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苹果成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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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苹果成熟的时候-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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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早点发觉那些族人还肩负着杀她的命令,一定不会让他们追寻过去。
  这是师父唯一的遗孤,他怎么能够在师父尸骨未寒之时让她紧随而去?他愧对一直尽心教导他的恩师。
  只可惜他这个所谓的族长,在族中势力尚未成气候。
  每个家族背后的长老团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但他仍愿尽己所能去保护师父最疼爱的小女儿。
  
  “群云哥哥已经尽力了。”
  这是鞍马云烟。清秀的眉目与群云极其相似,也像刚刚逝世的鞍马川云。
  说起来,鞍马家的人皆棕发黑眸,双眉细长,脸庞不见得多么姣美动人,最多算是中上之姿,隐隐有一股英气。
  千云除了棕发黑瞳袭自父亲,脸庞线条和五官俏似母亲香织,柔和而淡雅,与一族的典型相貌相差不少。
  
  云烟和群云相视一眼,后者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对女孩说道:
  “千云,你年纪还小,一个人住不安全,不如搬来本家和我们一起住吧,好歹有个照应。”
  若是今次的变故再发生,失去父亲庇护的她恐怕只能凶多吉少了。
  长老团绝对不允许一族的血继落入他人手中。
  
  他想起来这之前族中长老的一番警告,他们的意思是派人24小时监视着,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采取行动。
  群云当然知道他们所谓的行动,莫不是营救不及便诛杀,而且无论怎么看,都是后者几率更大。
  他实在不希望小堂妹就这样因血继而丧命。
  思来想去,唯有提出这个折中的做法,既不违逆长老将其幽禁的意思,又能最大限度保护她的安全,也不易落人话柄。
  况且,他确是有义务照顾好师父的遗孤,等她到了适婚年龄,他会为她挑选一户殷实的好人家,安安稳稳地过完后半生。
  
  没错,是幽禁。
  千云何尝不明白,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长久以来就是外族外村虎视眈眈的一块肥肉。
  如今她这个觉醒了血继又无依无靠无力还手的孤女,是最适合下手不过了。
  她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
  当年旗木朔茂的担忧,在此时清清楚楚地暴露于眼前。
  
  千云更明白这种幽禁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大概等到她再长大一些,为了一族的利益长老团会将她用于联姻。虽然有族长堂兄在,她还不至于被当作弃子,但此后一生再也不会有自由。
  爱与不爱,夫家人品如何,再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
  呵,多么可怕的后半生。
  
  “我下个月就要出嫁了,你以后就住我的房间吧。”
  云烟说。密密的睫毛垂下,眸中的情绪模糊不清。
  这就是依附家族生存的女子的宿命,以婚姻之名为一族获取利益,如不,便无其他利用价值。
  你看,嫁出去的女子,闺房随即归他人所用,娘家再无她立足之地。从此之后,即使在夫家受尽委屈,也无处可哭诉,无处可依靠。
  今日的鞍马云烟,就是将来的鞍马千云。
  
  “是哪一户人家?”
  千云淡淡问道。
  
  答她的是堂兄群云:
  “日向一族分家的日差上忍。”
  
  日向日差。
  千云想了想,脑海里并无半分此人的印象。
  但在宗家和分家等级极其分明的日向一族,那人想必并无多少地位。堂姐云烟嫁过去,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
  由此看来,日向一族虽为大族,没有觉醒血继的鞍马云烟,大概是被当作半个弃子。
  
  千云顿时心生悲凉。
  
  



☆、那一线光

  鞍马群云说是去找纲手大人了解她的病情,先行离去。
  云烟站在窗前遥望远方,那一片广袤的天空却不是她能够奢望,就连幼小如一只不知名鸟雀,也比她享有更多的自由。
  病房里静默得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过了许久,女孩听到堂姐低低的一句话:
  “你和我是不同的啊,千云。你还有可以努力的余地,真是令人妒忌呐。”
  她已经转过身,背靠着窗子,目光定格在小堂妹的脸上,那双黑眸里竟是一片无法挣扎的死寂,却散发着微弱的令人动容的光。
  
  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堂姐,千云偏头看着她笑开了,居然有心情说了一句俏皮话:
  “除了比云烟姐姐你年轻,我还有什么值得你妒忌的。”
  这话里岂会没有自嘲。父母双亡,孤零无依,甚至连日后静寂如死水的命运都可被清楚预见,哪里有什么值得人妒忌。
  
  云烟也笑了,摇摇头叹息:
  “你有足以改变命运的力量,只是还不会使用。”
  
  千云一怔,尔后反应过来,望着天花板笑得倍加嘲讽。
  “你是说血继?我差点因它丧命。”
  “说是诅咒更加恰当吧。”
  
  “是吗。”
  云烟不置可否,目光依然在她身上停留。
  “但是千云,你这次可是被拥有最残酷诅咒力量的人给救了。”
  
  昏迷前所见的那一双血红的写轮眼。
  是止水,宇智波一族天才中的天才。
  诅咒的力量,可以陷人于绝境,也可以成为唯一的生机。
  
  千云垂眸,良久不语。
  ——我们要好好活着啊,卡卡西。
  几日前的这句话余音未消,她却狡猾地甘愿以死逃脱。
  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却轻易放弃,她一定是个差劲的人。
  说是要带着已逝之人的期待,好好走完未来的路,她却连第一步都吝于迈出。
  
  活该你等着被人杀死,或是一生无自由可言,胆小鬼鞍马千云。
  
  如果拥有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就不会像玩偶一样受人摆布了吧。
  如果拥有足够坚强的求生意志,就算是诅咒的血继也能为己所用。
  或许还未消除幼时被血继反噬的恐惧,但这却是她唯一能走的路。
  
  她不愿重蹈堂姐的覆辙,成年前禁锢在幽深大宅中,成年后作为联姻的棋子。
  若是落得如此凄境,日后下到三途川,她要如何去面对希望她过得好的父亲。
  
  ——你要找到自己的路啊,千云。
  要是父亲还在世,一定会这样和她说。
  
  一定不要坐以待毙,鞍马千云。
  自己的性命,凭什么要别人来保护。
  
  几日后千云出院,被堂兄直接接回本家。
  略作休养过后,她径直走向训练场,那里有她必须紧紧握在手心的未来。
  
  砂石场地中央,有名男子刚刚解除印契,地上铺满一层被切割成丝状的枯叶。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神色淡然。
  “找我有事吗,千云。”
  
  女孩咬了咬下唇,仰着头看他。
  “群云哥哥,请教我利用血继。”
  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倔强得决绝。
  日色如金,一层淡黄色的光圈笼罩着她娇小瘦弱的身躯,但真正灿烂耀目的,却是女孩自内至外宛如潮水般涌动的生命力。
  
  千云清楚现在的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强大得能够保护自己完好无缺的力量。
  
  鞍马群云看着他这个同辈中最年幼的堂妹,一时间思绪杂飞。
  她自小就被捧在手心之上,在父亲极致的宠爱下长大,他何曾见过她此时坚定到天地为之失色的眼神。
  “为什么。”
  他问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要以抗争者的面目来追求力量。
  
  落霞纷飞。
  明明是有着温暖光晕的夕阳,却似被席卷入一阵突如其来的萧瑟中。
  千云的回答令他眼神一紧,瞳孔倏地收缩。
  短暂的考虑过后,他把大手轻轻覆盖在只得11岁的妹妹头上,沉沉的声音说道:
  “从明天起,每日上午六点到训练场来吧。”
  
  如果这就是她经过思虑后的选择——
  他会代替师父将她教导成人。
  
  “是。”
  千云后退一步,向堂兄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
  在这个没有了父亲庇护的世界里,她终于踏出迈向未来的第一步。
  
  入夜,草丛中虫声低鸣,池子里鲤鱼吐出水泡的声响细微而清晰。
  鞍马群云盘腿坐在庭院长长的回廊上,手持一壶清酒,目光融入远处茫茫的夜色中。
  26岁的一族之长,在如今村子忙着治愈战争创伤的当下,他却沉浸入遥远往事的回忆中,心头上翻腾着诸多纷纷杂杂的感慨。
  不过,也只有今夜了。
  
  生活没有给任何人喘息的空隙。
  他要为重振鞍马一族制定长远可行的计划。
  而千云,也要为以后的生存抛弃以往的依赖。
  
  “因为父亲不在了。”
  这是白日时千云的回答。被父亲骄纵惯了的女孩眸中一片黯淡,但若仔细看,却会发现眸底似乎蕴藏着一抹等待冲破黑暗的光。
  
  她没有资格听天由命或怨天尤人,因为曾经为她撑起一片安逸天空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从今以后,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如力量,如自由,如幸福,都要用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她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够换得回报,但她一定要做些什么,为了那一线有能力生存于世的光芒。
  原来真的有一夜成长这回事。
  
  鞍马群云仰头喝下一口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留下一阵醇香。
  堂妹的回答与他当年的话何其相似。
  
  他记得那时千云还没出生,而他正若千云这样的年纪。
  在叔叔鞍马川云的家中,他跪在材质良好的木地板上,伏身以头叩地。
  
  “川云叔叔,请收我为徒!”
  当时的少年语气虔诚地恳求。
  
  而他的对面,那个被族人誉为拥有最强幻术的男人,对他的举动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一如既往的平淡神态,悠然端起杯中清茶。
  “你知道我一向不收徒弟。”男人说。
  
  “拜托您了!”
  少年伏地不起,十来岁的瘦削身躯上仿佛背负着重若千斤的责任。
  
  “群云。”
  男人吹吹杯中不断冒上来的白气,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族中会派出精英教师指导你修行。”
  ——所以,不必在此苦苦哀求。
  
  少年抬起头,黑色的眼眸里有痛苦有无助有倔强有坚定。
  “我知道。”
  他苦笑一下,深深呼吸稳定了心绪,才将心底的渴望一吐而出:
  “但我想要的是尽可能强大的力量,川云叔叔是族里最强的幻术师不是么。”
  
  男人终于正眼打量起跪在他面前的自家侄子,眼中的索然无味渐渐褪去。
  ——尽可能强大的力量啊。
  身为忍者谁不想要。但是光有力量未必就是好事,更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大哥的这个遗孤,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样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强大。
  “为什么。”
  也许是看在逝去的兄长份上,男人难得的松了口。
  但他会不会收他为徒,要看他的答案是否令他满意。
  
  少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不觉疼痛。
  他闭了闭眼,睁开后气场与刚才截然不同——眸中的坚定压过了所有的痛苦无助倔强。
  此刻的他,冷静自持宛如拥有某种坚如磐石的信念。
  他一字一顿地说:
  “因为父亲不在了,轮到我背负起守护族人和重振一族的责任。”
  
  责任。
  男人在那一瞬间怔了怔,随后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这个孩子,在父亲的葬礼过后来恳求拜他为师,竟然是为了这样的理由。
  大哥,这孩子果然和你极其相似。男人在心底轻叹。
  “从现在起,你就称我为【师父】吧。”
  
  ……
  ……
  
  夜凉如水。
  有轻缓的脚步声从屋内渐行渐近。
  鞍马群云喝尽壶中的最后一滴酒,一件外套从后面披在他肩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照顾完女儿的妻子。
  “八云睡下了?”他问。
  
  “嗯。”
  鞍马彩云在他身旁坐下,取过他手中的空酒壶,又补充了一句:
  “千云也睡了。”
  沿着这条回廊直走下去,门前摆着一盆罂粟花的房间就是鞍马千云此后几年的住处。
  短时间内她是根本没有能力离开本家的,至于会是多少年……谁知道呢。
  
  “真是个坚强懂事的孩子,川云叔叔泉下有知一定会觉得欣慰。”
  彩云望着千云房间的方向,带着几分“放下心来”的笑意说道。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停在记忆的某一点上。
  片刻,她将视线转回到丈夫坚毅的侧脸上,语气轻柔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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