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萧白甩开我伸过来的手,恼道:“不是!”
“恩?什么不是?”我一愣。
“在我去救他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有人先我一步了。”
“谁啊?”会是刘伯吗?还是我的便宜老爹?
“桐羽。”萧白的神色十分古怪,看着我,有点生气。
“桐羽?谁啊?”一时之间,我竟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物。
“你的未婚夫之一,广王之子。”嘴角不情愿的一扯,萧白含糊道。
“广王之子?”我哼哼,脑中浮现出半个月前那一张嚣张而冷漠的面孔,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唯一没有为我准备礼物的那一位?”
“你倒是记得清楚。”萧白不满,袖子一甩,干脆坐上了我身旁的一叠文书堆上。
“没有给我送礼的小气鬼,我当然记得清楚!哼哼!他为什么要救司天辰?他们认识么?抑或是他有什么阴谋?”我伸出舌头,看来我真是被算计的太多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要对我不利。
“不知道。”脖子一扭,萧白的态度冷漠的气死人。
“你丫个王八蛋到底是过来干嘛的?”我恼。将他健壮的身体推开,我拍拍被他坐乱的文稿。
“过来看着你。你父亲的命令!”单手撑在了我的耳际,吐着热气,萧白邪肆的态度像是拿到了尚方宝剑一般的有恃无恐。
“你还真是显得发慌啊!你的那个宝贝弟弟十一郎呢?你不用照顾他么?”我顺口一说。
“喔喔——,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见不到他的人!上次无意在晋州遇到他,他却看见了我便逃,我有张的那么恐怖么?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想见到我?”萧白苦笑的摸摸自己的脸,凑到我面前让我品鉴。
黑脸推开那越来越近的俊脸,我尴尬地低下头去,喃喃道:“可能小孩子年纪大了,总是有一些不愿意与人分享的秘密吧!有时间你多关心关心他,免得他怎么的就钻了牛角尖!”
十七八岁,正是思春的好时候。只可惜,我的心理年龄早已超过了那样的时候。已经被琐事烦扰的不再浪漫。
“喂喂喂——,你才几岁呀!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你知道爱情么?”不知为何,此时的萧白看起来格外的认真。
“比你懂一点。没吃过猪肉,还没有看见过猪跑么?你先别看我现在的年纪不大,可论起恋爱的经验来说,绝对是丰富到吓你一跳!”我调笑,朱友硅算一个、路梏算一个、安八鲁算一个、司天辰又算一个,加上我前世的那几个,呵呵——我可是真的,没有吹牛啊!
闻言,萧白气的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恼火的看着我,不再说话。
半晌,侧转过脸来,恶狠狠的扳住了我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丰富不丰富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绝对是个笨蛋!”说完,也不顾我接下来的反应,便狠狠的诘住了我的嘴唇。
“呜——”被他搂在怀里,壮硕的肩膀将我整个儿埋在他身上。我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我是笨蛋?拜托!是你表示的不明显好不好?就你平时抱着个酒壶跟那济癫似的,神仙都不会知道你喜欢我啊!
略显粗糙的嘴唇不断的摩挲着我的嘴角,萧白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或许是没有感觉到我的反抗,萧白的动作越来越明显,神情也带着一丝明显的愉悦。
“再往下三公分,我直接告你强奸!”冷冷地,我打断了他继续摸索。
我不讨厌他,可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他做我的男人!刚走了司天辰,我还不至于马上那个就需要一个新的男人来填补我空虚的心里。
“葚儿——?”萧白看着我,眼底微微苦涩。本以为我已经接受他了,却不想,我居然会这样反应。
“墨主答应我,如果你接受我,便让我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
无力的撑起额角,我叹道:“萧白,你的话让我觉得不像你自己了!那个洒脱的‘酒仙’到哪里去了?司天辰刚刚离开了我,我还没有准备再找一个。你是个好男人!我不想害了你,你也知道,在我身边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为什么这么说你自己?你还没有准备接受的话,我可以等!等你有了准备再说!葚儿——,你是一个好姑娘!美好到全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你。实不相瞒,元老会昨天刚刚决定,不管你是否同意,也要让你从他们七个人中间选出自己的夫婿!我好嫉妒!所以我便去找了墨主——,葚儿!我萧白放浪惯了,知道比起那些小王爷、少庄主,我实在算不了什么!萧家自古便是女子做主,我不介意的,只要能够呆在你身边,看着你!我也心满意足!”
“即使我已经不是个处女?”
“即使你已经——,什么?葚儿?”萧白惊诧的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白兔。
“怎么?很奇怪么?”我眼神扫视着他,心,渐渐往下沉。原来,所有的男人都一样。
“萧白——,你回去吧!跟我父亲说!我这辈子不会再嫁人!如果再要强迫我!新婚之夜,新郎官的新娘,必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所以,我便不再需要男人!
……
又有鲜花和钻石进帐啦……
撒花……
kfc410160293钻石一颗、julianangong钻石一颗,kfc410160293还有娇艳的小花一朵!……
哇卡卡……、
幸福……
扑倒……狠么么……
第一百五十二章 美男有请
说我没有女人味也好!男人婆也好!我已经都无所谓了。在这男人做主的世界上,一个已经破了身的女人根本就连一根稻草都不如。我又何必再去幻想什么少女爱情?
看着小白离去时落寞而萧条的背影,我自嘲的一笑。或许萧白是真的喜欢上了我,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对我的贞操格外的在意。其实这样也好,什么话都讲清楚了,没有了希望,我反而倒是可以静下心来继续我的事业。
“少主,杨小王爷求见!”
刚刚平静了心情准备继续埋头作业,门口的侍卫却偏偏过来打扰。
“不见!”一仍手中的秃笔,我赌气的将所有怨恼都洒在了他的身上。
“这么不待见我?还是我的未婚妻想要在新婚之夜前保持着新娘子的矜持啊?其实本王子倒是不介意,毕竟,一个敢于当着成千位墨者,为野男人求情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羞耻心好讲!也就是我,愿意接收你这样的女人了。”杨渥斜靠在早已打开的门栏之上,乌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拢起。称的脸上肌肤犹如冰雪一般白皙剔透,淡漠肆意流露出来,慵懒的像是不羁的浪子。只是那犹如蒲扇一般浓密的睫毛下,隐藏着冷冷的寒意。
“呵——,为了继承墨主的这个位置,几乎每一个人都想要抢着要娶我这样没有羞耻心的女人!凭什么你会认为我一定要嫁给你呢?小王爷?”没有羞耻心?不!对于一个连心都没有的女人来说,羞不羞耻也已经无所谓了。
看着面前的男子,很难想象,他便是那天相亲的时候,让我产生出欺负正太的少年。若不是我的到来,再过几年,杨行密归天,他便是接下来的继承南吴的君主——一个沉湎于击球饮酒,四处游玩,荒淫无度,连服丧期间也不忘玩球的昏庸君王。
“若不然你准备选谁?方慕谨?还是卓而凡?你对他们知道多少?我爹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梅葚!我知道你本来是许了我四弟的,不过一个三四岁的襁褓小儿,就算你再美上十分,等他可以享用你的时候,你也已经是人老珠黄了!我劝你还是睁大了眼睛看清楚,除了我,你那些身边的男人可能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你自信嫁给了他们之后,你能过得幸福?”
“原来你也知道你是他们中间最逊的啊?”闻言,我破涕而笑。看着这副施施然图有虚表的样子,很难想象那天是他阻止了我对杨行密的挑拨。
或许,在有些时候,眼睛和史书上的记载,都并不是十分准确的。
“再有几天,便是墨家每十年一次的辩证大会,想不到杨小王爷这么积极!人都还没有到齐,便率先对着我们的小公主现起眼来!却不知道我们的小公主生来就是冷血石心、铁血无情!可惜呐!白白浪费了你一颗至诚火热的心——”
一阵风吹过,我这堆满了各地资料的书房之内,又多出了六个风格不一的出色男子,或负手而立、或笑颜如花,一时之间,将整间书房都照耀的熠熠生辉。
半个月前,在大殿之中,由于灯光还不算大亮,言谈举止之间,已是风情万种,晃迷了眼。可是现在——,我无奈的仰头,望了一眼头顶之上,那虽不温暖、却十分晃眼的太阳。哀叹。
“怎么?小公主好想很不喜欢看见我们?”方慕谨以就是众人之间最为活跃的一个!越过层层叠叠的文案,像是一只花蝴蝶一般翩然而至,俏生生的站在了我面前。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还是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你们七个都过来了?书房太小,恐怕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我皱起眉头。
这种情况,看来!今天我是别想安安静静的办公了。
“今天东城康乐街上有灯会,猜谜测字,十分热闹!小公主不去么?”
“不去。”我冷冷道。哪有这种心思?我手头那么多文件都等着处理,军队打战,每一分钟都有无数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我又如何能松懈?
更何况——。我抬头一看眼前各有千秋的七个闪亮生物!唉——,要去,也不可以和他们一起走吧?!!
“可是这可是元老会的决定啊!要我们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呐——,本来我是想一个人过来的!可是这些人就是没有眼力劲,都挤在一起来。小公主!你自己选择一下吧!看好了,论起风月体贴,我方慕谨可是不二人选。”“噗哧——”一声笑,方慕谨的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滚蛋!”我郁闷道,听不懂人话吗?我心情正不爽,谁愿去人挤人看几个破灯笼?前世上海的霓虹灯都看得不想看了!还会在乎几盏破灯笼?
“啊?!!”
我敢发誓,估计这辈子方慕谨的嘴都没有咧的那么大过,看着他快要脱窗的眼睛,我的心情竟莫名的好起来。
其他人的表情比起方慕谨来,也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看着我,仿佛是在打量着一只来自异世的外星人。更有甚者,额角的黑线已经布满印堂。
文颂娴看着场面实在不好收拾,尴尬的一笑,凑到我耳边,轻道:“是元老会的命令,目的就是为了要让你出去散散心,你这几天不分昼夜的工作,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为了防止你再这样自我折磨,带你出去走走!我们没有恶意,你也不用这样啊!像是一只防护过度的小刺猬——”
“摆脱——,我不是很好么!?这些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责任。老实说,我并不反对要出去走走,可是——,请不要这么多人跟着好不好?太招摇了!按着这情形,我估计还没有走到大街,就被那些花姑娘、小媳妇的用刀子般锐利的眼神扫射而亡了!还有,我也不想培养什么感情,我不会从你们中间挑选任何一个。请你回复元老会,老子这辈子就决定孤独终老了!别想再打我的主意!”说到最后,我干脆发起狠来。转眼看了看一边那几个美的不像真实的男子,眉头一皱,好多时候,我都会以为自己的好运来了,可偏偏,等待我的结局却都让我痛的撕心裂肺。
“葚儿——,你——这又何必?”文颂娴的面色有点苍白,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伤痛。强而有力的手掐住我细小的手臂,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敢说出来。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这女人!这么拼命干什么?男人都没有你这般拼命,你到底是在图什么?钱财?还是地位?”邝胤一如我第一次见到他般狂傲不羁,侧身而至,生生分开了文颂娴握着我手腕的大手。
“呵呵——,不为什么啊!我的兴趣所致。”淡淡的,我笑的和煦。
若真是要讲出为了什么的话,再讲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立秋过后,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便像是秋刀一般。若没有十分的必要,我实在不愿意为了看几盏破灯笼而冒着吹出冻疮的危险而出门。毕竟,我的身份已经不同了,即使不为了防止有人来暗杀我,也要照顾到我这“摄政王”的形象不是?
被邝胤抗在肩膀上,我仍然拼死为我的形象问题作最后一线挣扎。男人,永远别想用道理去说通他!尤其是在他失去耐心的时候。
我诅咒着,企图用冰凉的手伸入邝胤的领口来迫使他放下我。可邝胤好像是意外的抗冻,冰冰凉凉的手伸进脖子,竟没有换得他的一丝恼怒。
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