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自己才傻呢,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样的毒誓又算得了什么,只要爱的人快乐,哪怕用生命去换,她也死而无憾了。
“傻丫头,怎么又感伤了!感觉到寒薰的泪,若枫扶起她,轻擦着她的泪,道。
“没有,想起了一句诗!”寒薰边擦着泪边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的合,乃敢与君绝!”寒薰将诗念了出来,仿佛是在对着若枫说,她就是那名决绝的女子,对着她爱的人讲出了这样坚决的话。
若枫看这女子坚定的目光,又将她拥入怀里,嘴里呢喃道:“傻瓜——”
太阳的光辉渐渐淡了下来,夕阳的余辉静静地倾涂在湖面上,少年少女的身影映衬着柔美的光景,似乎要融为一体,那画面美得让人以为会永远停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第1卷 玄狐一夜秋风临
夜,秋风一层一层地吹,似乎在这儿呆了这样久,若枫第一次感觉到秋天的寒冰。窗外的树叶随着肆虐的风在狂舞,似乎要尽其一切力量来打破屋内的祥和的美好,若枫手中的酒杯,已捏成粉碎。床上的女子已经安睡,他怎么忍心,他答应过她的,他会更她在这儿呆在一辈子的。
“少主,属下救驾来迟,请少主惩罚!”是羿的声音。他的好友,他那从小一块儿训练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他们一生的使命也只是为了保护他辅佐他登上皇位,而此时的他,确先放弃了,这要置他的好友于何处?他的一句“我不干了”就要毁了他们多年来的信仰与信义,而他却要在那苟且的闲暇中回味着品尝着他的幸福,他要把快乐寄在兄弟的痛苦之上。他于心何忍,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的万千苍生还在等这他的营救,他却先抛弃了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的族人,,在这儿自私地独享着他的幸福,他做不到啊!
他失终后,东辰国节节败退,先皇去逝的消息已经传开,左相没办法,到处派人打听他的下落同时,与二皇子奋力抵抗着,却最终还是无法称成大局,无奈之下,只好仓促地辅上了大皇子蓝若赫登上皇位,大皇子体弱多病,不能主持朝政,当上了皇帝,也只是个有名无识实之辈,而朝中的大权一直握在二皇子蓝若翔与左相手中,二皇子觊觎左相手中的权利,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但二皇子妃的父亲右相也站在二皇子这边,只怕左相再多力量也难以一直抗衡。
面对国家的内忧外患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可是他那里会知道,羿带来的话震撼了他的同时,床上无法成眠的少女也被这话震撼得无以为继。
曙光逐渐来临,灰蒙蒙的天空已经显现出了白亮,少年握着破碎的杯子在窗前站了一夜,微风将少年的衣衫吹得呼咧作响,少年手中被破片划破的血已经凝固。推开窗,一片白茫茫的光映进来刺得少年眼睛生疼生痛,原是下了一夜的雪,少年竟毫无知觉,急忙关上窗。回了头看了看,床上的女子似乎还在安睡,他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少女压抑了一晚上的哭声终于在他走后响了起来,一摸枕头那里早已泪湿一片。
少女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化妆镜前认认真真地化好妆,她抹去眼角的泪,涂上胭脂,镜里的她,早已美得清雅脱俗,不可方物,她站起身,离开了房,留下这溢满温暖的小屋。
“薰儿,怎么不多睡会儿?”从厨房里出来的若枫一头撞上寒薰,“我已做好了饭去叫婆婆和伯伯起来吃!”见少女不说话,少年转移了话题。
“等等!”少女这时候当然不会去考虑其它问题。
少年有些紧张,站在原地。
“我陪你一起去!”话音刚落,少年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饭桌上。
“婆婆,你和伯伯成亲吧!”寒薰的话打破了一桌的沉默若枫惊异地看着身旁沉静却又美得宛如天仙般出尘脱俗的女子,心中的痛如钉在墙上的钉子,更深了一层。
老婆婆和老伯伯抬起头,看着寒薰一脸的沉静和坚执。不开口,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啊,多少年了,他们就这样过去了,时光的空洞与世事的苍茫,让他们几乎忘了还有这样的一个隆重的仪式未进行。
成为的妻子,三十年前闺中刺绣的她就已经幻想过千遍万遍。而苍凉沉碎的往事让这个仪式迟到了整整三十年。她都忘了,而那个小姑娘的口轻轻一道就道出他们三十年里所有仓惶与悲凄中的空哀。他们唯有点头,剩下的日子,有你在身边,我何其有他求?
空空的礼堂,简单的婚礼。寒薰用她二十一世纪的头脑与古典风格相结合,将婚礼办得有声有色,这样的心愿,以一个小姑娘的手来完成,是上天的安排吗?
将老婆婆和老伯伯送进了洞房,夜已经黑了,忙碌了一天,寒薰的心在这个时候还是空了下来,屋外的雪花漫天飞舞,宛如千万只精灵从遥远国度飞来。若枫走上前,从背后圈住了少女,声音从肩线漫过来:“薰儿,今晚的你,好美!”女子转过身,伸出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道:“若枫,让我为你奏一曲,好吗?”不等若枫回答,寒薰已经抱出琴在雪地上席地而坐。凄婉柔和的琴声从指尖流出,少女轻轻地哼唱了起来。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此生笑傲风月瘦如刀催人老
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遥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绕指柔破锦千万针杜鹃啼血声
芙蓉花蜀国尽缤纷转眼尘归尘
战歌送离人行人欲断魂
浓情蜜意此话当真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这首歌是她穿越前二十一世纪刚听过的新歌,古典韵味浓郁,借着寒薰会弹琴的手和她绝美的莺喉,这首歌在她的传唱下,道得凄婉断肠,女子的泪轻盈滑落。
君,你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君,你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女子一袭浅蓝衣衫,在傲然独寒的雪地中犹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得凄哀,断肠。雪花静静地飞舞着,那轻盈的小花瓣将女子落得满衣都是,那纯澈而又绝丽的美这世人又有谁能及。
若枫的心痛得流血。薰儿,薰儿——
歌毕,寒薰抱起琴,放下,对着少年道:“我来教你玩一个游戏吧!”话还未说完,就已经抓了一把血向少年扔了过去。
少年立马明白了过来,抓起了一把雪扔了过去,却又向外偏离,雪块与少年擦肩而过,就这样,每一次扔过来,若枫总能狠狠地被打中,而少女的身上,却没有半分雪块的痕迹。
一来一往,两人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玄狐崖底。
——薰儿,你可知道,雪块打在你身上,我会心疼!
少女抓着雪块,迈着轻盈的步子,边跑边道:“若枫,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你不是皇子,我也不是丫鬟,我们只是芸芸众生中一对平凡的男女,那时候,我就可以牵着你的手一起去浪迹天涯——”女子的声音整个玄狐崖底回荡,显得悲凉而又寂长。
太阳升起来了,雪融化了的水沿深水线向低洼处流淌,那纯澈的湖面因为新流混着泥沙涌进而变得有些浑浊,但很快又恢复了纯净,仿佛刚才的那股水流从未来过一样。
一袭浅蓝衣少女,披着貂皮大衣站在湖边的雪地上,仿佛一几前,这里还是春天般碧山翠水,她就走在那草地上依偎在他怀中,而一转瞬,那个场景恍如隔世。
“薰儿!”看着少女在哪儿站了一上午,施书怜终究有些于心不忍,上前道。她想,她该为她的决定做出实际行动了。
“婆婆,我去做饭!”寒薰擦着泪急忙转身。
“薰儿,婆婆有话跟你说!”
寒薰定住了身,背对着施书怜,轻轻地叫了句:“婆婆!”
“孩子,我的傻孩子,婆婆知道你难过,如果离开他让你这么痛苦,婆婆又怎会忍心,嗱——”老人边说着边递过来一张白纸。
“婆婆!”寒薰看了看,急急地叫了句。她知道这是当初她答应婆婆留在这儿一辈子而立的字据。
“傻孩子,我已经有他照顾了,你可以放心地离开了!”老婆婆将已经收拾好的包袱递给了寒薰。
寒薰接过来,跨上背上又道了声:“婆婆,你保重——”老人走上前,将寒薰搂入怀里,道:“傻孩子,这世间人心险恶,不要这么轻易的相信人!如果哪天,你累了,婆婆欢迎你回来!老婆婆一边说一边滚下热泪,看着老人的泪,寒薰也不由得蒙上了水雾。
是啊,在这儿住了一个两个多月了这里有她最美好的时光,有了感情,她都有些舍不得了呢,可是,人生总是这样吧,悲欢离合,聚散无常啊!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第1卷 那时花开遇旧人
离开了玄狐崖底,寒薰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姐姐,两个月没见到自己,姐姐肯定急死了。寒薰四处打听着,去了她们说好的会合的客栈,小二交给了她一封信,大致意思是,姐姐知道你有心事,知道你有急事要处理,所以关于客栈交易之事,姐姐已代你办好,速望汝归!
寒薰收好信,打着马准备回叶忧城。“那时花开”也两个月没见了,不知道少了她这个老板娘,生意还好不好。若枫应该也回叶忧城了吧!
百日街。
将近半个月的车途劳顿,寒薰终于回到叶忧城了,要不是姐姐留下的银子,她像她怕是难以回到“那时花开”了。再一次回到这里,寒薰竟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还没进门,就听见鞭炮声在响,姐姐瑾晨已经从门里迎了出来。
“薰儿,你终于回来了!”瑾晨一把拥住了风尘仆仆的寒薰,“那时花开”里的女侍和小二也都迎了出来,在门口两列排开:“欢迎二小姐回来!”
“晨姐姐,这么隆重,我挺不习惯的!”寒薰有些受宠若惊。
“小兰,小菊,扶二小姐回房去。”瑾晨不顾寒薰的话,径自叫人送了她进去。不用猜了,她不在的这些时间,有瑾晨全权处理客栈的大小事务。寒薰走进屋内,看着熙熙攘攘的客人络绎不绝,蛋糕区和调酒区也没有因为她不在而变得门可罗雀,看来处理的相当不错,原来小花同学在古代这么有理财能力呢!寒薰在心里笑了笑,满意的回了房。
坐在浴盆里,瑾晨帮寒薰擦着背,边撒着花瓣。
“哎,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接过瑾晨递过来的毛巾,寒薰问道。
“姐姐哪有这么神啊,我是看三皇子前几天从战场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叶忧城的人都去迎接他,我也就跟着去看了看,听说他打胜仗回来了,我猜想你也该回来了,所以每天都做好准备,迎接你回家!”顿了顿,“哦,对了,客栈近来每一天都有一个梓默的姑娘来找你,她自称是将军的女儿,说什么我们是她的大学室友啊什么的,反正就是一些奇怪的话,妹妹不理她,兴许不是什么好人!”
“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