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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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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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却说迎春因为那日又哭又跪,虽然她自己以为不打紧,却把水母水衍,母子吓得不轻,根本不许她下床来,三步也只需迎春在房内活动。迎春只好在水衍当班之时才能得空偷偷往后花园子赏春景。

    
不想有一次竟然遇见云霞姑侄,云霞竟然在花园子空地上穿着戏子服侍,又唱又跳,水袖身段倒也有几分美感。见了迎春略略迟疑上来拜见,却被两位月嫂以及两位嬷嬷隔在一丈之外。

    这边厢晴雯绣青搀扶着迎春预先撤下,迎春直皱眉:“云霞这是做什么?”

    晴雯婢子直哼哼:“狐媚歪道,理她做什么,吃多了呗!”

    迎春侧目,盯着晴雯。

    
晴雯举手:“好了好了,我说行吧,我打听了伺候云霞的小杏花,她说云霞那日陪着太太去族里看戏,看见一出麻姑献寿,就上了心,说是她寄身府里,身无所长,无以为报,决议在我么太太生辰之时,亲自献上麻姑献寿一折,借以表达对太太的崇敬与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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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青跟着直呸呸。

    迎春凝眸:“是么?”

    晴雯绣青忙着点头。

    
迎春心思却飞得老远;今年八月老祖宗会过大寿,元春姐姐王子腾将要先后在年底凋落。迎春不由叹口气,老祖宗这个大寿做的还真不是时候呢。试想一想;皇上日日为了平安州烦心,荣府却在大肆庆祝吃吃喝喝,穷极奢华。

    君王不恼恨真不是人了。

    晴雯搀扶着迎春坐下,地上一杯淡淡酸梅汤:“姑娘可在听奴婢之话?”

    迎春饮一口直皱眉:“忒淡了!”

    晴雯又给迎春加上一匙子酸梅膏子:“姑娘?”

    迎春喝了一口,这才惬意一笑:“急什么,任她是飞天仙子,我保管叫她跳不成。”

    
晴雯闻言兴奋得很,眉眼弯成新月牙:“姑娘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快些说与婢子,婢子也好提前痛快痛快;您不知道,这个贱婢每日借口太太有事商议,天天都到二门迎接姑爷呢!”

    水母也是一天一天送来各种各补品,当然,水母的东西迎春根本不敢入口,全部便宜了两位教养嬷嬷了,不过十天下来,两位嬷嬷已经下巴滚圆了。

    水衍则是天天准时回来跟儿子说话,随便把朝廷动静跟迎春报备,什么史家二叔被迫上阵,被农民军打击的龟缩不出了。到了四月,水衍回家之时已经在提及王子腾了。

    水衍告诉迎春,自己跟贾珏都有可能上前线。

    迎春愕然:“跟着太子?”

    水衍摇头:“不是,我们作为御前监军前往!”

    这便是太子不会去了!

    迎春惊诧之余,心里一沉。

    
贾珏虽然文学修为不错,有治国之能,骨子里却是崇尚武能安邦。故而,平安州战事一出,贾珏就跟大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平安州在贾珏水衍眼中是建功立业之路,在迎春眼里却是九死一生!

    
自从宝玉得中状元,直接进入翰林院做了七品编修。贾珏以钦赐庶吉士身份进入翰林院,跟着吴大学士修炼,三年后散馆按照考绩正式授官,目下只是跟师傅观摩政事,不能算作正式官员。

    迎春以为贾珏身在文职,从此远离战争,不想他胡闹跟着御前侍卫请战,竟然获得圣上批准。

    难道圣上真的要把公府世家一网打尽?

    
迎春前生亲眼得见战事惨烈,一个个斗志高昂,妄想建功立业万户侯的八公子弟,几乎全部把性命丢在平安州。王子腾虽然后来用了杀光抢光烧光三光政策,取得完胜。他踩着无数人的鲜血,得到圣上嘉奖,升官加爵。因此被那些马革裹尸世家恨入骨髓。

    记得那一世,平安州一役,八公除了贾家无人参战无人死亡,其余七家,包括为家冯家,具有子弟折在平安州。

    荣府与王子腾成了众矢之的,别说倒霉无人援手,整个一个墙倒众人推。

    前生,王子腾死于吃错汤药。

    迎春之前一直以为是皇帝下手诛灭。今日有了贾珏水衍,迎春有了切肤之痛,她不知道水衍贾珏有个一长二短,自己该是何等心情?

    迎春光是想一想就心痛莫名,对于王子腾这个把无数好儿郎丢在战场主帅,自己会如何对待?

    自己会不会买凶杀人,杀之后快呢?

    迎春想着不由一个激灵,脑子里也开了一扇窗,一扇洞察荣府覆灭之窗。

    荣府覆灭,不是皇上迁怒,就是那些痛失爱子世家大族,在要死大家死的心理作祟之下,临死拉着贾府垫了背。

    平安州看似芥末之痒,实则凶险万分呢!

    迎春不由攥紧了粉拳,如何脱困呢?

    迎春就在这种一惊一喜之中过了十天,

    
一时间,迎春脑中闪过那些鲜衣怒马而去,马革裹尸而回京都纨绔,想着如今水衍贾珏就是这些鲜衣怒马骑士之一,迎春甚是恐惧,她不知道置身其中贾珏与水衍能否避过此劫。

    恐惧过后,一股悲凉自迎春心底汹涌而出。

    却说迎春忧心如焚,夜里辗转难眠。

    
虽是如此,迎春一直怀着侥幸之心,她希望最终出战没有水衍,也没有贾珏,这个信念支撑着迎春。四月中,迎春得知了确切消息,水衍贾珏都在出战名单之上,再也支撑不住了。

    这日正是四月二十傍晚,迎春听闻水衍之话,脑袋嗡的一声,忽然晕厥在水衍怀里。

    这一次,迎春不是装病吓唬谁,她真正病了。

    
算起来,迎春重生,自从那一次因为得窥生母嫡母秘密大病一场,至今十几年没有生病了。这一病却是气势汹汹,满脸通红,热气腾腾,整个人陷入昏迷之中,满口胡话连篇。

    只是除了偶尔几句‘珏儿’‘大爷’其余届时含糊其辞,难以分辨。

    
水衍大惊失色,一边派人疾驰贾府请来张氏坐镇,一边拿了帖子进宫请了太医入府。一番望闻问切,言称迎春忧虑太甚,郁结不发,伤了肺腑。太医最后一句话在水府贾府引起轩然大波。

    黄太医煞有介事声称,一般人来说,这般病症不过小事儿,几乎药到病除,只是孕妇就有些麻烦,药与毒只是一线之隔,一个不慎,胎儿难保!

    说穿了一句话,迎春这病需要清热解毒,表药发散,只是迎春身怀有孕,解毒之药很可能将胎儿当成血块一块儿解散了。故而要小心斟酌用药,恐怕要祸及胎儿。

    太医提议用最原始的退烧方法,一是姜汤发寒,二是,用温水洗浴降温。这就是无为而治,为主要考孕妇本身抗病。

    他最后又道,让若家属愿意力保大人,可以用药。

    水母希望保孩子,却也知道没有大人就没有孩子,只好说得光面堂皇些:“大人孩子都要!”

    
张氏虽然也想两全其美,却是更加心疼迎春,在张氏想来孩子可以再生,迎春生命只有一次。摸着火烫烫迎春,看着迎春干枯嘴唇,她恨不得药到病除。却也怕这一胎不慎,落下病根,造成终身遗憾。

    可是,张氏也不愿意那迎春性命开玩笑。

    张氏看着这位杏林高手黄太医把手一伸:“借一步说话!”

    来至上房堂,张氏言道:“请教大人,只要大人熬过去,孩子一定能够保全么?”

    面对这位三品诰命,贵妃家眷,黄太医心里甚不舒坦:“万事都有例外,下官不敢保证!”

    张氏少顿再问:“用药之后孩子是否一定不保?”

    黄太医搭着眼皮子整齐药箱,声音冷冰冰:“一半一半,请恕下官不敢断言!”

    张氏顿时怒了:“你这是耍着我玩儿么?”

    “不敢!”

    
十分淡定黄太医没想到和和气气贵妇人会忽然翻脸。心里不免惶然。他如此模凌两可之话,乃是为明哲保身,减少麻烦,以便事后顺利脱身。只不过平日他说话会带些感□彩,今日确是说得冷冷冰冰。

    
张氏更是关心则乱,事关迎春母子安危,她是听不得这些含糊之词,顿时恼了:“又是不敢!不敢保证,不管断言,你倒地做什么来了?割股疗伤医家义,医者父母心。你这明明就是钝刀子割肉么?你身为太医,一把岁数,进得病家,不说尽心竭力救治病人,反是神神叨叨,没有一句实落话,倒把病家吓唬的一愣一愣,你既然这不是那不敢,何必滥竽充数称太医?难道你在皇宫大内就是这般老奸巨猾糊弄差事,没有一句实话么?”

    
太医大都有些傲气,却这黄太医今日心气本来不顺。那受得张是这般劈头盖脸斥责。诚然,他在宫里当差,要忍受皇帝嫔妃们张口闭口摘人脑袋。在外面出诊,大多却是气气。

    黄太医遭受张氏责难,顿时起了孤傲之心,他收拾纸笔软垫,关闭药箱,起身预备扬长而去:“既然如此,情老朽无能,你们另请高明!”

    
黄太医的冷淡冷漠刺激了张氏绷紧心悬,她心里怒火一拱一拱的突突升腾。张氏将身挺直,一声冷笑:“这是跟我耍光棍你?你既然来了,就甭想撇得清。大人孩子有一损伤,我便拿你是问。你今天敢跟我含糊差事,合我贾府,张府,水府三大家之力,我就不信,你能全身而退!”

    张氏这话一出,自然有人将姓黄的拦住。黄太医左冲右突不得动弹。

    黄太医顿时怒了,手指张氏气得发抖:“你,你,你,岂有此理,张家清贵门庭,竟然出了你这样仗势欺人之徒,简直斯文扫地,败坏门庭!”

    张氏怒火熊熊一拍案几:“我今儿就是仗势欺人了,我儿若有闪失,绝不叫你有儿送终!”

    吩咐两名仆妇将姓黄拖进厢房守住门户,招待姓黄的守住饮茶。水府仆妇嫌弃他说话不好听,用了温水冲了茶末子。气得姓黄直跳脚,胸脯子与一鼓一鼓的,差点炸裂。

    黄太医不信自己耐不得几个妇人,几次耍横想要冲出房门,只是他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水府执事婆子对手呢,只得回去乖乖饮茶泻火!

    却说张氏只是贾府先遣部队,后面紧跟着就是贾琏凤姐,再有一位贾府老朋友王老太医父子。他父子乃是被贾琏自炕上挖起来,他儿子小王太医不放心,跟随而来。

    其时,迎春已经饮下了姜汤,晴雯绣青正在给迎春温水擦拭以降温。王老太医仔细请脉,仔细斟酌一个方子,其中以柴胡,黄芩,茯苓,竹沥为主,吩咐熬了当茶喝。

    汤药熬上了,王太医隔帘指导晴雯,用捣成糊状的姜汁涂抹迎春手脚后背心。

    半个时辰过去,迎春大热退尽,人清明了,只是身子发软。睁开眼睛看着张氏凤姐面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迷迷糊糊道:“母亲?凤姐姐?”

    迎春想抬手摸摸,却是无力抬手,她莞尔一笑:“不想做梦看见你们,可是美梦呢!”

    张氏喜极而泣,拉住迎春手贴在自己脸上:“什么做梦,是娘亲来了,不信摸摸,可热乎?”

    迎春扁扁嘴唇,珠泪而一滚而下:“娘!”

    张氏忙着替迎春拭泪:“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这个孩子,有什么委屈告诉娘亲啊,憋在心里做什么呢?差点没把为娘吓煞呢!”

    凤姐则是扑到门扉:“王太医,迎妹妹醒了,请您老再给请请脉!”

    王太医再次请脉,报了喜:“大人病消,孩子无碍了。”

    张氏水母齐齐行礼道谢,直把王太医夸得神仙似的。

    王太医抱拳谦逊不迭:“哪里,哪里,二位夫人赞誉太过了。少夫人原不是什么大症候,不过有孕在身有些碍手罢了。”

    水母心里高兴,顾不得张氏在侧,张口泄了底:“哼,还是王太医医术高明,医德高雅,不像草包黄”

    王太医就势抱拳:“老朽正要请教二位夫人,不知道老朽同僚黄太医现在何处?”

    张氏扯扯嘴角:“王太医这般清明之人,竟然有黄太医这般拧不清的朋友呢?”

    
王太医道:“他为人尚好,之前因为替一位娘娘保胎不力,被降级留用,戴罪立功,故而特别胆小谨慎,其人并无坏心眼。他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二位夫人看在老夫薄面,谅解一二。”

    
事关内庭,张氏不便动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是因为女儿迷眼不睁着急上火,这肚子里可有孩子呢,他呢,进得府来,乎云遮雾绕,事关人命,难免着急,跄跄他几句罢了。”

    随即朝着何嫂子一努嘴:“去看看黄太医喝好喝好了没有,喝好了送他出门吧。”

    何嫂子答应一声出了门。

    贾琏在外悄悄吩咐平儿:“奉上二十两谢仪!”

    平儿一笑应下了。

    
这边王太医的谢仪确实隆重得很,张氏笑盈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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