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苦瓜脸把事情的大概跟小莉大致说了一下,结果小莉非但没有同情我,反而笑个不停,直到见我都快崩溃掉了,这才忍着笑开口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啊啊啊!!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啊!!”——我抱着头郁闷得恨不能去撞墙………_…# “恩,的确不好办……”,小莉沉思了一会,突然一拍手说道:“对了,前不久你在我面前演练的那一套拳法,好象叫做‘醉拳’吧——那个就挺像舞蹈动作的,只要稍微改动一下,估计就能成!这个对于你总归不是难事吧” ……能行么……不过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叫我上去跟个猴子小丑似的随便扭几下就下来吧………_…#
恨君不识情 纵然回首 却奈何 离愁 愿为悦己者 痴然等候 念勿再 错过 祈得长厮守 相思苦够 心若碎 情断 ——三眼原创 *^_^* 和小莉讨论到半夜,总算有了些眉目,随即就把小莉赶去睡觉——伤员可经不起折腾的! 自己一个人苦思冥想折腾了一整夜,终于有了底:虽说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冒,也从未想过要去拿个什么奖,但好歹也要不至于招人鄙视不是………_…^ 群众视角 “下面有请……恩,这位同学不愿意公开自己的姓名,可能是因为太害羞吧大家多多体谅照顾一下她啊” 主持人幽默的开了个玩笑,下面的同学们发出了一阵善意的哄笑。 “那么,就有请这位害羞的女同学,为大家带来独舞——相思有期!” 主持人下,灯光转为昏暗,舞台幕布慢慢打开。 待观众席上的人们视线渐渐适应了黑暗,逐渐看清楚了舞台上的情景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身纯黑的运动服,细巧的腰上松松系着一条白色丝带,右手却握着一把闪亮的……剑?! ——台上身量修长体态窈窕的女子静静地站着,似乎与她周围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若不是脸上蒙着的白纱布,以及握在手中似乎是涂上了荧光涂料的剑,恐怕很难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这个出场明显地达到了震撼效果,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猜测着她的下一步举动:这样子的装扮,到底该称是独舞还是独武呢…… 此时,凄婉幽怨的音乐缓缓响起,女子垂首,同时轻柔地抬起握着宝剑的手——虽然面纱的隔绝以及光线的限制使得大家无法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却似乎莫名地感觉到了笼罩着她周围的那层淡淡的哀怨…… 音乐渐转激昂,她突然拧身将剑狠狠往下劈落:“恨君不识情!”——乍然响起的清亮嗓音以及令人猝不及防的动作,均使得人心头一惊,不由得出了一声冷汗。 然而剑势虽然来势凶猛,起初看似毫不留情地决绝,但到了最后关头却又陡然转缓,幽转轻柔地落下,原本冷漠中含着些恨意的语音也变得婉转,却好似情人之间女孩子受了委屈时耍小性子般的打闹——众人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纵然回首……”——她控剑转首回望,剑尖轻抖,肩头微颤,恰似承受着巨大的悲伤:“又奈何?” ——身形一个踉跄几乎要不支倒地,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险险用剑撑住地面,低垂着头用颤抖的声音继续:“离愁!” 这几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将她的悲伤无助表现得淋漓尽致,使得在场的所有人竟同时有了一个冲动:想要冲上去将那单薄脆弱的女子搂进怀中好好地安慰,或是将那居然使得她这么伤心的男子揪出来狠狠地批斗——这样一来,原先觉得女子劈剑的举动显得有些偏激的他们反倒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 这时,台上的女子已然恢复了平静——一手横剑于胸前,另一手竟径自抬手去抚摩剑身,虽然她的动作很平缓,却仍然引来了台下众人的数声惊呼 只见她痴然将视线固着在剑上,仿佛看着远方那思念的情人:“愿为悦己者……痴然等候!”,突然将剑高高举起,视线却不曾瞬离:“念勿再!”,似乎有些不堪承受剑身的重量一般,她缓缓放下了手臂,用无比疲惫茫然的语气喃喃道:“错过……” 观众们的心均是一沉,为了这痛苦却心甘情愿的等候,为了这未知却紧扣心弦的结果……他们的心中自是千百个祈愿女子最终能够等到自己的恋人,但同时却也隐隐浮现着一个疑问:如果……那她该如何是好?是继续默默的等候,又或是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 大家不由自主地猜测着…… 只见她双手合十,将剑柄合于手心,剑尖朝地,虔诚无比地垂首念道:“祈得长厮守!”,默立片刻,这才带着些愣怔地开口道:“相思苦够……”——简简单单四个字,其中却似乎蕴涵着无数的委屈和控诉,让大家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仿佛切身体会到了那种难以承受的煎熬…… 此时,一直低沉忧伤的音乐突然再次显得激昂起来——她默默地再次持剑在手,忽然状似癫狂地挥剑狂舞,虽然乍看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但和着音乐仔细观察却又有一种别样的节奏美,仿若一位失意的醉意盎然的女子,将自己的情绪全都倾注于这一舞中…… 伴随着剑舞,她幽幽叹息,仿佛是在质问远方的恋人,又仿佛是在询问自己:“心若碎?”——此时的音乐依然激昂,但她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仿佛突然绝望地醒悟过来——一切都已无济于事了么?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了么…… 正当观众们不由自主地陪同着那呆立场中的女子沉浸在悲伤之中时,配乐的音调突然拔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一瞬间,大家都被这一无比尖利的声音激得心头一颤,女子也仿佛被惊醒一般全身一个激灵,随即扯下脸上的面纱扬手往空中一丢,挥剑决绝地将其拦腰横截,颤抖着的嗓音虽然听得出她的伤心欲绝,却也带着十足的坚决:“情断!!”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大家似乎都被深深地震撼到了,以至于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已然错过了看清楚那表演者的真面目的最佳时机——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抓住了机会,灯光这么灰暗,却也不一定能够看得仔细。 这场表演事实上前后也不过持续了不到八分钟的时间,但它却出乎意料地受到了大家的青睐——那位表演者的真实身份也成了同学们津津乐道的讨论话题。虽然她显然并不愿意让大家知道她的身份,但无奈知情者却也不在少数 不过,这些都算是后话了,这里就不再一一细述……*^_^*
由于年末大家都要赶回去过年,火车票格外紧张,所以没买着火车票的我也不得已地奢侈了一把,和小莉卓大哥一块坐的飞机回家。 虽然在学校里我每周都有往家里打电话,但到机场来接我的妈妈,在见到我的时候仍然红了眼,也不管我现在已经是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的人了,当着大家的面就踮起脚尖捏住了我耳垂上的嫩肉做圆周运动:“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小孩,十一的时候叫你回来你不回来……” 可怜的我,虽然疼得厉害却不敢叫出来,又不能够反抗,在周围人忍俊不禁的表情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还是小莉忍着笑劝说道:“伯母,天梨是没办法呢,那段时间我们正好功课紧,您就饶过她这次吧” 其实这个理由我已经跟老妈说过不下十次了,但是她就是耿耿于怀…_…#,好在这个时候她总算卖了小莉一个面子,这才放开了我。痛得龇牙咧嘴的我捂着已经通红的耳朵向小莉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她则回了我个大大的鬼脸 整治完我之后,老妈又热情地张罗着邀请卓文卓莉去我家吃晚饭,以感谢他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我自然是非常赞同的,盛情难却,卓大哥便拜托家里来接的人把行李带回去,随后大家就一块有说有笑地去往我家。 进了门,爸爸就立刻把行李接了过去,妈妈则忙着端水果递冷饮嘘寒问暖生怕招呼不周。经常到我家来玩,已经习惯了我老妈的这种热情招待的小莉倒还没觉得什么,倒是第一次上我家的卓大哥很是窘迫,白净的脸涨得通红,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阿姨,不用这么客气……真的,这个,这个我可以自己剥……” 他那副手足无措的窘态,看得一旁的我在心里窃笑不已,但很快,我便笑不出来了…… 老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开始还东拉西扯地聊些平常的话题,突然间却一本正经地像查户口般开始盘问起卓大哥——“多大年纪了”,“在做什么工作”,“平时有什么爱好”……那架势,好象卓大哥是我第一次带到家里来的……一般…_…||| 眼见老妈越问越不象话,拼命向她使眼色她又装作看不见,偏偏卓大哥也是认认真真地回答每个问题,陪着她一起瞎胡闹——急得我在一边差点没跳脚! 等到老妈居然问道:“你觉得我家天梨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妈妈,我饿了!咱们去厨房我跟你仔细说说我要吃些什么菜啊!!”,说完也不敢抬头去看此刻卓大哥脸上的表情,就一把拉着老妈往厨房里走,后面的小莉则禁不住迸发出一阵大笑。 等把老妈拉到厨房,她还在嘟囔着:“看你这孩子,这像什么话,我还在跟人家说话呢……” 我没好气地嗔道:“还说呢!妈,你刚才究竟在说什么呀——干嘛像查户口一样问得这么仔细,问这么些事情有必要么?” “当然有必要了!”,妈妈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这丫头的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以前叫你把头发留长点你死活都不乐意,后来却突然间不声不响地地说留就留了!我当时就有点怀疑了来,跟妈妈说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人家的” “妈说什么呢?!”我哭笑不得,摇着老妈的手道:“我只当他是哥哥!”,话刚出口,却突然想起卓文那时满是伤痛却无比坚定的眼神,心里似乎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般开始隐隐作痛…… “这就好”,妈妈仿佛松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道:“我正要跟你说呢女孩子不要太早谈恋爱,更何况你还要过几个月才满十八岁呢!不要太早涉及这方面的事情,还是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比较好虽然那孩子的确很优秀,但你现在还是不要考虑这些,平时也要注意保持距离……” 我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同时却在暗暗地吐着舌头:不知道要是老妈晓得她女儿我早在两年前就跟别人“私订终身”了,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 吃晚饭的时候,桌子上摆满了我喜欢的菜,我幸福地深呼吸一口,不由得感叹道:“还是家里好啊” 妈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知道就好!” 我吐了吐舌头,随即讨好地跑过去帮着她一块盛饭。 坐定之后,发现自己最喜欢吃的那道菜却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的我,不由得有些犯愁——想让坐在那边的爸爸帮我夹,又觉得在大家面前不好意思开口,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它流口水…… 突然,有一双筷子伸到那盘中满满地夹了一堆菜,我满含幽怨地盯着那双筷子,也没顾上去瞧它的主人到底是谁。 咦……是错觉么——怎么那双筷子直奔我的饭碗而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它在我的碗中直接着陆,我傻傻地抬头,却正好对上卓文带笑的眼:“天梨,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么” 唰唰唰——顿时饭桌上在座的所有人都神色各异地将眼光华丽丽地抛向了我:老爸有些若有所思,老妈则心事重重,小莉?纯粹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忙不迭地低下头,使劲往嘴里扒饭,同时不断地暗示自己“不就夹了个菜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然而脸却很不合作地径自红了个彻底……
除夕晚上,爸妈在厨房忙着包饺子,我则在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将抽屉里的东西整理出来,无意中却发现了放在角落里尘封了半年的那块玉佩……龙形玉佩。 呆呆地望着它,很多往事在眼前滑过,仿佛又看到了那晚那孩子别扭又坚持地一定要我答应戴在脖子上的神情…… 愣了片刻,我还是没有伸手去拿玉佩,把拿出来的东西一一放回去,就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抽屉。 那天过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好好地照顾自己,有没有再和别人打架,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