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哄孩子的模样里还带着一丝威胁,让安歆心底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她盯了他半晌才道:“既然皇上这么说了……臣妾也只好依您了。”一副恁地委屈德行。
李晔心里头舒畅了些,搂着她轻声道:“朕如此……也是为了要保护你,还有朕的孩子。歆儿你要明白,你切莫不可做傻事。”
听着他平淡中夹杂着关怀的话语,安歆心里一动,明白李晔的意思,但她亦不是无情之人,贤妃如此帮她,她只不过是想要在她落魄之时看一看她。就算安歆知道贤妃那样做并不是为了她,而且她心里面一直有个问题要问贤妃,好似是强迫自己般,一定要从她口中明确的得到答案。
那种欲知的欲望,实在是太强烈了。安歆心想,就算掖央宫戒备森严,她也总会找到法子出去冷宫见贤妃,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眼前的禽兽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鱼妞专属小番外:【继续不要脸篇】
小安子:不留言不给生小孩!
某只:+1
包子一号:+2
包子二号:娘亲,乃肿么可以酱紫对人家!
哇嘎嘎,虽然很想立刻解决了叶夫人这颗毒瘤,但是暂且还有用要留着,乃们使劲扎稻草人试试,说不定就给除掉了。还有这苦命的包子啊,何时才能生下来哇!【滚啊滚,求收藏求鲜花求留言,最后不要脸地求抱抱~】
☆、鱼妞更新了
在安歆心中被唤作禽兽大人的李晔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心情还是不错的。可惜这在他胸口不安分的小手;就有些扰人清静了。
他环着她腰间的手一紧;将她托近些;指尖挑开她的前襟,露出一点细白的脖颈;然后埋头深吸;吸得安歆浑身一颤,跟条蛇在颈项间游荡似的。
她不动了。
李晔却低笑一声。
“怎么;不是要勾引朕么?”他沿着她的脖颈往上嗅着;微眯着眼;带着思索与挑逗的表情。
安歆愣了愣,手软软地阻着他的胸靠近,“皇上……”娇娇甜甜的声儿。
“不过你有孕在身;朕不能碰你。”李晔如是说,看住她的眼,手在她脸上反复地摸着,“若是歆儿真的那么想要的话,自己坐上来如何?”
安歆心中一声呸,果断骂了一句禽兽!
她那表情是欲求不满么啊!根本就是顾左而言他,不想她把话题扯到贤妃那事儿上去!——不过做样子还是要的。
安歆恶心扒拉地嗯了一声,娇嗔道:“皇上你坏……”然后小手推了推那胸膛,整个人一缩,靠着李晔微微喘气,“臣妾好爱皇上……皇上会陪着臣妾一辈子是吗?”
李晔一挑眉,顺着她的话道:“朕自然会宠歆儿一辈子的……”
她却扁了嘴道:“真的吗?要是歆儿以后都老了……变得不漂亮了……皇上还会喜欢歆儿吗?还会对歆儿一如既往的那般宠爱吗?”
李晔忍住笑,道:“自然是,不过——”他低头,看着安歆的脸说,“不过歆儿这脸蛋嘛,在宫中这一群佳丽中实在是差强人意,所以歆儿倒也不用担心朕会因为你老了便不疼你了。”
安歆本是深情款款对着他的眼,立刻随风凌乱了。
这个不要脸的,占了便宜还卖乖的禽兽……
她干笑两声,低头了去,委屈发声:“皇上怎可如此埋汰人家……!”
李晔哪里会分不清怀里人的那些花花肠子,他便道:“所以这便说明……朕会一辈子疼你,无论你是否将来会年老色衰,朕疼的是你这个人,而非是你的颜。歆儿,你明白吗?”
她本想动之以情来劝他对她缓松一些,却没想到被李晔反将一军,搞得一颗心上不上下不下,乱得可以。
可她是谁,毕竟还是预览过无数大片,浸淫于无数肉文中的女人,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听得早已泛滥成灾。再说她脑海中始终清醒的记得,李晔是怎么跟她冷酷的说出能给你,也能收的混账话。她就使劲往外排啊,排啊,终于一点点把乱麻的线给排了出去。
安歆甜甜地笑了笑,装作很受用的模样:“皇上待臣妾真好,臣妾这辈子能遇见皇上,真是臣妾三生修来的福分。”心里却暗道,可惜是孽缘!
“今生能得歆儿伴于左右,也是朕的福分。”李晔说罢,将她的身子搂紧了几分。
她装作很乖巧地模样,一声不吭地依偎在他怀里。
随后到了傍晚,陪着李晔用了晚膳,他还在她宫里,看样子似乎是打算今晚留在掖央宫了。
安歆就逗了一句:“皇上这是要做典狱长呢?”
李晔那眸子瞥过来,犀利如刀。
她当时就觉得自己过了,忙要来一句臣妾逾越了,却见他忽而变脸,笑着把她的掌心捏住,“若能把你绑起来放在朕身边,也是好的。”
那淡笑的脸和平静的说话语气,配上那内容,真尼玛的渗人!
安歆自然是没话说了,她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但她自然也知晓李晔不会那么做,但盯着他的眼睛看久了,又似乎觉得就算他真的那么做了,好像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儿。
大床上,李晔和衣抱着她,只脱了鞋子。
安歆着一件寝衣,任他抱着,但心里却在想他不脱掉衣服,恐怕是准备要随时离开的。那么说来,她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李晔则在思考,怎么利用叶夫人把左相拖下水,清肃他的部分势力——还有就是要紧盯怀里的人随时出去添事。谁叫他骂也不舍得,打也不舍得,只好拐着弯儿想法子了。
俩人在同一张床上,紧紧拥着,却是怀着不同的心思。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有人来通传,李晔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就下去了。
安歆不知道李晔有没有察觉出她在装睡,但自打李晔走后,小四过来捻被角的时候,安歆突然很轻地说了句:“拿一套宫女装来。”
小四手一顿,装作细心捻着,低头悄声:“娘娘您要扮成宫女出去吗?可是外面的侍卫都认得您……”
“再准备一些炭灰。”
小四心里哀嚎,嘴上不停地劝说:“娘娘您可要想明白啊!万一被皇上发现您私自出宫的话……”
安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你尽管照本宫的吩咐去做,别废话!赶紧的!”
小四哀叹一声,只好磨蹭着去办事了。
这一磨蹭,磨蹭到半夜里了。
等小四再来的时候,安歆的脸色不用抹炭灰都很黑了。
小四拿着那衣服,仍旧不死心地道:“娘娘,这被皇上知道了可是大罪啊!”
安歆直接一把抢过来,一边穿一边道:“本宫当然知道,所以我们要做到天衣无缝,不让皇上知道。如果泄露出去,本宫第一个把你推出去!”
“娘娘!”
她冷冷瞥了小四委屈的脸蛋一眼,道:“本宫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你装可怜也没用。”
小四无奈了,只能帮着安歆易装,随后安歆把枕头塞到床下面,弄出一副她还在睡觉的样子,然后跟在小四后面走了出去。
侍卫见这么晚还有丫鬟走动,自然心里生疑,叫住了她们。
小四便挡在安歆面前道:“娘娘方才突然醒了,说是遭了梦魇,让翠儿与奴婢去后庙拿条佛链子来。”
侍卫半信半疑,又发现那小四背后的丫鬟十分眼生,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小四立马道:“这丫头是从别的房里调过来服侍娘娘的,怎么,侍卫大哥可是在怀疑什么?若是侍卫大哥不信的话,大可亲自进去问问娘娘。不过您还是别耽误奴婢办事了,娘娘现下可着急等着呢……”
侍卫又不可能真的进去一探究竟,毕竟这是昭仪的寝宫,一大男人半夜进去定是不妥。想来眼前这丫鬟是安昭仪的贴身侍女,而后面那灰头土脸的奴婢也没什么,这才让了道去。
她们俩就镇定地走,直到走远了些,离开了掖央宫的境地才大松一口气。
小四转身望着抹了炭灰,连她都要认不出来的娘娘,真是无奈得很。
“娘娘,这大晚上的贤妃娘娘恐怕早就入睡了,您这时候去……”
“都入睡了才好。”安歆嘟呶了一句,然后拍拍她的肩,“少废话,都已经出来了,说什么本宫都不会回头的。”
小四听了,也只好舍命陪娘娘了。
两人一路上碰上巡逻的侍卫都用各种理由借口给打发了,但也因此耽误了不少时间,到后来可把安歆给急得,回去太晚的话,那些侍卫定是要起疑心的。总算,后半段路就没什么人了,两人这才顺顺畅畅地抵达冷宫。
一进去,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阴气。萧索凄凉的氛围,时不时传来几声低鸣。
怪不得了,冷宫冷宫,果然名副其实的冷。
小四和安歆都踮起了脚,猫着腰,走路都不敢大声,整个人都呼吸紧了。
“娘娘……这儿好阴森啊……咱们回去吧……”小四的牙关在打颤,她这是倒了什么霉运,摊上这苦差事!
安歆的身子也在打颤,但她显然心理素质比小四要高:“本宫绝不会无功而返,不就是冷宫,你怕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奴婢就是怕啊……”
安歆白她一眼,怕你个头!不过说实话,其实她也有点小小的怕……不过怕着怕着就习惯了。
习惯了的她就带着还不习惯的小四东找西寻,好不容易才给她们找找了。
宫殿显然是翻新过,亮堂明灿。
一眼便瞧见大殿中有个人跪着,下面垫着软枕,她双手合十,嘴里不知念着什么。
她身边有两个丫鬟伺候着,不过看起来那二人面色不佳,都显得昏昏欲睡。
安歆想要想法子跟贤妃独处,想了半天,就跟小四说让她先把俩丫鬟引开。
小四一千万个不愿,但迫于娘娘的淫威之下,只好服从。
有人扔出一块石头,一道黑影快速地闪过。
那人转过头来,随后与身边的丫鬟说了什么,那两名丫鬟拉着脸,但还是认命地走了出来。
安歆躲在暗处,看她们走出去后才把目光投到贤妃身上。
这时候,那人从软枕上起身,然后声音平静地道:“既然妹妹都已经来了,何不现身呢?”
安歆眼神一动,心道她就算不当妃子,当个神棍也一定能大发啊!心里想着,安歆就坦荡荡地阴影处走入大殿中。
贤妃看见了她,淡淡一笑:“能在皇上如此重兵把守下逃出来,妹妹也真是不容易。”
安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的确是不容易,可她到这来可不是来听贤妃的调侃话的。她上前一步道:“妹妹千辛万苦地来到这里,是特意来问贤妃姐姐一个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鱼妞专属小番外:【桃之夭夭篇】
小安子:终于还是给老娘逃出生天了!
某只眼神冷,心里十八种酷刑轮番闪过… …此特指床上酷刑
包子一号:望… …
包子二号:爹地,不要太用力,万一把人家整没了… …
话说还是给溜出去了哇嘎嘎,大抵贤妃这档事要解决了,之后又是别的事儿要开始折腾了,包子二号很苦逼地等待中,还有就是下面有激情……激情……激情……剧透完毕!【乃们捧着鲜花来吧,来吧,康忙来吧!】
☆、鱼妞更新了
贤妃笑了下;淡淡的容色;平静中却备显哀凉:“如果我已落得这般境地;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妹妹想要问什么就问吧。”
安歆的面色微微动容,便直接开口问出她心中深藏的疑团:“当年我昏睡十几日的那次;可是叶夫人所为?”
贤妃轻声道:“是母亲做的;母亲本想要下蛊让你永远都醒不过来……可是你阴气太重,而血浓于水;你的和婴儿魂魄的会牵扯不开;就会离不开。后来是我暗自把解开蛊术的方法命人告诉了皇上;而皇上因为顾念着母亲当年的恩德才没有把处置母亲。”
“这到底是什么邪术?”她拧眉问。
贤妃冷静地看着她,平声述说:“这是一种即将没落的邪恶蛊术罢了,以魂吃魂。只要将你身上的一件东西放在引魂灯上;经过人血熔炼的烛芯会慢慢的把魂魄勾走……特别是对于孕妇来说,这种邪术更有效。”
安歆听得耳根都寒了,忍不住浑身一颤:“你们是怎么会这些……尚书大人不知道叶夫人会巫蛊之术吗?皇上又怎么会这般忌惮叶夫人?”
“我族是偏远部落的族民,专攻巫蛊之术,母亲是族长的女儿,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