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王爷专宠:盗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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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王爷专宠:盗妃天下-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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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进京,只想去看一眼爹爹,便转道东海,这一世,她不打算再回南越。
  瑟瑟没有直接到定安侯府,而是先宿到了客栈,打算用完晚膳,再到府内悄悄去探望爹爹。
  在客栈大厅用晚膳,隐约听到客人都在议论什么事。瑟瑟凝神一听,心中顿时一滞,心底涌起无边无垠的冷意。她嘱托沉鱼在客栈呆着,自己出了客栈,运起轻功,向侯府而去。
  弦乐当空,月华如练。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透出一种沁人心脾的可怕的冷。
  瑟瑟的心头却是更冷,方才她从客栈人们的议论中得知,定安侯蓄意谋害皇帝,现下已经入了京师诏狱,不日便将问斩。
  瑟瑟心中,对爹爹,原本是恨得。此时回京,也不过是想暗中偷偷看他一眼,并未想和他见面。可是,听闻这个消息,心中还是痛极。
  爹爹怎会蓄意刺杀皇帝?他对皇帝忠心耿耿,戎马半生,受了多少苦难。最终,要落的如此下场吗?
  定安侯府,朱红的大门紧紧关闭,门上贴着大大的封条,夜风灌来,吹得封条簇簇作响。瑟瑟从惯常出府的后墙翻墙而入。
  下人们都已遣散干净,整座侯府静悄悄的,无人打扫,处处一片萧条狼藉,再没了昔日的繁荣与热闹。
  原本是一点也不想再去见故人的,可是,终究还是不得不去。
  五皇子夜无涯的府邸。
  瑟瑟拐到夜无涯府邸的后门,轻车熟路地翻墙而入,越过前段日子居住的那间小屋,心底一片惘怅。当日,她骗了夜无涯,去了东海。不知,他是否怨她。
  瑟瑟正要去夜无涯的居室,乍然瞧见她之前居住的小屋,竟然从窗子里透出了晕黄的暖暖的光芒。
  她心头有些诧异,忍不住向院内走了两步,这小屋还有人居住吗?
  只听得一声冷喝:“谁?”
  灼灼的剑光便向她逼来,带着肃杀的冷意,原本守在门口的侍卫向她发招了。瑟瑟一惊,闪身避过,淡淡说道:“我是五皇子的故友,烦请通报一声。”
  那侍卫收剑在手,眸光犀利地打量了瑟瑟一番,回身向屋内走去。
  房门忽然打开,昏黄的灯光从房里透出,笼在那个立在门边的男子身上。他一身家常的蓝衫,在灯下发着淡淡的光晕,光影之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只是一双黑眸,却一片灼亮,好似暗夜里的寒星。
  是夜无涯,这么晚了,他竟然会在这里。
  夜无涯瞧见瑟瑟,眸光忽而一滞,快步向瑟瑟走来。
  “你来了。”他的声音斯文温煦,令人如沐春风。
  瑟瑟点点头,道:“无涯,我今日来,是为了我爹爹的事情。”
  夜无涯轻声道:“我知道,到屋里说吧。”
  屋内,依旧是瑟瑟当初离去前的摆设,一应东西,都不曾移位。而且,整洁异常,没有一丝尘埃,很显然,夜无涯派人日日打扫。
  “无涯,我想听听我爹爹的事。”瑟瑟抬眸,望向夜无涯。
  灯光照亮了他的脸,不似莫*那般夺目,如描如画,也不似夜无烟那般俊美脱俗,如琢如磨,更不似风暖那般轮廓分明,如雕如塑。但是,他是清俊的,也是秀雅的,有王室的贵气,但却并不凌厉。
  他的发仅用蓝色带子缚住,散发碎在耳侧,看上去极是干净。
  “半月前,父皇遭到了刺杀,刺客被掳后,交代是定安侯所派,然后便自尽身亡。那刺客也确实是定安侯之前的部下,如今,事情已死无对证。”夜无涯沉声道,目光柔柔地笼着瑟瑟的玉脸,看到她脸上的忧色,他眸光沉了沉。
  “我不相信爹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瑟瑟清声道。
  “我也不相信,可是,父皇相信,我和朝中老臣联名为侯爷求情,都被父皇据之殿外。”夜无涯低声道,声音里透着难言的歉疚。
  “无涯,你不必自责,若这件事是有心人的陷害,这件事确实棘手。今夜来,我只想见爹爹一面,不知道,你能不能帮这个忙?”瑟瑟抬睫问道。
  夜无涯颔首,眸光在瑟瑟腰间凝了一瞬,便迅速转首,俊脸上掠过一丝苦涩。
  “来人,备马车,我要到刑部大牢。”夜无涯沉声吩咐,温雅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动*的威严。
  门外的侍卫得令,慌忙去备马车。
  *
  刑部大牢。
  瑟瑟扮成夜无涯的侍卫,尾随着夜无涯来到了大牢。
  守牢的一看是五皇子,也未敢阻拦,恭恭敬敬提着灯笼,引着夜无涯和瑟瑟到了牢里。
  牢室中一灯如豆,昏黄的光晕照出一个个缩在墙角的犯人。他们全都一动不动,无力地靠在墙上,一个个面如厉鬼,身似骷髅,只余一口气在胸口,似乎在等着解脱的那一刻。
  恐惧,饥饿,无助,让他们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或者,对他们而言,活着只是煎熬,死去才是幸福。
  瑟瑟烟波流转,悄然观察着牢里的守卫状况。不愧是刑部大牢,果然是守卫森严,想要劫狱,怕是很难了。
  到了最里间一座牢房,引着他们来的人,将灯笼挂起来,高声喊道:“定安侯,五皇子来探你了,还不起来参拜。”
  夜无涯抬手制止了牢卒的呼叫,冷眼一瞥,示意他退下去。
  牢卒被夜无涯眸中的寒意吓住,躬身后退而去。
  瑟瑟凝眉瞧去,但见的昏黄的牢室中,摆着一张木扳床,还有一个桌案和椅子。
  这座牢房和其他的牢房完全隔绝开来,相对而言,是比较高级一点的。
  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坐在椅子上,伏案疾书,面前一盏小油灯,散发着只能照亮他脸庞的光亮。他对于他们进来的动静丝毫不在意,连抬头看他们一眼都不曾。
  瑟瑟盯着那张已然苍老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涩。
  “侯爷,有一个人很想见您。”夜无涯低低说道。
  定安侯江雁俯首疾书,冷笑道:“你告诉他,我谁也不见。”
  夜无涯淡笑道:“是吗,就连令千金定安侯也不想见吗?”
  夜无涯的声音极低,然而伏案垂首的人猛然抬起头来,转首看向这边。犀利的眸光从夜无涯的脸上扫过,便注目在他身侧的瑟瑟身上。
  瑟瑟借着昏黄的烛光,看清了爹爹的模样。
  他瘦了,老了,憔悴的不成样子,瑟瑟一阵心酸,转首不忍心看。
  江雁三两步便扑到瑟瑟面前,双手扶着铁栅栏,黑眸定定瞧着瑟瑟,虎目中渐涌泪花。
  夜无涯抬眸扫视了一番,转身退了出去,只余瑟瑟和江雁在牢中说话。
  江雁看到瑟瑟,定定说道,声音中却隐含着哽咽,“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过的好不好?”
  瑟瑟缓步走到里面,将手中挽着的小篮子放了下来。将碗筷摆到了几案上,眸光忽然一凝,只见桌案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书着无数个字,都是母亲的名字。
  一瞬间无语凝咽,眸间瞬时涌上了泪花。
  瑟瑟定定望着爹爹,她伸指将爹爹额前乱发拂去,淡淡笑道:“爹爹,我很好……”
  江雁点了点头,擦去眼角的泪。
  “爹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爹爹怎会去刺杀皇上,一定是别人陷害的,对不对?我听说,圣上消去了爹爹的兵权,全部给了太子,是吗?”瑟瑟问道,将在客栈里听到的议论问了出来。
  江雁长叹一口气,道:“瑟瑟,这件事,你不要管,爹爹不想连累你。你赶快走吧,最好是离开帝都。”
  江雁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来一块玉佩,放到瑟瑟手心,悄声说道:“圣上虽然收回了我的兵权,他却不知,这些年,我已经在东部深山密林,悄然屯兵三万,都是精锐之师。这些暗兵,是要相助有道之君夺取皇位的。可是,爹爹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瑟瑟,这兵权爹爹就交到你手上。原以为女儿家,不要像*亲那般好胜,只需相夫教子便可,却不料……瑟瑟,以后爹娘都不能照顾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牢里,烛火昏黄,江雁没有注意到瑟瑟微微臃肿的身形,还以为她只是发胖了。
  “爹爹,这个我不要,我只要爹爹能够平安出狱!爹爹,我一定想办法,将你从牢里劫出来。”瑟瑟语气决绝地说道。
  江雁怒声道:“我江雁一生忠心,怎会越狱而逃。你若是这样做,便是毁了爹爹一世英明。你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爹爹今夜便自刎。”
  瑟瑟拿着玉佩,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她还从未将爹爹这般恼怒过。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
  “走吧。”江雁定定说道,“好在圣上开恩,此事并未连累你们,不过,若是能离开绯城,还是离开的好,你不像你姐姐,她有你姐夫罩着。”缓步走到墙角,背对着瑟瑟,再不说一句话。
  瑟瑟望着爹爹的背影,良久,缓步转身,向外走去。
  出了牢房,遥遥看到夜无涯静静倚在门口,看到瑟瑟出来,他很想上前搀扶住她,只是考虑到她目前是自己的侍卫,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饭食定安侯可是用完了?”夜无涯扫了一眼立在门口的牢卒,沉声问道。
  瑟瑟点了点头,尾随着夜无涯缓步离去。
  瑟瑟和夜无涯刚走,几匹马踏着夜色奔了过来,马上为首之人,一袭绛紫色华服,墨发高束,用玉簪簪着,一双凤眸,在暗夜里比寒星还要清冷。
  只是,神色间有些憔悴,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有些*仆仆。
  “方才是何人来探监?”他冷声问道。
  牢头慌忙来迎,躬身道:“方才是五皇子来探监。”
  “哦。”来人眯眼,但见的前方那辆马车已经徐徐走了很远了。他翻身下马,带着侍卫进了牢中。
  翌日,瑟瑟原本还要想法子营救爹爹,却不想得来了噩耗,就是昨夜,爹爹竟然在牢中自刎。
  据说,是璿王前去探监时发现的。
  瑟瑟听闻噩耗,两行珠泪,终于淌了下来。自此后,她真的无依无靠了。
  瑟瑟没料到,夜无烟会这么快从边关赶到了绯城,她再也在绯城呆不下去。悄然向无涯此行,带了沉鱼,就要去东海。其间,联络到了北斗和南星,这两个也执意要随瑟瑟前去。
  长风曼卷,惊涛骇浪,
  九万里,
  一帆扶摇。
  日出观海,月落听潮。
  坐看云起云生。
蝶恋花 001章
  嘉祥三十四年。
  南越自开国之初,每年岁入便有一半来自各种商税,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海税。南越朝廷每年从沿海四市舶司所收的关税,就占所有商税的一半。
  因此,海上的丝绸之路,对于朝廷抑或民间都是至关重要的。也正因为如此,东海才有海盗。
  南越朝廷,一直对东海海盗束手无策。一则因为南越海兵不够强盛,二则,没有一个真正能够和海盗王抗衡的将领。
  二十多年前,定安侯江雁出海收复了昔日的海盗王骆龙王。自此后,东海平定了多年。
  四年前,定安侯江雁随太子夜无尘再次出海,协助伊脉国小王子莫川夺回了伊脉国国权,并击杀了当时的海盗王西门楼。也是这一战,让嘉祥皇帝对太子夜无尘另眼相看。
  虽然,东海依旧留有残盗,不过,在南越朝看来,已不足为患。但是,南越朝廷没有料到,不足为患只是因为那些海盗行事低调。只有过往的商船隐隐感觉到,海盗越来越强大了,而且,纪律更加严明,比之当年骆龙王统帅,还要更甚。他们禀行的是当年骆龙王的什一之税,只要交船上货物的十分之一财物,便会为他们护航。
  自从四年前,定安侯在牢中自缢,南越再没了可以统领海兵的将领,而璿王夜无烟,一直镇守北部,这些年和北鲁国大大小小的战争不下十场。
  东海。
  大海一望无尽,海的尽头与天衔接。海天相接之处,白云捉住了绿波,像锦缎一样,铺平了奔腾的海浪。
  前方的海平面上,出现了许多小黑点,待行的近了,才看到为首一艘大船,后面跟着无数艘货船。大船的旗杆上,飘荡着一面旗子,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雄鹰。
  这是姑苏欧阳府的船队,声势浩大,装备精良,水手们更是训练有素。在东海之上,还不曾有哪股海盗劫持过。
  但是,今日,保持了多年的记录似乎要被打破了。
  望楼上的船员打起了旗语,前方发现了十艘打着“凌波沧海”大旗的船只。立刻便有船员向舱内的欧阳丐报告去了。
  “凌波沧海”乃东海现今的海盗王马跃的旗帜,因为他们居于水龙岛,是以马跃被称为水龙王。几年来,马跃对于欧阳府的商船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没有劫持过,倒让欧阳丐颇为失落,不想这次从海外归来,竟然遭遇了马跃。
  欧阳丐听完船员的禀告,一拍桌案,道:“好,来的好。”随即速速下令,准备迎战。
  欧阳丐协同部下一起到望楼上去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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