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芝瞟了他一眼:“正是因为那位大姑娘是做戏的高手,城府颇深,才适合你们皇家。”
“呸呸呸。”景沅不满道:“别乌鸦嘴,说的我们好像很不堪。即便皇家是那般,可也不是有我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吗?”
“嗯,确实是很大一朵奇葩。”
“哎,说正经的,你觉得这四个女,哪个更好一些?”景沅撞了一下锦芝,逗趣道:“不若我将四个美人都娶回来,一夜御四女也不错,何况还是姐妹,啧啧啧,想想都觉得幸福啊。”
锦芝不说话,只是伸手向他怀中一探,果不其然,一本书被顺势拽了出来。
拿起封面一瞧《碧玉楼》,冷冷道:“很好,上回看《桃花扇》那般淫词艳语挨了十板,如今倒是更有出息了。看起这种房中术了,是想屁股开花么?”
景沅见书被他抽了出来,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这是在宫外,没有母后的眼线,嬉皮笑脸道:“左右不过咱们两人,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
锦芝没有搭理他,只是握着手中的书,似笑非笑。
“你是不知道,原以为,春宫册已经够味了,不想看了这书才知道,还有许多不知晓的呢。”景沅涎着脸,往他身边凑:“这书写的倒是好,反正我也看完了,不若你拿去,算是我赠与你的,如何?”
“你这么一说,我若是拿着这书,倒是跟你同流合污了?”
“哪里是同流合污啊,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听他的声音很是清冷,景沅知道他这是动了怒了,搓着手,干笑道:“探讨,探讨罢了。”
“谁与你探讨这个?”景芝将书收入袖中,冷冷道:“回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我便销毁了,日后再也不许看,若再有下次,我定会禀告皇后娘娘。”
景沅觉得十分扫兴,可身边多为阿谀奉承之人,难得一个不怕自己还与之交心的挚友。实在是无法动天威,只得讪讪道:“知道了。”
正在闷闷不乐,忽然听见锦芝的声音响起:“四女各有千秋,可是若说宜室宜家,我倒是觉得那位四姑娘不错。”
“那个小辣椒?”景沅来了兴致:“只凭一面便下评论,是不是草率了些。”
“直觉吧。”锦芝不想去评论,譬如她清澈的眼神,和那种面上的隐忍。不知为何,她明明是抿着嘴笑,可是他却能瞧见里面的一丝苦意。
她定是,有诸多的不如意吧。
景沅还在耳边唠叨:“对了,过两日不是京中这帮贵女的诗会又要办了么?听说这回是在你家,如何?不若你用你母妃的名义,下一张帖过去。”
“你何时对这个这么感兴趣了?”锦芝看了他一眼:“若是有趣你自己下好了,这几****还有功课要忙,实在无暇陪你做这些无聊的事情。”说罢,也不管不顾,径自走了。
“哎,哎!”景沅抬手叫他,发现前面那人走的利落潇洒,根本不管自己,便嘟囔道:“这是块不解风月的木头,看往后你家媳妇不在京中绿你半片天。”说罢,紧急慢赶的去追锦芝脚步了。
外面两人闹热的紧,可屋里的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苏李氏进了屋后,寻了个借口自己身有些不适,便让众人都散了,只余苏明华一人留下。
明薇正要跟着一同去,却听到苏李氏道:“今日你也累了,好好回去歇着吧。我这有你大姐便够了。”
她一怔,这些日以来,苏李氏也渐渐习惯了她在身边服侍,便是苏明华归来后,许多事情也不在背着自己。原以为,已经慢慢的打动了苏李氏,不想今日,她话中明显的疏离隔阂,再一次将她推远。
“是。”苏明薇福了福身,临出门,苏李氏听见她清雅淡离的声音:“一会儿记得用药后,先不要给祖母上甜点,昨日的汤药又换了,如今的蜜饯也不大合口。倒是小厨房里有新晒的雪梨干,拿那个来,既能解苦,还能润肺。”
丫鬟道了声是,随即便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于耳中。
哎!苏李氏在心底叹道,倒真是个好孩,只可惜,以今天城郡王妃的举动来看,待她竟然对比苏明华的兴趣更大一些,那种喜欢不以言表。
苏明薇是不是起眼了一些?竟是将长姐苏明华的光辉都遮过去了。
这也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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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芝这样芝兰玉树,腹黑的少年我心仪,景沅这样二缺呆萌的少年我也心仪。还有九贵妃的二皇和六皇未出来呢。咋整?人设各个我都爱啊。。
明薇分一个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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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祖母怒,明华芳心暗许
“祖母这是怎么了?上便有些心神不宁的。”苏明华搀扶了苏李氏坐下后,又从一旁丫鬟的手上接过热参茶,递给她:“是不是今日出去久,觉得乏了?”
苏李氏盯着苏明华,虽然那双眼睛已经有些浑浊,可她的眼神却如鹰一般锐利。看的苏明华好生不自在。
”祖母这是怎么了?”她勉强将自己对上苏李氏的视线,绽开一丝微笑:“可是明华犯了什么错,惹得祖母不高兴了?”
“哎!”苏李氏的一声叹息,终于长叹出来。
“你倒是还能瞧见我心神不定,倒是我瞧着你从遵义府回来便有些不对。只是这些日家宅不宁,又忙着你的及笄,一时没有细问。如今看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苏明华一慌,手中的茶盏没端好,盖碗与茶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说吧。”苏李氏闭上双眼,褪下腕上的乌木佛珠,一颗颗的在手中念起来:“你从小被我养的,不说喜怒不形于色,也是一个处事不惊的孩。如今这般,定是有什么扰乱你心智的大事了。趁现在并未造成大祸,你就直言不讳吧。”
苏明华本来这些日心中便十分慌乱,乍一听苏李氏这么一说,知晓自己这些事情也瞒不住。若有一日东窗事发,只怕没人能救的了自己了。
“祖母救我!”苏明华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一把攥住苏李氏的裙摆,面上清泪两行。
苏李氏一看这阵仗,心中一个咯噔,也顾不得念佛了。将珠放在一边,急切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是遵义府那边有了什么变故?你快快说啊!”
“孙女,孙女。”苏明华知道今日是必须将这件事情和盘托出了,一咬牙,道:“孙女与表哥,已经私定终生,还望祖母成全。”
“表哥?”苏李氏一下没反应过来,苏明华提醒:“便是遵义府舅舅家的长——李尚义。”
苏李氏想起苏明薇刚回来那个晚上,本家侄孙前来拜见,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弱冠少年,看着其貌不扬,好像,就叫李尚义。
“可是送你回来的那位?”
见苏明华点头,苏李氏恨的咬牙切齿:“糊涂啊你!真的好生的糊涂!”
苏李氏真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我往日教你的都算是白教了。漫说今日李家是二房当家,这爵位根本轮不到大房去,只能日日衰败,仰仗二房渡日。就算如今的李家仍是同往日风光,我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为何?”苏明华是真的对那个表兄上了心,她哭诉道:“李家不是祖母的娘家吗?孙女去了定会和婆母相处好,况且二舅母也十分喜欢我。”
苏李氏忽然想起她那身花枝招展的衣裳,不禁怒从心起:“你归来的衣物收拾,都是你二舅母给准备的?”
苏明华犹豫半响,点了点头。
“这么说?这件事情,你二舅母也是知晓的?”
苏明华这次没有犹豫:“表哥已经将我俩两情相悦的事情告知了二舅母,二舅母亦是开心,若得祖母肯,只待一年孝期过了,便来提亲。”
不成想,这番话刚刚说完,便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好,好的很,你们都好得很。”
苏明华捂着脸,看着自己祖母怒不可遏的样,颤抖着手,指着她:“我费尽心血将你养大,从小悉心教导。灌你胸怀大志,就指望你一招能飞入东宫,能一涨我苏家气势。不成想,却是个贪恋儿女情长不成器的东西。”
可能是气到了点,苏李氏怒反笑:“你只说嫁入后会如何幸福。你可见到你母亲?自幼的名门闺秀,现在却整日疯疯癫癫,形同枯槁。她何尝不是我嫡亲的侄女,我如何不心疼她?可是曹氏身后站着的是九贵妃,宫里的贵人给撑腰,便是你父亲也要给几分薄面。这些年便是我也是力与之周旋,仅仅能保住你而已。你瞧瞧你母亲,再瞧瞧你妹妹,她们过的都是什么日?一个好好的小姐,要靠缝衣典卖渡日。日后,你想你的儿女也这般吗?”
“不会的,祖母,表哥说了,定会好生待我。二舅母也说,若是表哥待我不好,定不轻饶。祖母,我与母亲不一样,我年轻貌美,天资聪颖。祖母你不是也说自幼悉心培养我吗?我定不会让祖母失望的。”
她哭的梨花带雨,十分较弱,苏李氏看着眼前这个一向端庄华贵的孙女,忽然觉得无比的陌生。
慢慢的将她拽着自己裙角的手掰开,低下头,苏李氏看着她的满面泪痕:“你已经让我很失望了。”
“自古男人的话,有几句能当真呢?你父亲当日迎娶你母亲时,那也是两情相悦,过了一段神仙伴侣的日,不若怎么会两年之内先后生了你与明薇二人呢。只可惜,好景不长,曹氏的参和固然有权势的因素在。可是何尝没有喜新厌旧呢?”
“便是今日去见得成郡王府上,也并不是你面上看的那般和煦。”
回忆起往事,苏李氏觉得莫名的疲惫:“想当年,我那嫡亲的四弟弟是京中御史,皇帝眼前的红人,膝下,有一庶女,也是从小养在夫人身边,疼的跟眼珠一样。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与去府中做客的成郡王看上了眼。”
当年的往日,还历历在目:“那会儿他还不是成郡王,不过是府中一个鲜少注意的庶罢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巴结了我四弟的长,后来骗的我那侄女死心塌地,定要嫁他。那时他小小年纪,便城府颇深。我侄女嫁过去后,老王爷才注意到这个庶,加上与当时炙手可热的御史攀亲。没多久,这个爵位,便落在了许熠的身上。”
苏明华呆呆的看着苏李氏,她不明白为什么祖母要讲起这个话题,但是近日所见那个温润如玉的王爷,确实有令女倾心的资本。
“好景不长,伴君如伴虎,四弟惹怒天威,一家被判流放。许熠借机说此事牵连王府,让我那苦命的侄女自请下堂,变为贱妾。而他则令迎娶了我庶出的二弟——手握兵权的将军。他的嫡女,也就是你今日看到的城郡王妃为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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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薇为毛变成了苏明薇呢,不造大家看懂么,按照辈分,李知薇是苏李氏的嫡亲侄女,所以都是有血缘关系的。这里说明一下,李丹青为何被流放,为日后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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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忆往事,心力交瘁
苏明华的脑中浮现起那张温柔的笑脸,虽然不再年轻,可是却压根不能相信,他是能做出那等事情的人。
“只是,权宜之计罢了。”她喃喃道:“变为妾氏,只要夫君宠爱。”
“愚蠢至!”苏李氏喝道:“一个男人,倘若真的爱你,又怎会不肯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妾氏,既为贱妾,便要随意受主母的打骂训斥。这样的爱,未免轻贱了些。”
“我那侄女,诞下一,见夫君与堂妹恩爱,情深不寿。以往属于自己的现在只能看着夫君跟另一个女人旧幕重演,好端端的一个闺秀,开始整日吵闹,争执。****不过是一瞬间,时间长了,王爷也渐渐倦了她。儿又莫名的染了重病,小小年纪便夭折。只有她一个,苟延残喘渡日,终不过几年,在一个大雪纷飞之际,也撒手人寰了。”
见苏明华瞪着双眼,也不抽泣了,苏李氏叹了口气:“不必觉得我是编故事哄你,我与她母亲名为姑嫂,实则嫁进来之前便是很好的闺中密友。她被流放后,我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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