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修早就觉察出这林子的诡异了,他一直警惕的握住剑柄,暗自观察着周围,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没看到半个人影。
“修,到我的马上来。”我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我们是不是真的闯入了迷阵。
韩修知道,风儿这样要求一定有她的原因,便举着火折子毫不迟疑的跃到了她的马背上,单手揽住她的腰。
“你有没有感觉疲倦,或则头晕?”我低声问道。
“是有点累,你呢?”韩修道。
“修,我确认我们进入了迷阵,看来有人想让我们在这树林里转一夜。”我对身后的韩修低声道。
“风儿如何得知?”韩修大惊,立即将剑拔出剑鞘。
“这大雾是人为的,是某种迷烟,小狼狼夜里一向很警觉,可是它在进入这林子后不久就睡着了,而且一直未醒。”我拉着他的手触摸我怀前挎袋里的小狼狼,并趁机吃他的手豆腐和脸豆腐。
“风儿就是个小色女。”韩修轻笑,心里甜甜的。小狼狼的确很反常,如果在平时,这样的触摸一定会惊醒它,可是现在无论他怎么抚摸它,它都沉睡不醒。
“风儿想怎么做?”是继续向前,还是干脆留在原地。韩修想听风儿的想法。
“有人想让我们呆在这里,我就偏要走出去。”我就不信,我走不出去。
“风儿难道不累吗?”韩修一听风儿说要走出这里,担忧的问道。
“我在马背上休息了一下午,精神好得很。放心,这迷烟对我不起作用。”大概是因为中过三次巨毒,我的身体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抗毒性,要是能抗到百毒不侵就更好了,我心想。
紧帖在韩修的胸口,心里塌实多了。“修,抱紧我,护好小狼狼,驾!”
夹紧马腹,握进缰绳,直奔向前。
两匹马颇有灵性,瘦马在前,壮马在后,漆黑的林子里,借着依稀的月光,一路狂奔,一会的工夫,就出了林子。
出了林子,隐约听见狗叫声,抬头一看前方有许多灯火,像是一个大村镇。
我喜出望外,看来今夜不用露宿野外了。
朝着灯火赶过去,眼见就要到了,却见一条小河挡在面前。沿着小河边走了几十米,总算找了一座石桥,桥头还挂着两个白灯笼。走到桥边一看,吓了一跳。左边桥墩上写着:入则死,死则生。右边的桥墩上写着:入则生,生则死。
一边是要人死去活来,一边是让人生不如死,真是古怪,这到底是个什么劳什子的鬼地方?
过了桥,进了镇子,更奇怪,家家户户门外都挂着两只白灯笼,难道这镇上死了很多人,正在集体奔丧?可是怎么不见烧纸钱奏哀乐啊?起码也得象征性的哭两声吧,还有这街上怎么这么冷清?
从镇头走到镇尾居然没找着一家客栈,真是怪了。没客栈也没关系,找个人家借宿吧,我心想。
找哪家好呢?这空荡荡的街上没一个人影,贸然去敲人家的门总是不太好,正犯愁呢,见身后来了三辆黑色的马车。
赶着第一辆马车的男子路过我身边瞟了我一眼,停下问:“新来的?”
我点头,总算见着个搭话的人。
“跟上我们吧。”
啊,我又不认识你,我跟着你干嘛,我在心里腹诽。
“还磨磨蹭蹭的干嘛,叫你跟上就跟上。”那人有些不耐。
我转头欲征求一下韩修的意见,谁知他竟然睁着眼睛睡着了。
跟上跟上吧,反正也没找着住的地方。
跟着三辆马车,走了十几米来到一户奇怪的人家外,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这家人的大门外摆上的两尊吉祥物居然是牛头和马面。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难道想做鬼想疯了不成,竟然让牛头和马面来做正职门神和兼职迎宾小倌。
招呼过我的那个人跳下车,上前去握着门环敲了三下,很快两扇大门缓缓拉开。
接着从里面出来一群人,分成左右两排恭候在马车前。看这架势,这三辆马车上的人还是他们的VIP贵宾呢。
“属下恭迎主上回府。”两位为首的人对着为首的马车道。
接着,三辆马车里分别下来三个男人,一言未发,昂首挺胸的径直走了进去。
我在最后面,只能看到三个背影,不过就身材而言,为首的那位被称为主上的红衣男子的身材相当不错,直逼楚少卿。
等他们都进了大门,招呼过我的那个人突然在我身边道“你这人怎么老发呆,下来啦。”
说着就帮我扶下韩修。
“多谢大哥。”
“甭谢啦,我叫无常,你和这位小哥叫什么?”
“我叫秦随风,这是我家夫君韩修。”我对无常说道。
“你家夫君睡得可真沉,还是我背他进去吧。”无常道。
进了大门,无常把我们安排在偏院的一间房里,离开了,跟着就有人拿来两套衣服,两块玉牌,还有丰盛的晚餐。
来人也不问我喜不喜欢,搁下东西就走,只说是主上吩咐的。
管他的,先吃饱了再说。
这酒不是一般的烈,烧得喉咙直冒火。这烤全鸭的味还不错,蛮香的。啃着,啃着,我猛然想到刚才别人给的两个玉牌。
放下全鸭,我走到茶几边将玉牌翻出来。上好的羊脂玉,一面雕刻着一个鬼头面具,一面上雕刻一个字。两块牌上分别是“风”和“雷”,怎么感觉这两东西怪怪的,算了,不想了,这镇上的事哪件不是怪怪的。
本来说好晚上好好补偿修大哥的,现在他睡得这么沉,我总不能让他糊里糊涂的被我吃掉吧,算了,来日方长。
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盖被子,睡觉。可是,闭上眼就开始想入非非,越想就越不能入睡。
噢买糕,机会啊,多好的机会,竟然,竟然被他这样给睡过去了,我郁闷得半死。长夜漫漫多寂寞,美男在旁只能摸,纵然现在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也只能生生将色心憋着,忍受这欲伙焚身的折磨。
这注定是一个失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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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误入鬼镇(二
躺在床上失眠,本来就已经够心烦意乱了,谁知这隔壁的主院里竟然又传来了如泣如诉,愁肠百结,哀怨缠绵的箫声。
偶的天,这不是在引诱我去爬墙吗?不过,即使我爬过墙去,我也就是最多饱饱眼福,我绝对不会对不起我家修修的。
偷看美男肯定是不能走正门的,当然我是客人,深夜走偏门去看好像也不合适。所以,只有一个办法,翻墙!可是,偶的天,这个墙至少有4米高,以我一米五五不到的身材,即使再扯长一倍也翻不过去。难道,就这样让一个看美男的机会活活从指尖溜走?
门门懂秦随风绝不能这么失败,于是我东寻西找,找来一根长竹竿,连跑带蹬,一个漂亮的撑竿跳就跃过墙去了。
我很幸运,我摔过去虽然没有摔在美男怀抱,也没有软土垫底,但是我准确的摔在了人家的茅房顶上。而且这家人的茅房顶是用上好的稻草盖的,所以异常的松软。
站在茅房顶上,凭着白色的月光,我看到那个吹箫的人正坐在主院阁楼的二楼栏杆上,长发披在背后,随风飞扬。极品,绝对是极品!
可是那个阁楼那么高,怎么上去捏?这下就是撑竿跳,也跳不上去了。猛的,我发现阁楼前刚好有棵大树,上面好像还结了许多果子,压得挺沉的。真是天助我也!嘿嘿嘿。
我偷笑着摸下茅房,轻手轻脚的爬上树去。一上树,我就知道了,这原来是棵硕大的苹果树。俺今晚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有美男看,还有苹果吃。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爬到了树端,坐到了离美男最近的树枝上,摆了一个超级潇洒的姿势,而后摘下一个苹果,喀吱,喀吱的啃咬起来。
炽天早就发现有人从偏院那边潜进主院,可是他仍然不动声色的吹着箫,他想看一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私闯他的禁地。慢慢的他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用蜗牛一样慢的速度,喊着,嘿着,嘿着的口号爬上了他院里的苹果树。他以为,她上去的目的是为了对自己不利,因为院里就这棵树距离自己最近,可是他失望了,那个娇小的身影爬上去,只是为了偷吃那些还没成熟的青苹果。
炽天想不明白,又酸又涩的青苹果有什么好吃的,她竟然喀吱,喀吱一个接一个的啃了五个,现在又在准备对第六个下口。炽天很好奇,难道是这树顶端的苹果很好吃?她在那里一口接一口的大声享受,引诱得他渐渐冒出了酸酸的口水。
反正这院子里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大胆的小贼来偷苹果,索性就放下风度,身子一跃飞过去摘一个尝尝看。
穿越来了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吃水果,可把我乐坏了,想吃就吃,吃到不想吃,这是我吃水果的左右铭。我一个接一个啃,感觉牙齿都酸得有些受不了了,但是贪婪的心还没得到满足,于是我只能忽略嘴的感受,满足心的要求。
当我啃到第六个的时候,我猛然觉得树枝晃了几下,但是我眼睛的注意力都被美男吸引了,哪管得了那么多。咦,偶的美男呢?偶不就是低头换了个POSE吗?怎么抬头美男就不见了???遗憾啊,偶还没有看清楚美男的脸啊。
“哎,我就知道我命苦,连偷看个帅哥都看得不清不楚。”我小声哀叹。
炽天站在另一树枝上,刚摘下个苹果就听到这么一句,他暗笑,府上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有趣的丫头,他怎么不知道。
美男一走,我吃欲顿失,算了还是灰溜溜回去吧。一转身,就看到月光下,对面的树杈上一个拿着苹果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咦,又是个半夜出来偷果子的。
“嘘,别出声,我和你一样,也是来偷果子的。”我小声对他的说。
炽天暗笑,他在自家院里摘果子,竟被说成是偷果子,他好奇的问道:“你是谁?”
我觉得这人真搞笑,哪有偷东西还留名的,一定脑壳坏掉了。“诶,我说,你这人真傻还假傻啊,要是偷东西还留大名那还叫偷吗?”
炽天一笑,对哦,他倒忘了,他现在是在自家院里偷苹果。
“没关系,你说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叫炽天,我每年都来“偷”果。”
我一听,啊,他还是个惯犯啦。不简单,每年都来偷。“小天天,随风佩服,偷东西这种事,偶尔做一次就够自责了,你居然每年都做,厉害!”
小天天,小天天诶,居然有人敢叫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冷血鬼王和海盗之王为小天天。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称呼。随风是吗?他记下了。“你什么时候来府里的?”
我头一搭。“就今天晚上,哎,我说你们镇到底是鬼什么地方啊?搞得像进了地府一样,到处都怪怪的。”
炽天一听,心里大惊,难道有人闯入了鬼镇。“你怎么进来的?”
反正他也不认识我,看在同在一棵树上的份上我就告诉他了。“骑马进来的,本来想找个客栈投宿,谁知这里根本没客栈。后来遇到这府里的一位大哥,就把我给叫进来了。说到这儿,我就对那个劳什子的什么主上好奇,给住,给吃,给穿就算了,居然还给了两块鬼玉牌,实在是大方得有些过火。玉是好玉,就是那个鬼面太丑了,就是拿去卖,估计也没几个人看得上。”
炽天越听脸越黑,嘴越抽,瞧她都说些什么,进来住店投宿,这可是世人谈之色变,避之唯恐不及的鬼镇,而且他就是那个大方得过火的主上,那个玉牌是鬼门新进堂主的堂主令,竟然被无常这个大搞乌龙的浑小子当礼品送出去。看来镇上的管理实在太松散了,得好好整治一下,不然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进来旅游一翻。
“你没问那个玉牌是做什么的吗?”
“他们一放下就走了,根本不给我问的机会。”
“就你一个人来吗?”炽天想知道,他们来了几人。
“不,是我和我夫君。”我如实回答。
炽天一听夫君二字,愣了一下。“你才多大,就有夫君了?”
我当然不会说我32,“15,不行吗?”
难怪这么娇小,原来是刚及笄。炽天看着她娇小的身子暗讨。“你刚才说你是过来看美男的,你很喜欢美男吗?”
我没好气的说。“废话,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不过我也就是欣赏欣赏而已。”
还好,她不是那种浪女。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一丝失落呢?
“那你觉得我算美男吗?”炽天跃到了她的身旁。
“喂,别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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