱说。”
梦萍却认同尔豪的观点,在一旁煽风点火:“如萍你向着那个女人干嘛,我看你们被劫这件事就是依萍干的。”
尔豪没想到有人会赞同自己的观点,眼神因兴奋都有些发红,嘴里吐露出:“是啊,一个当舞女的小贱人,你能指望她做什么好事?”
“尔豪,你在说什么,什么舞女?”尔豪的吵闹把睡得正熟的陆振华和王雪琴也吵醒了,陆振华下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尔豪最后一句。
梦萍也不等尔豪重复,自己就说:“还有谁,不就是那个陆依萍。”
“你说什么?”陆振华闻言大怒,双目睁大犹如暴怒的狮子。
梦萍也有些发怵,但性格中的倔强让她顶着压力回答:“陆依萍,那个陆依萍。”
王雪琴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旋律,马上添油加醋:“老爷子,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她怎么那么理直气壮呢,原来挣得是这种黑心钱啊!”王雪琴不说还好,一说,陆振华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依萍是不知道陆家因为她的事情而爆发了一场战争,而接下来她又将迎来怎样的暴风雨。
今天莫泽晖有一个客户约在了大上海,依萍跟傅文佩报备了一下行程,就穿着一新,打算做莫泽晖的女伴和他一起去。
“依萍,你要小心,晚上回来记得让阿泽送你。”傅文佩在依萍离开时,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女儿出了什么差池。
依萍这一下午耳朵都听出茧来了,但她还是耐心的答应:“妈,你放心,我乖乖听话。”
目送依萍的背影远去,傅文佩才进门,心里计划着,看来依萍说得搬家问题势在必行,这街道上总不是安全的,要是出了事不是要了她的命?
“咚咚咚”,有人敲门,傅文佩起身,开始以为是依萍,后又想依萍带了钥匙,不应该敲门,那会是谁呢,打开门,看到了那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的容颜。“振华,你怎么来了?”
陆振华拄着拐杖进屋坐下,不由分说的开始质问:“文佩,我是觉得你出身大家,能教好女儿,才放心让你带依萍出来的,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狠心让依萍去当舞女。”
傅文佩被这一连串的问话打蒙了,磕磕巴巴地问:“什么,什么舞女?”
陆振华听了更加恼火,“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女儿去大上海当舞女去了,这就是你替我教的好女儿?”说完陆振华愤怒地离开了。
傅文佩坐在凳子上,脑袋一片空白,心里想着依萍怎么会去当舞女呢,怎会去呢?后来福至心灵,想到,依萍平常在家都乖乖的,很少出去,就算是和阿泽约会要不天黑之前回来,要不就是晚上在家一起吃饭,又哪有时间去当什么舞女,傅文佩一合计就想通了,脑袋清醒了,也就想起刚才陆振华气势汹汹的出去,不会是去大上海了吧?
傅文佩这么一想就更坐不住了,依萍是跟着阿泽去谈生意的,要是振华去了搅黄了,那阿泽该怎么想依萍,就是阿泽不怪依萍,依萍心里也肯定不好受,想到这里,傅文佩进屋拿了包,锁了家门,就往大上海那边赶,心里祈祷能尽快赶上,阻止陆振华的搅局。
依萍和莫泽晖两人根本不知道呆会儿会发生一场风暴,此时他们正坐在沙发,送走客户。莫泽晖伸出手,发出邀请:“依萍,我可否有荣幸请你跳上一曲?”
依萍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把手交给莫泽晖:“那,好吧。”依萍和莫泽晖两人滑向舞池。
就在这时,傅文佩也找到了大上海。舞厅的灯光昏暗,再加上地方大,她根本就看不清座位上的人,正当她心急如焚地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她眼前走过,她无意识地抓住那个人,待看清是谁,傅文佩激动地语无伦次:“阿彪,快,快,带我去找依萍,他爸爸来了。”
被傅文佩拉住的就是莫泽晖的贴身保镖之一,也是明处的护卫——阿彪,因为他常伴莫泽晖左右,这也使得傅文佩一眼就认出了他,阿彪听到陆小姐母亲不知所谓的话,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但本能的敏感意识到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他马上安抚处于纠结状态的傅文佩:“陆夫人,您不要担心,陆小姐和莫少两人正在跳舞,我先带您去沙发上坐着。”
“跳舞?”傅文佩现在听这个词是胆战心惊,“你刚才说依萍和阿泽在跳舞?”
阿彪心里就更加困惑了,心想陆小姐的母亲可真保守,连个舞都不让跳,尽管心里是这么想,但他还是轻声细语地劝慰:“陆夫人,这一曲马上就结束了,他们就会回来的。”
傅文佩哪还听到阿彪说什么,想一定要在舞结束之前把依萍拉回来,对,她就是舍了这张脸也要把依萍拉回来,要不然她不能想陆振华会做出什么事来,“阿彪,你快带我去找依萍,快啊?”
阿彪嘴里有些发苦,他就是因为不能挡住莫少追女人,这才跑到这里来要杯啤酒的,这要是把傅文佩带过去,莫少那张脸还不直冒冷气,可陆小姐的母亲又不能得罪,凭莫少宠陆小姐那劲头,最后挨骂受苦的还是自己,正在阿彪左右为难之际,舞池了发生了争执。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很喜欢秦五爷,依萍能这么干净的在大上海生活,真要感谢他呢
☆、用计破隐患
尽管已经和莫泽晖跳过很多次舞了,但依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感觉那双炙热的大手在自己腰间来回抚摸,更是脸红如霞。莫泽晖就喜欢占她点小便宜,但都会适可而止,从不逾界,这也让依萍更加心定。
莫泽晖心里快乐的都快要冒泡泡了,依萍这样不反感他就是进一步的暗号,只是他该如何做呢,一边吃着嫩豆腐一边大脑飞快的算着。
一曲终了,依萍二人还没有走下舞池,陆振华的巴掌就上来了。莫泽晖自从上次发生陆尔豪的事情之后,警觉性提高了很多,见有人怒气冲冲的往依萍这边来,他拉住依萍的手稍微一用力,依萍被拉到自己怀里,而陆振华却因为冲劲太大,腿脚不利索,直直的摔了个大马趴。隐在暗处保护莫泽晖的人迅速出手制住了陆振华,堵住了他的嘴。
依萍拍了拍胸口,见陆振华气红了眼睛,也没有说什么,若是以前的陆依萍还会心疼,现在的装着陆雨馨牌cpu的陆依萍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同情心。
傅文佩跑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她担忧地望了陆振华一眼,却没有求情让他们把陆振华放了,这种家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莫泽晖这个外人知道的,再说这么多人,她生怕陆振华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到时候女儿如何做人。
依萍没有如预料之内等来傅文佩的话,望进傅文佩纠结的双眼,突然有着一种欣慰感,傅文佩这也算是进步了,眼神示意莫泽晖放手,依萍走到傅文佩面前做好人,压低声音说:“妈,就让爸先委屈一下,要是爸在阿泽面前说什么,我以后还怎么面对阿泽!”语气有着难掩的担心,傅文佩一听原有的左右为难的心思也放下了,她不能让女儿在婆家被人说三道四。
这边的骚动也引来了秦五爷的询问,莫泽晖给暗处打了一个手势,陆振华就被悄无声息地带了出去,家事总不能闹得人尽皆知。
“莫少,刚才是怎么回事?”秦五爷关心的问,他到不在意刚才的损失,只是若莫泽晖在他这里出了事,他也会受到很大影响,在上海滩一定要认清自己的位置,知道有人能惹有人不能动,这也是他多年来的保命之道。
莫泽晖笑着摇了摇头,无所谓:“没什么,刚才一个醉鬼突然冲了进来,吓到了依萍,我让人带下去好好教训教训。”
傅文佩一直以来的思想就是以夫为天,现在她的丈夫陆振华被人绑了带走,她却没办法帮忙,心里一阵酸一阵难过,刚刚回过神,又听到了莫泽晖的话,想起她到这里来阻止陆振华的用意,不能让阿泽觉得依萍丢了他的脸,所以很画蛇添足地补充:“是啊,是啊,就是一醉鬼。”心想,陆振华也喝了不少酒,算是醉鬼吧。
依萍在这短短的一问一答中,抓住了傅文佩的命脉,她很在意女儿在外面面前的形象,甚至开始为她在婆家能有好日子而百般忍耐,更甚违背了自己根深蒂固的思想,依萍心下明朗,或许这个陆振华的搅局真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与秦五爷寒暄了一下,依萍和莫泽晖就携着失魂落魄的傅文佩离开了大上海。坐在车上,依萍对傅文佩安慰着:“妈,你也明白刚才的状况,若不及时制止爸,若是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那我以后,以后还怎么怎么见人?”边说边掩面悲戚,莫泽晖很有眼色的拿出一方手帕,表面给依萍擦泪,实际上遮挡住依萍正对傅文佩的脸。
傅文佩见女儿这般明理,心里大慰的同时,也为刚才的犹疑感到羞愧,“依萍,你做的对,待会儿我帮你跟振华解释清楚,你再道个歉,振华会原谅你的。”
谁用他陆振华原谅,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这个身体的父亲份上,她一定让人对他拳打脚踢一番才解气。不过她在傅文佩面前是绝对不能露出这样的心思,“妈,你放心,我会照做的。”依萍相信今天的事情,或许是解决傅文佩问题的突破口,她很期待呢。
依萍他们回到家,被绑的陆振华已经到了,他身后是两个魁梧有力的黑衣保镖,依萍挑了挑眉,深吸了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莫泽晖的手适时的握住她,给她无穷的力量,依萍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莫泽晖挥手让暗处给陆振华松绑,然后拍了拍依萍的肩,去外面等了。
依萍再一次觉得她真的和莫泽晖很合拍,不需要她的一言一语,只要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自己的打算,这样她是不是在以后的日子不用这么累?
“依萍,我是你爸爸,你居然让人绑了你爸爸!”陆振华气得呼哧呼哧的,嘴里都在冒火。
依萍身板挺得笔直,头微微下垂做委屈状,背影看上去有几分楚楚可怜,低声认错:“爸,对不起。”说完她的头又抬起来,“当时的情况只能事急从权,不过我对这么粗鲁的对待爸爸,感到抱歉。”
依萍不说还好,一说陆振华的气更是蹭蹭的往外冒,“你抱歉,你绑我的时候怎么不想?”陆振华想到他去大上海找依萍的理由,想到他亲眼看到的一幕幕,更是气得胃疼,“你说你还要不要脸,竟然去大上海当舞女,还跟人勾肩搭背搂搂抱抱,你不嫌丢人我嫌,你今天给我把工作辞了,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依萍心里不断鄙视陆振华,决定再添一把火,“爸,我不嫌丢人就行了,哪怕我真是舞女,我也是靠自己双手挣钱,再也不会为了区区二百块钱挨一顿鞭子。”二百块打一顿,真便宜啊!
“靠双手赚钱,我看你是出卖你自己身体吧?”陆振华见依萍反驳他,火更大了,说话也更难听,“若没有我给你的身体,你有什么资本勾引别人?”
陆依萍这回是真气到了,这个身体,这个身体她还不想要呢,若不是那个不知名的意外,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