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恐怕一个“谋杀未遂”的罪名是跑不了,免不了牢狱之灾。
“噗……”不禁刘凡乐了,现场不少人也乐得不行,尤其是与贾城有旧怨的赵明杰更是如此,一声嗤笑后,很是不屑地驳斥道:“唉!天事怪事无奇不有,都说杀人尝命,欠债还钱,可谁又知道气得人算个什么罪?貌似国家也没有明文规定吧,不知道贾大少这‘行凶者’三个字从何而来啊。”
这边赵明杰的话音刚落,那是丘霖便调侃道:“表哥,人家可是部委领导家的公子,这王法当然就是他家的了,一个小小的罪名算得了什么,况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你说是不是啊,贾大少?”
“哦!是嘛?”赵明杰很是配合地做了一个“小生怕怕”的动作,紧接着故意说道:“那咱们以后在京城里混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否则的话人家贾家的无冕法刀可就落到咱们头上了。”
赵明杰刚调侃完,丘霖再次接茬道:“对对对……表哥,你说得太对了,以后咱遇见贾家人就自动绕道走,甚至看到‘西贝’二字也要望风而逃啊。”
“噗嗤……咳咳……”
这哥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贾城,顿时令得在场众人禁不住莞尔一笑,不过又想到贾家的权势,只好又将笑憋了回去,只得在暗里窃笑,但不论是明笑,还是暗笑,这些看在贾城眼中都是嘲笑,而惹出这些嘲笑声的罪魁祸首就是刘凡这兄弟仨人,于是贾城再次怒火爆发了。
“董忠义,给我废了他们三个!”贾城心中无明火难平,化成了对刘凡的怨恨,因而也不再顾及,一扭头便向身后一喝,而贾城话音未落,从他身后的人群中便闪出一道身影,直接落在贾城身前。
来人一身紧身黑西服,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的个,全身鼓荡的肌肉几欲裂衣而出,隆起的肌腱都无不展现出爆炸式的劲力,冷冷的目光让人感觉不到任何一点人气,眼中寒光闪动更是让人感觉到前所未有死亡气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悄然弥漫在空气中。
“少爷,干脆杀了,更省事!”董忠义名为忠义,但看他的形象却感受不到这点,反倒是给人一种人间杀戮机器的惊诧感。
“哼!没听到我的命令吗?我说的是打残废……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贾城到底也是混迹四九城的浮夸,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内心自然很想杀了刘凡三人来个一了白了,但不能明着来,这里可不光有宋家,而是几乎京城排得号的世家都让宋家让来了,再则京城是天子脚下,更不能明目张胆,若是换成打残不打死,那事情就还有余地。
“是,少爷!”董忠义没有因为贾城的呵斥而不高兴,反而是用野兽一般的目光冷视刘凡三人,仿佛刘凡三人在他的眼中就是死人一般。
“表……表哥!姐……姐夫!他他……他不会真是敢在这里下手吧,我……我怎么感觉他的眼神渗得慌呢?”丘霖在董忠义血腥的目光注视下,先顶不住了,颤颤巍巍地躲到刘凡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更不敢正视董忠义。
“是啊!妹夫,确实有点吓人。”赵明杰表现得还好点,最少他说话的声音没有颤抖,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底牌,刘凡有多大本事,他或许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自己妹夫的武功高了去了,所以有高手坐镇,他那还需要怕。
“一个外家高手能将功夫练到顶峰也算是难得,不过就这点本事可真不够看,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刘凡并没有回头看身边的表兄弟俩,反倒是饶有兴致地撇了董忠义一眼,就这么一眼刘凡便看出董忠义的武功路数,体内没有真气存在,反倒是肌肉中渗透着劲暴的气劲,这就是修炼外家功夫的典型特征。
“哦!这我就放心了。”赵明杰与丘霖两人一听刘凡这话,顿时放下心来,对于刘凡这个妹夫,赵明杰可是百分之百信任,自然不会对刘凡的话深信不疑,至于丘霖现在是立志要跟着两人混,自然是全听全信了。
而正当双方对持的时侯,宋伯年却是忍无可忍了,贾城一而再地藐视他宋家,而宋家却没有动静,或者雷声大、雨点小,如果今天这事传出去的话,那宋家的威信何在,估计不出半天就沦为京城,乃至华夏众世家眼中的笑柄。
“哼!欺我宋家无人是吧!”宋伯年一声冷哼,全身气机直接锁定董忠义以及贾城,只要董忠义稍有异动,他便可以雷霆万钧之势狂击过去。
“嗬……哈……”
宋伯年这边一动,贾家的其他几名保镖也跟着动了起来,纷纷持拳护在贾城身前,气机更是同时锁定宋伯年,而刘凡这边三人却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眼看着现场剑拔弩张的,却没谁出来制止,宾客们都不由得着急了,惟有宋家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戏,一个个都镇定自若,完全不当一回事,不过人家可是有底气的,宋家可是有老祖坐镇,再则今天来的人中也有一些武林名宿,更别说还有一个更妖孽的刘凡在,这就预示着这将会是一场闹剧。
“宋老先生,我知道你是地阶的内家高手,但你可别忘了,外家巅峰高手既是面对先天高手也有一战之力,更何况我们之中还有天阶高手存在,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浑水的好!”这时,对持尖端的董忠义看着气氛不对,担心一会儿动起手来,自己无法护住贾城,于是起了劝退宋伯年的想法,末了更是拿先天高手来压人,而他所说的先天高手正是之前夏家的夏言。
“哼!先天高手又如何,敢在我宋家撒野的人,就算是先天巅峰高手来了,也得横着出去,不信你可以试试。”宋伯年可不是说大话,背靠着一位神级高手,说话底气自然十足,丝豪不相让。
“嘶……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董忠义闻言不由得邪笑着添了添干裂的嘴唇,说完话便闭口不言,暗中却抬眼向身后的其他保镖使了使眼色,又将目光投向刘凡三个的位置,那意思自然要他们趁机向刘凡三人下手,而他自己则负责托住宋伯年。
“不知死活!”董忠义的小动作已然被刘凡看破,内心暗自给对方打上必死印记,不过刘凡表面却依然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很是“天真”地与赵明杰聊天。
“嗬……”董忠义暗自中劲,手中拳头紧握,凤眼直对宋伯年,气势已是不断鼓荡攀升,而对面的宋伯年也是毫不示弱地摆起了太极起手式,这宋家是武当旁支,所用太极拳自然是古太极十三式。
“呼……嘿……”
两人稍微对持一阵,待得气势直达顶峰时,董忠义率先出手了,拳劲带风,气势十足,呼喝间竟然全身气劲鼓荡,简单一击直拳便直直地向宋伯年打去。
“圆转如意!”宋伯年打斗经验也算老道,看出董忠义这一拳势成千钧,不可力挡,因而使出太极中的卸劲,四两拨千斤,堪堪将击来的一拳引开,但饶是如此,也被董忠义的拳风刮得脸颊生疼,明了董忠义拳劲力道,心下更是不敢大意。
“太极拳?”董忠义也没有想到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拳竟然这么轻易被躲过去了,尽管刚刚这一拳只是试探,但对方轻易躲过,心下还是有些暗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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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形意、八极对太极
这边宋伯年与董忠义两人一开打,周围众人都很是自觉地后退,不过却也只是退后个十几米,不自觉地将打斗的两个围成一个大圈子,现实中武林争斗千载难逢,宾客中有绝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面对武者间的争斗,自然要瞧个究竟。
而圈子正中的两人一招试探后,立马分开,泾渭分明地各站一边,相互对持,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虎视对方,寻找出对方的破绽,以期击倒对方,董忠义依然是那种噬血的死表情,如同野兽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宋伯年。
反观面对的宋伯年则是一脸的凝重,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别看刚才宋伯年很轻易地躲过董忠义强力的一拳,但谁有知道暗中的凶险,如果不是太极拳借力打力的特姓,光刚才那一拳就够他受的了,这也就不难看出他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了。
“武当太极!宋伯年……请指教!”正当众人不知道两人要对持到几时的时候,宋伯年却出人意料地向董忠义抱拳示意,这其实是武林中不成文的规矩,也比斗时自报家门,既是对对手的尊重,又是在示意对方,比斗而不是生死之战。
“形意、八极,董忠义,领教了!”董忠义一见宋伯年抱拳,自然要还礼,因而也是依照古礼郑重其事地一抱拳,随后两拳再次紧握,脚下成不丁不八的步伐岔开,身形微微下蹲,后脚弯曲成弓,正个身体已是蓄力待发。
“咦!姐夫,他们这是在干么?打又不打,还这么客气做什么?”这时站在边角上观看的丘霖看到两人的动作甚上不解,于是向刘凡求教。
刘凡闻言,很是随意地解释道:“这是古代礼仪,据说古代武林门派林立,各派间的关系又错综复杂,因而在斗拳的时侯,都会自报家门,以免敌我不分,伤到自家人或者盟友,而这样的礼仪一代一代传下来,就演变成了尊重对手或者认可对手的意思,这样也是避免生死之战。”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电视里面那些大虾开大前都要来这么一手,以前还以为编剧为了耍帅呢。”丘霖听罢,恍然大悟地呢喃道。
“那妹夫,你看一会儿打起来两人谁会赢?”这时赵明杰也转过头来问刘凡,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那里看得出双方的情况对比,赵明杰也是年轻人,年轻人对于打斗这样能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也不是心让向往,难免会多关注一些。
“这个就难说了,从修为上看两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都是同等级的地阶高手,两人使用的拳法不同,伟人曾经说过:‘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可见两者间各有所长,武林传言: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这又说明太极拳注重内家修为,而形意、八极则在于爆发力,从长远来看,如果两人的打斗陷入僵持的话,宋伯年会胜出,不过这董忠义也不容小觑,形意、八极杀招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宋伯年提出切磋斗拳的原因。”
“我了个去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啊!”丘霖听完刘凡讲解的“武林小白普及课程”后,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小白,多天真,禁不住咂舌不已。
“别说话了,快看,两人都动了。”赵明杰一把拽过丘霖,此刻董忠义已开始有所异动。
“嗷……”但见董忠义一声嘶吼,双手五爪弯曲成爪,身形下压,正个人如同猛虎一样,气势汹汹地向着对面的宋伯年扑了过去,而后者却不慌不忙地摆开架势,面对董忠义犀利的一爪,不仅没有选择暂避锋芒,不退反进,脚采武当七星真武步前冲一跨,瞬间置身于董忠义虎爪之下。
“猛虎下山……”董忠义一见宋伯年不退反进,心下暗喜,禁不住一声暴喝,手下利爪便袭向对方左肩。
“白鹤亮翅……”宋伯年见势凶猛,没有选择硬接这一招,反倒是身形右侧,臂膀却如同白鹤展翅欲飞一般,舒展开来,顺势向飞扑而来的董忠义下颚击打过去,而后者见状一个翻身下马,身形一个侧翻转便躲过这一击。
“啪啪啪……”双方拳影交错,斗得难解难分,掌风气劲击打间,爆发出强劲的暴戾声,打斗间,董忠义形意刁钻、狠辣,八极霸道无匹,可是说是攻击力无可匹敌,但面对宋伯年如封似壁的太极拳防守下,却是难得寸功。
“呼嗬……”打斗不下半个小时侯,董忠义表面看功势依然不减,但有心人不难发觉他的表情已经有所变化,不再是刚开始时那般冷血,目光中更多的是急躁,这可是武者大忌。
时间越是推移,董忠义就越是急躁,打斗中也不再局限于拳法,而是手脚并用,连北方谭腿都用上了,可惜宋伯年的太极拳挥舞得周身密不透风,就像个乌龟壳一样,让董忠义一时间无计可施,渐渐落入下风,这样的情况,如董忠义这样骄傲的人,又怎么可能接受失败呢。
“夏二叔,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妙啊。”这是,场边上一直关注这场打斗的贾城也不知道脑子怎么开窍了,竟然能看出董忠义落入风,心里非常焦急,而他身边能说得不话的也只有夏铭贵,情急之下只得向他求教。
“这……”
这贾城也是冰病急乱投医,别看夏铭贵也是身居高位,可对于武林中事也是个门外汉,他那里知道怎么办啊,于是只好用眼神向边上的夏言求教了。
“现在胜负还未可知,虽然现在董忠义处于下风,但是他还没有尽全力,他学有后手,你们安心等着看吧,再说不是还有我在吗?”夏言风轻云淡地解释道,紧接着又故作高深莫测地再说道:“以我现今的实力,宋家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