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殷红的面前,以为她就会放过他吗?
殷红挑眉:“师傅,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云游没个三五七年的都不会回来呢?”语气里那尖锐的讽刺让月老有些尴尬,咳咳,可不带这样挤兑他的。
“这不是正好吗?这事情这么多我又怎么会去那么久呢?”月老很无奈,他再不出现就怕这丫头逼急了连姻缘洞的册子什么都搞乱了。到时候他可就麻烦了。
“师傅,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想你很清楚。”殷红那隐忍着怒火的模样还真是怪可怕的,月老见过各种时候的红娘,可不包括现在这样子。平时红娘一向是行动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她会高兴的大呼小叫,可不会气的冷冷说话。
“哎,冤孽。我都和你说过了,这事我不能管,也劝你不要管。你说说你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那是人家的事,你为什么总要掺合?”月老急得在屋里转圈,他知道自己的徒弟是什么样子。又有什么能阻拦她呢,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去救自己的挚交呢?
“师傅,那是琴姐姐呀。”殷红不可思议的看着月老,难道她要看着她置身于危险中吗?“我以为你懂的,您如果真的疼爱我,就帮帮我们吧。”殷红哀求着月老。
她有限的几次这样都是为了别人,她不能束手旁观,就算师傅这么说了,她又怎么能放弃呢?“师傅,如果你不肯帮忙,那我会和木头一起去。哪怕是死,我也不能这么躲在这安逸的地方,无视琴姐姐的安危。与其我一辈子活在后悔中,还不如放手一搏。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没有目的的活着。”殷红一脸决绝的看着月老。
还有什么比徒弟的性命更重要的?月老不想掺合但不代表不能帮一把自己的徒弟。“好吧,我可以帮忙,但是有条件。”救出他们或许不难,但是这后果。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殷红答的很快,在她的意识中她的师傅从不会刁难她。分分秒秒都在告诉她,他们的性命都像是在走钢丝,命悬一线。
“即使是让你和夜使者分开?”月老的表情看不出端倪,她师傅不是同意他们在一起了吗?怎么会提出这个条件,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心意,他是在开玩笑吧?
“师傅,你是在说笑?”殷红神色带着些痛苦,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没开玩笑,你答应我就帮你,不答应,就算了。”月老一副没商量的样子。
殷红睁开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月老,一句好就这么飘出来。她知道答应之后是什么样子,不再和木头有所牵连,就那么一刀两断,可是她又能如何呢?
如果她拒绝了和木头继续在一起,就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吗?他们的幸福建立在司徒风和任萍的痛苦遭遇之上,他们怎么能。即使,放弃了她心中最在意的他。
殷红的眼睛不自觉的湿润,在琴姐姐的幸福和她的幸福中,她宁愿牺牲自己。她一直都很快乐,即使没有爱情,也无所谓的,是不是?她的心如此安慰着自己。
月老知道自己这样的确是有些强求了,看着徒弟心碎的模样,他也不好受。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神将的事解决了不代表他们就能双宿一起飞的在一起了。
他之前是希望,但他同样是无视了其他可能的危险。对神将的事情了解的越多,越觉得自己的徒弟是在挑战权威。幸福什么的都是小事,如果被囚禁了,那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在自由都失去的情况下,他只能这么自私的选择了。
“好了,走吧。你不是要救你的琴姐姐吗?”月老的话打断殷红难过的情绪,虽然她忍住了泪水,但是那无声的谴责让月老不忍再看。
在月老和殷红准备前去帮忙时,夜也在地府等到了阎王。他没像殷红表现的那么极端,他只是端坐在阎王处理公事的厅里,一句话也不说的坐着。大有等不到阎王就一直坐着的架势。判官颇为头疼的看着夜使者,这都是怎么了,啊,一个个的。
“我都和你说了,阎王真不在。你就这么等着也等不到的。”判官好意劝着,主要是他已经严重影响他的工作效率了,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都不知道他一天有多忙。
夜一句话也不说,判官见他这么倔犟也没有办法,正当他打算另寻办公地点时,多日不见的阎王倒是冒了出來。两个手下一个满眼怒火和哀怨交织,一个冷眼相看,阎王觉得自己这个管理还真是有问题了。谁说和他家上司是这么一个态度啦。
“做什么都这样看着我,你们都这么清闲啊?”阎王先声夺人,渡假这事他几百年都没做过了。每天这破事那破事,好不容易搭伴旅游,这都不行啦?
“大人,您还真是爱说笑。多少公文等着您批示,您也不交代一句就跑了,知道我这段日子过的多累吗?”判官幽幽的声音飘了过来。
阎王扫了一眼,他这事一会再说,夜使者看着似乎才真的是满腹牢骚,虽然他那脸冷的可以。夜站了起来在阎王面前,右手拿出自己贴身的令牌,这是他掌权的标志,交出这个东西也就代表他辞职的意思了。阎王浓黑的眉毛挑了一边,怎么,搞威胁?
“大人,这个令牌现在要交换给您了。我不会为难您,但是接下来的事我一定会去做。只是希望您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让我们明白原委。”夜没指望能从阎王那里得到什么帮助,只要得知他们知道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把握就更大了点。
阎王看着这个得力手下,他培养了这么久的人才,就这么流失了?笑话,他会做这赔本买卖?
第一百六十九章救他
第一百六十九章救他
阎王走到他的位子,走动之间那无形的气势就散发了出来。“夜使者,有时候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很多事情需要深思熟虑。”意有所指的样子。
“大人,我一直敬佩您耿直的为人,不论您让我去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可是您现在难道就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了吗?”夜转身看着阎王的眼说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一个执行的机器。他那么做都是因为大人的为人,可现在,他却失望了。
“噢,你是想说我贪生怕死?你要知道你现在管的事已经超出你的职衔范围了,如果被天兵抓住你乱跑的地方,只怕你的余生可就交代在那里了。”阎王说的理性,可夜却顾不得了。
“大人,您这么说就是知道司徒风他们遭遇的事。您都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帮一下他们呢?司徒风现在很可能,遭遇不测,任萍的安危您也不管了吗?”夜想问他就这么无情吗?
阎王自然没有情可讲,在他的脑子里就是条条框框。让他相信那魔头就那么容易的死了?开什么玩笑,没把这世界玩转在手心里都不错了,说的他有那么差劲似的。
“很可惜,你对他没那么多的信心,我认识他可比你认识的久。他就和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他会死,我都会怀疑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呢。”阎王挑眉说道。
“很可惜,我说的是事实。”夜这话要放平时绝对不可能,不止是上下级的关系,他从不会那么放肆的和别人说话,可是事情的紧迫性让他无力再保持风度了。
“大人,请您告诉我,好吗?我们不能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还不知道。您坚持的天道难道就不能是我们坚持的那条道路吗?您不需要插手,只是告诉我们,真相。”夜才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天道就不是人道了吗?他们做的难道就是错的了?
阎王看看四周,判官早就识相的自己出去了。他可没心情和这两人谈论那些禁事,明哲保身他还是懂得。所以这处就只剩夜和阎王在了。
“好吧,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你做事的时候不要受自己的判断影响就好。”阎王说的夜不懂,能知道敌人是谁为了什么,他们才能想出应对之策。
当夜知道事情真相后就往无尽之海赶去了,他不奢求阎王的帮助,他也没想过月老肯帮忙。他只是尽自己的全力,即使结局不受控制,至少他没有遗憾了。
而司徒风这边还在谈判呢,只是这谈判快要破裂了而已。司徒风和暗正在对峙着,两人的气势都容不得自己退一步,不过暗握的筹码是任萍,所以。
“那你可以试试看,不如先看看她现在在做些什么?”暗悠然的坐着,袖子一挥面前就多了面水镜。镜子里任萍正被绑着缩在一个角落,脸上的泪痕还依稀可见。
“混蛋,你做了什么?她是无辜的,难道你就这么喜欢折磨别人吗?”司徒风看不下去了,任萍到底遭遇了什么,她这样让他快喘不过气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着。
“是,我喜欢的是看你们痛苦。当我在黑暗中的时候,我就盼着你们遭遇一边我的苦楚。你们幸福的样子只会让我不高兴。”暗说的直接,眼里有股别样的兴味。
司徒风忍不住伸手揍了暗一拳,很奇怪,这次没有任何阻碍就打到了暗。看着暗嘴角留下的血迹,司徒风心里才算是平衡了一点。暗转过头,擦掉血迹。
“尽管来,因为失去的我都会千百倍的从她身上找回来,难道你不好奇吗?她接下来会如何?”暗说的太过阴险,司徒风怎么能去赌,赌任萍的未来。
“你赢了。”司徒风拿出天书递到暗的面前,暗随意的看了眼就握在手里轻转着。这只是第一步,得到天书,接下来还有好戏等着上场呢。
“任萍呢?我兑现了我的承诺,你还在等什么?还是你习惯了说话不算数,嗯?那些人是不是认错效忠的对象了?如果他们知道至死都猜错你的为人,那还真是可怜。”司徒风饱含讥讽的说道,眼里满是鄙夷不屑,他只能如此激他了。
“那些家伙不过是我无聊时的消遣,总要有些仆人,不是吗?他们是死是活,我从来就没关心过。你说错了一点,他们绝对清楚知道在我心里是什么价值,有时候,人就是犯贱,不是吗?”暗那调笑的样子让司徒风深深的为那些人心寒,这就是他们的大人。
在他的心中那些人连存在的价值都没有,如果是信念,司徒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还是暗赐予了这些人梦寐以求的,他也不过是个放逐自己的人而已。
“她很快就会来的,坐着吧。”暗的话让司徒风半信半疑,搞出这么多事他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们走?如果真是这样,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真的是为了天书吗?
暗说的这次倒是真话,任萍很快就在侍女的陪同下来到小亭子,看见司徒风坐在里面,眼里只看见他,快速的跑了过去。司徒风转头看见她,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司徒风,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任萍抱住站起来的司徒风,有些哽咽的说道。司徒风仔细的看着任萍,寻找着有没有受到虐待的痕迹。
刚才在水镜里他看的怎么和现在的任萍不太一样,虽然任萍现在在哭,可是看着面色都很好。略有些疑惑的看向暗,暗只是淡淡说道:“不过是想看你着急而已,打女人这事我还是不会做的。”不过要是杀的话,那估计要另当别论了。
似乎是副和乐融融的画面,只是司徒风的表情有些奇怪,任萍注意到,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脸色有点难看,是不是累了?”她不知道他花了多长时间过来,花费了多少心力。她应该多关心一下,而不是光注意自己的感受了。
司徒风表面温度在降低,似乎在冰冷的地方呆着似的。任萍知道在他之前被困的地方,多冷他都和正常人一样,现在怎么可能身体开始变冷,而且周遭的温度可以算得上温暖。
司徒风反应更快些,直接联想到之前喝的那杯酒。他自信不会遭人暗算,没想到暗竟然如此卑鄙。在他给了他们希望后,再狠狠夺去,踏成碎片。
“暗,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司徒风的话让任萍将怀疑的眼光看向那个人,暗?这是他真正的名字吗?他到底隐瞒了多少事,司徒风现在又是怎么了?
暗轻笑一声:“不高兴吗?现在你们应该继续幸福下去,不然等你变成一个冰块,那可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暗的话让任萍呆住了,冰块?怎么回事?
看着身边司徒风在冒着寒气的身体,任萍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说的都是谎话,都在骗我。你说交出天书你就会放过我们的,为什么出尔反尔?”任萍看见桌上的天书就知道司徒风带着天书来交换她了,可是暗他为什么还是不依不饶的。
“小楼,你的记性可不太好。我们认识了那么久,我给的提示那么多,为什么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