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一、是敌是友?(中)
“你以为我想管你这样的女人吗?我要不是”吕四娘好像比我还要不平衡,“你以为我想管你?”
那就不要管好了,刚才你干嘛又跑出来坏我的好事?
你会生气,我就不会?
我偏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领她的情的!
“管就好,管就好。”极小心的钳制猪我,那帮子老粗开始异想天开起来:“那你就放下剑,乖乖的跟我们回去给我们总镖头赔罪,否则……”我可怜的脖子啊,原先的那道丑陋的疤痕现在又开了一口子,血珠子慢慢的沿着刀锋缓缓的滴落在地上。
欺人太甚我顶着那个拿刀子抵住我脖子的大胡子。可恶的,我发誓我从今以后绝不会再让别人这样对我,否则,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让他知道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是什么后果。
“不要放,就算你跟他们走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他们不过是披着人皮的色胚,不用跟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环顾左右,无论吕四娘的剑放不放下,我都不会有好结果,只有他们继续僵持下去我才会有转机。
所以,我要做的事搅局,让双方都争执不下,我才有可能找到脱身的机会。
“你这个贱人,你好大的胆子,大爷我们说话几时有你插嘴的份?”我的话激怒了那些混那个大胡子右手持剑,左手一个巴掌就要向我的脸蛋打下去……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心事。老羞成怒了,真想不通人怎么对污蔑可以一笑置之,但是一带你被说中心事,反而更加的生气呢?
不过正好,我地机会到了……
我冒着脖子会再添一道丑陋伤口的风险,猛地向他的尖峰撞去当然前提是我先给了他点暗示,让他知道我会这么做的情况下,我才会这么做。
我又不是想找死。我要的是他知道,只要知道他就绝对不会让我死。我死了他们最吃亏从我们刚才的对话就知道吕四娘她也不是很喜欢我,救我只不过是不得已。要是让我自寻短见成功,吕四娘可就没责任了,而他们却要被这个黑锅,吕四娘为了交差非杀了他们不可。
这个叫替他人作嫁衣裳。他们会这么傻吗?
果然,那个大胡子被我玉石俱焚的举动吓了一跳,左手的巴掌落空差点没拍在自己拿地剑锋上。右手的剑锋下意识地一躲。离开了我的脖子。
机会转瞬就逝,我当然不能犹豫,将全身的力量移到右手手肘处。我就在他剑锋偏开的瞬间猛地用手肘击向他的腰侧……
“啊”一声惨不忍睹地的惨叫伴随着一口热血喷在我的后背上,我听见了他肋骨断裂地声音,感觉他可能会连自己的骨头都会吐出来……
我顾不上恶心,我牺牲了自己一直的伪装,用这么狠绝地招式,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逃走的机会,又怎么可以轻易善罢甘休?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借着反弹的力量,扑向我前面的另外一个人我的目标是他的刀。但是是否能夺得他的刀我无所谓。我要的是他的避让,他只要稍微一闪。我就可以脱离他们地掌握,到达吕四娘地身边。至于后面,不管单挑群殴,血肉横飞之类,都不管我的事,我起码算是安全地了。
那个傻瓜看到我想夺他的剑,看到我用那么势不可挡的力量将他们的头瞬间伤成那样………是人,都会用恐惧心理。如果他不避不让,我就算抢到了剑,我也毕竟不是什么真正武林高手,刚才的得手纯粹依靠的是出其不意。身后那么多可都是练家子啊,我拿着剑又能砍倒几个?
我再赌,如果他不让,那么我就只能将命运交给吕四娘的良心发现了。但是我赢了,他不是什么爱国英雄,也不可能懂得什么叫为了大家牺牲他躲开了,他这一躲,算是躲掉了他们全部人的性命……
身后反应快的人已经出了剑,但是我已经越过了前面的障碍,来到了吕四娘的身前只差一点,只要我可以绕道她身后,我就是完全安全的了……
这其中的变化,刚才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演示了无数遍,每一个步骤都经过我精心的计算,我以为已经可以万无一失了,但是没想到,我却漏算了一点人的仇恨心理。
在此之前我虽然被劫持,但是他们最恨的人还是吕四娘,毕竟是她伤害了他们敬仰的总镖头。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这一次行动的头居然就这么重伤于我的手下,还是用这么狡诈的方法。我本来计算我一旦逃到吕四娘那边,他们一定会会改变目标破釜沉舟的跟吕四娘拼了。
但是事与愿违,他们的目标现在改变了是我。
其实这也没什么,他们毕竟离我已经拉开了一点距离,就这一点距离,足够我逃出生天,但是有一个人却没有被我拉开,就是刚才挟持我,现在一直在我身后的那个大胡子
我以为那样的重伤,他就算不会立刻昏迷也会失去战斗能力,但我错了,这个错误可能是致命的我低估了一个练武之人承受能力。
不错,他是人渣,他欺凌良家妇女,他该死。但是这个是现实的社会,不是武侠电影,坏蛋不一定就没有真功夫他也在江湖上打滚了那么多年,忍耐力不是我们寻常人可比的,况且这一次镖局可以派他来缉拿真凶,他当然绝对不会是三脚猫。
可惜,当我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在一声惨叫后就这样倒下晕了过去,而是又重新握紧了剑,追着我就一剑朝我的脖子砍了过来……
我再回头,已经避无可避,因为我现在如果躲避,那么我刚才牺牲了那么多争夺来的先机就会尽失。就算这一剑劈不死我,随后跟上的人也会将我乱刀剁成肉酱。
可是我不躲
我不敢想象我的头颅飞起来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像小说描写的那般浪漫那么美,我只知道,不管我是多么自负多么沉静,我的惨叫也依然会跟才那个大老粗一样凄惨难听,一样让人无法忍受……
没有任何犹豫,我举起左手遮住自己的要害不知道古代的医术怎么样,但在我想来,做个独臂美人总比要做个无头的女尸要好的多吧……
二百八十二、是敌是友(下)
“我叫香玉,我师兄让我来问你,还有五天兄弟们就要被处斩了,你到底打算怎么把他们救出来啊?”小姑娘真是人如其名,又是香又是玉的。样!”小姑娘见我满脸的不平之色,立马叱道:“我早就跟我师兄说,叫他不要相信你,他就是不听!一个鞑子的格格,能有什么好货?不就仗着自己长得有点姿色,就到处骗取男人的同情心!”小姑娘看来在天地会还很受宠,这脾气,居然比我还大牌。
“你师兄就是陈淮风吧?”我问道,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你这样说不是连你师兄也骂进去了吗?”
看到小姑娘不解的神情,我好心的解释道:“我是到处勾引男人的狐媚子,那你师兄是什么,好色之徒?”这小丫头,脾气虽大,到底是年轻,哪里说得过我?
“你,我师兄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呢!”小丫头的脸都急红了,气的直跺脚:“告诉你,我师兄是在利用你,他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剑劈下来的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吕四娘是的情景
那时的心直口快,现在的冷面冷心;当年的娇憨可人,现在的心狠手辣;当年她对她的师兄是完全的迷恋,而现在…是什么变故让她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难道命运真的是要她走上野史上所记载的那条不归路?
“嗤”剑锋刺入血肉的声音是那么的残酷而又美丽………我眼睁睁地看着吕香玉伸出手,握住了本来要砍向我脖子的剑锋。
手一用力,长剑“哐当”一声断成两截……
“吕姑娘!”我被缓了缓,终于腾出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那个大胡子刚被我伤的腰侧又补了一脚这一下,不管他武功有多么高强,我保证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陈二小姐。身手不错啊!”嘴角讽刺地勾了勾,吕四娘仿佛对自己手上的伤口无知无觉:“只不过,我好像从师兄的口中得知你不会武功地哦。怎么,最近新学的?”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刚夺下来的断剑立刻又被当做暗器掷了出去,在划过一个大汉的脖子之后,去势不减,又将一个镖师钉在了墙上。
仅这一招。我们之间高低立显我可以凭自己的智力跟计算从那么多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但是我也明白,真正的高手我是没有办法通过计算取胜地。
就像吕四娘,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落在她的手中,就算绞尽我所有的脑汁,我也绝对逃不出去!
“班门弄斧,吕姑娘见笑了。”我好想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伪装过自己是弱女子一样无所谓的笑了笑知道了就知道了。我没什么好内疚的,我也不相信变成这样的吕四娘会把这件事拿出去乱说。“我天资不好,比不上姑娘您。”
这摆明是讽刺。看我刚才地出手就知道一定有过不少实战经验,绝对不可能是现学出来的。既然她想讽刺我,我要是表现的心虚了,岂不是称了她地
“陈小姐你太谦虚了!”说话之间,剑已经出手,又取了身边两个人的性命。
这下,原来嚣张到不行的镇远镖局的人在也说不出话来了………不算我的偷袭,吕四娘顷刻之间就连杀四人,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着看在他们眼里。就跟地狱恶魔出世一样的恐怖。
其实别说是他们。就连我看在眼里也是一样的恐怖至极………我跟她敌友难分,在刚才没看见她的出手之前我甚至想过找机会解决她好永绝后患。而现在看来。她确实是有以后刺杀雍正的本钱这样地身手,这样地冷酷绝情,我能拿什么阻止她?
真的是什么都不能做吗?
“这一个该死!”刚刚为了救我而握剑受伤地手慢慢的移到躺在地上的大胡子的脖子上,然后缓缓的将他提了起来。
可怜他现在已经重伤的动也不能动,只能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那一只还在低落鲜血的手缓缓的掐住他的脖子:“我在五年前发过誓,欺凌妇女者杀无赦,背信弃义者杀无赦,负心薄幸者杀无赦……”
指骨缓缓的收紧,一阵恶心的“噼里啪啦”的骨头碎裂的声让全场的人都听得毛骨悚然。那个大胡子的眼睛愈来愈凸,最后像一条死鱼一样翻着白眼死在吕四娘的手里………
我的心中却没有恐惧,有的却是震惊,是同情这三条誓言,是因为什么?她经历过吗?所以如此痛恨,如此的决绝?
“你很害怕吗?觉得我很恐怖?”迎视我探究的眼,她不避不躲。
“你觉得我会害怕?”知道我经历的人,就会知道这世界上对我来说外物已经不能让我恐惧,我会恐惧,不过是未知的命运,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耳蜗现在却已经跟这个时空密不可分。
“那你认为接下来的人我们该如何处置?”吕四娘一个问题丢了过来。
你是在故意考验我吗?
你眼底的杀意,任谁都知道不管我答什么,你都不会放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又何必有此一问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杀,一个不留!”吕四娘,让你失望了,你想揭穿我的虚伪是不是,可惜,在你这样的人面前不需要假装良善,我是什么样的人,从我刚才的出手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
“你要我把他们全都杀了?”吕四娘不敢置信的又看了我一眼:“你不为他们求饶?”
“死人不需要求饶。”
“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还是你本来就是铁石心肠的人?”这下轮到吕四娘不理解了。
“残忍?”我用不可理解地眼神看向还持着剑一身肃杀之气的她:“你放了他们才叫残忍。他们是什么东西,一群只会欺凌弱小的败类。你放了他们,他们跑去报官。你武功高强,我有恃无恐当然不怕,可是这一对可怜地孤儿寡母呢?我们满足了我们的慈善之心。觉得自己清高,可是那些昏官这些败类一定会把事情算到这些无辜的人头上!”
我望向那个抱着儿子已经不知道该做任何反应地老板娘:“有的时候,仁慈就是一件最最残忍的东西!”
“说的好,看来当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陈二小姐的见识确实过人!”话音刚落,剑光又起,我的眼中霎那间只剩下鲜血……
这些人中。也有人有父母妻儿,也有人有个在远方等待的她……
抬起头,我不想让吕四娘看见我地懦弱我的身份无论如何不能暴露,吕四娘也不能被朝廷追杀,在这个杀戮的时代,我别无选择。
这是我第二次选择灭口,每一次都好像有很多理由。其实理由只有一个弱肉强食,我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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