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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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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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过后,魏颐欲言又止,他怕容琛马上就要走了,而他还没允许自己可以回去。
  容琛注意到他这副模样,回内室里坐下后,就问他,“有什么话就说吧,这样模棱两可做什么?”
  
  魏颐在另一边坐好,问道,“你要走了么?”
  容琛以为魏颐是要留自己,心里升起一股暖洋洋的颤栗感,他笑了笑,逗他,“怎么,舍不得我走?”
  
  魏颐其实也想容琛,毕竟这么久不见,因为有感情,总会想念的,但是被关的怨气并不比爱意少,甚至是越爱怨气越重。
  但在容琛面前,他不想把自己的怨气让他知道。
  他似乎已经明白,自己在皇帝面前的身份,他没有随意发脾气的权利;或者,他被关这么久,心已经沉淀下来了,知道他最好不要像以前一样小孩子气,不然,容琛其实是可以对他狠心的。
  
  魏颐低头笑,似乎是害羞,或者是不好意思,再者,他也许是冷嘲讥笑,之后才答道,“你这么久没来,是要……”
  
  说了前面,后面声音越发低,最终没说完。
  容琛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魏颐舍不得他走,又埋怨他冷落了他太久。
  
  容琛起身到魏颐面前去,弯腰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紧紧地包住,他无法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儿子,毕竟,这种事谁也不能简单就接受,即使是他,也无法接受和面对魏颐是他的儿子,魏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牵动他的心,让他喜怒哀乐,这不是一个父亲面对自己孩子时候的心意,而是一个男人面对自己情人时候才有的心思。
  
  容琛的神色里带上了些为酸涩,声音也颇低哑,“我不是故意这么久没来看你,实在是有些事情,我以后再不会放你在一边这么久了。别伤心,好么?你心里怨我,要怎么罚我,我领罚。”
  
  魏颐略微吃惊地抬起头来看容琛,觉得容琛很奇怪。
  不用那威严十足的“朕”了就足够奇怪了,他还说他领罚,这是皇帝该说的话吗?
  
  魏颐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在容琛眼里,他涩涩地笑了笑,手抬起来抚摸魏颐嫩白的脸颊,道,“怎么,不相信我么?我的话,君子之言,驷马难追。”
  
  魏颐当然不能因为容琛这样说就真的口无遮拦了,他现在已经学会了不得寸进尺,他伸手将容琛抚摸自己脸颊的手覆住,拿下来握住,狡黠地笑道,“我没说不信你,我是在想,真可以罚你,要怎么罚你才好呢。你可是让我冷冷清清在房里数落叶数了两个月。”
  
  容琛看魏颐眼睛亮亮的灵动模样,也开心起来,道,“你好好想吧,我这也是舍命陪君子。”
  
  魏颐道,“我可不能要你的命。”
  他又轻蹙了一下眉头,似乎的确是在为办法而发愁,之后想到什么,又笑起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容琛,声音轻柔,道,“那你今晚留下来吧!”
  
  魏颐的目光和话语让容琛的心一阵阵地战栗,然后发酥发软。
  他在魏颐面前蹲了下来,将他的腰抱住,过了好久,才回答,“好。”
  
  房间里在烛光的映照下非常明亮,魏颐站在书桌后面,握着笔在纸上画东西,容琛站在他身边,一手搂住魏颐的腰,和他贴得特别近,呼吸几乎全在魏颐的耳朵边,魏颐被他惹得耳朵发痒,不断想躲,但容琛把他搂得紧紧的,根本没有办法躲,只得嗔怪他,“你这样我怎么画得好。你不能赶紧把你负责的那一边画好吗?”
  
  这是一张非常大的宣纸,两人说了,一人画一半边,但是要组合成一幅分不出彼此的完整的画。
  容琛道,“你也知道,我于画技实在生疏,不等你那边意境表现出来,我揣摩透了,还真怕我这边画不好,到时遭你嫌弃。”
  
  魏颐直起身子,换了一只毛笔,回头看容琛,道,“我可不敢嫌弃你。动笔吧,动笔吧!这样画画才最要心有灵犀。”
  
  容琛笑起来,是非常欢喜的笑,甚至眼角露出了些微纹路,魏颐看着他,心中若有所动,不知怎么,心就突然有些揪起来了,他踮了踮脚,在容琛的唇上亲了一下,亲得容琛一愣。
  魏颐一笑,转身又开始给自己的画作画鸟,他其实是有些忐忑的,他感受得出来,容琛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总是有深意,里面情绪似乎非常复杂,但魏颐看不懂他到底在如何想自己;而且,这次容琛来,言行上实在太规矩了,以前容琛总是喜欢时不时吃他豆腐,亲亲他,摸他的腰,玩弄他的手指耳朵,总让他恼火,又没法反抗,但现在容琛不对他做这些了,又让他不安起来。
  他觉得容琛说不定是真有新人了,自己也该退场了,虽然他为自己能回家,以后不用和这人牵扯而感到高兴,但更多的,还是心里酸酸的,莫名地难过。
  
  容琛提起了笔,开始在自己那一边作画。
  他是皇帝,从小的教育最主要还是放在学习治国之道上,别的东西都是为此做辅,于画画上,他的确不是非常精通,但是为了不扫魏颐的兴,他还是很高兴地来献丑。
  
  魏颐那边已经画到差不多,是海棠花鸟图,容琛在他的那个版面上画上了窗户,一个人倚在上面,神色宁和,气质清浅,只是简单的几笔勾勒,但是整个人的神韵都出来了。
  
  在魏颐画完时,容琛这边居然也放下笔了。
  魏颐看着这幅图,笑起来,在容琛这边空白处落款,他写了自己的字,又问容琛,道,“你的字呢?”
  
  容琛愣了一下,才说道,“得中。”
  魏颐也愣了,略微迟疑地问道,“是‘取乎其上,得乎其中’里的得中么?”
  
  容琛点了点头。
  魏颐眨眨眼睛,“这倒是挺好的,但是,有人用这种做字的么?”
  容琛笑起来,他的字比他的名用得还少,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字,这还是他小时候,他的母亲给他取的,因后来再也没有取过字,所以,魏颐问起,也只得说这个。
  容琛道,“我不是就用了。”
  
  魏颐笑着将容琛的字写在自己下面,一切写好后,就自己去摸了一块印章出来,在上面盖上。
  而且还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块比自己那块大一些的鸡血石印章,他按了印泥盖上去,容琛看过去,上面居然是用小篆刻的他的名字。
  
  魏颐盖完后,又自己端详了一阵,回头看看容琛,道,“这是我闲来无事,给你刻了一方印章,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刻了,你不会治我罪吧!”
  
  容琛将魏颐搂住,开玩笑道,“你只要不伪造玉玺,想刻什么,都可以刻。”
  
  魏颐笑起来,将容琛那一块用布巾擦干净,然后用锦帕包起来放进一方小盒子里,递给容琛,道,“来,不嫌弃我刻得丑,就送你了。”
  
  容琛把那盒子收起来,眼里满是柔情,静静地把魏颐望着。
  魏颐被容琛看得不自在,他觉得容琛从下午来,一直到现在,整个人就没有正常过,他好像和以前换了一个人一样,但是,仔细一打量,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人。
  
  魏颐将那画放在那里,等着它干,还说,“我明天就把这画裱起来,到时候我自己收着,不会给你,你别和我争,知不知道。”
  
  魏颐想到以前,容琛定然会被他逗得亲他,但这次容琛果然没有,他只是应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如何和你争。下次再作一幅,你就留给我,也正好。”
  
  魏颐笑笑,算是应了。
  
  到二更过,才上床睡觉。
  魏颐以为容琛会做那事,还专门去泡了澡,但容琛什么也没做,他就把他轻轻搂着,让魏颐好好睡。
  
  魏颐觉得奇怪,但也不知道要如何问。
  他靠在容琛怀里,感受他身上的温暖,手一番摸索,将容琛的大手抓住,和自己的握在一起,又慢慢十指交扣。
  他以为,这也许该是他和容琛的最后一次同床共枕了,毕竟,容琛连他的身体都不索求了,他们俩也就是该真正分了。
  
  这天夜里,雪停了,但是外面的风依然刮得厉害。
  躺在被子里,那么暖和,听着外面的风声,越发觉得此时自己所感受到的异常幸福安乐。
  魏颐不知道容琛是否睡了,轻轻唤了他一声。
  
  容琛没答他,他是真睡过去了。
  他这段时间,在宫里从没有歇息好过,晚上总是睡不着,他不知道该把魏颐怎么办,他不能自欺欺人,他知道自己对魏颐的感情,他甚至不怕上天惩罚,只怕魏颐将来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然后恨他。
  没想到此时,他拥着这个孩子,闻着他身上的淡淡体香,很容易就睡过去了,像是找到了一个宁和的所在,让他精神不自觉放松。
  


69、第六十九章 回家 。。。 
 
 
  第六十九章
  
  第二天早上,容琛早早就起来了。
  他起身,魏颐也就醒了。
  魏颐怕冷,将被子拉着,伸手去撩开床帐,看到有侍女进来在伺候容琛穿戴,魏颐叫了他一声,“容琛,你要走了么?”
  
  魏颐还睡眼惺忪,声音也含糊绵软,听在人耳,就带着撒娇和不舍的意味。
  容琛让侍女退了下去,坐到床边来,将魏颐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被子里去,道,“我要回宫去了,你再多睡会儿吧!好好注意着,别冻到了。”
  
  魏颐又把手伸出来,拉住容琛的手,眼睛殷切地望着他,道,“时辰还这么早,就要走么?”
  
  容琛笑了笑,手指在魏颐微泛红晕的脸颊上抚摸,又给他顺了顺头发,心中满是柔软,终究俯□去,在魏颐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今早上还要上早朝呢,等下午,我再来陪着你,好么?”
  
  魏颐还是把容琛望着,张了张嘴,一番犹豫,才说道,“那你路上小心,下雪路滑,让马车慢点。”
  
  容琛知道魏颐还有什么要说,只是又不敢说出来,他知道魏颐是想回魏家去,但是,他不想放他回去。
  
  容琛起身要出去了,魏颐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他身上只一袭白色丝织内衣,消瘦而显羸弱的身子,乌黑顺滑的长发有些散了,滑下来,落在胸前,肩膀上,漆黑的美眸里含着期冀,叫了一声容琛,“容琛,我想回家去,你让我回家去吧!”
  
  容琛转过身来看他,看他已经要赤脚下地了,甚至不顾脚上的伤,那样单薄的身子,让容琛觉得怜惜,他走回去,将魏颐抱起来放回床上,扯过被子将他裹住,道,“穿成这样下床来,冻到了怎么办。”
  
  魏颐殷切地看着他,“容琛,我真想回家去,我在这里很难受,你让我回去吧。”
  
  容琛看着他,开始没有表示,看到魏颐眼睛里开始湿润,眼泪谁要流出来了,那种模样实在可怜,他才叹道,“不是我不放你回去,你要回去,且先把脚上的伤养好吧。不然,你这样回去了,让你父母兄长看到,更加忧心你。”
  
  魏颐动了动自己的腿,道,“这脚根本没什么事,你说要把脚伤养好才让我回去,这到底具体是多久呢。”
  魏颐觉得一切还是定好比较好,不然,这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大的变故,或者容琛到时候又翻脸不认,他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容琛看魏颐这样子是非回去不可,就答道,“至少得三五天,你这脚上消了肿,可以穿鞋子才行吧。不然你想我抱着你回去,那魏家老头子,还不又得气昏过去。”
  
  魏颐听容琛这么说他父亲,就不高兴了,道,“什么魏家老头子,那是我父亲,是你的老臣。”
  
  容琛笑,不再说话,又哄着魏颐躺下去了,这才到隔壁屋里洗漱收拾好了,离开前,并没有再进里屋看魏颐,就离开了。
  
  魏颐开始非常配合治疗,大夫给他针灸,他也异常配合,每顿饭也比平常多吃点,补汤也不拒绝喝了,只希望这脚能够早点好。
  
  他脚本就伤得不严重,几天时间也就全消肿了,只是还是不能得力走路,不然还是痛,而且害怕又让伤情加重。
  容琛没说他具体哪天可以走,但是他自己把自己要带回家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无非是一些书,自己写的稿子,画的几幅画,刻的几个印章,别的东西,他都不要带。
  
  既然他东西都收拾好了,容琛也就不好意思不让他走。
  魏颐是这样想的,所以收拾起来异常积极。
  
  魏颐是盛夏从家里出门,现在回去,已经是要到冬至了。
  他等着冬至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吃饺子喝羊肉汤。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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