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猎人- 第66部分

未来的世界要由阿方索一个人走，他的确没办法多说什么。说到底，他对阿方索拥有也只有一份保护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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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见



龙城同样有人类居住，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贸易经商。



乘坐前往黑石镇的商队马车，重新回到了这座阔别三年的边陲小镇。经过那条熟悉的连接通道，阿方索为再次回到这里感到感慨的同时，也会这座曾经繁华的小镇的萧条感到心惊。



这里还是印象中的黑石镇吗？



本来人潮涌动的大街变得像清晨三四点钟一般冷清。大量店铺紧锁大门，毫无生气。



路边的小木摊蒙上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一阵风吹过，扬起弥天迷尘。



大街上铺就的石板间长出了青青的小草，很是茂密。



“咯吱，咯吱。”这是一扇倒闭的酒馆年久失修的木窗发出来的声音，在这片死寂的环境中有如鬼魂的哭泣。



一只消瘦的小黑猫从大街上缓慢走过，似乎好几天没有吃上一顿饱饭，可以清楚看见它胸前突起的肋骨。这种事情放在过去是不可能的，那一只只在街头玩耍嬉戏的猫咪，会给旁人诠释什么叫做肥猫。



让用巾纱蒙面安西娅留在一个僻静少人的位置，他一个人进城。



现在阿方索经过十二石柱阵的事情面容大改，相信没有人可以再认出他来。他也因此可以放心游走在这座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朝那个每天不知道走上多少遍的路线走去，远远果然看见了那面熟悉的招牌。



不过今日招牌已经是摇摇欲坠，阿方索不由得感叹：“连血天使这种强大的猎人公会也是没有逃过一劫吗？”



久久伫立在血天使酒馆店前，看到里面一片狼藉，似是突然搬离。酒馆里还放满了被打翻的木桌，与被折断的长条椅。曾经照亮这座酒馆的挂灯上悬满了蛛丝，那张供猎人接取任务的吧台也不再是那么光亮照人，覆盖了厚厚一层灰尘。



几扇价值昂贵的玻璃窗也是不知道被什么人打碎。



整家店充满了一种破落哀伤的气息。



站在酒馆前的阿方索似乎还可以看见科里那个大嘴巴在里面大声吆喝吹牛，似乎还可以看见温柔贤淑的维拉小姐微笑的和他打招呼，似乎还可以看见……



可惜一个回神，发现一切的一切只是过眼云烟。展现在他面前的还是那座被废弃的血天使酒馆。



“阿方……索？”



一声迟疑的询问让阿方索身体猛的一震。



是她！



缓缓回过头，发现果然是齐尼娅，那个曾经对他大声示爱告白的女孩。



齐尼娅似乎是碰巧路过，鬼使神差下来到了这里，要不然她不会是一身军装。



她果然变了。没有了过去的纯洁与天真，多了一份成熟与妩媚。身着军装的她散逸着一种高贵威严的气派，阿方索在她的胸前更是看见了七八枚勋章，说明她三年内的成就。



“小姐，我们认识吗？”



阿方索清楚看见在他回头的那一刻，齐尼娅掩饰不住的失望。他现在容貌，的确很难与过去那个阿方索联系起来。



“抱歉，先生，看来我是认错了。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个朋友。”齐尼娅强自展露出一个微笑，只是这个微笑略显苦涩。看来她三年里没有想象中过的那么开心。



难道她还在想念自己？想念一个人类的叛徒？不可能吧。



“呵呵，原来是这样。”



阿方索故作镇定，转过头继续打量血天使酒馆的变化，不露一丝破绽。



“你原来是这家公会的猎人吗？”



“我？不是！”阿方索笑了笑，“我是从别的城市过来的，听说这里最大的猎人公会就是血天使，这次碰巧路过想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场景。”



“是嘛？”



阿方索回头，碰巧与齐尼娅认真打量的目光遭遇，强压住心中想把她拥抱住的悸动，微笑着：“我脸上有什么吗？”还伸出手摸了摸脸颊那道骇人伤疤。



“不，不。”齐尼娅连连摆手退后两步，“只是你真的很像我的朋友，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冒昧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阿……”



“阿……！”齐尼娅几乎要惊呼起来。



“阿瑞斯。请问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阿方索像一个绅士般言行举止间彬彬有礼，与曾经那个阿方索傻气憨憨的行为大相径庭。



听全阿瑞斯这个名字，齐尼娅脸上充满了一种难掩的失落：“不，是我误会了。”



“哦？是嘛？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容我先一步告辞。”



“啊？哦！希望我们能够再次相见，阿瑞斯先生。”



“我也希望与你再次的相会，美丽的小姐。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



“谢谢夸奖。”



最后一个告别点头，阿方索转身离开。他知道他现在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幸亏今天穿的是一件吸汗透气的灰色棉质短袖，一时半会看不出什么来，而且现在时值晚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阿方索不知道在离开后，齐尼娅痴痴遥望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说道：“阿方索，是你，对吗？太好了，你没有死。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一定会的。”



一行喜悦又伤心的泪水不受控制顺着润滑的脸庞流淌，重重滴落到地上。



阿方索不知道这一切，依然在这座城镇里游荡。看到的场景除了萧索，就是贫穷。一些孩子都窝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心善的阿方索用他这次带出来的钱币买了好一些面包清水散发给他们，以此来稍稍缓解他的愧疚。



虽然黑石镇变成现在这般状况，他不是主要原因，可是他也是有着不能旁贷的主要责任。



心有所动，走向乌尔里克大叔曾经的烤肉店。结果看来的还是失望，果然倒闭了。



残破的门板斜斜倒在店里，靠在一张从中间被劈开的木桌上，地上散落着大量破碎的碟片、木屑，说明着当日这里发生了什么。



阿方索焦急不过，敲好附近一户人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



“请问……您有什么事？”这位老太太似乎对阿方索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突然敲开她家大门有些害怕，说话都是战战兢兢的。少了一颗门牙的嘴巴不住哆嗦，努力用这张漏风的嘴小心翼翼询问，一副不敢惹恼他的可怜模样。



“老人家，您不用害怕，我想问问那张烤肉店的主人搬到哪里去了。”说完阿方索还和善的露出一个微笑，指指街对面那家倒闭的烤肉店。



没有想到这位老太太仿佛听见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不住嘟哝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奋力想要关上门，满脸惊恐。



阿方索也不敢太过用力伤到人家，“噗通”一声重响无奈看见木门在他眼前重重合上。



第九章　噩耗



阿方索奇怪下也不死心，又问了几家。结果发现无论是问谁，他们都像那位老太太一般惊恐的闭口不提，好像这些一件禁忌的事情。



失望下，他也只有死心。打算回安西娅那里与她汇合，他们这次出来是有事情做的，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不过在阿方索准备离开时，如有所动的走向一条暗巷，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呼唤着他，叫他感到着实奇怪，不解这种感觉是为什么。



走进去，里面阴暗潮湿，墙角长满了青苔。污水从微微散发出腐臭味的墙壁中渗出，流到地面凝聚成一个小水滩。



看了两眼，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皱皱眉，准备离开。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前一刻，他发现一团黑影动了。



有人！



借着依稀的光亮，看出那个黑影分明是一个团缩卧倒在地面的小人儿。



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看见这个小孩浑身都在颤抖，似乎在发烧，整个身体都紧紧抱成一团。



好奇之下，掰过来他的脸，可是这一眼叫阿方索呆出了。大脑似被雷电劈过，脑海里一片空白。



“罗丽！”



虽然对方模样有些改变，饥饿与病痛折磨着这个小人儿不成人形。但是阿方索还是在一瞬间认出这个人是曾经那个围在他身边撒娇，甜甜说要长大后嫁给他的，乌尔里克大叔的女儿——罗丽！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阿方索却没有多想，他知道现在不是像这些的时候。急忙抱起小罗丽赶往安西娅姐姐那边。安西娅看见罗丽成为这般乞儿模样同样是一惊，不顾被发现的危险租下一间房间，并塞给旅馆主人一笔钱，叫他赶快请医生过来。



在现在萧条的黑石镇，4000索拉无疑是一笔巨额财富。店主收到后点头哈腰的不住保证绝对请最好的医生过来，被阿方索不耐的赶走。



现在他看来，能够最快赶来的医生就是最好的医生。



“姐姐，罗丽她情况怎么样？”阿方索满怀焦急。



安西娅坐在床边，检查着罗丽，最后忧虑的摇摇头：“情况非常不好。长期的饥饿状态使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并且还染上高烧，我更是看出她有一些伤口感染，似乎是被人暴打过。到底是谁，能够下这么狠的手。”



安西娅说道这里，言语不住唏嘘和愤怒。她很难想象是什么人可以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毒手，简直是在把罗丽往死里打。



阿方索强压住怒气，保持镇定的说：“姐姐，我刚才在街上还发现一个很奇怪的情况。”他把他看到的情况与罗丽发现的地方告知了安西娅。



安西娅沉思一会，说道：“看来只有等罗丽醒来，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一个长有白须、一脸高傲的医生提着手提箱在店主的催促下赶了过来。如果不是看在要求他给罗丽治病，阿方索真的想把这个老头撕成两半。这个就是他要的尽快赶来？！



老医生一阵检查，说出来的结果和安西娅说的差不多。



“只要能治好她，多少钱我们都给。不过治不好的话……”说着这里阿方索已经是杀气腾腾。



本来高傲的老医生急忙低下头连连保证，不看在阿方索狰狞面容的面子上，也要看手上沉甸甸的钱袋的份上。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仅仅掂量就感觉出里面至少有三万索拉，这个可是一笔真正的巨额。



阿方索只要事情发生在他认为的朋友身上，他一点都不会马虎，又丢给店主三千索拉的样子：“去买几套女孩子用的衣服过来，内外都要。还有准备一桶热水过来，我们要用。”



“是，是。”店主接过钱，谦恭去办这件事情。聪明的他明白衣服是谁用的，热水是谁用的。人家可是有钱的富人，而且出手这么大方，伺候好他们，他这个几个月来都没有什么生意濒临倒闭的旅馆，绝对有好处的。



看见阿方索焦急的在这件旅馆最好的房间里打着转，不住愤愤跺脚，似乎有一股怒气没有地方发一样。



安西娅走过来，从他身后揽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不用担心了，罗丽没有事情的。”



“我知道，可是我……”阿方索欲言又止。



安西娅把自己的手扶上阿方索的大手，感受现在更像个男人的弟弟，安慰着他：“现在急也没有用，好好休息下吧。这个情况不是你造成的，不要自责了。”



阿方索转了一个身，把安西娅紧紧拥进怀里感受她那边毫无遮拦表现出来的女人温柔。然后突然放开，抬步准备往门外走。



一下子被安西娅拉住，急声问：“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调查一下到底是谁把罗丽打成这个样。不把他们撕成碎片，我平静不下来。”



听他这么说，安西娅一下子慌了：“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弟弟，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到，自从你得到龙印之后变得暴戾嗜杀许多？”



“有吗？”阿方索完全没有感觉。



安西娅肯定的回答，态度很是认真严肃：“有！过去的你不会这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阿方索一个轻笑：“那是因为我成熟了吧。”



“弟弟……”



“好啦，好啦。我没事的，我只是出去看看。”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第三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水，水……”



吃过药，躺在粉色鹅绒大床上的罗丽发出梦呓一般的呻吟。



慌得两人连忙到处找水，小心翼翼给她喂下，防止她被呛到。



喝过水，一直处于昏睡的罗丽渐渐清醒过来。让阿方索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