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的思想,用最恶毒的言语攻击她!
“你狼心狗肺,他都是为了你――”
妙心果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惶然不安,怨气,怒容,一刻都不停息地在她的脸上展现出来。
“那又怎样?”
谪羽故意笑得放肆,居高临下地看着为情所伤的女人!嘲笑着,嘲笑着她,也在嘲笑着自己,世界上为何有这么多无知的笨女人!
“你――胤楚哥哥不该爱上你!”
她最后几个字说得异常尖锐,谪羽的心瞬时仿佛被某个东西刺穿似的,扯开了一个大洞,血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在胡说什么?他爱我?他不爱我,你是个笨蛋吗?他爱的不是现在的我!”
谪羽的脸扭曲了,她才不信东方墨爱自己!他爱的不是她,是那个死去的女人,是那个冷漠而又温柔的女人,不是现在这个自私,刻薄,无情,暴戾,无知的自己!她不是那个女人!
“我不相信!你不要给我乱讲!”
谪羽往后倒退着。眼睛红了,嘴唇颤抖着。
“哈哈,胤楚哥哥,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承认你的爱,你为何还要守护她?你不是很恨她吗?你不是想找她报仇吗?为何一见到她又变了卦,你竟然想和她私奔~”
妙心冲着天空哭泣着,谪羽听着妙心的话,心里又是一缩,难道~
“墨,你爱我?你爱现在的我?原来是见了现在的我,你才喜欢上我的!你恨以前的我?原来是这样啊?原来――”
谪羽的眼角笑出了泪花,手舞足蹈着,气喘吁吁地大笑着,疯疯癫癫地往前走去,
“墨,你爱现在这样的我吗?没人爱这样的我啊,没有人~呜呜~”
终于,她忍不住哭了起来,而前方竟然有一个宽广的肩膀,她连看都没看一眼,抓住他的肩膀便狠狠地咬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嘴才放开,泪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他。
“玄月?”
她再看看他的肩头,已经被她咬得流出了鲜血。
谪羽的牵住他的手就往前走去。而站在一旁的妙心震惊地看着她。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发誓似的说道,
“薛妙心!如果东方墨爱我,他真的来找我,要是他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说完便牵着玄月颤抖的手走开了,
她没有看玄月的表情,却感到了身躯的他颤巍,两个人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回了别羽宫。
“娘娘~”
他终于开口了,不过她没有想说话的欲望,没有理会他,只是从柜子里找出了药和布。
“娘娘~为何说那样的话,你明明知道我是皇上的近侍,我会告诉皇上的!”
“不会的,你不会的!”
她没有抬头,手扯开了他的衣襟,他有点惊愕要去用手挡,她却拍下了他的手,直接扯开了衣服,伤口很深,看来她的牙齿挺锋利的!
“娘娘~”
“闭嘴,我包扎的时候,不要给我来废话。”
谪羽冷冷地打断。等完全包扎好了之后,玄月穿好了衣服,这才正眼看了看他,
“你想告诉东方圣就去说吧!我无所谓。”
玄月好久不说话,后来才慢吞吞地说道,
“娘娘,你以后说话要小心,皇上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
“那样包容我了?”
她冷笑着。
“......”
玄月沉默着,她看着向来生龙活虎的他,如今竟然变得如此消沉,心里一阵苦涩,皇宫,真他妈的不是人待的地!
脏话,又想冲出口,可是却被她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了,今天是例外,以后,我会好好的作羽贵妃的。你不用担心了。”
谪羽安慰道。艰苦的日子又要开始了,她是真的很讨厌这样憋着气生活的日子。不过为了最后的目的她得坚持!
她的眼睛里冒出狠光。
[正文:39]
3年后
“哐当――”
是剑撞击的声音,
“娘娘,好了吧?不要打了~”
玄月的嘴噘得快顶上天了,谪羽无趣地看了他一眼,把剑一扔,坐在石凳上,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
“无趣。我说玄月啊,你怎么越来越像南风了!活脱脱的一个老头子!”
她白了他一眼。玄月挠挠头,
“娘娘,我看咱们还是来点文的吧,不要舞刀弄剑了,怪可怕的,不如下棋?怎么样?”
玄月好像很满意自己的点子,看起来很兴奋。谪羽则托着下巴,注视着他,
“下棋?好吧,事先说话,我不下围棋,象棋拿来,灵儿!”
她很不文雅得喊道。灵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娘娘,象棋拿过来了!”
“好了,来吧!”
谪羽的眼睛闪起了兴奋的光。
“娘娘......”
“娘娘,相不可以渡河的啊!”
“娘娘,士不可以………”
“娘娘......”
谪羽乐呵呵地看着气得满头大汗的玄月。
“为什么不能?他们的官职可比那个小卒子大多了,怎么不可以过河?”
她强词夺理,
“关键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根本就不用动手,只是指挥就可以了――”
玄月在那里解释着,她却去神游了。玄月说的真对,诺大的朝廷,不也是这样吗?身先士卒的往往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而真正的头目他总是在最隐秘的地方。
“哈哈哈,吃将!”
玄月的笑声把她拉回到现实来,她一看,
“喂喂,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的帅呢?给我放回来!”
谪羽伸手就要夺他手中的棋,玄月胳膊一抬,笑呵呵地说,
“娘娘,谁让您走神?愿赌服输――”
“胡说,我还没准备好呢!”
“娘娘,柔妃娘娘来了!”
正在她和玄月争论不休的时候,灵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姐姐,您在这干什么?”
“我――没什么?乱来的!”
谪羽胡乱把棋盘打乱,结果玄月气得哇哇叫,
“娘娘,你在干什么?我赢了呀!”
她给了他一个超大卫生眼,
“闭嘴!你有什么证据?哼哼,这盘不算。”
“姐姐,还真悠闲,妹妹我都快被急死了!”
芷柔满脸愁云。她的笑脸没了,玄月也跟着耷拉下脸。
“柔妃娘娘,我们家娘娘不是垃圾桶,请你尽量不要每次过来都把不愉快的事情带过来。”
芷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谪羽淡淡撇嘴,
“玄月,不得无礼。芷柔有什么事情?”
她知道玄月是为她好,不过,现在她不需要。
“姐姐,可不可以教给妹妹最特殊最漂亮的舞蹈,妹妹要在皇上寿筵上好好表演,你不知道,那个碧丽丝是什么维族人,长得怪怪的不说了,还会跳奇怪的舞蹈。皇上现在日日宠幸她,对我和凤娇姐几乎不闻不问,而韵离姐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皇上这么多年来还是很宠她――”
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谪羽一直静静地听着,玄月突然大吼一声,
“柔妃娘娘,你够了吧!”
“玄月――”
芷柔没想到玄月会这么吼她吧?呵呵,吓了一跳。
“好了,玄月。芷柔,碧丽丝是不是跳得这种舞?”
谪羽站了起来,从怀里抽出一条面纱重新带在脸上,跳了起来。结果芷柔和玄月都瞪圆了眼睛,
“是啊,是啊,姐姐,你也会?你怎么会?还有姐姐,你跳得比她还好!”
芷柔满脸的赞叹。她停了下来,面纱没有摘下来,
“这种舞蹈是维族的族舞,她们从小善歌善舞,所以会很厉害。而且五官深邃,异常美丽。皇上自然会宠幸她了。芷柔,你不要太计较了!”
“可是,我没有姐姐的魄力,皇上三年没来别羽宫一步,娘娘都无所谓,芷柔没有皇上简直形同行尸走肉,一刻都不想活。”
芷柔的眼圈红了,她失神了。
“芷柔,你是在说真的吗?”
她无所谓吗?她要是无所谓会自杀吗?她会自残那么多次吗?至少这么多年来,她没见过任何女人像她这样做过。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在爱情方面批评她!因为她的爱比谁都强烈。
“嗯。”
“好,我帮你!”
谪羽恢复了熠熠精神,嘴角露出微笑,
“玄月,你得配合我喽!”
“我?”
玄月疑惑地看着她,谪羽笑着,
“对,咱们来个特别的,斗牛舞,桑巴,恰恰,国标任你选。”
西洋舞,她更擅长一点。
“当然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教你街舞。我会很多很多,随便挑选。不过我看恰恰比较适合你!”
谪羽上下打量了一下芷柔。
“来,玄月。”
她扔给玄月一块红布,
“这是什么?”
玄月奇怪的拿着红布摆来摆去,她笑着,
“是玩斗牛的!来,我做牛!你就这么做――灵儿,小林子你们按照这个拍子击掌――”
谪羽给玄月一一讲了讲要领,然后闪亮了眼珠,双手竖在头顶,开始跳斗牛舞,玄月很聪明,她们配合的很默契,芷柔的眼睛几乎看花了。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很好看!”
“呵呵,更好看的你还没看过呢!等改天,把凤娇叫来,我教你们跳恰恰。你个子比较矮,就跳女士舞步,凤娇跳男士舞步。还有,服装我会给你们准备的。”
她脑子里开始过滤那些服饰的造型,看来这几天又有得忙了。
“娘娘,您要做?”
玄月问道,谪羽点了点头。
“一会儿我把一些舞步技巧写下来,你也去练练,等有空你教她们,我和灵儿做衣服去。”
“真的吗?谢谢姐姐了!”
芷柔开心得离去后。玄月沉下了脸,
“娘娘,您不必这么累,因为皇上的生日也是您的生日。”
“不是,我不和他同一天生日,我的生日是十月初十。”
谪羽没抬头,手里已经开始画草图了。她并不是古代的蓝谪羽,所以没必要和东方圣一起过生日。不过,墨快过生日了吧?他是三月初九。每年的那一天,她都会准备出酒。他爱她,他是这个世上唯一爱她的人,所以她要对他好。
两年了,东方圣不顾众人的反对都没有过生日,今年却大张旗鼓的过生日的。不过,这些不关她的事,不是吗?
“娘娘,哎!要不然这样吧,以后不许柔妃和娇妃来别羽宫了!”
“不必,我都没事,你计较个什么劲儿。玄月啊,皇上把你指派给我,现在还真是衷心于我啊!”
谪羽抬起头,微笑着看他。他的脸刷一下子红了。
“我没事了,都三年了,我都23岁了,也成熟了不少了。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无知了。当然也不会难受,因为我现在的心里不存在让我难受的人了。”
她在说谎,不过,这样的谎言对所有的人都好,为何不说呢?谁说她的心里没有别人?这些年,她不想东方圣,强迫自己不要想他的好,强迫自己想东方墨的好,越是想,越觉得东方墨让自己揪心。
玄月如泄了气的皮球,趴在桌子上,滚动着黑亮的大眼睛,
“娘娘,您又在骗人了!哎,不理您了,就嘴硬吧!这次生日宴,娘娘您要准备什么节目呢?”
“我?我不必了吧,我不用去吧,去了扫兴。”
毛笔被她用的游刃有余,最后一笔完成,谪羽高兴地笑了,让牙齿出来晒晒太阳。玄月神情恍惚地看着她,
“娘娘,您是羽妃,即使皇上三年没来别羽宫,也不代表什么,历代皇室都是这样,并不是所有的妃子都能受到宠幸的,但是娘娘你是贵妃身份不一般,所以得去。”
“这样啊!那我去那里欣赏别人的歌舞好了,对了我还得做个面纱。”
她连忙又画了条面纱。
“娘娘,您画面纱干吗?”
玄月明显的生气了,谪羽好笑的看着他,
“玄月,这三年,我的脾气好了,可是你的脾气怎么就不见好呢?嗯?我做面纱当然是戴了。那么多的大臣来,我还是需要戴上面纱避避嫌。”
她说是这样说,其实是为了不太让人注意自己的脸,她可是知道这张脸的震撼能力。她自己可不想整晚都被人看。
“娘娘,您这样,更有人看您!”
“是吗?随便了。”
反正看不到脸,最多看两眼。她最讨厌男人的眼睛从始至终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晃。恨不得挖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