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儿不以为然,耸耸肩说道,“这是他该得的下场,还有你,今天我就先不和你算账,到时候,会一并收拾你,先让你活几天再说,少废话了。”
寓闻岳见王灵儿的士气不小,不由说道,“今日这事,就此算了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宋霸已经还给你们了,难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过山雕拉开了架势,那意思已经很明确,要打便打,不要啰嗦。
王灵儿见状,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她上前几步,打量着寓闻岳,说道,“阁下想必就是那幕后之人,只是,敢问你,是替何人办事?”
“这个,你大概是不用管,也管不着,今日之事,算给了我一个面子,既然这宋霸回来了,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将他打的个半身不遂,我想,你也应该留下点什么,作为纪念,宋员外是我的人,你如何能够动了他呢?”寓闻岳的语气中明显是带着一丝挑衅。
看样子,已经说不下去了,王灵儿暗自捏紧了拳头,她等的就是这一天,看来这个人,就是幕后主使,也是破坏基地的人,她仰头说道,“看来,你是想跟三皇子作对了,说轻点,你就是阻拦我办差事,说重点,你就是犯上作乱,罪该万死。”
“死?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寓闻岳说完,已经蠢蠢欲动。
过山雕见他要打,提着刀就冲了上去,还一边说道,“无知小儿,竟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看老子不割了你的舌头喂狗去,看刀。”
寓闻岳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过山雕放在眼里,他不躲不避,伸手轻轻的夹住了过山雕那砍下来的刀,仅仅只是隔了他的头几寸的距离,任凭过山雕如何的使劲,就是砍不下去,这次,过山雕哪里还敢怠慢,他意识到遇见高手了,方才是有点轻敌了,立刻后撤,想要把刀给收回了,但是,寓闻岳手上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无法拔出来。
既然刀无法拔出来,那就只好放弃了,过山雕刀也不要了,看着寓闻岳伸手夹着刀,只稍微用了一点气力,就听见脆裂的声音,那刀就成了两半截了,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哪怕是在一旁看着的王灵儿,此时也是吃了一惊,这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
过山雕自然不肯就这样的认输,他一咬牙,捏着拳头就吼道,“你娘的,还有几斤力气,老子低估你了,刚才的那不算,你也不要装酷了,跟劳资对打,来吧。”
说完,过山雕那硕大的拳头就丢了过去,几乎是带着风声的,这是他最得意的招式,整个柳水镇上,能够接住他这一拳的,除了王灵儿和被打的吐血的刀疤脸,恐怕还没有遇见下一个人,这会儿,过山雕正暗暗得意呢,心想王灵儿是自己的人,而这整个柳水镇,恐怕要数老子的拳头最硬了。
当然,若是寓闻岳不出现的话,想必这一切幻想都是现实,可惜的是,当过山雕那大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递到了寓闻岳的脸前几寸的距离时,就再也难以前进一步,因为禹闻岳此时已经用手掌抵挡住了这一记猛攻,而过山雕见一拳无效,立刻又挥舞着又一拳,可惜的是,他方才将拳头举起来,只觉得腿上一疼,身形不稳,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就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爬了几次才爬了起来。
“我操你娘的,竟然敢偷袭老子,你这个废物,大爷明明是和你打拳,你却倒是好,出起腿来了,看样子,你是想做个无赖了。”过山雕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为了找回面子,他很不服气,再次说道,“刚才的不算,这次,我们用腿,首先说好,你不能够用拳头了。”
这话音刚落,过山雕也不管不顾,一瞬间就冲了过去,身子腾空,脚掌用力,就朝着寓闻岳飞奔而去,眼看就要踢中他的身子,可这人却又是稳如泰山,还不忘做了个不屑的表情,身子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只是一脚,就踢中了过山雕的腰间,他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立刻摔倒在地上,这次,他几乎是使尽了力气才爬起来的。
当然,过山雕很不服气,他一抹嘴角的血迹,指着寓闻岳说道,“你这狗日的,怎么站在不动,有本事,你来进攻我啊。”
见他似乎还想上去打,王灵儿制止道,“你退下吧,这里,交给我,你不是他的对手。”
寓闻岳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眼睛警惕的看着王灵儿的一举一动,这是两个高手之间的过招,不过,在王灵儿还没有出招之前,寓闻岳似乎还并没有把她太放在眼里,只是等待着看她的表演。
王灵儿就是见不得他这样高傲的样子,心想,你就继续摆着你的姿势,看看老娘如何让你狼狈不堪,一念至此,她也不再含糊,身影一晃已经到了寓闻岳的跟前,自然是一脚踢了过去,寓闻岳就像是对付过山雕一样站着没有动,伸手去挡,但是,他低估了眼前王灵儿的实力,只觉得手臂发麻,身形一晃,而紧接着,王灵儿的另一只脚也是接踵而至了。
到了这个时候,寓闻岳再站在那里摆酷,恐怕就要挨打了,他只好脚下一蹬地,身子立刻后撤,退了过去,躲过了王灵儿这致命的一击。
寓闻岳这才认真的看了看这个破了他姿势的人,一双大眼睛闪着凌厉的光芒,脸色白净,身子瘦弱,嘴唇也有点红,只是有一点小胡子,看样子,就像是个女人,不过,这或许只是他的错觉而已,他微笑道,“很不错,今天,我来对了,能够一招就让我后撤的人,不多,而在柳水镇,你是第一个。”
王灵儿不屑一顾,冷哼一声道,“你不吹牛难道会死吗?不就是有一点小本事,不用在本官面前显摆,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便是,何必狡辩。”
☆、第四十五章 意外
既然她如此看不起人,寓闻岳就要出真功夫了,他身形极快,立刻闪身到了王灵儿跟前,脚和拳都带着影子,看的现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就连见过王灵儿出手的过山雕,也暗自捏了一把汗,担心她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是,很显然的是,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身为杀手头目的王灵儿,可谓已经经过了千锤百炼,若不是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算是最佳,那么恐怕连公孙玉驰,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何况是这个寓闻岳,他快,她的出手更快,两个人很快就凑到一起,打的不可开交。
在这难分难解的局势下,围观的人如同见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好戏,看的是目瞪口呆,忘记了叫好了,自然,随着体力的消耗,王灵儿知道,这次遇见的这个人,武艺应该不在自己之下,说不定是不相伯仲,她决定速战速决,猛然使出了一记杀招,一掌击中了寓闻岳的胸膛,而他也在这个空档里,一拳打在了王灵儿的肩膀上,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寓闻岳震惊了,已经好久,没有遇见这样的对手,何况,还是一个像女人一样的对手,他不得不承认,这次有点鲁莽了,但是也是值得的,他心里顿时起了杀机,这个人,如果留着的话,肯定会成为自己的隐患,甚至是后患无穷,现在不如趁机杀了她,否则的话,日后肯定要成为自己的大敌。
他渐渐的拿出了自己的贴身武器,一把玲珑的扇子,而后,目光凌厉中透着杀机,望着王灵儿,冷冷的说道,“阁下果然是高手,不过,今天,你恐怕要栽在这里了,能够在打斗的时候,见到我寓闻岳的金刚扇,恐怕,都没有能够活到今天的。”
见对方拿了武器,王灵儿也拿出了自己的防身武器,一把三寸多长的匕首,表情自然是冷若冰霜,她不屑的说道,“可惜的是,今天,你又遇见了我,一个能够将你打败的人,懂了吗?一把破扇子,有什么好吹嘘的。”
寓闻岳自然是知道自己这扇子的厉害,它不仅仅是乌金打造,而且,其中还暗藏玄机,比如暗器,毒针,因此,这金刚扇不仅能够阻挡敌人的进攻,还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总之,一旦他出手,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安然无恙的在他面前离开。
随着金刚扇的打开,寓闻岳再次向王灵儿发动了攻击,这一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是两个高手间的对决,他也好久没有这样的紧张和认真过,要对付一个高手,任何的疏忽都是足以致命的,而王灵儿,也暗自告诫自己,此人不容小觑,因此,她也是全力以赴,两个人再度战在一处,不可开交,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最终,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而同时,寓闻岳还被刺中了胳膊,王灵儿的身上也挂了彩,但是,她同时也被寓闻岳的毒针给刺中了,这毒针自然是致命的,双方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王灵儿脸色有些苍白,她狠狠的说道,“卑鄙无耻的东西,不敢光明正大的对决,却使用这样令人不齿的手段,今天,算你走运。”
寓闻岳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自己觉得浑身气血翻滚,他暗自发力忍住,捂着伤口,毫不示弱的说道,“打斗中,只有胜败,没有所谓的卑鄙无耻,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能够将对方杀死,那就是最好的方式。”
王灵儿此时有些虚弱,宋员外的那些手下此时正在虎视眈眈,她明白继续打下去,如是对方都扑上来的话,此地就只有她和过山雕两个人,是断然不可冒险的,说不定还会丧命于此,她不敢再大意了,回头冲过山雕说道,“我们走,离开这里。”
回头看了寓闻岳一眼,留下一句话,“后会有期,你给我等着,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两个人就分身一跃,往远处跑去,宋员外见他们跑了,正想去追,替宋霸报仇,寓闻岳立刻拦住了他们,说道,“让他们去吧,穷寇莫追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其实,寓闻岳是有些担心,这是他多年来遇见的最强大的对手,以他现在的情况,其实已经是受了重伤,所以,他也不敢冒险,但是,他知道王灵儿中了自己的毒针,按照常理,若是没有解药,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因此,他倒是不必担忧,只等着时间一到,就去取了她的性命,于是吩咐宋员外等人,回到他的府邸去休息。
洛城,当一缕阳光划破天际,大街小巷变的热闹起来,而此刻的皇城里,皇帝已经整装待发,准备进行早朝,文武百官都齐聚一堂,等候在大殿外。
太子一早便来到了这里,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勤奋,而是另有目的,他是准备来看好戏的,据说三皇子公孙玉驰称病在府邸里,无法上朝,而今日,皇帝早已经下令文武百官商议要事,他若是来不了,肯定就会出了洋相,受到皇帝的责备。
在人群里,他并没有发现公孙玉驰的身影,不由的得意笑了,根据探子的回报,前几日,公孙玉驰去了沛城,看来,今日他是回不来了,想必定是为了粮草一事,而若是他今日回不来的话,太子打算奏他一本,到时候,皇帝亲自召见他,定然会怪罪于他,加上一个丢失粮食的罪名,这可够他受的了。
在等候了一段时间后,一个公公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文武百官觐见。”
皇帝正襟高坐,大臣们跪拜行礼,整个大殿里响起了喊声,“皇上万岁,江山永固,万古长存。”
等众人都平身了,皇帝一眼便看出,公孙玉驰缺席了,他虽然不动声色,但依旧有些不爽快,于是问道,“如何不见三皇儿?难道病还未康复吗?”
太子见机会来了,立刻上前说道,“启禀父皇,听闻三弟近几日身体抱恙,想必是来不了,不过,儿臣有一事的确感到奇怪,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帝和颜悦色的说道,“但讲无妨。”
“据一个属下讲,那日他当差经过沛城的时候,发现了三皇子,但是,他明明就呆在府里,为何会出现在沛城,儿臣十分不解。”太子一脸的奸笑。
“噢?真有此事吗?可曾看的清楚?”皇帝也纳闷起来。
“自然是看的真切,儿臣的那属下是见过三弟的,对他的样貌和体态都看的清楚,因此,不会错的,只是,儿臣却觉得,假如三弟能够去沛城,那为什么会不来上早朝呢?这个问题很明显的就是没有将父皇的圣旨放在眼里。”太子添油加醋的说道。
“若此事当真,朕自然会派人查清楚,确认此事。”皇帝有些愠怒的说道。
太子得意洋洋,继续说道,“启禀父皇,三弟为那粮草一事,全权办理,但是据儿臣观察,那沛城百姓如今流离失所,如今那粮食根本就没有发配到百姓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来三弟做事,速度慢了些。”
皇帝闻言,自然是恼怒不止,他冷哼一声说道,“朕也正在为此事烦忧,最近许多奏折,都是冲着沛城的旱灾而来,朕派人也查探过,那沛城的确是荒无人烟了,这个三皇儿,朕定要将这事问个清楚了,来人,传朕的旨意,到谨王府去,务必请三皇子到大殿上来,即便是他称病,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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