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女儿被这种臭小子给吃光抹净,就一阵抽风,他太气愤了太气愤了!
他一定要给这个家伙好看。
白陌站在三楼的门口听着两人叽叽喳喳的吵了半天,白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似乎一不小心听到了长辈的陈年浪漫之事了。为了避免自己听到更多不该听的东西,他连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引起了两人注意。
“呀,小陌来了。”左晓兰一回头就看了白陌,连忙站起来拉着他坐了下来,也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就问了起来:“论坛上那照片你看了吧,你觉得咋样?”白陌抽了抽嘴角,什么叫他觉得咋样,他觉得不咋样好不好。
“姨妈,你什么意思?”
“哦哦,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流年怎么样,我家小词嫁给他委屈不委屈?”左晓兰瞪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自己,白陌忽然觉得左晓兰和左小青不愧是两姐妹啊。他原来一直觉得自己的妈和叶词的妈除了长得像之外,根本没有一点像的地方,他妈完全就是个啥都不会的主,而叶词的妈则是中国上下五千年中最完美的妇女的典范。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她们两个果然是两姐妹,如果不是两姐妹,她们绝对不会用同样的眼神瞪着自己,要不是两姐妹的话,她们绝对不会在那种单纯期待的眼神背后暗藏着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杀机。
“小陌,别听你姨妈乱说,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是不是也觉得流年这个家伙一点都不踏实,一点都不可靠,做事情一点都不靠谱!”叶南天连忙坐在了白陌的另一边,将白陌又拉了过来。
其实吧,白陌十分赞成叶南天的说法,可是他能这么说吗?不能,绝对的不能,虽然这个家里姓叶的多,但是要知道这个家里的生死大权一直都掌握在姓左的手里,为了他的小命,他还是不要慌着开口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误导小陌的想法,让他变相的承认你的想法,你太过分了,你太奸诈了!”左晓兰啪得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我过分?我奸诈?左晓兰,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现在已经不是十八岁了,不要被那些情情爱爱给弄昏头好不好,用你那不多的理智想一想,这种轻浮的男人能要吗?这种轻浮的男人可靠吗?这种轻浮的男人能值得你讲女儿托付终身吗?”
“轻浮,亲个嘴就叫轻浮?你当你女儿才3岁?你当你女儿还是小萝莉?你女儿已经成年了,你女儿现在已经可以嫁人了,现在还是什么都不会,那不叫单纯,那叫愚蠢,你以为这是旧社会,婚前连老公都没有见过,直接蒙着盖头送进洞房才给男人亲亲抱抱就不叫轻浮了!”
“至少不能这么快是吧!”
“你怎么知道快,你跟着小词啊?你怎么知道他们已经发展了多久了?”左晓兰重重的哼着鼻子:“这不行,那不行,婚前什么都不试一下,你就不怕结了婚尺寸不合适?大了还好说,小了的话,我闺女一辈子的幸福找谁去啊!”
左晓兰的话让白陌才喝进嘴里的水一口气全部喷了出来。这,这,这果然是他妈的妹妹,连说话毫无遮拦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尺寸…………,哎哟,他亲爱的姨妈,你还真是敢说啊。
“什么?还要试一下!”叶南天的声音都尖起来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左晓兰:“你疯了吧,你!”
“好了好了,姨妈姨夫,我觉得吧这件事……”白陌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水,觉得自己再不出声估计这两口子要把房顶给掀开了,于是他开口打圆场,却不想,两口子异口同声的打断了他的话,两个人同时转向他:“小陌,你说,她(他)是不是不可理喻!”白陌的话全部卡在嗓子里,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哭丧着一张脸,心里那个无语啊。
哎呀,他最亲爱的姨妈姨夫,这种挑拨离间关系的话,他能说吗?他当然是不能说的,可是现在不说的话,估计他一会更惨,于是在0.00001秒的时间内,他的嘴巴已经自动动了起来:“我觉得吧,流年好与不好,或者行与不行,我们的意见都不太重要吧……”
“那谁的意见重要?”
“嗯……”白陌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两个瞪着自己凶神恶煞的人,没有骨气的推卸责任:“我觉得吧,小词的意见最重要……”他见两个人微微停了一下,连忙开始摆事实讲道理:“你们看,这谈恋爱结婚的人不是我们,觉得幸福不幸福的人也不是我们,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种事还是问问当事人最好把。”
左晓兰和叶南天你看看我,我卡看你,谁也没有马上说话,不过,两个人还是都坐了下来,仔细考虑白陌的话,果然,他说的话是极有道理的。
白陌见两个人没有再吵了,于是又大着胆子说:“我们等大小词出了牢房问问她就成了。”
“嗯。”两个人只好答应,不过看到对方后很一致的别开了脑袋,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左晓兰腾的站了起来,“我不玩了,我下线去睡觉了!”说罢,还真的下线了。
留下叶南天和白陌两个人坐在三楼相对无言。白陌见叶南天一脸沉重觉得现在自己还是不要呆在这里讨骂得好,于是也想告辞,却不想叶南天不等他开口就先拉住了他:“小陌,这件事,你必须站在我这边。”
“嗯?”白陌一愣。
“千万不能给流年那个小子好处,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得逞!”叶南天一脸悲愤:“就算女大不中留,我也要雁过拔根毛!”
白陌抽了抽嘴角,他最亲爱的姨父,你果然是男人,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于是,在左晓兰的成衣店三楼,两个男人达成了共识。
左晓兰下了线,先看了看叶南天的游戏仓,见还在游戏,于是爬了出来,将游戏仓的外在锁给锁上了。也就是说,如果一会叶南天下线了,只要她不给他开这个外在锁,叶南天就出不来,哼哼,让你这个老家伙居然跟自己作对!
左晓兰冷笑了几声,然后朝着白陌和谭破浪的房间走去,悄悄的开了门,就看见谭破浪在慌忙的关网页,她眼尖的看到,那网页上好像有叶词和流年的照片,于是奸笑的走到了谭破浪的身边,嘿嘿的笑着:“破浪啊,你在看啥呢?”
“没,没看啥,我就是看书累了,随便浏览一下。”谭破浪笑得很不自然,笑话,要是让干妈看见流年哥和叶词姐的照片,流年哥估计要被拍死的……
“好像不是哦,我好像看到人亲亲的照片了。”左晓兰眯起了眼睛望着谭破浪笑得很奸诈。
谭破浪咽了一口口水,他终于找到叶词姐那奸诈的性格像谁了,完全就是像干妈!只是叶词姐将干妈这个平时隐性特点无限的放大而已!而干妈其他的美德她全部无限缩小了罢了。
“没有,没有!干妈,你看错了,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谭破浪连忙想去关电脑,却被左晓兰一把按住,然后夺过鼠标点开了网页,于是……
谭破浪望着左晓兰的侧脸,咽了一口口水,大气不敢出,慌忙解释着:“干妈,我,我认识流年哥的真人的,他,他真是很好的人,跟女孩子也没有什么的,他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叶词姐……”
谭破浪话都没有说完,就看见左晓兰转过头来,望着谭破浪嘿嘿的笑着:“破浪啊,干妈跟你商量个事情成不?”
“什么事……”谭破浪的心脏蹦蹦蹦的都要跳出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太诡异了!
左晓兰朝着谭破浪勾了勾手指,谭破浪附耳过去,然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第四卷 第一章 安慰?
叶词看着流年,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失聪了,或者就是刚才大脑有所短路了,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流年刚才说的话她怎么一点都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呢?
流年只是静静的靠着监狱的栏杆看着不远处的叶词。现在她的表情真是够有意思的,流年忽然觉得很新鲜,他似乎认识了公子幽那么多时间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副表情。
从第一次见她,她就是那么自信,那么骄傲,似乎在她眼中,在这个世界上全然没有其他的困难,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努力,所有的胜利都可以手到擒来。大概正是这种睥睨天下的野心让他无法不心动,他想他其实和公子幽是一样的人。
所有人都说,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互补的,可是,他就是想逆天行事,他想看一看,两个仿佛在照镜子的人走到一起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情况产生呢?
流年从来不相信命,从懂事的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所以,在面对公子幽的时候,无论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拒绝也好,嘲讽也罢,在流年的心中都是可以征服的,无论任何代价,只要他活着,他就要征服,或者……他望着公子幽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微微一笑,或者,被她征服。
现在的公子幽,脸上带着一种少有的属于女性的情绪,惊讶。她的眉毛微微的翘了起来,她的嘴唇也张开了一条小缝,眼睛里更是多出了很多让人探究的神采。这幅表情看起来和公子幽的性格格格不入,可是,却又那么可恶的和谐。
流年就这样望着公子幽,忽然觉得很温暖,只是这么看着她,他的身体仿佛都已经暖和了起来。
“你再说什么?”叶词想了一会,实在觉得流年是不是说错了,或者就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她做了一件自己让自己后悔无比的事情。她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怎么?小公子没有听清吗?”流年那双凌厉飞扬的眉毛此时此刻却翘了翘,显出了一种难得的温情。他也不等叶词回答,就径直直接回答道:“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们的关系比敌对大陆的玩家这种尴尬枯燥的关系更近一些呢?”
“尴尬?枯燥?”叶词随着流年的声音,对于他对自己定义的关系做出的解释也渐渐地提高了声音,而她那双好看的眉毛也跟着扬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流年耸了耸肩膀,“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一见面就打来打去这种关系,实在是很无趣吗?”
“哼,你是西部大陆的人,我是东部大陆的人,你在我眼中就是荣誉值,同样的,我在你眼中也是荣誉值,见面就杀这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怎么会无趣呢?”叶词虽然对于情事并不算熟悉,但是不代表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对于流年的话,她心里微微一颤,但是却很快的转开了话题。
是在怕什么吧。
叶词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气,谁知道呢,反正她下意识就是不想正式面对流年提出的问题,似乎,面对那个问题会遭遇到什么不测一般。
只是,流年并不会因为叶词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就转移话题。他眯了眯眼睛,当然明白叶词在刻意回避什么,虽然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对手却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如果是自己故意放水,那么谁也别想半路在自己的面前将话题转移开,哪怕是公子幽也不可以。
更何况,这个问题,对于流年来说,他势在必得,他绝对不允许公子幽转移。别怪他太心急,只因为,这样的机会,这样的环境,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七十二小时稍纵即逝,当两个人离开了牢房之后,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流年忽然觉得自己的时间很紧迫,当然一闭上眼睛,耳边、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那个穿着板甲的战士,都是他温和却充满挑衅的笑容,满满的都是那谦和却不可一世的低调。
他并不怕挑战,也不怕对手,从来没有怕过。那是因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要有绝对的把握才会实施,可是,在他的生命中还是多出了意外。
这个意外叫做公子幽。
因为公子幽,他开始忌惮那个穿板甲的战士,因为公子幽,他开始忌惮那个叫着她“小词”的男人。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对于公子幽,他完全没有把握。
可是,现在他所面对的事情却又和其他的事情不一样,他根本不可能等到自己对于公子幽有了足够把握的时候才说出这些话,如果真的是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什么都已经不一样了。
流年等不到那个时候。
其实,如果,那个男人不出现,他不介意可以继续等下去,让自己在公子幽的心里生根发芽之后再慢慢地一步一步来。可是,那个男人出现了,这让流年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完全不了解公子幽,他就这么因为自己心动了所以想当然觉得公子幽是单身的,公子幽身边是没有别的男人,公子幽迟早是自己的。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在最初的出发点就已经错的离谱了。
原来,公子幽从来不曾是他的,原来公子幽一直距离他太遥远,遥远到他要到达也要费尽全身的力气。
这样的距离让流年莫名其妙的焦躁起来,而这种焦躁让流年竟然失去了原本最引以自傲的冷静和理智。他靠在牢房的栏杆上,静静的望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