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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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清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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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跟爷装蒜,今下午我们被捉时,你跑到那你去了?现在倒说起风凉话来了!快说,下午你跑到哪里去了?”
  原来他真的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好伤心,亏他下午还很温柔很温柔的救了我,让人家心里有一秒秒的感动。我十分气愤的想,再侠义的男人,骨子里都是小气的,一定得稳住他再说。“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甜甜她伤的非常重,再不治就危险了!”说着,还举起手中的药包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甜甜就是我们下午一起救的姑娘啦!”我故意强调一起二字,意思就是我逃走虽然有些不光彩,可和他们的目的是同样的,都是为了救人,我还有点忍辱负重的感觉呢。
  那人看看我手中的药包,又看看我说话的神情,最终还是相信了我的说辞,决定同我一起回去看看甜甜的伤势。(看来他还不是完全信我,上天保佑,甜甜的伤势确实有够重,这一点我绝对没说谎。)
  一路上他告诉我他叫金祥(这么俗的名字一听就是假名,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我已彻底对他失去了兴趣,也不想关心他的真名叫啥),那个冲上去打架的叫胡行风,是他在外交的一个好朋友。那个姓胡的傻子一进衙门就把所有的错往自己身上揽,他才得以脱身。而胡行风却被诬告是当街行凶杀人,已经被打入了死牢。
  “你们不是没打死人吗?”我好奇的问道,我记得他们那天很“克制”的“点倒”为止,确实没有死的。
  “我们今天打的是鄂伦岱的儿子鄂齐,她阿玛可是八阿哥的人,虽说现如今八阿哥被削了爵,可还有老九、老十他们在。鄂伦岱在衙门里打了一声招呼,这不就变成人命官司了。”
  “太可恶了!”这这简直比我在现代办的案子还黑嘛,我都不敢开如此大的玩笑赚如此黑的黑心钱,简直是太过分了。
  “是啊,我正在想法子救他。”
  “想什么法子,赶紧上诉呗!”我一激动,职业本能冒了出来。
  “上诉是什么意思?”他好奇的问道。
  “嗯,上诉就是说,有没有比他更大的官,我们再告。”我吓得一哆嗦,天啦,我一直很克制自己不要说出现代的词汇,怎么一提到专业就全忘了?
  “有,比九门提督大的是大理寺卿,我们明天就去击鼓鸣冤。”他对我的提议实在是太感兴趣了,做决定快的我都无法阻止。
  “那个,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你自己,我对大理寺不熟。”靠,大理寺可是当年(对现在的我来说应该是以后)审杨乃武和小白菜的地方,我去才有鬼。
  “没事,我认识,明儿爷陪你一块去。”他不由分说的扯着我向客栈走去。
  “可不可以再等两天,等我再从长计议。”
  “等不了了,你知道胡大哥在大牢中过的是什么日子么?”
  我当然不想知道,那关我什么事。要不你将我送去陪他坐牢也好过什么上公堂,我可是对公堂有阴影的――我可不想像王妈一样死的不明不白。还有,你和我谈话付谈话费了吗?我上公堂是要有出庭费的。可惜这些话我都只能憋在肚子里,就这样被他一路给拖回了客栈。
  难道我真的是一朝上公堂,便这辈子都与公堂结下不解之缘了吗?我是喜欢做律师,可前提是不要是在古代。






  四十、再战公堂(上)

  “如果那个什么大理寺少卿要打我,你一定要救我哦。”我第一百一十三遍叮嘱道。
  “好好好,如果他要打你板子,我替你挨,行了吧!”金祥无奈的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我。
  “那如果他要罚我或拉我去坐牢,你也一定要替我哦。”我再一次不放心的叮嘱道。
  “行、行、行,我一定替你,可以了吧。”金祥已经不胜其扰,哄我的口气就和哄三岁小孩差不多。
  “假如我和大人起冲突,你也一定要坚定的站在我这边。”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变得很罗嗦,可我就是怕,不行吗?
  “没问题,我一定会保护你,一直一直。”金祥赌咒发誓道。
  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想把我骗到公堂上去送死,不过帅哥的誓言听的我很受用,我终于打算结束我长达一个多时辰的喋喋不休,上堂去也。
  “可是,那个大官不让你替我怎么办?”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是那样我不就死定啦!
  “那我就以死相逼,再不行,我就……”
  “你就去死,可你死了我要是还要挨打怎么办呢?”
  “我都已经死了,你还问这个我干嘛!”看来他快被我逼疯了,那么好的脾气都冒火了。
  “那个,你别这么想不开,死之前还是可以再和大人商量商量的。”我提示道。
  “闭嘴,女人。”金祥终于完全被我逼疯了。
  “威武――”
  好熟悉的声音,就和十个月前我差点送命时的一模一样。
  “堂下所跪何人?”
  我不断的对自己说,镇定,要镇定,就当是你来古代接的第一个案子好了。“回大人的话,民女齐云,是被告胡行风的义妹,身后跪的是小女的二哥金祥,我们是来给胡行风伸冤来的。”
  “大胆,胡行风罪证确凿,又有何冤可伸?”
  我这时已经略微进入了状态,恐惧不再,口齿也就利落了起来:“回大人的话,历来冤案,有哪一件不是刚开始就证据确凿,然后在主审官大人的因明果断之下,又一一被推翻的,请大人明见。”
  我的马屁大理寺少卿很受用,“那好,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拿案卷来。”看来此案少卿大人还不知道,就谈不上什么串通一气的机会了,我的机会来了。“鄂家上下都可证明昨天下午胡行风一言不和,当街打死鄂家家奴黄叔黄柄贵,诊断大夫和黄柄贵的遗孀也可证明黄却是被人打死的。”
  “慢,大人。”我学着电视中宋世杰的样子踱着方步走到大人的面前――所谓入乡随俗,既然我现在干的是状师的活计,就应该有状师的派头。“大人也说了,能证明胡行风杀人的,就只有鄂家家丁,也就是说此只是鄂家一面之词,岂可取信。而黄氏和大夫只能证明黄柄贵确实是被人打死的,至于凶手是不是我大哥,尚不能定案。”
  我的一派慷慨陈词说的大人是以愣一愣的,他恐怕从没有遇到过可以在大堂之上毫无畏惧敢大放厥词的女人。“可你凭什么让本官相信,你所说的不是你的一面之词,不是你和胡行风串通一气呢?”
  看来这个大理寺的少卿也不是干假的,我的斗志被他激的越来越旺盛起来。公堂上第一条,输人不输阵。气势一定要足,就算要你说太阳是方的,你也要说的理直气壮。“大人,是真是假,大人一问可知。”
  “好,传鄂家家丁一众上堂。”
  “且慢,大人可否一个一个听听他们的说辞。”一起叫上来还得了,那不摆明了当堂串供吗?不知道现代公安问案都是靠各个击破的吗?
  “好,本官就依你所言。”少卿大人好像也反应过来我要干什么,立刻很配合的给与合作。我现在敢肯定,他绝不是老八的人。
  “谢大人。”接下来,就看看我的本事了。
  我望着堂底下跪的基本上就差进棺材这道手续的老人家,这鄂家是真的权可通天还是胆大包天,连这种行将就木的老人也敢拿来滥竽充数。“大爷,你再看看,是堂下这位胡行风胡大哥打死黄叔的吗?”我指着金祥故意诈道。
  老大爷看看也不看一眼(估计他那老花眼也看不清啥),就指认道:“就是他,这个杀人凶手,我苦命的老黄,就这么被打死了。”说完嚎啕大哭,没想到他这么老了,演技可谓一流。“大人可要为我们的老黄做主啊,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老黄伸冤啊,老黄可是好人!”
  可惜你不是好人,这么老了也不知道要为自己在阴间多积点德,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哭诉:“老大爷可要看仔细了,可别冤枉了好人!”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打死了老黄的。”很好,他的表现超过了我的预期,让大人想不相信都难。
  “来人,把这个刁奴给我轰出去。”可惜这儿只有我比较欣赏他的表演,他的卖力演出就好像在嘲笑大人的无知,难怪人家受不了了。
  于是,鄂家首位“铁证”就这么被丢出了公堂。
  第一回合,钮祜禄?绮云小胜。






  四十一、再战公堂(中)

  第二位证人看上去素质较高,应该是书童之类的文化人,刚刚那点小伎俩应该糊弄不住他,我得改变自己的策略。
  “回大人的话,打死人的不是堂上这位小哥,是已经关押在大牢里胡行风。”
  呵,消息还很灵通,看来他是连姓胡的的画像都看熟了再来的,孺子可教。“你是亲眼看见胡大哥打死黄叔的吗?”
  “是的,如不是小民亲眼所见,小民怎敢在此欺瞒大人。”那个书童义正词严的说。
  “好的,你倒是重复重复,胡大哥是如何打死黄叔的。”说啊,只要是谎言,就一定有破绽,我就不相信你可以编的滴水不漏。
  “事实是,那天我陪少爷到街上采买我们家小姐进宫所需物品,就遇到了胡行风那斯,二话不说就对我们大打出手,老黄护主心切,就被他打死了。”
  原来,鄂家小姐也是这次选秀的对象,难怪现如今鄂家这么猖狂。我向金祥那边凑了凑,这小子今天不知这么了,一直跪在角落一声不支:“金祥,你们那天动手时,他在场吗?”
  “那天,鄂少爷带的都是护院,他不在。”
  不在也敢来胡说,这下可好办了,“你确定?”万一他要是看走眼我可就糗大了。
  “我敢拿人头担保。”
  好,看你也是诚实之人。我转过头,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成了悲痛欲绝:“大人,你可要为我大哥做主啊!那个鄂少爷哪里是采买东西,他是在街上调戏民女啊!我大哥只是上来救助,他们就一拥而上,我大哥自保都难了,哪可能去杀人,大人,大人你要明鉴啊!”
  大人早被我前后不一致的表现给吓懵了,连金祥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倒是那个书童反应极快:“哪里来的贱女人,敢诬陷我们家少爷!”
  “我又没有诬陷你家少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敢发誓,你们家少爷从没有碰过我吗?这由不得你抵赖,满大街的人都可作证。”我说到这已经泪如雨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论演戏,我可是天生的演员,小样你跟我斗。“大人,大人啊!小女受此侮辱,本想一死了之,奈何我大哥如今生死未卜,小女如今不敢轻言赴死,请大人还小女一个公道!”
  做律师的第二个要件,就是要会装――说谎时一定要像在说真话,说真话时倒反而像说谎。就算你早晨醒来时是对着电视中的麦当娜手淫,时候也要硬是说成麦当娜主动诱惑的你。
  少卿大人终于跟上了我的节奏,把惊堂木一拍,威风十足地说:“他的话可属实,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那书童也装模作样的喊起冤来,“我家少爷一向品行端正,又怎会做这欺男霸女之事。是这个女人自己主动勾引我家少爷的,我家少爷不为所动,她就恼羞成怒前来诬陷好人,望大人明察!”
  这说辞好熟啊,好像我原来也这么诬陷过别人。大家的书童就是不一样,颠倒黑白的本事都快赶上我了。不过,他终究不是我。“女子的名节重于一切,青天白日的,你可不要胡乱诬陷好人。你难道不怕报应吗?”我现在的样子可以用比苦菜花还苦来形容,就差没以死明志了。“你有何证据,可以平白诬陷我是那种,是那种……大人,小女冤啦!”
  “证据,我就是证据,昨天我们可是亲眼所见你恬不知耻的缠着我家少爷不放,还敢在这装什么贞节烈女,真是笑掉人们的大牙!”
  “大人,”我收起伤心欲绝的表情,又换上一副专业人士的样子:“我也要传一位证人,这位证人不是别人,就是鄂家的下一位证人,长喜。”
  此话一出,堂里堂外议论纷纷,大家都以为我傻了,否则怎么会叫鄂家的证人来作证呢。长喜很快就上来了,据金祥的描述,昨日打架他有份在场,这倒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就让他们互相证明对方在说谎吧。
  “长喜,我问你,我大哥是真的无故伤人吗?要不是你们家少爷心狠手辣,调戏我嫂嫂不成,硬是将人殴成重伤,我大哥会一怒之下,误伤你府之人吗?”
  “你胡说,是你嫂嫂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家少爷是因为看不上她那骚样,才出手教训的,你敢随便诬陷官家子弟,看我怎么教训你!”长喜的脸上还有昨个打架留下的战绩,今天就故态重发的打算当堂行凶。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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