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壁残垣,被熊熊烈火烧焦了的后院假山,漆黑如碳倒在地上的百年老树,还有头顶那片异常空阔的天际。
这一切,只会令人感觉到满心的苍凉和悲哀。
碎石裂瓦中有一个人,佝偻着身躯,脸上皱纹似一道道岁月鸿沟,凹下去的眼窝目光空洞而绝望。
他静静地看着这片断壁残垣,拐杖掉落在一旁,却仿佛一无所觉。
曾经在族中呼风唤雨的长老,此时看上去就如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连当时呵斥她的半分气势都无迹可寻了。
族长已逝,宗家的继承人被隔离在村子郊外,各分家纷纷自谋出路,无暇顾及族中事务。
这个家族,也完了吧。
强大如宇智波一族,古老如鞍马一族,皆抵不过一句“世事无常”。
她叹着气转过身,不禁一愣。
身后有个青年站在不远处,仿佛站了很久,久到她以为这是她第一次遇见的小小少年,但对方已成长为有着宽厚肩膀的青年。
她忽然恍惚得分不清现在是何年何月。
也许回到家里,看见后院中父亲在指导堂兄修行幻术,而彩云姐姐,准堂嫂端着切好的西瓜,笑着说:
“千云回来了,去哪里玩了?满手都是泥巴。”
卡卡西走到她面前,大手抚上她的发顶,然后顺着发丝滑落到肩膀上,将她揽入怀中。
她听见他胸膛有力的心跳,莫名地令人安心。
头顶他的声音在说:
“回去吧。”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如果一辈子都依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也是愿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夕日红在接触了这个女孩(鞍马八云)之后,也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情况而劝说她放弃成为忍者的目标,过正常人的生活,八云的父母也不希望这孩子因为过分的努力而导致健康情况进一步恶化,因此赞同红的做法,但八云却因此而种下怨念,欲望和报复的怪兽(伊度)在心中滋生。
终于有一天,在又一次向父母请求成为忍者而不成之后,八云体内的另一个自我完全挣脱了精神的枷锁而烧毁了家里的房屋,八云的父母葬身火海。而八云,却由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而完全的忘记了这段历史。她错误的认为,是当时在任的三代火影派人刺杀了自己的父母,而且还要刺杀自己。
由于八云的能力的可怕,被木叶方隔离在里见丘山庄,红作为八云的指导老师,经常不断的去探望八云,但遭到的是越来越冷淡的待遇。
三代曾经交待给红一个机密任务,那就是,扼杀八云体内的怪兽(伊度,面目可憎,头上长有两只长角,可以从口中喷出毒气以及火焰。),而八云却因为偷听的时候断章取义,而以为三代和红要杀了自己而对木叶抱有敌意。
——以上摘自百度百科
也许有妹子没看动画的原创剧情?补上点背景。
继续日更按爪
这章犹豫了好久要不要今天更,除夕夜应该喜喜庆庆,这章到剧情了,有点小悲。希望不会影响大家的好心情╮(╯﹏╰)╭
啦啦啦祝大家新年快乐~红包滚滚来~~~
最后让我考虑一下大年初一更不更新……
☆、长夜漫漫
家族散了,鞍马千云的日子倒是和以前所差无二。她原本就不是依附家族生存的人,当然不会因此而消沉颓唐。
上次在本家废墟中见到长老后,没几天就收到消息——长老逝世了。自然死亡,听说他去的时候很平静,无病无痛。
人一旦没有了希望和坚持,就会衰老得非常快。
她时时路过原先本家所在之地,倒塌的墙壁和烧剩的杂物已经清理过了,只余下一片光秃秃的砂石地,荒凉至极。
这里曾经住着她敬爱的兄嫂一家,曾经在她最孤零无依的时候给过她庇护和温暖,但如今只剩满眼的空荡和触景生情。
八云的情绪稳定很多了,不哭不闹,平时在山庄里安静地画画。
千云经常去探望她,越来越觉得那孩子在美术上的天赋绝对不亚于幻术,只是她笔下的一幅幅画色调灰暗消极,看着就令人压抑。
但是对刚刚痛失至亲的孩子来说,怎么可能画得出一个美好灿烂的世界。
在木叶,谁的心底没有由鲜血淋淋的伤口结痂成的疤痕?
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会幡然醒悟,还有很多比躲在角落里舔伤疤更值得去做的事情。
好消息也不是没有。
堂姐云烟听闻兄嫂的死讯,当下猛烈咳嗽,吐出一口鲜血,但病情却日渐好转。
医生说,是那口瘀血被吐了出来,吃下的药和补品终于得以发挥作用。
宁次从忍者学校毕业了,指导上忍是阿凯。
千云曾经想要不要走走后门拜托一下第一技师帮她照顾着点外甥,但第一技师对她说:
“日向一族的秘术是拳法掌法,而阿凯的体术是木叶数一数二的。”
她点点头,宁次小小年纪就越发冷漠孤傲,也许阿凯的“青春”和热血可以感染到他。
对了,某一天她跟夕日红说,她和卡卡西在一起了。
结果红眸美女惊讶地反问她一句:
“你们什么时候不在一起了?”
她当时就笑了,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么,只是年少时将亲情友情和爱情分得太开,谁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怕自己太过自作多情。
其实感情这回事,哪里有那么多清清楚楚的界限。相处久了,经历得越多,了解得越深,越发在乎珍惜身旁那人,哪里分得清哪一句话哪一个举动是出于纯粹的亲情还是纯粹的友情或者是纯粹的爱情。
又不是在市场上挑鱼,秋刀鱼是秋刀鱼,多春鱼是多春鱼。
就像她和卡卡西,亲情有,友情有,爱情也有,交织在一起成为密不可分的牵挂。
他们知道珍惜爱护对方就够了。
这样过了一年。
一天她看见卡卡西带着三个小孩在稻田里拔杂草,于是走过去调侃道:
“把裤腿卷高一点啊卡卡西桑,要体谅一下给你洗衣服的人呐。”
田间的水漫过他的小腿腹,一荡一荡的似乎快要殃及到卷起的裤腿。
他直起身来,死鱼眼无精打采地扫了她一眼,手中揪着一大团杂草,水珠滴答滴答又落入稻田里。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带着学生执行寻找大名夫人的宠物,帮农夫清除杂草,清理河里的垃圾之类的任务,她就会忍不住想笑,心情愉悦无比。
大概只有在这样和平安稳的年代,这些孩子才会有空暇抱怨任务无聊枯燥吧。
而像卡卡西他们那时,被送上战场的孩子又有多少个能活着回来的。
“卡卡西老师!难道就没有更刺激的任务了吗!”
鸣人叫嚷着跑过来,衣服上脸上沾着脏兮兮的泥巴,和四代目如出一辙的湖蓝色大眼睛里闪着忿忿不平的光。
看见她,直接伸手一指就叫道:
“苹果欧巴桑!”
卡卡西在面罩之下忍住笑。
千云站在田边,向鸣人勾了勾食指,等他走近后就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手臂重重压在他的脑袋上,蹂躏那头酷似四代目的金发。
“鸣人啊,你这个年纪的小鬼叫我欧巴桑也是可以理解的。苹果呢,也是我最喜欢的水果。可是为什么从你嘴里听到这个称呼我就觉得很不爽呢。”
这孩子自从很久以前那次在她家附近的树上摘苹果,被她撞见并默许开始,每年秋天她都会发现树上的苹果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翼而飞。
有一次她在阁楼里看书,从窗台望下去见到他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似的一手撑着栅栏跳进前院,双手圈在嘴边大叫道:
“有人在吗?!”
她突然从阁楼一跃而下,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
“干嘛?”
“你能不能借我个篮子……”
她秀眉一挑,他马上叫嚷着“你上次可是说可以借给我的!大人要说话算数!”
“卡卡西老师,我这边完成任务了。”
春野樱跑过来,目光好奇地往用手压着鸣人脑袋的女子身上转了转,又被慢步走过来的佐助吸引了过去,眼底冒桃心。
“我这边也好了。”佐助说。
“鸣人!”
农夫在远处的田里大吼一声。
“你竟然把我的幼苗都拔光了!!!”
旁边四道鄙视的目光直直射到他脸上,漩涡鸣人大事不好地缩了缩脖子。
几天后鸣人终于如愿以偿不用再执行D级任务了,卡卡西跟千云说起要去波之国,她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关于那个小国的记忆,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波之国有个叫凯沙的渔夫,是一个很正直勇敢的男人。”
木叶第一技师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斜眼瞥她。
某人无知无觉地将《亲热天堂》翻得哗哗响,一脸入神。
不用给人做饭洗衣服的日子,鞍马千云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竟然发现了不少不属于她的东西。
卡卡西的衣服,卡卡西的毛巾,卡卡西的杯子……
大概还有别的东西用着用着就不知道是谁的了吧。
他在她家待的时间比在自己宿舍还要多,也只有晚上睡觉才瞬身回去。
除了时常搂搂抱抱啃啃嘴巴,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几乎和原来一模一样。
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想。
从主妇聚会回来,天已经黑了。
她正准备洗个澡后睡觉,冷不防看见浴室里有刚换下的忍者服。
自他们去波之国那日算起,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时间如流水。
她会这样觉得,大概是已经习惯了等他回家。
洗漱过后她爬上阁楼,轻易便感觉到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打开台灯,暖黄色的光芒洒落在床上男子英俊的脸庞上。
他闭着眼,眉心有倦意,双唇微微泛白,不知是不是任务太过劳累。
照顾教导三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小鬼大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听说阿斯玛经常请学生吃烤肉,又正好带了一个特别能吃的学生,有一次给夕日红买完花后,身上连买烟的钱都没有了。
夕日红有身为女性天生的母爱,可能会好一点。
最令人赞叹的是阿凯,无时不在的热血和无穷无尽的青春,连他十几岁的学生都叹为观止。
卡卡西呢,虽然做了很多年的指导上忍,但真正说起来,只有现在这三个孩子才是他的正式学生。
春野樱暂且不提,鸣人和佐助,四代目的儿子和宇智波的后裔,哪一个都不能省心。
不知道他会不会在鸣人身上看到四代目的影子,或者在佐助身上看到带土和止水的影子。
说到佐助,和鼬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唯一的差别就是后者多了两道法令纹吧。
千云推了推被窝里的那人:
“怎么不回去睡。”
他动了动,伸手将她扯入怀中抱着,她闻到他身上有她家沐浴液的香气。
右眼带着睡意睁开,似乎下一秒眼皮又要耷拉下去了。
“你回来了。”他说。
她拉着他的手笑着说:
“你也回来了。”
被她拉着的那只大手,裹着一层绷带,下面是被再不斩的刀划下的伤口。
“很艰难的任务?”
“唔……很令人成长的任务。”
他说的“令人成长”当然不是指自己。
与再不斩和白的那一战,三名学生确是成长了不少。
真庆幸第七班遇到的第一个敌人是他们。
说话间他吻上她的唇,辗转缠绵,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指腹上的茧子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引起一阵刺痒,似蚂蚁轻轻噬咬,而后是渐渐蔓延开来的酥。麻和欢愉。
浴衣被拉开,从肩头滑落到手臂,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暧昧的灯光之下。
他翻了个身,薄唇滑过她脸颊,在她小巧的耳垂附近梭巡。
“喂……”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平日。
见他没反应,便动手推他肩膀。
他依然没有抬头,薄唇沿着纤细的脖颈来到锁骨处,舌尖打着圈儿,酥酥。痒痒。
倒是分神应了她一句:
“你说,我听着。”
声音低沉,比她还沙哑。
“我要在上面。”
这句话成功地令他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男人才应该在上面。”
“谁说的,《亲热天堂》里就有女上男下的体。位。”
“……你记错了。”
“不要狡辩,你有我看的十八禁书刊多吗。”
“这种事情男人本来就是无师自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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