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种高脂肪东西,我都快要得高血压了。
“哦,好,好。”我拿手撕了一小块放入口中意思意思,然后拿起酒壶,按住其中一个气孔,把酒倒入他的杯子里,“二王子,您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会比较好。”
“嗯?今天不是马奶酒?怎么还换了一个壶?”他微微诧异的扬眉问道。
“这……酒是灶房那边让我送过来的,我也不大清楚,这壶觉得挺好看的所以……”我故作镇定的说着。
“竟是难得的葡萄酒呢,无心也来一点吧,嗯?!”那个“嗯”字的音调千绕百转,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其其格刚才说如果是马奶酒药效不好发挥,而灶房那边就只剩一点点的葡萄酒了,让我一定要把握机会。
“好,”今天豁出去了,葡萄酒对我来说应该还在可承受范围内吧。我拿起转芯壶,这次换了一个气孔,往另一个杯子里倒酒。
对面的二王子一直用他那双犀利的黑眸盯着我看,直到我举杯,“二王子,干杯。”说完我便一口气先灌进肚里,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怀疑我,今晚他的态度有点反常,那我就先喝下,给他看看是没有毒的。
夜未央
看到我利索的举动,他唇角无声一挑,似是现出一抹淡薄的笑意,正要举杯喝下,门口进来今晚侍寝的侍妾,他把杯放下,脸色不大好的说道,“谁让你如此早过来?没看到本王还在用餐吗?”而我在一边痛心疾首,眼看那杯酒就要下他的肚了,这女人怎么如此讨厌,就不能再晚来几分钟吗?心中愤愤道。
那女子本是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进来的,但看到黑着脸的二王子及他呵斥的话语,她颇为尴尬与落寞的说,“那,那托娅先出去,一会再过来。”脱呀?!这名字起得真不敢恭维……
“托娅,你过来,”二王子忽然换了与刚才截然相反的语气唤托娅到身边,“刚才我语气有些过重,给你陪个不是,这杯葡萄酒便赏你,可好?”说完他拿起那杯放有离魂散的酒送到托娅的唇边,那托娅脸上满是感动的神色,双手托上酒杯,就要把酒往嘴里送。
“啊,不行……”我立马站了起来想制止,可又发现这样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匆忙闭住嘴。
他回过头眼睛阴测测的看着我,“什么不行?”
“没,没。”我讪笑着缓缓坐下,做泰然状。
只听“啪啦”一声,那杯子摔在地上,触目惊心的碎片让我心一提,惶惶的看向那两人,只见托娅倒在二王子怀里,眼睛微睁,神智不清的样子,而扶着她的二王子,眉头紧皱,直视我的黑眸放出锐利而深冷得寒光,眼中是我从没见过的暴戾,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让我莫名畏惧的冷酷与邪恶。
他随手把托娅放到一旁的地毯上,然后眯着他邪魅的双眼,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看着他冰冷的双眸,惊怒的神色,我只能紧咬住发白了的下唇,以平息我的惊恐,可是双脚却不自觉地向后移了几步。
见到我的退却,他大步流星迈到我面前,一只手箍住我的脖子,“无心,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想加害于我?!你果真以为我不会动你是吗?”从他喉头处发出的低沉的声音,像正在聚集的暴风雨。
被捏住的喉咙说不出话,只能摇头否认,他忽的放开手,目光转移到放于桌上的酒壶,眼中闪过疑虑,拿起摆弄,仔细研究,我无力的抚上自己被掐疼的脖子,可还没等我缓过气,“哐当“一声响又把我的心给提了起来,他竟然,竟然把我的转芯壶给砸坏了。
“呵呵,无心,你果然不是一般女子,难怪花然瑾如此安心的放你于我身边,这壶果然精妙,若如不是昨天看到你鬼鬼祟祟的与其其格谈话,我今天或许就中了你下的毒,”他阴冷的说着,向躺在地上嘴里喃念着什么的托娅瞥了一眼,“她中的是什么毒?”
我紧护住脖子,摇头不语,怕他一冲动会冲过来把我脖子拧断,而他确实异常愤怒的走到我面前,扛起我微颤的身体向书桌旁的软榻走去,一把把我扔到榻上,我挣扎的想坐起,奈何刚刚落下时将手腕给扭到了,一阵酸痛后我又倒在软榻上。
而他顺势欺身过来,把我压在他身下,剑眉冷冷垂下,狂傲的勾起嘴角,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无心,你在害怕什么?你真以为我会杀了你吗?这世间我再也找不到一个如此像她的女子了,怎么会轻易杀了你,可知道为何我不要你做我的侍妾?”
我还是摇头,双手护住自己。
他手指轻划上我的脸颊,喃喃的说,“因为你与她长得如此相像,她是我心中的精灵,我不想让她沦为身边那些侍妾般的庸脂俗粉,我知道你不是她,可是每次看到这张面孔就让我觉得她离我如此近,可是你却背叛我,竟想至我于死地,花然瑾派你来是想要这个东西么?”
说完他从胸口处拉出一个被绳子环住的圆形木头,我睁大眼睛,难道这就是密匣?
“果然,无心,你可真是对花然瑾忠心,不过你认为你有能力从我身上拿走么?”他把那小块木头塞回衣中,不以为然的看着我,狂妄的说着,“无心,我之前对你是不是太好了,杀你我不舍得,是不是该惩罚一下你?嗯?”
“你,你想怎么惩罚?”我冷汗淋漓,我怕极了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黑眸一闪,将唇贴在我耳边,“要你成为我的人。”
我震惊不已,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向我袭来,他在我耳际轻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让我浑身一阵颤抖,抵在他胸口前的双手想用力推开他,他却轻易的以单手将我的双腕钳制在头顶上,瞪着惊慌的眼睛看向他,可他又在耳垂处轻咬一口,我竟呢咛出声。
而我这一声轻哼,更加激发了他的□,因为他的另一只手缓慢的抚摩上我的背脊,“二王子,你不能这样……”
话没说完,唇悍然覆下,唇瓣被他微厚冰冷的双唇包住,他的舌用力将我紧闭的贝齿敲开,长驱直入,不停的挑弄着,我茫然的看着他激烈的亲吻,内心压抑着的屈辱一瞬间爆发,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他闷哼了一声,本来只是轻轻啃咬的吻,突然变成暴怒的撕咬,唇上传来一阵疼痛,我知道一定是被咬破了,两行清泪缓缓的顺着脸颊流下。
看到流泪的我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怜惜,但快得让我认定是自己看错了,我祈求的望着他,希望他能放过我,可是他唇角无声一挑,现出一抹冷漠的笑意,“无心求我?可是你背叛了我,我不惩罚一下你怎么对得起他花然瑾送我的厚礼呢?!”
没等我开口,他便粗暴的撕开我的衣裳,哗啦一声胸前的衣服拉开了好大一个口,露出雪白的颈项与一抹粉色的小肚兜,“哇,你这个变态狂……啊……”他竟然隔着薄薄的肚兜埋头于胸前,不可抑止的羞愤徒然升起,身子不停的挣扎,反抗,想挣脱出他的魔爪……
他垂眸低笑,眼里闪过嗜血的欲望,整个身子压在我身上,让我窒息,压得喘不过气来,“重,重……”我快要断气的喊着。
可他却似没听见一般继续他的动作,只觉胸口一凉,肚兜被他扯出扔在一旁,他,是来真的……“二王子,你不能这样,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瞳孔里全是惊慌。
“后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能把她带来大漠,没有什么能再让我后悔了,”说完他俯身啃咬颈项,我惊呼出声,可是声音全部覆没在他的口中。
他一边亲吻一边快速退掉了他身上的累赘,露出魁梧彪悍,□扎实的身躯,他的手从我背上渐渐下滑到大腿处,身子蓦然僵硬,心中涌上一股恐惧与颤栗,惊愕的抬头,恰巧对上他那燃着火焰的双眸,我向他求饶,“二王子,求你……不要……我就是那画上的人……求你放过我……”没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窘迫的境地。
他邪魅的眼睛变得狭长,“求我吗?”他在我耳边遗憾的低声轻叹,“很可惜,我并不打算罢手!还有,下次我不想再听见刚才你所说的话,谁都不能代替她。”突然下身被强制的钳制抬高,我甩头哭泣求饶,可他只用那双幽暗阴冷的双眸紧盯着我,他眼睛一眯,撕裂的疼痛只在瞬间,“啊——”一声惨叫自我口中绝望的喊出,他的动作稍稍停了一会,放开被钳制在头顶上我的双手,轻拂掉我的泪珠,黑眸似乎闪过片刻的温柔。
“非墨……呜呜……”我呜咽出声,下一秒钟他勾起我的后脑勺,强吻住我,低吼出声。
心如死灰的我眼睛空洞的看着面前无法抑制的男人,内心是无限的愤恨,不知过了多久,晕晕眩眩的我一阵痉挛,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头,渐渐溢出微闭的双唇,顺着嘴角流下,眼前一片耀眼的银白色,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因为自己的粗暴致使晕过去的无心,以及她嘴角那道刺眼的血迹,二王子昊天神色露出一丝慌张,他将食指放于无心的鼻尖下,轻微喷出的气息让他眉头展开,手臂穿过她的颈项,把她环在自己的胸前,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深嗅着她身上自然散发的幽香,两人微湿的散发纠缠在一起。
昊天环抱着无心虚软的喘息着,好久才平息了下来,没想到她如此娇小,却让他欲罢不能,看着那如月的面颊,他轻叹一声,另一只手轻轻的擦拭那上面布满的泪痕,“无心,你是不是会恨我……”昊天少见的轻柔声音缓缓淌出,眼里是从没有显现过的柔情,“我是不是低估了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手轻划至她额前的花瓣,“你会真的是她吗?不管你是不是她,你都已是我的人了……”
昊天内心扩散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一种奇异的悸动,就如当初见到蓝眸少女时一般,他刚才听到那个她梦中呼喊出的男人名字,被一种嫉妒的心理给冲晕了头,疯狂如野兽般的□她,她不是她的代替品吗?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意她的?
看着无心原本白嫩娇小变成如此苍白的面颊,心中一阵愧疚,低沉缓缓自语道,“无心,以后我慢慢补偿你,你是我的,不要,离开我。”便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门外传来乌力罕的声音,昊天拿起一旁的小毯子,把无心裹紧,知道她畏寒,自己的披风也盖在她身上,穿戴好自己的衣裳,走过托娅身边时用力把她一提,迈出帐外。
帐帘挑起一角,乌力罕不经意的往里瞥了一眼,可是看到的景象让他心中一紧,为何无心面无血色,发丝散乱的的躺在二王子的软榻上?!想问,可看到二王子不善的脸色便闭住了正要张开的嘴。
“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帐内,再派一个人来守夜,里面有任何声响都要先来通知我,不可随意进帐。”昊天把托娅扔给门口值夜的侍卫后便与乌力罕前往议事厅。
军医
凤鸾族
屋里的白盏“啪”一声摔碎在地上,手撑于桌上浅眠的非墨从梦中惊醒,寂静的夜晚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惊慌,他刚刚好像听到了心儿的呼喊。
非墨站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把窗推开,凉风习习吹来,也不能吹散绕于心头的思愁,已经快一个月了,他找遍了整个青和大陆,仍是不见心儿的一丝踪迹,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一是担心心儿的安危,二来他不敢入眠,害怕梦不到心儿,宁可让自己有一丝希望,心儿一定没事,自己安慰着自己。
那什么无尚的法师竟窥得天机,还说了出来,就不怕天谴吗?幸好人们并不知那个异世少女就是无心,但是如果不尽快找到她,她定会有危险,明天他要去娘那借来凤羽,他要强行开天眼,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哪怕是自己会遭受劫难,他也要找到心儿,哪怕是看她最后一眼,看到她安然无恙,他也满足了,非墨内心暗暗下决定,没注意那抓着窗棂的手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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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看到那曼陀罗花丛中白衣银发的男子背对我,始终不愿意转过身来,我跑上前扯住将要乘风而去的他,他却甩甩袖子消失在那娇红如血竞相开放如嘲笑般看着我的花丛中,我泪水滚落,“非墨,不要走,不要走……为何不理我……”
“无心,无心,醒醒……”其其格的声音有些紧迫的传入耳中。
流着一脸泪的我亦然醒来,看到一脸紧张的其其格我有些诧异,“怎么了?”
其其格看到我神色平静,松了一口气,“无心,刚刚你做恶梦了吧,又哭又喊的,把刚从外面回来的我吓了一跳。”
我坐起身,自己身上已被穿上了一件自己的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扯了扯嘴角,“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