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踌躇一番后终于下定决心,道:“实在不行,还是我一个人出面向左冷禅挑战吧。以我的剑法和他对上,未必没有胜算。”尽管那胜算极其低微,不过他别无他法,毕竟放眼整个华山派他的武功是最好的。
一直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林平之闻言,忍不住看了令狐冲一眼,见到他那双深黑眸子中闪烁的坚毅神情,知道这人下了决心,再劝他也无用。
脑中不禁回忆起在嵩山派和左冷禅对上那晚,看那人的神情气度确实是个不世出的高手。
尽管那次殷子涵和他交手一招险胜,但那只是左冷禅过于轻敌,又被殷子涵故意算计,如果左冷禅认真施为的话,恐怕无论是殷子涵,令狐冲还是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令狐冲为人呆板不懂变通,如果他真的去了,恐怕就真的有去无回了。
想到令狐冲可能死在左冷禅手中,林平之不禁一阵担心,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大师兄你别去,你现在已经不是华山派弟子了,要去也该是我去才对!”
“你?”令狐冲一怔,然后正色道:“平之,这件事要冒生命危险,我不会让你涉险的。”
“知道有生命危险你还去!”林平之没好气地瞪了令狐冲一眼道:“我剑法比你高,人也比你机灵,去了胜算总比你高些。所以还是我去吧。”
令狐冲自然坚决反对,虽然他的武功确实比林平之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在他心目中,总觉得林平之是需要保护的,而这个保护他的责任自然应该自己来负,所以他绝对不会让林平之去做任何危险的事。
殷子涵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不禁插嘴道:“平之,你还真的要去啊?这明明是华山派的事,跟你都没什么关系吧,干嘛非要倘这躺浑水。”
“谁说跟我没关系,”林平之振振有词:“你也看到那天晚上左冷禅带人想要抓我回去,显见他也在觊觎林家的辟邪剑谱,如果不杀了他的话,他定然还会千方百计与我为难。所以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着想。”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不想让令狐冲去送死。
“一定要去的话,我陪你。”殷子涵凑过去,不顾众目睽睽一把抓住林平之的手把人按进自己怀里:“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安然无恙。”
看见殷子涵搂着林平之神态亲密,令狐冲心底不禁泛起酸意,不过他的脸皮没有殷子涵那么厚,当着众师兄弟的面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好暗地里咬牙,同时坚决反对:“殷子涵,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事,再怎么也该我陪平之一起去,你一个武当派弟子来瞎掺和什么?”
看到令狐冲脸上明显的酸意,殷子涵更加用力搂紧了怀中人,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平之是我的人,我当然要陪着他一起去!倒是你,既然已经被逐出华山派了,就不要参与太多华山派的事了。”
这时候林平之终于红着脸从殷子涵怀里挣开,正在心里埋怨这人不分场合随时随地发情,忽然听到殷子涵宣扬自己是他的人,一张本就通红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连忙瞪了殷子涵一眼道:“殷子涵你给我收敛点,谁是你的人?再胡说八道的话,小心我一辈子不理你!”
其余众人看到他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不禁有些讪讪的,令狐冲的一张俊脸更是完全黑了下来。
决战嵩山之巅
众人商量了半天,最后仍旧没有决定由谁来出面挑战左冷禅。
毕竟江湖规矩,决斗必须是两人单打独斗,其他人不得插手干涉,而令狐冲和林平之争着前去,殷子涵则坚持要陪着林平之一起去,三人争论了半天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最后还是岳夫人出来阻止了他们没有结果的争执,然后带着众人一起回了华山派。
当晚,明明被安排好房间的殷子涵仍旧厚着脸皮大摇大摆进了林平之的房间,硬是跟林平之挤在了一张床上。
林平之实在拿这只厚颜无耻的外星BT没有办法,最后,在殷子涵一再保证自己晚上绝对规规矩矩不会胡来的大前提下,还是同意了他睡在自己房间里。
结果,半夜被某只食言而肥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无耻生物闹醒的林平之,终于用自己的悲惨遭遇切身体会到男人的诺言不可靠这个至理名言。
尽管林平之理智上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要时刻保持警惕,然而在殷子涵一个极富技巧热切无比的深吻之后,被吻得浑身发软气喘吁吁的林平之就只能力不从心地任由殷子涵为所欲为了。
林平之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敏感,居然只是一个吻就会令他浑身发热,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对着身上男子接下来的动作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看着面色绯红眼泛水色的林平之,殷子涵双目中欲,火大盛,连忙趁着对方沉浸在情,欲中神智不清时把身下人剥得干干净净,然后将林平之一条长腿架在自己肩膀上,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对方密,穴内草草扩张了一番,就急不可待地挺身冲了进去,开始尽情开拓身下这具诱人的身体。
而被他压在身下肆意采撷的林平之,不出片刻就眼神散乱,喉间也开始发出意义不明的暧昧低吟。
尽管已经清楚地感受到体内四处流窜的快,感,林平之仍旧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打开身体承受的状态下不断地获得近乎迷乱的快,感。
不过这时候他当然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而是很快就沉浸在身体被反复冲,撞所带来的异样却又快乐的感觉中,抱紧了身上的人闭上双眼开始享受本以为此生无缘的欢,爱。
第二天早上,腰酸背痛的林平之开始后悔昨夜的放纵。
早知道会有这个后果,昨晚说什么都不该放殷子涵进来的!
而吃得饱饱的殷子涵则满脸的满足表情,心满意足地包办了帮林平之沐浴更衣送早餐等杂务,等两人终于收拾清爽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林平之带着殷子涵一起走到华山派大厅,本来想问问关于左冷禅之事是否有新的进展,却在听到大厅内诸人七嘴八舌的交谈后,完全傻在了当地。
“什么?”林平之一把抓住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华山派弟子的手臂,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大师兄不见人影了?”
“是啊,”那人呆呆点头:“还留下张纸条,说要去找左冷禅下战书向他挑战。”
林平之这才确定了自己所听见的事实,因为这确实是令狐冲能干出来的事情。
现在追过去的话也许还来得及!
林平之的脑中几乎立刻飘过这个念头,然后他转头看了殷子涵一眼,匆匆说道:“我要去追大师兄回来,他这样贸贸然去挑战那不是找死吗?”
说完转身就走,身上某处的一阵痛意却适时提醒了他,现在的他好像不怎么适合施展轻功这类运动。
Shit!
都怪殷子涵那只禽兽,否则他怎么会有这种尴尬的情况!
细心的殷子涵看出了林平之的不适,连忙一把将人抓住道:“平之,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休息!至于令狐冲,就由我去把他追回来好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跟他联手把左冷禅做了就是,一对一虽然我没什么胜算,加上个令狐冲的话,左冷禅必败无疑!”
“你?”林平之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殷子涵:“你会这么好心去追人?你不扯我后腿我就谢天谢地了。”殷子涵一直把令狐冲当情敌看,这一点林平之十分清楚,他当然不认为殷子涵会圣母到帮自己的情敌。
看到他怀疑的表情,殷子涵连忙神情严肃地摆明态度:“平之你放心,我殷子涵虽然有时候有些玩世不恭,不过大局我还是会顾的。更何况你那么看重令狐冲那个呆小子,如果我做了对他不利的事,你岂不要恨我一辈子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
“我了解令狐冲的脾气,以他那个呆板认死理的个性,既然跟左冷禅下了战书,那就绝对不会和你联手去对付他,他肯定宁死也要坚持单打独斗,不让任何人插手。”
“平之,你好像对令狐冲很了解啊。”殷子涵眨了眨眼,忽然酸溜溜地道。
林平之没好气地砸了他一拳,这个紧要关头他吃什么飞醋!
“这个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好不好!”最后还是不耐烦地解释!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殷子涵想了想也只有承认,死心眼的令狐冲肯定会这么做,“那我就快马加鞭尽量赶在令狐冲下战书之前截住他!”
“可能吗?”林平之翻个白眼,他们已经晚了好几个时辰,根本不可能赶上了。
略一踌躇后,林平之终于下了决心,看来只有自己赶过去,然后替令狐冲出战,毕竟三人中他的剑法是最高的,由他来出战胜算比较大些。
不过,他只要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殷子涵肯定会坚决反对,然后再尾巴似的跟着自己,所以自己动身之前必须摆平他。
想到这里,林平之转身凝视着殷子涵,就在殷子涵被看得满心疑惑之际,他忽然踮起脚轻轻吻住殷子涵的嘴唇。
殷子涵顿时石化,要知道他的平之即使在床上都没有如此主动过!
内心正自激动狂喜间,后颈上忽然被人用掌刀狠狠地切中,殷子涵不甘心地倒了下去,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平之,你居然又阴我!”
林平之一掌放倒了殷子涵,仍旧不怎么放心,至今还不会点穴的他只能找来岳夫人帮忙点了殷子涵的昏睡穴,然后嘱咐她把人照顾好,自己则找了匹马,不顾身体不适,急急下山去追人。
林平之一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地赶到嵩山派地界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
此时他已经疲累不堪,然而因为忧心令狐冲安危,自是没有心思休息,也不顾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就匆匆上了嵩山。
一路上林平之小心隐匿行迹,倒也没有被发现。等他潜入嵩山派之时,刚好是晚上亥时左右,嵩山派各弟子均已用过晚膳,却都还没有就寝,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乘凉休息打屁磨牙。
林平之怕被人发现,就没有敢靠近左冷禅以及他那些亲传弟子所居的院落,而是找到那些低等弟子聚居之处,然后躲藏在暗处偷偷听他们聊天,以期获得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静静地听了片刻,林平之终于听到了关于令狐冲的消息,从那些嵩山派弟子口中得知,令狐冲确实向左冷禅下了战书,约他于明日午时在嵩山顶峰一决生死。
林平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不再那里多呆,而是悄悄地离开了嵩山派,在野外找了地方休息。他准备今夜养好了精神,明日赶在左冷禅去赴约的路上截杀他,只要自己能杀掉左冷禅,令狐冲自然就不用冒险了。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入林平之栖息的树林时,林平之便及时醒来。匆匆地吃了些自带的干粮后,林平之就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早早等候在左冷禅赴约时的必经之路上。
在等候左冷禅出现的时间里,林平之尽量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同时在脑海中将辟邪剑法里所有杀伤力最高的招式回忆了一遍,从中筛选出最适合拿来和左冷禅敌对的剑招,准备先发制人一击制敌,这样到时候自己和左冷禅交手时也不致手忙脚乱。
他本以为自己等在这里截人的办法是万无一失,不过他忘了有句俗语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林平之守在路边的矮树丛中,直到将近巳时时还没有见到左冷禅的人影,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要知道从这里到约战地点最起码也要一个多时辰,左冷禅如果不想迟到的话,这时候应该早到这里了,难道他走了其他的小径?
林平之心里这么想着,不过也不敢确定,有心不再等下去直接赶往约战地点,又怕万一左冷禅真的从这里经过,而自己却离开了这里失去了地利和以逸待劳的优势,于是就又等了小半个时辰,仍旧不见左冷禅的人影,林平之这才慌了神,急急忙忙赶向自己昨夜从嵩山弟子口中听来的约战地点。
等他来到那两人约战的山崖附近时,已经是午时三刻,林平之心急如焚地赶过去,距离山崖还有一段距离时,就远远地听到打斗过招的声音。
林平之的心立刻揪了起来,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虽然心中对令狐冲的关怀已经超出了自己所预料的程度。
林平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山崖上,刚好看见左冷禅挥出一掌将令狐冲迫至山崖边。
林平之一眼看出令狐冲正处于危机之下,一颗心立刻悬在了喉咙眼里,连忙提气掠上山崖。
这时令狐冲也看见了他,整个人精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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