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是偏远部落的族民,专攻巫蛊之术,母亲是族长的女儿,后来母亲不甘愿呆在部落中便自私逃了出来。而父亲经商路径小村庄遇见了出逃的母亲,当时母亲只想窃取父亲身上的钱财占为己有,可后来渐渐被父亲吸引,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编了谎言说自己被抢劫,父母被杀。父亲对母亲心生怜爱,后就带母亲回府。但碍着母亲的身份,不能立为正妻。后又因父亲双亲的强迫要联姻,可母亲天性善妒,便利用蛊术害死与父亲联姻的那家人,又用蛊术控制了父亲的心智,让父亲娶了她做正妻。十几年来母亲利用蛊术做了不知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利用父亲觐见先皇,不仅用蛊术帮助先皇铲除诸多眼中钉,也帮助父亲节节高升,在先皇跟前取得宠信。而母亲甚至得先皇亲赐的免死金牌,这也就是皇上一直都不动母亲的原因。”
安歆很快消化了贤妃所说的话,原来如此,心想那叶夫人的野心还真不小,一个偏远部落族长的女儿,却有着不同寻常家千金的手段!只可惜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尝得太多反而到后头就控制不住了。
稳了稳心神,安歆这才问:“那么你们有没有一种邪术……可以借尸还魂。”
贤妃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一种异样的色彩在她眼底跳跃了一下,随后又迅速地减灭。
安歆又重复了一遍:“有吗?”
许久都不见她说话,安歆只觉得心砰砰的跳,好像放心下来,又好像有几分遗憾。
这时候,突然想起她的声音:“代价太大。”
安歆的心咯噔一下:“也就是说这种邪术真的存在?”
贤妃古怪地笑了下:“妹妹怎么会问起这个?”
安歆掩饰地干笑一声:“没什么,只不过问问罢了,若是姐姐不愿意回答,妹妹也不会勉强。”
“要天底下至阴孩童的血与至阳孩子孩童的血混合在一起才能施展,但是那种孩童百年难得一遇,更何况是一次两个,这几乎就不可能。所以借尸还魂也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就算曾经有成功过,如今到这般凋零的状态,也不可能了。而且施展此术的人轻则重伤,重则丧命,所以……”
安歆终于重重地舒了一口,笑道:“谢过姐姐了,姐姐……”说着她上前一部,握住了贤妃冰凉的手,“保重。”
贤妃神色一怔,良久才轻轻笑道:“妹妹,这一别……怕是永诀了。”
安歆心中一动,却道:“怎么会呢?有空了妹妹就会来这儿看姐姐您的……”
“妹妹也多加保重吧。”贤妃说道,面色忽然转为凝重,“这种事很难瞒得住,所以妹妹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各方面都更要注意些。”
安歆眼微微一热,嗯了一声,再然后,时间紧迫之下,就没有寒暄什么便快步离开了。小四早把那俩丫鬟给甩开了回来,一见娘娘出来了立马跟上,两个人疾步返回。
回来的路通畅了许多,她快步走至宫殿,先让小四打头阵,快抵达她的寝宫时,小四突然站住了,整个人还抖了起来。
“皇、皇上……”
跟在小四身后的安歆立马腿软了,微微一侧头,就瞧见大门口一把椅子,一个人端着茶,身边李福站着,透过来的目光里带着怜悯。
她只感到一万头草泥马往脸上踩踏而来,瞬间让她缩到了无边角落里。
“回来了?”
那人声音响起,听起来平淡无波。
小四这时候跪下了,把安歆整个人都暴露了,她躲都来不及,心里不断地念着丫大晚上的还来个突袭,太惊悚了吧!
安歆思前想后,只能脚步轻挪,一点点地挪到他跟前,殿中透出的光亮印出安歆一张抹了炭灰的小脸。
李晔瞧见了,却只是轻抿唇角,讽刺地笑了下:“歆儿这个打扮倒是别出心裁,朕今儿可算开了眼见了。”
“皇上,臣妾……”安歆嗫嗫嚅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能说什么,事实明摆着的!
李晔不怒反笑:“歆儿这一趟前去,收获如何?”
安歆就傻了,她彻底没话说了。
实在撑不住,被他那平静面容下透出的低气压给震住,她缓缓□,就要跪在地上的时候李福连忙上前:“娘娘,小心您的身子。”
安歆委屈地嘟着唇,抬眼去瞧李晔,既然叫李福来搀她,可又什么都不说,这算是什么?宁可他好好骂她,打她,这都比现在这样好。可她委屈的同时又有些懊悔,明知他是不会动她的……
许久许久,才听得他慢吞吞地说了句:“还有下一次吗?”
安歆的眼睛一亮,旋即要开口说什么,但觉得自己太兴奋了点,这才克制地压低声音一副可怜巴巴的德行小声道:“没有下一次了。”
李晔哦一声,不大相信的样子
安歆绞着双手不安地道:“臣妾知道这一次臣妾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了,皇上若是要罚臣妾的话,臣妾甘愿受罚……”
李晔突然把茶杯里的水往地上一洒:“歆儿应该听过一个成语。”
一开始她还有些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李晔的意思,覆水难收。
她都脸微微白了,不吭一声。
李晔把倒空的瓷杯放到茶盘上,然后站了起来:“既然歆儿这大半夜还如此有精力,那朕若是不给歆儿一点事儿做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安歆看着他的眼,心猛跳了一下,果然李晔不会轻易放过她!
“就罚你抄写女诫三百遍吧。”轻飘飘的一句话,李晔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对她一笑,“这个惩罚,还如何?朕特意想出来为歆儿来解闷,想必未来的日子歆儿的脑子里就不会总想些有的没的……总做出一些让朕为之惊叹的事儿。”说到后头,他眼光也严厉了些,口吻听着果断是不如表情平静。
她蔫了,只问了一句:“现在就开始写吗?”
那蔫巴蔫巴的德行,李晔恨不得就把她脱光了按在腿上打,可又能舍得吗?他瞧着天色,淡淡地自她脸上一滑,后者缩了缩脖子。
李晔道:“朕想了想,这个惩罚还是轻了点,再附加点什么吧。”
安歆抖了抖。
李晔道:“都退下,守在殿外。”
随后李晔还不等她反应,就拦腰抱起她,走到床上。
安歆娇颤颤地低叫了一声:“皇上——”
李晔眸光微沉:“朕现在正在气头上,歆儿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让朕解气呢?”
安歆无助地摇头:“臣妾不知道该做什么您才能消气……臣妾现在就去抄写女诫……”还未等她动弹,李晔就狠狠地逮住了她的手腕。
好不气的声音:“你胆子如今是越来越大了。”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只罚她抄写三百遍女诫,你看你看,发火了吧!安歆在心里腹诽着,但嘴上却说:“臣妾不敢……”
方才他让人把灯都熄了,可外面还有点微弱的月光,他的眼在昏暗中透着光亮,似是比过了月色。
清澈而刺目。
带着恶狠狠的语气:“你还有什么不敢?朕越不让你做,你倒是好,偏偏想尽法子给朕去做——你可知,你怀着身孕,一不小心怎么样了——朕拿你如何是好?当真赏你几个板子你才肯听话吗?”
静止了半会儿,安歆才喏喏地出声:“一个板子就没了。”
李晔瞪了会儿眼,按着她的脑袋就稳住她,开口就让他有种冲动,恨不得撕了她。
“你就是这般……”他吐着气,吻着她的时候让她一下都不敢动,生怕他真的失了控。
她就是怎样呢?安歆也搞不懂自己,为何要强迫自己去问贤妃那个问题,借尸还魂。当初她刚穿过来是认命了,可现在因为出现了叶夫人的事儿,把她那点害死猫的好奇心勾起来了,怎么样?她就是想知道,就算她也知道好奇心不仅会害死猫,还可能会害死人。
她很少大脑充血如此执拗,可是真的犯了病,也不是说想停就能挺得。除非,得到了明确的答案。
吻了会儿,李晔许是感受到她的紧张与忐忑,叹了口气,用手握住她的手,让后往他下摆里一伸。
安歆所有的思绪都回归了,集中到李晔让她握住的地方。
灼热的不像话,又硬~挺的熟悉。
“朕不想伤你。”他说了一句,抓着她的小手动了一下,见她反应懵愣,不由地无奈低笑,“朕想了好久了……”
安歆瞬间回神,手下一抖,李晔近在咫尺的声音低低一唤:“动。”
——然后。
然后她就动了,麻木的动了,动到后来他的手也往她身上探索起来。
在昏暗中,二人的喘息游离而迷乱,又带着压抑的情动。
“唔……”他的唇霸道的侵占着她的,手下在娇柔处一捻,像是采花般随意。
她的大脑混沌起来,怀孕的身子是敏感的,她知道,所以可耻的她居然很想要。可是李晔却像是故意在玩弄着她,直到他自己去了一次,双指还在娇嫩处轻揉着。
他暗哑的声音出奇的性感:“再有下次,便如此。”说着,抽出他的手,睁开一双彻亮的双眸镇静地瞧着她,然后掏出怀里一方锦帕就开始擦手。
“皇上……”安歆哀叫了一声,心里不断地嚎,这才是惩罚吧这才是惩罚吧——!
可是李晔并没有正面回答,只对着她露出不明地一笑,邪恶而透着刻意的狡诈。
她果断明白,他确是故意。
安歆就恨得牙咬咬,瞧着李晔很爽气地离开,那潇洒修长的背影。
她硬生生等着身上的欲~火一点点冷下来,这时听得外面有人报时,二更了。
小四这时候走了进来:“娘娘,皇上让奴婢给您带话。”
安歆虚脱地道:“说什么。”
“皇上说,是每个月三百遍女诫……一直抄写到年底。”小四小心地瞧着娘娘的脸色,又说了句,“月底若是没上交,就延一个月。”
安歆的心哭了,哭完她就开始不断地吐三字经,吐完最后下了一个总结:这个变态,果然是禽兽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鱼妞专属小番外:【小邪恶篇】
小安子:不要——
某只压上:别动… …
小安子:你木有人性,欺负孕妇!
某只冷笑:欺负的就是你!
双包子:加油爹地,使劲欺负娘亲吧!咱们会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爹地的!
我又开始恶趣味了,不过这个福利大家应该还是满意的吧嘎嘎~还有,大家一起默默祈祷第二只包子的来临吧,阿门— —!【鱼妞扭腰求鲜花~】
☆、鱼妞更新了
事情看似就在贤妃被打入冷宫时渐渐平息;而安歆整日除了抄写女诫就是抄写女诫;就差做梦梦游去抄女诫了。不过她时常抚着肚子问自己;事情真的过去了吗?叶夫人真的不会找她的麻烦了吗?她不确定;而很快的,又有事情发生了。
虽然后宫不许干政朝政;但不代表她不会去打探朝政上的事儿。她从几个近身伺候李晔的太监口中得到最新的消息;听说贤妃的父亲,因为贪污了建设皇陵的钱财跟他侄子一块儿被办了。而证据就是一直被礼部尚书藏在很隐秘处的一本账册;此账册中记录了多笔交易的详细过程;其中还牵扯了不少大人物出来。李晔就挑着几根刺儿;还恰恰都是左相的脊梁骨。
李晔会这么做,叶夫人定然是想不到的,她一直以为账本里只有关于她贤侄的记录;哪知竟还牵连了自己的夫君进去?这下她真是打碎牙都只能独自吞咽了。可怜她努力一辈子让夫君爬到这个位置,却没想到成也帝王,败也帝王。
她自然不服,不过她还没上门,李晔就将她找来了。大殿之上,李晔不知说了什么话,叶夫人突然发狂,李晔命人将她捉起来,以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打入天牢。不过她有先皇的免死金牌,李晔便不能赐她死罪,不过关押个十年半载还是轻而易举的。而以叶夫人这个年纪,差不多后半生也就在牢狱中度过了。
李晔探监,特意带了斗笠,没让人认出他的身份,然后命令李福在外看守。
昔日先皇亲赐的堂堂一品夫人,却最终落了个如此结局。
李晔瞧着牢中的人,几日功夫,已是颓颜毕现,普通脏污的老妪一名,哪里还有那一品夫人的风华姿态?
她跟前摆着一些残羹剩饭,本来按她的身份,应该没那么差的待遇。不过李晔是亲自下了命令的,自然会让人好好招待她。
“叶夫人如今这般,倒是很符合您。”
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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