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柔软……非墨心中一惊,当他转过头看清身边的事物时更是大惊失色,他旁边睡的怎么是,是玄月?!昨晚自己和蓝若在河边喝酒,然后就睡了过去,现在怎么……
非墨慢慢的把紧抱着他的玄月的手拿开,待他坐起身正要下床时,床单上的一抹猩红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与玄月难道,难道……非墨胆颤心惊,一时间不能思考,他现在只想去见心儿心儿,非墨快速下床穿戴好衣服,身后却传来玄月冷冷的声音……
“我以为圣族长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没想到竟是做了事不负责任的人……昨晚族长来我屋里找我,我以为族长也是喜欢玄月的……玄月心甘情愿,只是没想到一夜极尽的缠绵后,圣族长竟想一句话也不说的走掉?!”玄月抚心痛苦的说到。
“我……”非墨转过头刚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一身□的玄月站在身后,忙羞得转过身来,“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不,我要让族长看着我,看着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爱痕,这是证明你是爱过我的,对吗?”玄月颤颤的从后面抱住非墨,非墨一惊,拉开她正想冲出门去,不料们门被人打开……是月池和一个侍女。
“非墨,你……怎么在玄月的屋里?!”月池视线一移,看到旁边赤身的玄月又是一声惊喊,“玄月,你们……”
玄月把脸贴在非墨的背后羞涩的说,“玄月,已经是圣族长的人了……”而非墨的脸色刹时惨白,“娘,我,喝醉了……我不是……”
“非墨,你连人家的身子都要了,你还想拒绝吗?”月池生气的说到。
“我……我不知道……你们不要逼我。”非墨头脑一片混乱,冲出了门外。
屋里,月池拿起一旁的衣服为赤身呆愣的玄月披上,“玄月,委屈你了,墨儿这孩子脾气太倔,你不要放在心上,等你们成婚,墨儿收回年轻的玩心后,他自会明白你对他的好……”月池安慰着的玄月。
玄月无奈的点点头,她心里是多么的失落,她深爱的人与她同床共枕后,竟然想逃走……
而屋外奔往雪剑山庄的非墨,脑中只想见到心儿,他的心儿……
飞进心儿所住的梅影院,非墨停住了脚步,这时他的神智已不像刚才那般混沌,他深知自己做了什么,错了什么,这样的他心儿是不是会讨厌,会离开他,非墨不敢往下想,他也好害怕心儿醒来,那如水的眼睛看着自己,自己会觉得自己很脏,对不起心儿,他对不起心儿……
门口吱一声被人打开,是令剑正从房里出来,看见如此落魄的非墨也有一丝诧异,难道他已经中计?!令剑摸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心底竟有丝疼痛,是为非墨吗?自嘲了一下。
“心儿她……醒了吗?”非墨怯怯的问着。
“没有,暗影说估计还要一两天才能醒过来。”
“那我进去看看她。”非墨迈进屋里,走向心儿的床边。
非墨看着睡得如婴儿般安详的心儿,再想到今天早上的事,内心异常的悲恸,这样的他怎么配得起纯洁无暇的心儿,心儿知道一定会恨他,一定不愿再见他……
非墨轻抚上心儿如柳叶般的细眉,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一个起身往外走去。
“令剑……你是我的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说什么?”
“你也是深爱着心儿的是吗?”非墨掩饰不住自己浓浓的悲伤,“你会一辈子都对她好的是吗?”
“你想说什么?”令剑平静的说着,虽然想到非墨会伤心,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对自己说这些。
“你回答我。”
“是。”
“我做了对不起心儿的事……我不配爱她,不配……等她醒来我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我会静静的看着她,保护她,这一辈子我只爱她一人,可是现在的我不配拥有她……”非墨声音戛然而止。
“你……”令剑不知怎么去安慰他。
“你是我的亲哥哥,你爱她我知道,但是你这辈子只能爱她一个,我知道心儿的心很小,小得不予许别人做对不起感情上的事情,她与王爷的事情便是这样……所以我更配不起她,如果让她知道我对不起她,她一定很绝望,她会失去爱人的勇气,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心儿,我想看到她幸福,就算那幸福不是我给的……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忘了我又如何?!”非墨悲恸的说着,“你会给她幸福的是么?哥哥?”
“你知道果儿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感情么?”令剑突然想起果儿在王府时说的那句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非墨的内心更有如被针刺了一般,心儿,我果然配不起你的是么?
“所以,如果果儿选择了我,我这一辈子定不会负了她。”令剑如誓言般坚定的说着。
“那就好……那就好……”已经神思恍惚的非墨,趔趔趄趄的走出梅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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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欲绝的非墨拖着步子走回族里,蓝若从小到大从没见过圣洁高尚的族长如此的失神落魄,心中也是一沉,想着自己这一次给非墨下药定是这辈子永远抹不去的伤痕。
“非墨,你的事我都知道,你不要这个样子好吗,我看得很难受,我的心很疼。”蓝若止不住自己对非墨的感情。
“蓝若,不怪你,这事怪我……”非墨脸上毫无一丝感情的波动,而一旁的蓝若只是摇摇头,她不能说,不能说,哪怕是瞒着非墨也好,她不想离开他。
非墨进了屋后好几天都没有出来,也不许人进去,蓝若心急如焚,一直在找托辞回了那边频频喊非墨过去的月池,今天要是非墨再不出来,自己就要闯进去了,正在考虑要不要真闯进去的蓝若站在非墨的门前,门突然开了,可是当她看到非墨的样子时,自己竟如此的心痛,只见非墨双眼布满血丝,那披散的银发竟没了往日的光泽,黯淡无光的散落在胸前,神情疲惫,异常凄迷……
绝望的非墨这几天一直在疯狂的练习心法,可是满脑子都是心儿的非墨几次险些又走火入魔,可是今天早上竟让他悟出了最后一层心法,天眼自己打开……
心儿果然是传说中那可以开启时空之门的人,当时的圣祖是预算到了心儿的蓝眸,却漏算了心儿的蓝眸只是她其中的一个影像,真正能开启时空之门的应是来自异时空的人,不管她是否拥有蓝眸,而心儿她自己也说过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所以自己从小梦见的便是心儿,是他一直心爱的心儿,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族人,他不想让心儿有受到一丝伤害的可能存在。
“蓝若,你和我去一趟玄月住的地方吧,我有些话要和她说。”非墨冰冷的说着。
绝情
玄月住的屋子门口被敲了几下,当玄月打开门看到的是非墨时,心里先是一喜,当看清非墨的表情时心里又是一沉。
“玄月,有些话我想和你单独说一说,蓝若你在门口等我,”非墨面无表情的说。
“是,”蓝若领命后便退到门外。
“玄月,对于前几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不清醒,我的大意,我的任性伤害到了你,我自己做的事情我会全部负责,所以我会娶你为妻……”当非墨说到这里时心里突然一阵疼痛,是不是就这样与心儿擦肩而过了。
“非墨……”沉浸在痛苦中的玄月在听到非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非墨,他说要娶她的,自己没有听错吧?!
“但是……玄月,我也就是仅仅能娶你,我的心除了心儿,没办法再分给第二个人,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阻止你,如果你要坚持嫁给我,那么我也会如你所愿,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愤慨,可是如果我现在不说,以后你会更加恨我……既然我不能拥有心儿,那么这一份心我就会一直保留着给她,我非墨这辈子只爱她一个,所以你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期待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你想如何,你只管和我娘说,她会打理的……玄月,我对不起你……”非墨清冷淡漠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愧疚,说完后便转身出门去,留下似要把嘴唇咬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手指节握得泛白的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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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山庄
幽幽转醒的我,正想活动一下自己的关节,不料从指间上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我底喊出声,一个小丫头听到我的喊声后忙跑进来,“小姐,你终于给醒了,怎么样有哪不舒服吗?奴婢去让大夫过来……”
这个丫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你先把水递给我吧……”水啊!是生命之源啊~~
喝好水后,才发现上一次生病时照顾我的燕儿不在旁边,“咦?那个燕儿哪去了?”我只随口问了问。
“她,她好像被紫幽小姐带走了……”那丫头说话有些吞吐。
“哦,”我也没有多想,“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我怕她要阻止我下床,所以还是先问一下吧,这个屋里全都是药味,我觉得闷得慌。
“小姐,这个……好吧,我扶着你。”看来这个丫头还挺机灵的,知道她要拒绝我也会坚持的。
我笑了笑,“没事,我还没有那么虚的,我可以自己走的。”说完我起身穿鞋一站,谁知腿一软一个趔趄便坐在了地上,那丫头吓得赶紧过来扶我起身。
“真没想到我的体质变得如此的不堪,看来是缺少锻炼了,待我恢复差不多了一定得加强锻炼了。”我自嘲了一番,“那个,我该叫你什么?”
“奴婢叫画眉。”
“画眉?呵,以前我认识的一个妹妹叫画琴呢,你可认识?”
“奴婢不认识……”
“那我以后叫你眉儿吧,眉儿,你扶我到屋外走走好么?我想换换气,这屋里的药味太浓了。”
“好,”眉儿先把窗口都打开给屋里透气后才走过来扶我出门,真是心细的丫头……
“眉儿,你来这山庄多久了?”我抬头望望天,不经意的问了她一句。
“回小姐,画眉来山庄已经有2年了。”
“那天把我从洞里带出来的是谁,你知道吗?”我能想到的只有令剑。
“是……庄主。”果然呢。
“那你们的庄主是不是就是青冥教的教主呢?”
“……”眉儿不说话。
“算了,其实我都已经知道了,不过是想在确认罢了……”雪剑山庄,青冥教,令剑,青衣,教主……令剑你瞒我的还真不少呢。
“不是眉儿不想说,是庄主有命不准我们下人说这件事……”眉儿为难的说。
“我明白了,我不会为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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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教铁骨堂
一个头发凌乱,嘴角噙着一丝血痕,满身的鞭伤而使衣襟全部沾满鲜血的女子跪在大厅中央,竟是紫幽身边的贴身丫鬟燕儿。
“青衣教主,那只白兔是燕儿带入山庄的,是燕儿一个人的错。”燕儿紧紧抿着嘴。
“既然你不愿意招出你的幕后指使来,夜风和夜阑便把她拖下去泡水牢吧。”令剑坐在上座冷冷的看着燕儿命令到,要不是暗影见到果儿的那天发现洞外那只兔子,他也没想到竟会是教里的人将果儿带出梅花阵将她引入洞内,那只兔子不是一般的兔子,而是朱雀国炎陵一族用祖传的训兔法训出来的灵兔,这种灵兔可是说比狗还灵敏,可随着主人的意志去做事情,就像操控一样。
一个紫色的身影窜到堂中央,拉住被夜风拖走的燕儿,“青衣,对果儿用刑的孟飞和秦裕都被杀了,你就饶了燕儿吧,燕儿没有错,是我,是我让她去取来灵兔的,也是我把果儿带入教里的,你要罚就罚我吧,燕儿是无辜的。”紫衣抱住伤痕累累的燕儿泪流满面的说着。
“紫衣?你把果儿带入教内的?你为何这么做?”令剑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一沉更显得冷傲孤绝。他想不明白这么多年做事一直都有条不絮的心腹紫衣为何这次会做出这样的事。
紫衣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青衣……难道你从来都没看出我对你的感情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默默的注视你,我只希望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看到我对于你的存在……可是那个来路不明的丫头让我妒忌,让我失去了理智,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比不过你和那丫头短短几天的相处……我恨她,她抢走了你……”
“够了。”令剑吼道。
“青衣,你不愿意听我也便不讲,可是燕儿是唯一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虽然说是我的贴身丫环,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