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的酒气熏得宛兰昏昏欲睡,但是现在这种危急状况,宛兰使劲最大的力气,不让他那双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可愣是这样,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撕破了几个口子。听着他那满足的尖叫,宛兰欲哭无泪,谁来救救我啊!
那人还嫌宛兰手多乱事,用力摁住她,用身体把她压在**上,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可能。那人还兴奋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往地下扔去,鬼叫似得大喊:“小姑娘,你就别乱动了。爷还会亏待你不成?”说罢,那大手抓住宛兰的头,身子往下探去。
那满口的酒臭味顿时扑鼻而来,让宛兰只想作呕,努力的偏过头去,奈何被那大手抓住动弹不得。模糊的影子越来越近,天啊——莫非是想亲吻!
宛兰奋力的抬头,张嘴咬过去,正好咬到那人的脸上,疼的那人哇哇大叫。努力摆脱她后,那人气愤难消,鼓起大手一巴掌扇过去。一阵头晕目眩传来,让宛兰几近昏厥,很快脸上火热的痛感贯彻神经,偏偏让她清醒几分。
“你个蠢货,竟敢咬我。爷如此真心实意的对待你,你这挨天杀的竟敢咬我!”那人暴怒了,下手的力气更大。宛兰呜呜的哭泣,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猛然一阵乱响,那人便从塌上迅速爬了下来,抱头痛哭了,“你们别打——别打——”
“少夫人,少夫人——”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宛兰热泪盈眶,扑倒紫贝的身上嚎啕大哭。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那人算是安静了。旁边的油灯点起,屋子顿时一亮。屋里站了十多个人,手持各种工具。老爷怒发冲冠,站在已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李云聪啊——李云聪,你好大的狗胆啊——连堂堂蒋府少夫人你都敢——”老爷踹了那人几脚,那人捂着脸,痛的直哼哼。
原来是李云聪这个人,在宛兰第一次去番禹城时候,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让多少人受罪。没想到这次更加为所欲为,实在令人发指!
好半天,那人才慢慢爬起来,跪在老爷面前:“老爷,李云聪知错了,李云聪什么都不知啊。我喝酒误事,没看清是少夫人,只是看她衣服是普通女工的衣服,就酒兴大发……”
“这么说你还是故意的了。”老爷把抱住他脚踝的李云聪给一脚踹开,大声呵斥道:“我看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今晚的教训算是轻的了,没把你扔进河里就不错了。明天我把你扭送官府,自己在里面反省一下。”
几人把李云聪一通五花大绑,把他拖出去。那人还不停求情:“老爷,我真的错了。求别把我送过去,我会被打得生不如死的——”
老爷哀声叹气:“怎么会出现这种败类。”他装过身,坐在床边,看看宛兰的情况。宛兰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身上的衣服好几处都被撕烂,手臂还有些抓痕,脸上红红的一片。
“都是我监管不力啊,让素儿受这种天大的耻辱!”老爷安慰道。
宛兰没有说话,只是掩面哭泣。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啊!如果不是内心坚强,或者思潮稍微放开一些,恐怕她早冲出去跳河了。那种绝望,真是比死还难受!
第四十章 魂牵梦萦,千亿再现
更新时间2013…7…22 0:30:17 字数:6259
回到府上的几日,宛兰整日以泪洗面,常常把自己锁到屋里。虽然大家也好言相劝,包括大夫人,也三天两头的过来嘘寒问暖。可宛兰只是应承几句,不言语也不言笑。
在怎么坚强,在怎么思潮放开,冷不丁的遇到非礼一事,任哪个女人都会胆战心惊的。连日来,宛兰一直都睡不安稳,很害怕一入睡,就会陷入到那般羞耻的境地。即使到了梦境,她也心神不宁,总在躲避那个猥琐阴险的人,没能躲过,就会有一双脏手在她身上游走。每到此时,她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以往都是宛兰睡在床外头,现在吓得只敢睡在里头,还跟蒋堂约法三章——千万别靠近她身边。蒋堂还算听话,省得她设立楚河汉界。
蒋堂很想安慰她,可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每回看到她疑神疑鬼的样子,心里除了愤怒,也无能为力。
一日,宛兰由于连日来的劳累,睡觉不安稳,在煎药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猛的一阵“素儿,小心——”宛兰立马惊醒,左右四顾,不见什么事情发生。回头看去,却见蒋堂趴在后院的门口。
“你怎么不在塌上好好的躺着啊,怎么趴在这里。”宛兰马上过去,慢慢的把他搀扶起来,几个下人见状,赶紧七手八脚的把他扶回了床上。
下人离去后,蒋堂才心安,说道:“刚才好险啊,还好我提醒你一声当心,不然你那迷糊样,正要往滚烫的药炉子摔过去。把你烫伤烫坏了,我万分的心疼。”
宛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难为你了,还如此担心我。要是我真和火炉撞上了,早就毁容了。”她猛的脸色一僵,急切的问到:“你怎么会在后院提醒我啊!难道你——你从床上,爬过来的?”
“我在房里喊你几声,不见回应,实在按捺不住,就从床上下来。果然是恢复不够啊,好半天才到后院,就看到你差点摔向药炉子。还好我正巧赶来了。”蒋堂笑了笑。
宛兰泪眼含洭,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很难想象,蒋堂腿脚不便,从床到后院大约二十来米,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天文数字了。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蒋堂竟然一步步的,艰难爬过来,目的只是为了看他妻子有没有事。还好他及时赶到了,避免了宛兰的惨剧。
虽然他瘫痪在床上,一副油尽灯枯的错觉,课偏偏在宛兰心里留下了光辉伟岸的一面。
“我也知道你被李云聪这狗杂碎害得不轻,我也理解你的痛苦。”蒋堂边喝茶边喘会儿气,接着说道:“我还是希望素儿能够振作起来,不要再想这事了。当然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即使你被李云聪非礼的程度再深些……”
“闭上你的臭嘴!”宛兰叉着腰说道:“我可是九死一生,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还有啊,你敢嫌弃我,我还厌恶你这残疾人呢!”
蒋堂无奈的摇头,只敢应承说是。宛兰好像恢复些活力了,他就尽量不管,让宛兰继续发威。等她撒完野了,蒋堂才小心翼翼的问:“这几日,你一直心情不畅快。除了非礼,莫非你还有其他的心事?”
宛兰哀叹一声,“当时我非常绝望,任由李云聪这坏蛋为所欲为,我虽尽力去抵抗,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差点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我爹不也赶紧到场,制服了李云聪这厮!”蒋堂伤心道:“要是我腿脚方便,一定会力保你不受侵犯。”
宛兰心里一阵啜泣,当时那种没人救助,那种痛苦及绝望,比凌迟处死还难受。若当时有一个人立马出手制止了,哪还会有后面的惨剧。当然也不是责怪老爷他们来的太晚,只是她是在责怪……唉——她也说不出应该怪谁。
其后几日,宛兰慢慢的恢复过来,正努力寻找下一个生活。不过倒是说真的,从她非礼出事到今天,她吃的补品啊,看的医生啊不在少数,一下就成为了蒋府上下关注的对象,想着想想也怪难为情的。
很快,离秋尝节还有四五天了,蒋府并不会像王宫那样忙得不可开交,真正在忙的只有老爷和蒋权,经常是几天不回家的。老爷自然是忙着监督龙舟的进度,据说要完成三十艘十排船桨的,及十五艘十五排船桨的龙舟。这段时日时不时的下几场暴雨,很多事情都得雨后才能完成,即使是晚上,也得点着油灯小修小补。蒋权则得带兵加强警戒,到时王宫大臣,尤其是武王赵佗的安全,可得靠军队保驾护航了。
据下人们说,现在番禹城到处热热闹闹的,有些则是购买新衣服新首饰,有些则在下注哪只队伍会取得胜利。而城北的越秀山,祭祀的台子搭建的差不多了,听说是十分的豪华。这些可把宛兰弄得心里直痒痒,真想快点目睹节日的到来啊!
时间不紧不慢,秋尝节算是到来了。蒋家吃罢早餐,坐上马车前去了。原本二夫人打算让宛兰留下来照顾蒋堂的,但宛兰执意坚持要去。或许是为了让宛兰一扫阴霾,二夫人还是同意了。
过了不久,便下了马车。按照流程,是先进行祭祀的仪式,所以他们先来到越秀山的脚底下,下车一看——哇,真可谓人山人海啊!山脚下各处都是人,少说也有上千人。人头攒动,可谓是壮观啊!不过壮观的不是人的数量,而是那个高高耸立的祭祀台。大约四五米的高度,台面大约是直径十米的。台子上摆放了各种水果,中间摆一大大的香炉。由于是武王要登台的,自然台下方圆二十来米都是军队警戒着。
台子下面除了军队,还有一条长长的黑布,供武王在上面行走。崇尚黑色是秦朝的惯例,赵佗的礼制也是延续秦朝的风格的。自然,长长的黑布两边,都是严正以待的士兵。
很快,远处的人们一阵喧嚣,接着通通的跪了下来。宛兰见状,跟着大家一起跪在地上。想必是武王过来了吧。
不一会儿,前面几波人在前面领队,扛着五色旗。随着前面的人从宛兰眼前过去,过了很久,才有几个人抬着步撵,慢慢的跟上,而步撵上危坐的人正是武王赵佗。
都说赵佗是开拓岭南的第一人,它在公元前204年创立了“东西万余里”的南越国,可谓是贡献卓越啊!以前宛兰都是在博物馆见到赵佗的肖像,今天居然能亲眼见到,能不能激动嘛!当然,怒犯天颜的事情是杀头的大罪,这个还是要明白的。宛兰只能偷偷瞄上几眼,看着前面的武王从身边经过。
果真是威风凛凛啊!大约五十岁的人,却一点都不显得老态龙钟的。赵佗端坐在步撵上,身穿黑色大袍,一手持着剑,目光如炬的扫视向他跪拜的万民。他那不可一世的姿态,发出强大的气场,足以威慑天下。
后面跟随着文武大臣们,按照等级井然有序的排列,从衣服上就可以看出来了。跟在武王不远处的大臣身穿绿色的朝服,在后面的就是紫色,红色。
随带说一句,宛兰这等平头老百姓,衣服都是以白色为主调的,没有哪个敢身穿异色,触犯法律。
一阵安静过后,就看到武王慢慢的走上高台,铿锵有力,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等他走上高台,所有的百姓都一同调转方向,朝武王所在的北方跪拜着。
“今天——是吾等一年一度的重要节日——”高台上,武王威扫四方,铿锵有力的说道:“为了来年获得更好的丰收,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吾等特向上天祷告,祈求上天来年风调雨顺——”
“谢武王——”台下的官员及上千百姓一同呼喊着。
武王点上一支两尺来长的长香,跪拜在地上,将香举过头,唱道:
天作高山,大王荒之。
彼作矣,上天康之。
彼徂(cú)矣,越有夷之行。
子孙保之,万世享之。
台下的几千人也跟着唱着,说不出的壮观啊!
武王拜谢天地后,将香端正的插在香炉内。接着,他宣布道划龙舟比赛马上开始了。人们欢天喜地的奔到河边,看着那些划龙舟的人在岸边做着准备活动。这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
划龙舟比赛是南越国比较盛行的风俗,不一定是为了纪念屈原,他们是想什么时候比赛就什么时候比赛。据说现代的一些南方地区,正月十五都可以举行划龙舟比赛。
很快,随着一声锣鼓的敲响,比赛就正式开始了。人们则在旁边喊着加油,二河里的那些壮士自然也卖力。这河上大约有五艘龙舟竞渡,相互你追我赶的,一股不甘落后的势头,让大家鼓足干劲的奋勇向前。船上的人都必须要整齐划一,而这就归功于那些鼓手了,打着节奏,号令大家前行。
宛兰左环右顾的,想要寻找那王大叔在哪。之前省亲的时候不是嚷嚷着要参加嘛。巧的是爹娘还有姐姐他们也在啊,给王大叔鼓劲加油咧。
宛兰跟二夫人打声报告,兴冲冲地跑去了。二夫人还在后面喊着:“一定要当心啊——”
绕过前面拥挤的人,艰难的穿行着,差点都被挤成肉干了。宛兰满头大汗的站在爹娘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还万分的惊讶咧。
“爹、娘,还有姐姐,怎么那么巧都来看龙舟比赛啊。”宛兰笑嘻嘻的打声招呼。
娘兴奋的拥抱着宛兰,久久都不肯松开。过了一会儿才乐呵呵的回答:“我们是被你这王大叔叫过来助威的。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折腾。”
旁边的王大叔可不乐意了,“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一把年纪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来参加比赛。”
“你当然可以来参加比赛啊!如果赢了,