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穿越: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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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穿越:勿忘-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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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新鲜劲过去了,我已经开始害怕过年了,事情繁杂的简直让我想杀人然后自杀,真是佩服福晋的忍功,忍人所不能忍。
  而胤禛也是格外重视腊八的,他是虔诚的佛教徒,这里面有典故。佛教的创始者释迦牟尼经六年苦行,于腊月八日,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在这六年苦行中,每日仅食一麻一米。后人不忘他所受的苦难,于每年腊月初八吃粥以做纪念。“腊八”是“佛祖成道纪念日”。所以他格外重视,每年不到腊八就准备好各色豆米果品送到各大庙宇,以做腊八粥。
  好不容易约莫到八九点的光景,我才有空抽身。带着轻寒转到小厨房里,我自己让下面的小丫头给我留了一个小炉灶,上面煮的是我熬了两天的腊八粥,现在也差不多可以了。虽然我的爸爸是大厨,但是我自己很少下厨房,来了兴致才会去做一做。
  轻寒盛了一点尝了尝,说:“平时也不见格格动手,谁知竟这么老道,好吃得很呢!”
  我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可是请教了苏默止的。
  让轻寒装了几个食盒,吩咐她去送给小楼和默止,又叫上两个丫头,让她们送到我的娘家去。
  轻寒笑着说:“这就剩下不多了,再给四爷留些,我们可就叨不到几口了。”
  我笑了说:“谁说要留给四爷了——今天不知多少人巴巴的想给他煮腊八粥呢,我不去凑这个热闹。这剩下的,总够我们吃个饱了吧。”
  轻寒装好了食盒,说:“那也是,不过格格也得意思意思吧。”
  我将她推出门,说:“好了你,意思意思,放心吧,我早给他准备了有意思的东西了。保证他印象深刻。”
  轻寒行动利落,很快就回来了。
  “小楼姑娘感动的要死,说从没有人真心为她熬过腊八粥,说格格若是男儿身她必定以身相许。”轻寒笑嘻嘻的说。
  我也笑了,说:“那边默止说什么?”
  轻寒说:“苏先生夸粥味道好,又问有没有给小楼姑娘的份,若是没有就从他那里分一半给小楼姑娘。”
  我心里一动,这个男人,是既可共富贵,也能共贫贱的。于是点点头,说:“你可记住了?”
  轻寒摸摸额头说:“记住做什么?”
  我说:“下次见到小楼学给她听啊。”
  轻寒方笑了。
  正说着话,前面说四爷已经从宫中回来了,让家里人聚了,一起吃腊八粥。
  到了前面,丫头婆子站了一地,孩子都被领了过来,一起分食腊八粥。
  整个过程很是沉闷。胤禛坐主位,一言不发,先是吃了宫里的,吃上三口。然后是各府上送过来的,都混在一起,盛了一点,又是只吃三口。还有寺院里送来的,三口。最后是自家的,三口。大家都默默跟着吃了。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年氏忽然说:“四爷,我自己准备了些腊八粥,清淡些,学南边放了些菜叶,您和各位姐姐要不要尝一点?”语气娇羞无比,目光里怀着纯洁的忐忑。
  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连我这种女人都受不了她这样的纯情攻势,不要说那个男人了。看来又要多三口了。
  果然胤禛立刻两眼放光,说:“怀玉真是有心了,快点端上来吧。”
  怀玉又是风情万种的一笑。我看见福晋正专心致志的把玩着小银勺,而侧福晋却是说不出的尴尬。我知道她其实自己也做了腊八粥,谁知道竟被年氏抢了先,现在恐怕是恼的很。
  想到这里我几乎要笑出来了。但自是低着头强忍着。待到轻寒侧身给我装上年氏小粥的时候,给我做了几个凶神恶煞的表情,我才实在忍不住的躲到桌下装做捡帕子笑了一会。
  一口,两口,三口。到了第三口了,胤禛还在陶醉的吃着,没有把手中的年氏小粥放下。侧福晋的脸色彻底变掉了。连福晋也不知道是该停下还是继续。
  年氏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看福晋,看看侧福晋。
  我越发想笑,又不能笑,只好打着哈哈说:“怀玉妹妹真是心灵手巧,这腊八粥真是让我爱不释口啊。”
  这说话间的工夫,几个女人已经全都放下了碗,说:“是啊,是啊。”
  看来我也很虚伪,不过平心而论,吃的出怀玉的粥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味道确实不错。
  胤禛这才拿茶漱了口,擦了擦嘴,温和的对年氏说:“你很有心。但是也不要太累了,不是一直让你将养着吗?熬粥也是费神的事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瞟了我两眼,似笑非笑,我顿时觉得不好笑了,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下午的时候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和底下两个小丫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正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书房的丫头请我过去。
  到了他的书房,没想到老十三也在。我福了福,心下里却疑惑——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会在弟弟面前谈吧。
  “坐吧,十三不是外人。”他淡淡的说。
  我坐了下来。十三正好看着我,说专注也不是说发呆也不是,然后对我牵出一个笑容,说:“四哥,我还是先走了。”
  胤禛点点头,说:“你先去前头逛逛,留在我这里吃晚饭吧。”
  十三出去之后,他转向我说:“我今天从宫里出来,和老十三在溢斋那里弯了一下才回来的。”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明白了。
  “特意带了粥过去,谁知道竟是不用。”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微笑着说:“我自做主张给苏先生送了粥过去。贝勒要为这个责罚我吗?”
  他古怪的笑了起来,说:“你和苏默止最近走的很近?”
  我被他的笑容吓了一跳。
  他却已恢复了本来的神色,说:“你要和他学画学琴我也不反对,不过得拜师。”
  我本来想驳斥他,看到他的前前后后的神色,忽然笑了说:“好。”
  他便呆呆的似乎无话再同我说。
  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胤禛?”
  “你竟是在我吃醋?”我终于笑出了声。让我拜师不就是想让我们有师徒之分吗?
  他瞪着我,却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居然不知道要避嫌吗?还要我来提醒你!不关你的禁闭已经是……”
  我轻轻用食指掩住他的嘴唇,封住了他下面的话:“你要相信我才好。”
  他的神色柔和下来。却不说话。
  我接着说:“年氏的粥好吃,我煮的比不过她,所以就不想拿出来和她比较,免得被她比下去。不过也有我能为你做到,她却做不到的。”
  他有些讶异的看着我,说:“什么?”
  我微笑着说:“自我管底下四个庄子的账起,我每个月每个庄子都另外支出一百两银子的事情你知道的。”
  他点点头。
  我接着说:“你那时还笑我,一百两银子能做什么。如今到了年底,我用四万两银子以四贝勒府的名义开了十个粥铺。”
  他吃惊的看着我,说:“每个月每个庄子一百两,这才一年多,竟有四万两这么多么?”
  我笑着说:“有。银子放在那里可以生利息,也可以参些安全的生意。下面的人做的很妥帖。这样开粥铺的钱也不必特意从官中支出,负担也没有那么重。”
  将一个吻点在他的唇上,说:“我不花你官中一分钱,为你开了十个粥铺,救济众生,积善积德。为你做了这么多,还吃干醋吗?”
  他这才完全展开笑颜,抱住我说:“阿离真是一个宝贝。这样的宝贝我可不放心,你还是得拜师。”
  于是腊月十八的时候我拜了苏默止为师傅,胤禛还为我准备了师礼,我对苏默止行了大礼。从此正式以师徒相称。

  钮钴禄氏

  我不得不佩服胤禛,果然,行师礼之后,我和苏默止之间便拘谨了许多,想他也是一介儒生,就算在现代,师徒尚且有别,更不要说在三百年前了。
  我有时也开小楼的玩笑:“小楼何时能让我叫你师母?”
  心底到底漾开一层浅浅的惆怅,苏默止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太好,好到我虽然没有爱上他,却还是会因为他爱上别人感到一点点难过。虽然只是一点点。
  小楼会笑着看天,说:“十三听到了要生气呢,真的会生气的。”
  让我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惆怅,来为这个美丽得有点孤单的女子伤感,十三就不能娶了她吗?我知道他到底还是嫌小楼的身份,或者他自己会把这个很义气的说成是不想影响他四哥的前途——这些我根本不能说他不对,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能对小楼这样好,似乎已经颇不容易。
  “他是皇子,身份贵重。我自己不理会,但我是不想别人嚼他的舌根。”小楼总是这样说。于是我对十三的印象便渐渐恶劣起来——他不能让小楼空等一辈子,而最近小楼益发神思恍惚了。
  他们三个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只是一个旁人,怎知道他们三个是不是正乐在其中呢?
  时间真是很奇妙的东西。转眼就到了康熙四十五年的夏天,我们在承德避暑山庄消夏,这里确实要比一般山庄凉爽多了。我喜欢这里,安静,规矩也少。
  这天下午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坐在窗前,忽然一个人站在我身后,说:“一个人忙什么?不趁着午后休息休息。”
  我一听声音,就笑了起来,转身请了安,也不再理他,继续我手上的事情。
  他自己凑过来,看见我手上的石头和刀,笑着说:“阿离是越来越本事了,连篆刻都会了。”
  我见他来了,定是搅得我不能继续,于是笑了说:“师傅是全才,做弟子也不能太差吧。这是我临行前求老师给我的书,正照着练呢。”
  他在我身边坐下,我推了他一把:“这么挨着也不嫌热,坐远点去。”
  他反而抱住我,笑着说:“她们几个都在睡午觉,只好来缠你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说:“这么说,你是最后没人陪了才来找我的了?”
  他也不恼,只是笑着说:“吃醋了不是?这么酸?”自从我说过他吃干醋之后,他也常常说我吃醋。
  我站起来,端过刚在井中湃过的酸梅汤,说:“这里倒是有酸的吃,不过不是醋,你爱吃不吃。”
  用小瓷碗装上,放到他手里。他吃了半碗放下,又去看我的篆刻,一边又说:“啧啧,看你真正是浪费,这些都是寿山石,你竟就这样用来练习,刻坏了多可惜。”
  我看着桌上好多寿山石,说:“要是一开始就用烂石头练,准练不好。”
  他用鼻孔看着我,说:“歪理。”
  说着就自己坐下来,握住刀,拿起一块石头,准备刻什么。我在一旁笑了说:“四爷竟是个门外汉呢,这姿势就不对。”
  我话音刚落,他一刀子就下去了,刀尖在石头上划过一下子刹不住劲,竟划上了他握着石头的左手拇指,上面渗出一道细长的血迹。
  我埋怨着:“都说你姿势不对了。”说着便将他的拇指放进嘴里。
  他嘴角含笑的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我含了片刻,觉得差不多了,正要松开口,谁知他竟将拇指伸向我口腔深处,轻轻逗弄着我的上颚。
  我大怒,简直是恶从胆边生,一口狠狠咬下去,一丝腥甜立刻在我口中蔓延。他刷的一下抽出了大拇指。
  “阿离是属狗的吗?”他吸着丝丝冷气说。
  我看见我咬的确实不轻,笑着说:“我也没想到呀,你现在真是越来越……风骚了。”我本来想说“下流”,不过还是文雅一点好。
  “可是我这下怎么见人呢?”他睥睨着我,伸出大拇指,说。
  我用帕子为他擦干净血迹,然后去首饰盒中捡了个白玉扳指给他带上。满意的看了看,说:“你带这个也是蛮好看的。”
  他这才笑了,附在我耳边说:“也好。不过以前晚上不是都可以的吗?”
  我又在桌前坐下,拿胳膊肘撞了撞他,说:“晚上再说罢,白天还是要正经些。”
  他在那堆石头中拿起一块我刻过了的,说:“送我一块可好?”
  我一看那块是刻了一个单字“离”,正是我的名字。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只怕入不了你的法眼。”我笑着说。
  他微微一笑,只管将石头放入袖笼,也不说话。
  他又在我身边坐了会,又吃了些酸梅汤,方才走了。
  夏天回去之后,胤禛就病了。巧合的是,苏默止也病了。
  胤禛患的是疟疾,来势凶猛,家里都乱了套了,幸好福晋沉得住气,越是忙乱的时候她是越镇定的那种。
  苏默止的病则来的缓慢许多,我夏天离京的时候,他精神似乎就不是很好,我还以为他是为情所伤,只勉力劝慰了几句,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谁知道消夏完了回到京中,他整个人都消瘦下来,气色更差了,请了医生来看,也看不出什么,默止自己是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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